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極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長笑道:“好!高達,很久不見了!你似乎變得更強了!很好!”
高達的眼神,罕有地流露出一絲暖意:“大師兄也是一樣!”
玄極仰天長笑道:“沒想到你不但能練成了『聖靈劍法』上的『劍二十一』,還能自創出一式新招!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你如今的成就已經不下於我了!”
高達語帶感激的道:“高達始終沒有忘記,大師兄當年對我劍道教導。”
當年青雲門之中風頭最盛,最被一眾長老們寄予希望的人,並非是高達,而是『天璇宮』青石真人大弟子玄極,高達與林動兩人合力方能與其並論。
大上前者十歲的玄極並未對他這兩個追趕者,有著瑜亮不容的對抗情結,反而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從“聖靈劍法”里領悟回來的心得,私下傳授給這兩個師弟。
在高達的年少時光中,林師弟是他的弟弟,那麼玄極就是他的哥哥,對手,目標,兼良師益友!
也因為如此,高達一直對著這個曾經想在比武中殺自己的大師兄,始終抱著一份感激之情,這份情即使到了生死關頭,高達對後者的敬重仍未改變。
但是世事多變,滄海桑田,自玄極被逐出『青雲門』之後,仇恨已徹底改變他的性格。
在這一點上,高達也是殊途同歸,他已經在無間學壞了。
在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當年親密無間的師兄弟們,究竟是不是會反目成仇?
就連當事者也無絕對的把握!
兩人會不會打起來還不得而知,但是另外一個打到一半卻被搶走風采的人,早已忍不住他的怒氣。
“你這家伙……!橫里插入就想搶走我的獵物啊?沒那麼簡單!”
寧財臣咬牙咆哮,打從玄極現身,就沒對他正眼瞧上一次,這豈是自尊心高過常人百倍的他所能容忍!
玄極終於望了寧財臣一眼,但那是輕蔑的、藐視的眼神,他冷冷沉聲道:“我在和人講話,你也敢插嘴!”
忽然隨手一掌,一道無形有質的劍氣,飛射向寧財臣而去,無招無式,卻比任何招式更具威力,玄極的功力,已到了傳說中隨心所欲的境界啊!
可是,“潛欲”新生代最強的寧財臣又豈是亦與之輩?
玄極的隨意一招,在他看來只是一種侮辱!
一種更讓他怒氣火上加油的侮辱!
只聞其怒吼一聲,聲震長空,面對勢如破竹的劍氣,赫然不閃不避,待其來到身前,雙爪一分,竟硬生生將這一道無堅不摧的劍氣分成兩半!
只在身旁掠過,傷不了他分毫。
玄極有點意外的揚眉道:“這小白臉的功力倒是不差……!”
兩人雖然差不多都是三十歲,但是玄極一直在寒苦之地苦練武功,長相非常陽剛與成熟。
而是寧財臣卻是在『潛欲』中享受著美女與美食,長得有點細皮嫩肉,如果不是修成一身邪功,放在人面還真有點油奶小生的味道。
高達道:“他是『潛欲』的邪人,叫寧財臣!”
玄極冷然道:“原來如此。”
寧財臣暴喝道:“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我就要把你們這兩師兄弟一起送進地獄啊!”
如飛虎般騰空而起,怒火遮昏眼的他就以『阿鼻道』十成功力打出『九死邪功』中最強的一式“八除入”!
他要把眼前的兩人碎屍萬段!
才能消他心頭之恨啊!
八除入!
八勝處之異名。
八勝處之禪也。
定能除去煩惱,故曰除,境觀涉入,故曰入。
八勝處之異名。
仁王經上曰:“八除入,八解脫。”
『九死邪功』創始者以這個佛家用語,為此殺招命名,其意是為解脫,死亡便是解脫!
以怒火推動的殺招,寧財臣的九死罡氣凝聚成無窮無盡的『骷髏頭』,以吞食天下之姿,比之前殺招更要強上十倍的威力,直取高達和玄極兩人!
林動和水月真人同時色變!
皆因沒想到『九死邪功』如此之邪門,受了這麼重傷不但能快速復原,還能打出威力更強的毀滅殺招!
在寧財臣如同地獄惡鬼般的力量前,還有人可以生存嗎?
可以!
只要擁有比寧財臣更強、更大的力量,就一定可以!
高達和玄極,都具有絕不下於寧財臣的功力,但這次出手的,就只有玄極一人。
“剛剛我已經看過你的新招,現在,就讓大師兄露一手新招給你看看吧……!”
余音未了,玄極的身形忽然身子向前一傾,一身內元飽提,沉聲巨喝,驚世絕招已呼之欲出!
“高達!好好看我這一招!也是自創的,我將它名為『絕劍-破碎虛空!』”人不動,身不動,急轉,玄極全身上下涌出一股墨黑的劍氣,盤繞其身如巨錐,超越極限的旋勁,像要把虛空也穿破似的,向著空中的寧財臣凶獸幻形,電射而去!
玄極的“絕劍-破碎虛空”,招如其名,劍勁像要把虛空也絞破的強橫!
當然,也包括了寧財臣的『八除入』!
寧財臣真是做惡夢也想像不到,他的大成的“九死邪功”配合所向無敵的“八除入”,竟然會再次的失效,而且,還是敗在不同人的手上!
當『骷髏頭』幻形灰飛煙滅的同時,玄極的『絕劍』也已如約殺至,寧財臣無可選擇,只有舉掌硬拼一途。
“蓬!”寧財臣狂噴出一口鮮血,斷线風箏般被震往遠方,將要落地時,又一彈即起,撲向那位一直在旁觀的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急呼:“高達!救我!”
不用那女子開口,高達豈會讓其落入這個邪人手里,『寒淵』出鞘,一道驚工閃電疾射而出去,直指寧財臣後頸而去。
急掠中的寧財臣發覺頸後生風,腦海急閃一個危險信號,意識之中出現自己被斷首的畫面!
“滾開!”
寧財臣顧不得去擄哪個蒙面女子,反手回掌擊開『寒淵』,『九死邪功』縱然詭異無比,斷首不死,卻是萬萬不能。
誰曾想,他一掌拍飛『寒淵』,『寒淵』卻空中突然一個回轉,再次直指其目。
以氣御劍,高達一式『劍三』耍得出神入化,一連十余刺擊將寧財臣迫得連連後退。
讓旁邊的路氏姐妹直看得崇拜不已,水月真人也點頭示好,這樣的以氣御劍,她可以做到,但卻做不到高達這樣得心應手,這太講內力的精純了。
寧財臣見自己離蒙面女子越來越遠,心中那個恨啊!
為了這個女人,他付出太多了,還頂撞了師尊,與師兄弟鬧矛盾!
為的就是她,出門辦事還不放心她,拼著一切也要把她帶在身邊,如今卻要看著她從自己手上飛走,如何叫他能咽下這口氣。
不過,寧財臣能貴為『潛欲』新生代中的狡狡者,自有他過人之處。
很快他就作出取舍了,現場上有玄極、高達、水月真人三位超級高手的存在,自己如果再遲疑不走,那麼自己的下場就只有身死了,這樣一來自己什麼也沒有。
於是,寧財臣借著『寒淵』之勢,故意向後摔出去,撞破客棧的牆壁,投入房舍巷道中,轉瞬不見,只余聲音遠遠傳來道:“玄極,高達!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我們走著瞧吧……!”
嘶啞的聲音,到了最後忽嘎然而絕。
玄極雙目精光閃閃,望著寧財臣離去的方向,冷然道:“隨時候教……”
高達劍鞘一舉,『寒淵』劍應勢而入,深吸幾口氣說道:“竟然能在大師兄的全力一招下保住性命,還能余力擒人與逃跑,這寧財臣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玄極頷首道:“若非他因你的新招而受傷在先,大大耗損了他真元,使得他的招式威勢雖猛,無奈後續殺傷力不足。不然,今日要勝他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潛欲』之人果然非易與之輩。”
高達笑道:“大師兄客氣了,就算寧財臣他無傷在身,也絕對不會是大師兄你的對手。”
玄極淡淡道:“是與不是,怕要留到他日再逢時才能知曉了!”
高達點點頭道:“嗯,我對大師兄抱著絕對的信心,只是不知道這次大師兄為何出現在此地?”
玄極冷笑道:“怎麼?就准你找向暉為師報仇,我這個『青雲門』的棄徒就沒資格為師弟報仇嗎??”
高達搖首道:“我絕沒有這個意思!以大師兄跟凌師弟的感情在師門之中關系最好,你為他出面報仇合情合理。我只是在奇怪,師門好像並沒有對外說過凌師弟的傷情,大師兄是如何得知。”
玄極只冷笑不答,忽然問了一句完全無關的話道:“我倆有多久沒見面了?”
高達一怔道:“怕不是好幾年了。”
玄極負手淡然道:“好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當然也包括我和你,就像我沒想到被譽為『青雲門』當代以來最傑出天才,被寄予無窮希望的的你,竟會連自己師父的安危都保不住。”
高達眼皮一跳,玄極的說話,恰似一根利針,扎進了他內心最深處的傷痛。
水月真人第一個看不下去,為高達跳出來講話道:“出事那日,高達與我正好追殺向暉的同黨『翼弓』夏則夷。玄極,你若要以此點責怪高達,未免有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吧?”
玄極冷冷掃了水月真人一眼道:“你是誰?啊!恕我離開『青雲門』好幾年了,一些無關重要的弱者都記不住……?”
此話一出,直把水月真人氣得七竅生氣,若非顧忌身份,早已出手教訓玄極。
林動急道道:“大師兄,你說什麼話呢?水月師叔是我們的長輩,快給師叔道歉!”
玄極冷笑道:“師叔?當年商量著把我趕出師門的時,可怎麼沒想過我呢……?”
玄極這樣的態度正是讓水月真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俏眉一挑,絕美的玉容拉下來道:“當年之事,乃你之過,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肯反醒自身,看來當初我們的決定一點沒錯!”
玄極冷冷道:“呵呵!既然如此,我已經不是『青雲門』之人了……!這一點你不知道嗎……?”
水月真人用更冷的詞鋒回應道:“我知道啊!我也從來沒說過你還是『青雲門』之人!閣下嘴上說著不在乎,可內心還是惦記著想重回師門?”
兩人毫不相讓的針鋒相對,眼看火藥味已升高到一觸即發的地步之即,高達開口道:“師叔,請你賣我這個面子。”
水月真人臉色一變,高達這麼一說,水月真人就知道對方是希望她退讓一步,本來高達都這麼求她了,水月真人就當賣他這個人情也無所謂!
但是他一看到玄極盛氣凌人,目無尊長的樣子,就打從心底不爽起來!
更何況自己還有兩個徒弟在旁邊看著,要在弟子面面前失威,那是萬萬不行。
水月真人仍是與玄極視线一分不讓的對持,兩雙充滿殺氣眼神在空中交擊著,幾乎能產生火花:“高達,別忘了當年他曾經想殺你,也沒必要對這種人太過忍讓,否則會讓他認為我們軟弱可欺!”
高達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師叔,就算是我求你……”
水月真人聞言一愕,轉頭望向高達,自從他與自己發生關系後,他就有意無意地表露出一和種大丈夫的風概,將她視與自己的女人,不再是師叔之類長輩。
基本上不會對她低頭,至今還是第一次從對方口中聽到請求的話來。
這時路雨也開口道:“師尊,這是高師兄與大師兄的事,還是留給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路雨開口後,路雪也跟著來勸,她歷來溺愛路氏姐妹,加上高達低下頭來求他,她的態度也慢慢軟化下來道,轉向玄極道:“小子,你撿回一命咧!”
玄極冷笑道:“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的才對。”
水月真人哼道:“別急,以後多的機會的教訓你!”
說罷轉身便走,臨行前對高達道:“我不打攪你和你大師兄的『重聚』了,明天我們還得趕路!雨兒,雪兒,我們去休息!”
看著水月真人頭也不回的走掉,和高達臉上那份似苦澀似悲傷的神情,林動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大師兄,你別介意,水月師叔就是這個脾氣,其實並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高達嘆了一口氣,轉望向一直坐在旁邊默默看著一切,卻不發一語的蒙面女子,目中是一片迷蒙:“林師弟,你先安置她!”
林動也望了一眼那個女子,他也基本上猜出這女子的身份,心里有些害怕,可能看到高達誠求的眼神,只好說道:“放心吧!我會處理這一切,這里面死了這麼多人,等會相信官府會過來的!”
高達低下頭,看著地上的無辜受害人的屍體,心里一陣嘆息,剛才沒有殺死寧財臣心里甚是不舒服。
當目光接觸到蒙面女子的眼神時,立刻避了開去,喃喃又重復了一次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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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座小山坡上!
玄極借著朦朧的月光遙望著前方的燈火通明小鎮,那一雙鋒利霸道的眼睛難得露出一絲溫柔,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對『青雲門』掌門一職,已經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哼……這東西……”
高達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不!我也認為由大師兄出任掌門,是比我更好的選擇。”
玄極目中奇光劇盛,沉聲道:“此話何意,你在可憐我?”
高達苦笑道:“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實非領導一個門派的才能,我這個人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能一個和事佬,『青雲門』在我手上並不能將其發揚光大!何況我現在腦中所想的,只想完成師父交代之事,之後再向向暉一雪師父之恨,然後找個地方跟自己嬌妻們一起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其他的我都不敢去多想。”
高達所言非虛,若在以前他一定很想當這個掌門,但是他跟水月真人有染之後,就有生出想要將水月真人娶過門的念頭。
但是兩人的身份乃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縱然他當上的掌門跟水月真人平起平坐,但若真要在一起的話,受到的阻力依然是不小,反而不如不當這個掌門,遠走他方!
玄極道:“你確實變了,高達。以前的你沉默內向,但卻一直追求更高的目標與成就。只不過幾年,你就沉迷在溫柔鄉之中。聽說你走了一趟開封就定了三門親事,前幾天還納了溫柔師妹為妾,呵呵!”
高達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但只是一閃即逝:“在時間的洪流下,世上沒有永恒不變的事物,這不是大師兄你說過的話嗎?”
玄極頷首道:“或許吧!但我卻不敢肯定這樣的變化,對你我而言是好事或壞事?或許有一天,我們需要走到生死相見的地步,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溫柔鄉,英雄冢啊!”
說罷,望了一下身後的那名蒙面女子!
高達一震道:“無論如何,我也不願意與大師兄有那麼一天。”
玄極發出一陣荒涼意味的長笑道:“話不要說得太早啊!我的好師弟,因為命運就是一個完全不容人自主的可惡東西,我們所要面對的,是一條無人能夠清楚的道路,又有誰能真正曉得,日後會發生的事情呢?”
高達細細咀嚼玄極話中之意,不由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命運嗎?大師兄此次出山,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確實與凌師弟交好,但是你們之間的感情好像並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玄極微微冷哼一聲,淡淡道:“沒錯,為驚羽報仇只是順帶而做的事。我真正要做的是,開宗立派,與強者爭雄,超越『青雲門』,一統武林,還武林一個和平。我讓世人知道『青雲門』當日將我玄極逐出師門,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
高達道:“我本來也抱有和大師兄一樣的想法,但是自從掌門師伯跟我談過之後,我才明白,朝庭遠比我們想像要恐怖!”
玄極道:“如果高達你只抱著這種想法行事處世,那麼這個武林確實不適合你。”
高達聞言,虎軀一震。
玄極雙目與高達視线相對,射出攝人心魄的厲芒道:“沒錯!朝庭是不容忍一個強大的勢力存在,但是如果你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朝庭就會放過你嗎?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強不息,讓朝庭明白在動我們時候先掂量一下得失!當然這些話,你會反駁說起容易,做起難!但是如果做了,你可能不會成功,但是你不去做就永遠也不會成功。高達,你能幫我?”
高達搖搖頭:“大師兄說得有理,本朝太祖年少時還是一個乞丐,誰能想到他開創百年太平盛世的雄主。但是我現在真的不想摻合這種事,我只想怎樣為師尊報仇,找到女神醫治好師尊!”
高達的拒絕,玄極並沒有感得意外,如果他答應才叫意外,只是冷冷地說道:“高達,你不能抱著這種心態去報仇!我聽說當日向暉與蕭老鬼決戰時就是使用擾心的戰術,讓得蕭老鬼作出錯誤的選擇以致落敗。如果你還抱著這種心態面對擅長心理戰的向暉,等於未戰先敗。”
高達如被巨椎刺中心坎,臉上血色褪得一點也不剩。
一直以來,其實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心態上的改變,蕭真人也勸過他。
可玄極的說話,才是真正如暮鼓晨鍾,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繼續沉溺於仇恨之海中對他的壞處。
若非如此,他總有一天會遭到滅頂的下場。
高達無言垂首,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抬起頭的時候,雙目已如雨水衝刷過的澄淨:“多謝大師兄!高達明白了。”
玄極嘆道:“不必謝我!我什麼都沒有幫過你,如果你有所改變的話,那也是靠你自己的領悟得回,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高達以無比真誠的語調道:“不管如何,大師兄都是高達在這世上,除了師尊,雪姨,林動,百草師叔他們外,最敬重的親人。”
玄極嘆道:“那是過去!”罷隨手一擲,將手中的酒壇在黑夜中劃出一條拋物线,在地上摔成粉碎。
高達一愣道:“大師兄……?”
玄極倏然立起,虎目精光閃閃,望定高達道:“將來如果你我之間有不得不對上的理由,那就是命運安排你我是友非敵,你千萬不可留手,因為我也絕對不會那麼做,殺你,我沒有任何障礙!”
高達痛苦的道:“真沒有回轉的余地?”
玄極沉聲道:“既然上天『青雲門』要埋沒我玄極的一切,那麼我就用我的實力去搶回來,包括『青雲門』的一切,武林盟主也是一樣,不容許有任何例外!”
言外之意很清楚,他要讓『青雲門』的所有人承認他有接掌『青雲門』掌門的實力,要讓長老們接納他這個曾經被逐出門牆的叛徒,除了要奪到『武林盟主』的地位之外,還有一件事是一定要做的,那就是打倒高達!
只要有高達這個明正言順的第一位順位繼承人存在,無論玄極有多好多強!
即使用武力征服,『青雲門』的人始終不可能真心接受他的領導!
這真是一大諷刺!
不論以性格或輩份來說,玄極都比高達更具領導者的資格,但他卻不被時代所接受!
相反絲毫沒有這個意願的人,又不得不被拱上權力中心的寶座。
高達苦澀張口,試圖做出最後的努力:“如果大師兄想重回『青雲門』,甚至是要登上掌門之位,我願意全力說服長老們的……”
玄極冷笑打斷高達道:“那是沒有用的!理念不同,你認為那群老古董立你為掌門繼承人,真的是看中你的天賦?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高達無言以對,在『青雲門』之中能擔當掌門的候選人,其實不止他一個,他只是年輕一輩中最好的。
但是玉書真人,春秋真人,甚至水月真人,這三位都是人中龍鳳,與他相比,更加具有資格當這個掌門。
但是四位高輩份長老為何偏偏選他的,在玄極被逐後,破例選他們三人也不是不可。
為何偏偏選中高達,皆因這三人都是有野心之心,如果當上掌門之後事心會有一翻作為,到時也不知道會在江湖上掀起何種風波。
相反作為第一順位的高達,他不但理念與四位長老相近,為人處世雖有向上之心,但卻不爭強好勝,而是默默地自我超越。
在當上首徒之後,在處理師兄弟間的矛盾時,也把握分寸,能做一個和事佬的職責,這才是四位長老決定選的真原因。
無他,正是平庸!
如果高達真的不想當掌門,力推玄極,四大長老也不會接受這個比前三人更火爆的定時炸彈,高達仰天長嘆道:“真沒有別種選擇?”
玄極冷冷道:“如果不能打倒擁有最強『劍二十一』的你,我就不能證明我所創出的『絕劍』勝過有千年歷史的『聖靈劍法』!”
高達搖頭道:“『聖靈劍法』練成最強招式的人,並不只我一個……”
玄極冷笑道:“難道你願意由我代你一雪師仇嗎?”
高達目中厲芒一閃,堅定道:“絕無可能!”
玄極一笑道:“那就不必再羅唆了,說到底,無論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阻止我將你打倒,或是你將我打倒的結局!從我被逐出『青雲門』……不!是從你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注定會走上這條路了。”
高達苦笑道:“呵呵!這就是所謂的一山不能容二虎嗎?”
玄極大笑道:“你終於想通了!就像青雲仙魔二宗不能並存一樣,同樣師出一門的人,也是有成為敵人的可能!將來,你不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高達痛苦但是堅定的道:“我會使出全力,將你打倒。”
玄極豪笑道:“很好!很好!”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高達望著玄極那寬廣的背影,想起今夜一別,從此便形同陌路,甚至死敵!心頭的沉痛,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良久之後,高達忽聞身後一聲沙沙的聲音響起來,便回轉身過去,朝著身後遠處那位靜立許久的蒙面女子說道:“大師兄,他已經走了,你過來吧!”
這位蒙面女子正是剛才在客棧中高達出手相救的那位,只是不知為何她一直要跟著高達,林動多數叫她過去,她都不願意,依舊跟在高達與玄極的身後。
只是她很趣識地遠遠保持著一段距離,玄極這才沒有出手。
當下玄極離去,高達便其呼喚過來,他知道對方肯定有話跟自己說。
可是看她緩緩走過來,夜風將其一身衣裳吹習習作響,卻也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形,高達心里忽然產生一絲害怕,小腹上某一個已愈合的傷口,似乎在隱隱在痛!
蒙面女子來到高達身前一尺處停下來,用著悅耳動聽且熟悉的聲音說道:“你在害怕我?”
“沒有!”
“你在忘記了我?”
高達急道:“我怎麼忘記你了,黃夫人,近來可好?”
“呵呵,你叫我黃夫人?”
蒙面女子苦笑一聲,緩緩解下臉上的黑紗巾,紗巾隨風飛去,露出那有如鬼斧神工般的絕美容,美得讓高達幾乎快要窒息,縱然見慣了水月真人這樣的美人,看到她都要為之神魂巔倒。
她!
正是最新一譜『絕色譜』中第六位『蝶刀』公孫月,『霸刀』黃宇之妻,與高達林動曾有過一段露水夫妻情緣的公孫月。
那一位讓高達至今沒法完全忘記的美女,當然還有她絕情的一刀。
高達能聽出公孫月話中的哀怨,努力地平靜暴跳心情:“黃夫人,你怎麼跟那個『潛欲』邪人在一起。黃大哥呢?那日他不是帶你去找林神捕解邪術?……”
高達一連充滿關懷的問題,公孫月卻是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只是淡淡地說道:“我與黃宇已經不是夫妻,我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
高達心頭里的狂跳變得更加之激烈,但他還是強行按下去:“怎麼可能,黃大哥這樣愛你,他把你視為生命中的唯一,他怎麼可能休你?不對,你又跟在『潛欲』邪人身邊,難道?黃大哥出事?嫂子,你告訴我這樣怎麼一回事!”
公孫月搖搖頭,臉上充滿淒涼的神色。
高達心急如焚,雙手猛地抓住公孫月肩膀搖動:“嫂子,你快說啊!是不是,潛欲的人又找上你們了。你是不是失手被擒了,黃大哥他怎麼樣了?”
公孫月淚如雨下:“你難道沒有聽江湖上的傳聞,在半個月前『霸刀』黃宇已經跟『霓裳宮』之主水月芸成親了?這事都已經傳遍江湖了!”
“啊!怎麼可能?”
高達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雖然與黃宇相處時間甚短,但他能看出黃宇是一個極其重情重義的男子,他對公孫月的深情與付出更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要說黃宇拋棄公孫月,打死他不信。
可是公孫月也沒有說謊的理由,她也是非常愛黃宇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攔路劫殺自己與林動。
至於『霓裳宮』之主水月芸成親一事,他確有耳聞好像是與一位用刀高手成親,而且還十分之低調,只是半個月前『青雲門』上下都為蕭真人一事而神傷,對這個也沒有多大關注,現在看來極有可能了。
公孫月悲道:“有什麼不可能,我出賣了他,傷害了他,他另外找一個女人成親有什麼不妥!”
高達追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嫂子,你告訴我行不?”
公孫月大聲地尖叫道:“不要問了,你再問,我就死在你面前!”
說罷,從懷內拿出一把匕首來抵在頸間,鋒利刃口立刻割破皮膚,嫣紅的鮮血直滲而出。
高達大吃一驚,連忙說道:“好好!我不問了,你先把匕首放下來,有話慢慢說。”
公孫月淒涼地說道:“我真的好命苦,天下之大卻沒有一個能讓我容身的地方,想死也死不了,每天還要飽受著各種凌辱!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嗚嗚……讓我死算了……”
高達在旁邊聽她哭得淒涼,心里也是難受之極。
雖然不知道那日與他們夫妻兩分別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相信這里面絕對有苦衷的,他一定要幫公孫月,一定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公孫姑娘,別哭了,別做傻事!有我在,我會幫你的!”
這一次他沒有再用黃夫人與嫂子稱呼,而是用上公孫姑娘的稱呼,志在不要再刺激到她。
果然起效了,公孫月這次沒有多大的過激行為,而是慢慢平靜下來:“我美嗎?”
高達微微一愕:“美!”
公孫月又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可以值得依靠的男人,我已經沒家可歸,普天之下我也想不出有誰可以保護我,不再受『潛欲』凌辱,你願意幫我?”
高達想也沒想便說道:“我願意,我發誓只有我在一天,我絕對不會讓『潛欲』之人碰到公孫姑娘一根寒毛的!”
公孫月抬起頭注視著高達的眼睛,像要看進其內心之中:“你嫌我髒?”
高達心里『撲通』『撲通』跳過不停,堅定地說道:“不髒!因為這不是你之過,錯是那些狼心狗肺的惡徒!”
公孫月說道:“哪你願意娶我,我不求你娶過我妻,納我做個妾也行,然後我們生個孩子,讓我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輩子,行不?”
“啊!這個……不……我答應,我娶你!而且你還不是妾!”
因為黃宇的關系高達本能地想拒絕,可能是看到公孫月的匕首又往頸間抵進一分,如果自己拒絕她,恐怕對方就要當場自殺了,只好先穩住她,再作打算!
“好好!”
公孫月這才把匕首放下去,臉上露出一絲不是苦還是樂的笑意,高達這才松了一口氣,誰曾想,公孫月又說道:“在這里占有我,愛我,證明你說的是真心話!”
“啊!”
高達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自從與公孫月有過一次關系後,要說不想與她重溫舊情那是騙人的,但是公孫月乃黃宇的妻子,他與黃宇又是相交好友,而且公孫月對他也是喊打喊殺的,也便熄了這個念頭。
只是事情變化實在出乎他的意外,公孫月居然主動向他求歡,還要做他的妾,這突如其來的艷福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高達情不自禁地掐了自己一下,好讓自己明白這是不是夢,但痛感卻告訴他,這不是夢!
眼前的不是虛幻,而是真實的公孫月,一頭黑緞般柔軟地秀發批落在香肩,瓜子臉兒輪廊分明,靈活生動的一雙眸子媚光四射:修長身材豐滿無比,渾圓而飽滿的玉乳將衣襟高高頂起,無一彰顯著成熟艷麗充滿著少婦風韻的嫵媚。
公孫月冷冷地問道:“還在等什麼?”
高達知道如果自己再遲疑,那麼自己跟公孫月此生將無緣,甚至她還會自行短見。
雖然不知道她與黃宇發什麼了事,但黃宇如果真的另娶『霓裳宮』宮水月芸的話,那麼自己與公孫月再結合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再者退一萬步,就算她跟黃宇有什麼誤會,自己現在將她穩住,不讓她做傻事,將來想辦法幫她與黃宇澄清,相信黃宇也不會怪自己吧。
高達不停地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慢慢地將公孫月抱入懷,輕輕吻去她頸間上嫣紅的鮮血。
公孫月則瘋狂地撕扯著兩人身上的衣服,高達怕衣服被撕爛只得配合著一件件除下,很快便是赤裸相見。
高達激動抱著公孫月赤裸的身體,這具身體從幾個月前分開後,他發夢都想著再次擁有,雙手一下子抓住公孫月胸前高聳的玉乳把玩著,勃起的肉棒頂在挺翹的兩腿中間,在小穴處一下一下輕輕觸碰著。
“別玩了,插我!”
只是想不到公孫月比他還要心急,居然一把將推倒在地上,跨坐高達身上,扶著驢根一樣的碩大的肉棒對准自己干燥的小穴就是一坐。
“啊……”公孫月輕聲痛哼一聲,高達的肉棒已經進入大半。
高達望著臉上滿是痛楚之色,卻還有不停扭動身子的公孫月,心里有些不忍:“為什麼要這樣?”
公孫月卻是淚中帶笑:“這樣的話,你就不會丟下我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日子里了。”
高達溫柔地說道:“公孫姑娘,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公孫月說道:“不要叫我公孫姑娘,叫我阿月吧!”
高達點點頭道:“阿月!能告訴我?”
公孫月俯下身來:“現在別問這個好嗎?你能讓我快樂好嗎?”
“好的!”
高達也不再多問,翻身將其壓在身下,驢根一樣大肉棒插在其身體里面,在嬌嫩的小穴中來回慢慢蠕動著,輕輕刮蹭著柔軟的肉壁,酥酥麻麻的感覺。
讓公孫月身體微微有些顫栗,發出一聲聲貓叫似的呻吟,很快的干燥的小穴就慢慢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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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達與公孫月在進行如痴如醉進行野合之時,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棵大樹之下,路雪一雙明亮的眼睛將這一切看在眼內,一雙眼睛之中將蒙上一層水霧。
也在此時,在她身後的林動突然一把將其抱住:“路師妹,你是不是也很想試下男人的滋味!”
路雪嚇了一跳,想其懷掙扎出來:“林師兄,放過我!”
林動發現路雪的反抗並沒有什麼力度,小嘴里吐氣若蘭,全身發熱柔軟,正是少女春情勃發的模樣,也表示她對其自己並不抗拒。
林動心中大樂,一邊咬著其的耳珠說道:“路師妹,師兄喜歡你,師兄知道你是個小騷貨,我和大師兄跟水月師姐交合的時候,你基本上都躲在外面偷看,不要以我們不知道!”
路雪渾身酸軟無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原本是擔心高達與玄極大師兄有所衝突,便偷偷溜出來察看。
不想路上碰上因為公孫月一樣同追趕出來的林動,兩人剛好目標相同便結伴而行,沒想的是高達與玄極大師兄相談過後,竟然會在這里跟那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交合,還做那麼熱烈與溫柔。
這樣讓路雪心里很不舒服,若然高達是水月真人等原本相熟的女人歡愛,她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畢竟這些女人,路雪可以接受,可是偏偏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居然也能跟高達交合,看高達的溫情脈脈的樣子,她的心里充滿酸意,高達至今都沒有要自己。
因而她對林動的動作也沒怎麼抗拒,也不知道是出於報復的心理,還是受高達『淫元』影響,積壓了大量的欲望,半推半就地被林動緊按在樹上,下身的素裙被撩至腰間,連那小小里褲也被脫了下來。
林動將粗長肉棒擠入雙股間,赤熱的棒身貼著小穴口不停地來抽動,沒幾下就弄路雪的小穴濕答答一片,小嘴里禁不住泄出輕微呻吟聲。
林動抽送一陣,將肉棒往後退出一點,雙手握著路雪的纖腰向後扯了一下:“路師妹,身子伏下一點!”
路雪有些害怕地說:“林師兄,不可以的……我的第一次要是給你了,大師兄會生氣的……”
“你這個小騷貨,怕什麼,大師兄不會怪你的,我們不是這種凡夫俗子不會介意的。大不了,到時候我讓清竹也跟大師兄好一次,我早就看出了大師兄對清竹有哪個心思,到時咱們一起玩!”
“我不要一起玩……放開林師兄……你要是敢壞我身子,師尊不會放過你……”
路雪的話起到了作用,林動色欲的念頭得到了壓制,他現在之所以要對路雪用強,皆因公孫月冷落他之故,一心一意投入高達的懷中,讓他有點不舒服,因而想占有這個小騷貨路雪。
現在經路雪一提起,林動氣累一半,水月真人要是真的生氣了,他可是不敢承受,可是這樣放過到嘴的鮮肉,卻又不甘。
於是一手把著路雪的纖腰,一手扶著肉棒,在路雪濕漉漉的小穴口摩擦幾下,沾滿了淫液,突然向上一插,“撲哧”一聲就插了進了路雪的菊穴深處之中。
“啊……太深了啊……好爽啊……謝謝林師兄,沒壞我的身子……”長期欲求不滿的路雪,後庭花初開之時竟然發的不是呼痛,而是菊花首次被插入帶來的快感。
或者是『淫元』刺激得到她太久的緣故,也有可能林動的肉棒並不如高達那樣巨大,疼痛與快感交織在一起強烈的刺激讓路雪受不了吧。
“路師妹,你的菊穴是不是第一次啊?”
林動抓著路雪的小玉臀股,兩瓣圓潤挺翹的臀肉被抓在手里變了形狀,而肉棒也不空閒地嬌嫩的菊穴中『九淺一深』地抽送著,看著棒身很艱地在菊穴里抽動,有些不敢相信。
路雪被插得舒服地輕輕哼著:“是啊!林師兄,輕一點……嗯……嗯……嗯……嗯……”
“小騷貨,我干得你舒服不舒服?”
林動興奮一邊抽送一邊戲謔地問道。
路雪本來就對自己隔著高達不遠的地方與男人交合很不好意思,聽到林動這樣問,更加羞臊得不敢回答。
林動看到路雪不回答,卻是把抽插的肉棒停了下來,一只手在挺翹的臀肉拍了幾巴掌,輕聲問道:“小騷貨,快說,師兄干得你的菊穴舒服不舒服?”
路雪感到小穴中運動的肉棒忽然停下,強烈的快感消失不見,心中一片空虛,下面空虛的處女小穴內更是騷癢一片。
不由得大是著急,卻不好意思卻回話,只好自己挺動玉臀去套弄,這是她從偷看水月真人與林動他們偷情時偷學來,真是什麼樣的師父教什麼樣的徒弟,卻又被林動雙手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路雪只感到心窩深處好似一只只螞蟻不停爬過,搔癢異常,心中很是難過,只得閉著眼睛帶著哭腔低語:“舒服,小騷貨的菊穴被林師兄干得好舒服!”
“快說,喜不喜歡被大雞巴插?”
路雪什麼廉恥都不顧了:“啊!小騷貨喜歡被大雞巴插!小騷貨要大雞巴,大雞巴快插來小騷貨的菊穴啊!”
聽到清純的小師妹如此淫蕩的回答,林動也是什麼激動,賣力地操干起來。
“啊啊……大……雞巴……插得……太深了…………啊啊啊……”剛才那樣的話都說了出來,路雪也完全不顧得羞恥了,不停地將從其師處聽來的淫詞穢語低聲地說著,以此來取悅林動……
月光下,兩對赤裸的男女在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熱烈交纏著,男人們的身體壓在女人們柔軟的嬌軀上不斷起伏,“撲哧~撲哧~”的交合聲,“嘖嘖”的親吻、吸吮聲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