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馬玉晴卻搖了搖頭:“不,這個地下室一定蹊蹺,除去這個門不談。僅憑這個規模。大小。還有這個古老的吊燈,僅僅這麼一盞燈,就吊在正中央。怎麼看,都有一種。當年我們被空投到荒島上。囚禁我們的房間?”
“沒可能吧,如果真的是那個房間的話。那麼這個海天會所,應該在島上才對啊,為什麼要在這里?”我看了看四周。
想了想司馬玉晴的話。
也確實覺得這個地下室有蹊蹺。
“我說過那是一個荒島,如果海天會所建在那里,誰會去?游泳過去。游泳回去嗎?一個夜生活會館,誰會大半夜的去一個荒島呢?你動動腦子好麼?我是說這個地方的風格。和那個時候的房間一樣,那麼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可能。這個地方可能和當時那個房間的作用一樣,是用來囚禁那些。即將空投到荒島上的人的地方?”司馬玉晴的說話聲音,都下降了幾個調。
因為司馬玉晴的這一席話。
我的身上不禁泛起了雞皮疙瘩,但我還是覺得沒有這個可能:“不會吧。從你那個時候開始,到現在都過去了那麼多年,這個沒有人性的場所,這種產業鏈條怎麼還會存在,警察早就給端了好麼?”
但是司馬玉晴還是沒有聽進去我的反駁,繼續說道:“而且你看這里的牆壁,有很多和這個海天會館不協調的地方。”
我順著司馬玉晴的方向走了過去,摸了摸牆壁:“這些沒什麼啊,有什麼特別的,不就是一面普通的白牆嗎?”
司馬羽落也根本沒有理會我,索性直接掏出手機,用手機的手電筒側著照著牆:“你看,這面牆這里,有著新刷了漆的跡象,說明這個牆面至少經過粉刷,也就是說我們所看到的這麼干淨的牆面下,不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你看這里的環境,是不是太過於空洞?連個窗戶都沒有,連這個嶄新的門,都和整個地下室顯得格格不入,就好像這個門,也是剛剛換了沒多久的。”
“存貨的地下室沒有窗戶可以理解的啊,萬一被警察看到了怎麼辦?而且這是地下室,弄什麼窗戶?不要多想了好不好,這里沒可能是當時囚禁你的那個地方的翻版的。”聽司馬玉晴猶如將鬼故事一般的訴說著這里有多麼多麼像當時那個地方,再加上司馬玉晴那不堪回首的過去,就宛如鬼故事一般滲人……我急著想把她拉著離開這個地方,不讓她再繼續胡思亂想了。
我怎麼勸阻都不聽,司馬玉晴還在繼續觀察著地下室的一切,終於我忍不住了,直接將她從地下室拉了出來,將她帶到了我的辦公室。
“唉?你拉我出來干嘛啊,我還沒看完呢。這件事情要是知道了你知道對我有多大的意義嗎?我就能知道我這些年很想知道的真相,到底是誰策劃的這麼一出綁架人,然後通過嚴酷的訓練將人培養成殺手的!你為什麼不讓我調查了。”司馬玉晴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我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那種可能性真的很小,而且現在也不是給你調查那個東西的時候,就算你調查出來了,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你是司馬羽落啊,如果你調查出來了真相,你還能繼續好好的演下去嗎?你偽裝成你姐姐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來調查地下室然後給你姐姐添麻煩的?在你姐姐那邊沒有忙完,在她回到海天會所之前,地下室那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調查了。”我直接定下了死命令:“反正地下室鑰匙在我這里,你進不去。現在好好的跟我走,去查資料。”
說完,我便拉著司馬玉晴准備去往安全屋,但是怎麼拉也拉不動她:“怎麼,你還不想走?還想繼續調查地下室?我跟你說了,不要再去想這個事情了,你要是查出了真相,你還能好好的偽裝下去嗎?而且現在還是這麼關鍵的一個節骨眼上,現在趕緊給我把這個思想拋開,等這個風頭過去了,你想怎麼調查都行,但是現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允許你繼續調查下去了。”
司馬玉晴被我這一番話噎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從她的表情里看得出來,她好像還不死心,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管了。
我拉著司馬玉晴上了車,帶著她來到了安全屋,安全屋今天的人很全,李赫,沈晴,就連管家都在。
路易斯見到司馬玉晴來了,恭敬的鞠了個躬:“我就知道今天二小姐您也會來。高警官,我希望您能幫我解釋清楚這個事情,好讓我手上的這個東西解開。”
說完,路易斯向我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手銬,我嘆了口氣,問道:“這是誰干的,不是說好了是合作關系的嗎?是你嗎沈晴?”
還沒等沈晴說話,一旁的李赫站起來說道:“我說高飛你有沒有腦子,他是什麼人你難道心里不清楚嗎?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好麼?你為什麼把他帶到我們安全屋,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安全屋太安全了?才導致你將他帶過來的,還是說你早就已經跟司馬羽落叛變了?最近的司馬羽落我也聯系不上她。正好你今天也來了,你必須跟我好好解釋清楚這個事情!”
李赫的情緒很激動,我也沒有做過多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我想在我之前,沈晴就向你解釋過了吧,路易斯使我們的合作伙伴,也正因為他身份特殊的原因,所以我們才願意,冒著這麼高的風險來用他。因為他的價值是值得的。而且司馬羽落最近您聯系不上她,是因為她最近有事,不過你放心,她那個懂事的妹妹,已經代替她姐姐在魔龍那邊了,不用擔心魔龍那邊斷线。”
“可是,你有人真的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李赫還在反駁我,我直接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有考慮過,我之前也和你一樣,懷疑過路易斯是否真的是菲曼派到我們這里的臥底,但是現在我想通了,他主動投靠過來當我們的臥底,這帶給我們的幫助遠遠大於弊端。”我說著,靠近到李赫的耳邊輕聲說道:“而且,就算是弊端,先死的也是我,還有司馬羽落這兩個臥底,干系不到你的生命的。你身後還有那麼多警察做後盾,魔龍他們暫時還動不了你。”
聽了我這番話,李赫好像還想說什麼,不過卻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很不甘心的解開了路易斯的手銬,路易斯很恭敬的鞠了一躬:“謝謝李警官。”然而李赫好像並不領情,路易斯也見怪不怪了。
“說起來,沈晴,今天我們從魔龍那邊得知,最近他的手下奧恩,會從美國回國,你查一下最近從美國回國的機票售賣情況,有沒有一個叫奧恩的人,如果有,根據機票上的信息去查一下他的背景資料,麻煩你了。”我轉過頭對沈晴說道。
“從美國回國的機票嗎?我查一下。”說著,沈晴的手開始敲打著鍵盤:“有,有一個叫奧恩的,三天後的飛機,不過他並沒有選擇直接飛到北京去,而是轉了機,飛到洪峰機場,看來是有什麼急事。”
“是的,最近菲曼收到消息,有一批很大的貨將從馬來西亞那邊運到中國境內,而菲曼自然是要借用魔龍的手,存下著批貨物,一點點的從中國市場販賣,而對於魔龍來說,這麼大一筆單子,自然是要調回自己很信任的人選,自然這個奧恩,就被魔龍從美國調回來了。而我們既然要跟他合作,就一定要了解他的資料背景,這樣才好對付。”我解釋道。
“好了,查到了。”說著,沈晴將電腦轉向我們:“奧恩,32歲,曾經有過拐賣兒童的犯罪經歷,出來之後沒幾個月,就在一家娛樂會所酗酒打架,但是在抓人的過程中,被人救走了,以至於到現在一直逍遙法外,警方在近幾年偵破的貨物走私案,有很多的人都說是收到奧恩指使的,近幾年在美國,國內沒有行動。”沈晴說明道。
“看照片上,長得還五大三粗的嘛,這麼粗壯的人,不是一般都沒有頭腦的嗎?”司馬玉晴還不忘調侃道。
“但願他沒有腦子吧,這樣我們還好對付一點。不過沈晴,你們警方的資料,就這麼一點嗎?”我看著電腦上著星星點點的資料,抱怨道。
“你可能不知道,自從那次李隊被他們抓到,跟著羽落姐一起的臥底被殺,警局的情報處還被黑客攻陷了,消失了很多重要的資料,就算及時補救,也只能留下這些线索,有些人的畫上,還是靠當事人回想,畫出來的呢。”沈晴無奈的解釋道。
就在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司馬玉晴,突然之間沒了動靜,只是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奧恩的畫像,身子不斷的顫抖,嘴里好像還嘀咕著什麼:“就是他……不能原諒……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