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裝束很嚴謹,帶著帽子的中年男人。
由於前兩次見到這個菲曼的管家都是晚上。
從來沒有在白天看到過他。
沒想到他的長相居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穿著打扮也很有那種英國紳士的氣息。
但是此時的我已經沒有閒心去看他的長相了,現在要在意的是。
為什麼菲曼的管家,會在這里出現。
如果他真的只是跟蹤我們的話。
那他又為什麼告訴我他的位置,還給出了這麼明顯的提示?
難道是想讓我們見到他。
然後死個明白?
想到這里我不禁害怕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想必我和司馬玉晴不僅要交代在這里。
還會連累在外面找人的司馬羽落還有靈夢。
甚至都能連累到隱姓埋名這麼長時間的孫劍寒。
但是現在我們有什麼辦法嗎?
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魚,只能靜靜的等著死亡的到來。
可是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司馬玉晴卻說出了讓我匪夷所思的一句話:“怎麼感覺你好像很眼熟的一樣。好像,我們家的那個管家?”
我來到司馬玉晴面前。
捏了捏她的臉:“我說,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這是經常在魔龍那邊買貨的一個英國女人菲曼的管家。路易斯。怎麼還能像你們家的那個管家,你是不是傻了?”
“菲曼那邊的管家嗎?但是我們家當時那個管家。確實和他長得比較像啊。”司馬玉晴指著路易斯說:“就是當時我們家的那個管家,不會錯的。我小時候經常和他玩呢。”
“那為什麼你姐姐沒有認出來呢?你姐姐可是和我一起去給菲曼出過貨的,你姐當時也看到了路易斯。為什麼你姐沒有認出來,而偏巧你,認出來了呢,別鬧了。”我在司馬羽落的耳邊輕聲說道。
關於這倆姐妹的事情,我還是抱著路易斯沒有認出來的想法,沒有將這個事情直接說出來。
但是接下來的轉折讓我再次陷入了蒙圈狀態……
只見那個菲曼的管家路易斯,走上前來,恭敬的對著司馬玉晴鞠了一躬:“我今天就是故意讓您認出來的,多年不見,您還好嗎,二小姐。”
司馬玉晴先是一愣,隨後欣喜若狂:“是你?真的是你嗎?當年就是你掩護我姐姐躲進櫃子里的,我原以為你還活著,想不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的身子還是這麼硬朗啊,阿貴。”
路易斯笑了笑:“二小姐不對當年我只救大小姐的事情生氣嗎?”
司馬玉晴卻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可生氣的,當時那場面怎麼救我,那些人就是衝著我來的,你能把我姐保護好就已經很難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不然現在,我現在還只是孤身一人,找不到我姐呢。”
路易斯再次笑了笑:“果然你們姐妹二人在高飛的幫助下認識了啊,從我見到大小姐的第一刻起我就覺得很眼熟,經過好幾次的交易,我肯定就是大小姐,不過我原以為那個時候,你被帶走了,說不定就不會再出現了,慘遭毒手,還對那時候沒有救到你而深深的自責,不過我還是沒有放棄尋找你,終於有一天我在苗小珍的北瑤池看到你了,但是我還是沒能有機會接近你,直到現在,我才能有機會站在您的面前。”
“是這樣啊,不過,你為什麼不讓我姐姐認出你來呢,當時你可是救得她,她應該很快的就能認出你來啊。”司馬玉晴結合我之前的反應,推測出自己的姐姐並沒有認出來路易斯,便問道。
“那個時候還沒有向你證明我的身份,而且我們兩個見面的場合,大多數都是和魔龍交易的時候,所以我做了很多功夫改變了容貌,並沒有讓大小姐認出我來。如果當時認出來了會有很多麻煩的事情,所以我才這樣做的,而且我想現在看到了二小姐您,也想通過您的話,告訴大小姐我的真實身份,以方便我們後面的行動計劃。”路易斯依舊保持著很恭敬的說話語氣。
“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不會單純的就是讓知道你的身份吧。”司馬玉晴這個女人很是機靈,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當然不知這麼簡單了,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先向你們確認一個事情,大小姐是不是有事情外出了,而且一段時間內回不來了?”路易斯問道。
“是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處理,她必須去保護這個人。所以這段時間不能回來了。”司馬玉晴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不過我想到這點,就想到了您一定會去假冒大小姐去魔龍那邊,在大小姐不在的這幾天,代替她在魔龍那邊辦事,我這次過來呢,也想告訴你,大小姐在魔龍那邊的一些做事風格和做事習慣,讓你不要露出馬腳,以給大小姐添麻煩。”路易斯解釋道。
本來挺合理的一件事情,卻惹得司馬玉晴很不開心:“怎麼了,我在你眼里,就是給我姐姐添麻煩的人嗎?既然我是添麻煩的人,那你怎麼告訴我都是沒用的,我也只會添麻煩,何必在這里浪費口舌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司馬玉晴竟然還有閒心在這里耍小女人脾氣?
我剛想要說司馬玉晴兩句,誰知道一旁的管家攔下了我,對著我搖了搖頭,轉而對司馬玉晴笑道:“我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很能干,沒有好壞之分,我只是來告訴二小姐一些您不知道的事情,這樣遇到事情才會更好的處理,不亂分寸不是?”
就在剛才還耍著小女人脾氣的司馬玉晴,被路易斯這麼一說,竟然瞬間沒了情緒,還很開心的樣子:“還是你考慮的周全,這里不方便說話,就去我家吧。”
這時我猛地想起司馬玉晴的家里可能已經被監視著了,如果被監視著,我們說的話就一定會被別人聽到,傳出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突然想起了安全屋,那麼路易斯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呢?
“你確定這個人就是你們司馬家的管家嗎?他確定值得你這麼信任嗎?要知道你們可是到現在為止,只見過一面啊,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你們司馬家族的管家呢?既然他能夠通過變裝騙過你姐姐,那麼就不能通過便裝騙過你嗎?你可要想清楚,這事關我們的命啊。”我在後面突然說出這番話,惹得司馬玉晴回頭看了看。
“我說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的管家我會認錯?你說他便裝?套人皮頭套了還是化妝了?你看這臉,像化過妝的嗎?像套了頭套的嗎?”說著,司馬玉晴就開始扯路易斯的臉,完全沒有任何假裝的跡象。
我一臉無奈,搖了搖頭:“好吧,好吧。我信了行了吧。不過我覺得你家還是不好說話,萬一被人監視了,我們說的話萬一被人聽到了,我們就全都死翹翹了。所以來我這里吧,我有一個比較適合談話的地方,跟我來吧。”
直到我將他們帶到安全屋里,我也沒有告訴他們這里是什麼地方,包括進到屋里的沈晴,我都沒有告訴他們這到底是用來干嘛的,只是說一個我朋友的家里,因為我還是不信任這個路易斯,就算司馬玉晴再怎麼說,畢竟路易斯在菲曼那里,帶了這麼久,說不准現在已經跳反的也說不准,只是現在表現的很友好,但是人心隔肚皮,誰也不能百分百保證這個路易斯,司馬玉晴嘴里的阿貴,到底是揣著怎樣的心理,打著什麼樣的算盤,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防人之心不可無,關乎到自己生命的事情,還是小心點為好。
司馬玉晴很放松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一旁的路易斯:“我們的時間還很多,也不那麼著急說正事,既然我們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不放敘敘舊吧。說說你是怎麼到菲曼那里當管家的呢?”
聽到這話,一旁准備茶水的沈晴猛地一愣,我給她個眼神示意她不要過於激動,暴漏身份。
沈晴也盡量的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讓自己顯得很自然。
“說起來,自從我將大小姐藏到衣櫃里之後,我就離開了,我知道他們一定也在找我,我也不能長期在大小姐身邊保護大小姐,我如果硬賴在她的身邊,還會給她添麻煩,我在中國的時候,也暗自保護過她,終於找到了機會,我來到了英國,在英國無意間,救了被警察追捕的菲曼,從而獲得了菲曼的信任,在菲曼的手下工作,一開始我還不知道菲曼是弄貨的,當菲曼開始讓我出貨的時候,我第一次強制人驗貨,我的內心是很掙扎的,因為我知道那不是好東西,我給人驗了貨之後,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給別人驗過真貨,這樣至少我的內心能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