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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4章 救人(下)

武林沉淪 霸道的溫柔 10688 2024-03-03 03:59

  千人千面,九派采花!詡淫道之巔,蔑天下群雄!

  ——花道常

  “砰!”兩掌交擊,氣勁狂暴,兩人各自震撼,雙雙震退一步!

  “功力有進步,不差!”

  水月真人臉色一凜,手腕上傳來震麻感,無不在告訴她,剛剛的一掌,自己竟然占不到便宜。

  實在無法理解花道常這幾年過著這種茹毛飲血的日子,功力較之當日更強,可謂一躍千里!

  另一邊的花道常陰森地說道:“水月妹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傳聞你在江湖上遇著惡人,稍有惡名者若栽在你手上,無一例外被你虐殺摧殘於死?我想要不是你受過男人的傷害,要麼就是不懂人事。現在懂了,怎還麼毒辣?嘿嘿……”說著用眼睛瞟著旁邊高達與林動。

  “找死!”水月真人怒火中燒,卷起一片寒流氣勁,一道凜烈的寒光劃破長空,直取花道常咽嚨而去。

  花道常腳踏奇步,一邊閃避奪命劍光,一邊繼續調戲:“哼!好妹子,怎麼哥哥說錯了?我看這兩小子面相不錯,觀其體格皆是床上猛將,難不成他們沒有能讓你滿足。早知如此,當年你不如讓我給你開苞,定讓你欲仙欲死的。”

  “……”水月真人不發一語,劍路越發之凌歷與變化,一式『劍一』,劍影化陣陣劍幕,有如水中倒影,虛實難辯,使得花道常難分真實,一不留神,『龍泉劍』在其腋下劃出一個大口子,若不是他反應過多,當下已然喪命。

  “真辣!好疼啊!”

  花道常連忙封身上幾處要穴止血,吃了這一劍,他也收斂神色,以往對戰女俠住住自持功力深厚的輕浮打法,面對『青雲門』七大長老之一,千年以來難得一遇奇才,純屬找死。

  “疼?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會一劍劍將你身上皮肉削下來,千刀萬剮,讓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水月真人臉上發情毫無變化,人冷劍亦冷,同樣的『聖靈劍法』在她手中施展出來,有著與高林兩截然不同的攻勢,優雅華麗的劍勢,配上冰雪之氣,宛如雪中之仙子。

  蘇茹見花道常受創,拿出暗藏之兵刃:“天哥哥,我來助你!”

  林動卻是搶先一步,持劍殺來:“你的對手是我!”

  “可惡啊!別阻我!”

  蘇茹師承華山派,習得上乘劍法『紫霞劍典』,只是她年紀尚輕,加之非嫡傳弟子,成就極低,面對林動這樣的劍法高手,自保都成問題,更別談出手相助花道常了,只消數招,頻頻遇險。

  “林師弟,不要傷了師嬸……”高達在旁邊只覺得左右為難,在他心里非常不想傷害與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理智卻告訴他,現在自己該站在水月師叔這一邊,出手一起制伏花道常兩人,但是看到蘇茹頻頻遇險,卻有於心不忍。

  “結束了!”

  林動劍動如風,運使出其亡父絕世劍法『俠道無蹤』中的『俠道任行御天穹』,無匹劍氣帶無窮無盡,無蹤無跡。

  漫天飛舞的劍氣,蘇茹難敵其威,當場受創。

  看著鮮血染紅白色衣衣裳,林動封喉一劍掃去。

  高達再也坐不住:“不可……”『寒淵』出鞘,人化作一條游龍,在千鈞一發間插入兩人之間的戰斗,橫劍掃向林動。

  林動倒退幾步,不可思議說道:“大師兄,這是為何?”

  高達難以說明個中緣由,只得說道:“她是玉書師叔的妻子,是我們的師嬸……”

  林動尚未回話,另一邊的水月真人卻是大怒,只見她一劍逼退花道常,朝著高達怒吼:“這個時候還婦人之仁?高達,給我殺她,若讓他們逃離此地,不但對我們是不妥,於『青雲門』也可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花道常趁此機會得以喘息,從地上拿起一根鐵璉作武器,橫鞭掃向水月:“好妹子,你的心還歹毒啊!你就不想要解藥了?難道你真的愛上這兩個小子,打算以後一女侍二夫,那就讓我先調教一翻如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水月真人一劍撩掃蕩飛開攻來的鐵璉,疾劍搶攻,式式奪命:“哈……這根鐵璉當初正是拿來捆綁你脖子的璉子?怎麼現在綁久了,習慣了?”

  水月真人人狠話不多,罵起人來不帶半點髒,卻是狠毒非常,使一向千人千面的花道常也露出罕見的怒色,想起這幾年下來暗無天日的日子,確實跟一只狗無疑,破口大罵:“賤婢,老子要把你奸上幾百遍,然後把你賣進妓院,讓你千人操,萬人騎!”

  看到水月真人與花道常戰斗穩占上風,林動也不急著殺蘇茹了,他有些為難地對高達說道:“大師兄,讓開!就算不殺她,也要將她擒起來。”

  “這個……”高達還是有些為難,轉過臉去看下蘇茹,發現對方臉上滿是哀求之色,心里難以取舍,卻在此刻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有一種危險的信號正在逼近,不及多想,一掌推開林動:“水月師叔,有暗箭!”

  話音剛落,只聞空中傳來幾聲微響,三道凌利黑影疾射三人而來,林動幸有高達事先的一推,射向他的一支利箭落了空。

  水月真人那邊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她正全力進攻著花道常,眼看只要再過幾招便其斬於劍下,不想突來暗箭,想閃卻被花道常纏著。

  眼看水月真人要中箭,即使是她,也只能運足真氣護身,准備硬扛這一箭。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掠至,不偏不倚,載下暗箭,使得水月真人躲過這一箭,她定眼一看,載下暗箭的兵刃乃高達『寒淵』寶劍,轉目看了一眼高達,臉上表情有了一絲莫名的變動。

  高達捂著肩膀的創傷,微微回笑一下,原本他是有機會躲開這一箭,看到水月真人對暗箭來不防,也難以先顧自身,將手中兵刃與『劍三』之意擲出去,成功救下了水月真人,卻把自己置於險地之中。

  或許好心有好報,在他將要被暗箭傷及要害之時,被他護在身後的蘇茹卻在危急關頭,偷偷拉了他一把。

  使得他身子微微一偏,避開了至命的創傷,僅僅在其肩膀上留下一道傷口,他感激地回望了一下蘇茹,後者眼神復雜地望著他,嘴巴輕啟,像在說:小心。

  高達心神一震,一道黑影覆身而來,寒光凜凜,直取其腦袋而來,卻不帶一絲殺意,毫無前兆可言。

  林動此刻正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高達手無半鐵,想出手相救,已是來不及,他大聲驚呼:“大師兄,小心啊!”

  千鈞一發,高達看清了偷襲者面容,他正是前段時間被自己重創的『翼弓』夏則夷。

  他猜想得沒有錯,他確實跟蘇茹等人是一伙的,自己一直暗中防著他,可仍是給他找到下手偷襲的機會,他手中的『翼弓』已化作兩把彎刀利刃,正要將自己身首二處。

  換著在以前,高達跟林動一樣一身功夫大部分在劍上,對這樣偷襲的一刀,絕對九死一生。

  偏偏自所練成『劍二十一』之後,他的之感官與精神修為早已不可同日而語,面對這一刀,縱然手無寸鐵,也沒有半分膽遜,因為他本身就是一把『劍』。

  捏劍作劍,手指輕點,無形劍氣自發,不偏不倚正中刀鋒刃口,在一片耀眼火星飛濺之中,兩人錯身而過。

  稍有停頓,又再次回身戰作一團,一雙彎刀在瑩光之中有如夜空的弦月,美麗之中帶著無盡殺意。

  而另一人卻是手指輕點,每一下皆恰到好處,點在刃口之上,僅一點就將其彎刀所有變化封殺。

  夏則夷越戰越心驚,他對高達有著深仇大恨,對方不但搶走了他到嘴里美肉(路雪)。

  還在前次『論劍大會』上以近乎『御劍術』的飛劍,不單止重創了自己,還震斷了右手上數條經脈。

  要知道弓者一身本領盡在雙手之上,手上的感覺更是具有更加嚴格的求。

  斷了幾條經脈,基本上已經廢了夏則夷五成弓術本領,這也是剛剛他出暗箭傷人,被高達等人輕易化解的原因。

  若是換在全盛狀態,他絕對有把握使三人同時重創,這叫他如何不恨高達。

  懷著濃烈恨意的他,使出全力撲殺一個手無寸鐵的高達,卻是怎麼也拿不下來。

  每一式刀招,對方都好像事先知道一般,提前一步出手,恰到好處阻止自己刀招所有後路變化,難不成此小子年輕輕已經達到『心眼』的境界?

  夏則夷也明白所謂『心眼』,其實與他的『鷹眼』差不多,都是一種玄之玄的精神境界。

  這種精神境界層次不是輕易到達到的,他為了練成『鷹眼』,自幼修身習箭術,苦練近三十年方有所成,使得自身的『箭術』大進,一躍至『兵器譜』奇列第五位。

  然而眼前的高達,不過剛剛二十歲,居然練成了『心眼』,甚至在精神層面還要勝過自己數倍,自己在面前有宛如沒穿衣服般赤裸,毫無秘密可言,每招每式皆被對方以『心眼』看穿,先制至人。

  招招受制,夏則夷心里又驚又怒,卻是更加堅定要在這里趁此機會在這里將其殺掉,免得日後此人精進到一個自己也無法觸及的地步。

  為此他使出『壓箱』老底絕學,百年名震江湖的刀技『圓月彎刀』中成名之招『霧月雙刀斬』!

  『圓月彎刀』百年前刀界一位用刀奇人所創,此人憑著這一套刀法,連續打敗武林上十多位用刀名手,隱有一度有問鼎『天下第一刀』的勢頭,只是在他名聲最旺的時候,卻被朝庭問罪,最後被『六扇門』圍殺於長江邊。

  下毒,暗箭,追捕,合攻,『六扇門』非江湖人士,他們行事只講究完成任務,可不會跟什麼人有江湖規定可言。

  對待江湖上那些武功極高的罪犯,往往制定計劃,不出手即以,一出手必殺。

  『圓月彎刀』創主,在這次圍殺之中,不到三十招便身首兩處,他的這一套『圓月彎刀』也失傳了。

  這樣一套失傳的刀法,卻能在百年之後,重現在夏則夷的手上,皆因夏則夷的其母乃『六扇門』中人,其祖上也參與圍殺『圓月彎刀』創主行動。

  在事後搜屍,此套刀法便落在其祖上手中,後其母被花道常所奸,在外面因奸懷孕,生下此子,不敢相認托養於外人之家,暗中傳其此刀法。

  『圓月刀法』刀法確實歷害,夏則夷此招一出,人影漂飛似虛似實,真假難辨。

  高達的『心眼』竟然沒法將其看破,一時間被逼得有些手忙腳亂,頻頻遇險,險險喪命。

  夏則夷下殺手,終是遲了一步,若然此處只有高達一人,他或許能殺掉高達,可當下不只高達一人。

  在夏則夷逼殺高達間,林動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一眼認出偷襲之人,正是當日讓他在『論劍大會』出丑之人,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林動全然不顧什麼江湖道義,手一揚攝來高達的『寒淵』,雙劍同運,正『俠風天行·決殺無蹤』、『俠道玄濤·千里無蹤』,鋪天蓋地的劍氣縱橫而出,一下子挫亂了夏則夷的刀勢,殺得他倒退連連。

  “大師兄,接劍!”

  林動殺退夏則夷後,將手中『寒淵』劍拋給高達,兩人合力圍攻夏則夷,一下改變戰局,殺得夏則夷敗退連連,如不出意外,只需十多招便能將斬於劍下。

  在奇軍殺出的夏則夷被高林兩師兄弟反殺之時,另一邊花道常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因輕敵受了一劍,面對『青雲門』曠世奇才越戰越落下風,而且在戰斗中他還發現因水月真人強大『冰寒』真氣之下,自己的身體的機能受冷遲頓,功力不斷在下降,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涼在旁邊的蘇茹,這時也心急了,她雖然不想傷害高達他們,但她更不想被花道常與夏則夷有事。

  於是她嘴里念念有詞,念起了昨天引動水月真人與林動體內『攝魂香』誘恩暗示:“·¥#%—……* ”

  此語一出,果然起效,水月真人與林動的招式都慢了下來,使得花道常與夏則夷有了脫身的機會,三人趁機相聚在一起,而沒有中毒的高達則護林動與水月真人,死死擋在洞口前面,不讓他們離去。

  高達怒喝:“師嬸,把解藥交出來,我放你們離去。”

  花道常陰聲冷笑:“你以為我們的白痴麼,給你們解藥,你們還會放我們離去嗎?我們還不如在這里坐等賤丫頭身上的『攝魂香』毒發,說不成還能嘗下第一譜『絕色譜』前三美人的味道呢?”

  看到水月真人和林動強忍毒發的樣子,高達便說道:“好,你們可以先行離去。”

  他有辦法解去『攝魂香』之毒,才不懼花道常事後反悔,在此放過他們也不懼怕,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蘇茹受到傷害。

  “好!你這小子夠義氣!”花道常看到高達拉著水月兩人讓出道路,他也不含乎,領著夏則夷與蘇茹便離去。

  正在兩撥人,錯身交過的瞬間,原本強忍著毒發的水月真人突然暴起,持劍殺向花道常,封喉奪命。

  花道常大吃一驚,在蘇茹的驚呼之聲中,他一掌把旁邊的夏則夷推出去,替自己擋下這一劍。

  “爹爹?!你……”夏則夷難以置信地慘叫一聲,水月真人一劍洞穿小腹了,卻也成功阻擋了水月真人追殺的路徑。

  花道常趁機拉著蘇茹逃到石門之外欲逃命,蘇茹掙脫鉗制欲回來救人:“則夷啊,你敢殺他,你這一輩子都拿不到解藥!”

  “解藥?好寶貴麼?”

  水月真人臉上強忍『攝魂香』發作時升起的艷紅之色悉數消失,一臉的神態若然,半點事也沒有,『龍泉劍』從夏則夷腹中抽出來,大量的失血,使得對方一下子跪在自己跟前。

  蘇茹吃驚地說道:“你怎麼可能沒有毒發,你不可能得到『攝魂香』的解藥,我能感覺得你身上的藥氣,但為何這麼弱?”

  水月真人冷冷一笑:“解藥?!我不在乎,想解釋這個『攝魂香』之毒,我有的是辦法。”

  蘇茹有些不相信:“胡說八道,『攝魂香』是天哥哥從『潛欲』那里好不容易得到的,你怎麼可能有解藥。”

  “夏蟲不可語冰!”

  水月真人所言非虛,她早在林動處得知到高達能『攝魂香』之毒,在自己與林動再有一次肌膚之親後,林動就成了自己忠實的裙下俘虜。

  只是稍微勾下手指,林動就將所知的一切如倒豆般倒出來,連當日為了公孫月解毒一事也沒隱瞞,當然他們兩個對高達土法解毒很不感冒。

  “這還要多謝此地千年寒冰之氣,人體在極寒的氣溫之中,所有機能會因寒冷而下降,直至死亡。『攝魂香』挑動的人性情欲,卻因此地極冷使得人體機下降,挑動的情欲便沒有達到我不能承受的地步。再加上我長年修練『媧皇靖靈功』,自然能輕易將其壓下去。於是我將計就計,只是想不到花道常如此之冷血,連親生兒子都能推出來。”

  “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人?”

  蘇茹等人臉色一變,水月真人借著千年寒冰不受『攝魂香』所控,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外,最大的倚仗一下子就沒了。

  “放人?你們全部得留命於此。”

  水月真人狠狠罵了一句,一腳將夏則夷踹趴在地上:“『翼弓』夏則夷,『兵器譜』奇之列第五位,名頭真夠響的,可惜不該惹到『青雲門』,尤其惹到我的徒弟,敢扒我徒弟的裙子,我扒你的皮!”

  蘇茹看到夏則夷受苦,驚叫:“別傷害他,我用解藥來換他。”

  這個條件起了作用,水月真人沒有繼續折磨夏則夷,雖說高達有土法解毒,但水月真人可不想再被兩個男人操了一天,蘇茹若能拿解藥來換的話,這也不是不可交易的事。

  水月真人願意,花道常卻不願意:“賤人,你傻了?還不快點把火拆子給我。”

  “天哥哥,你想做干什麼?”蘇茹臉色極變,立刻明白花道常想干什麼,悲呼道:“你不能這樣做,則夷是你的親生的兒子啊!”

  “賤人,親生兒子?老子的兒子不知道有多少個,死一個又如何。”

  花道常一記耳光打過去,欲強行從其身上掏出火折子,蘇茹抵死不從,使得他越發憤怒:“他既是我兒子,血肉皆是我所給予,今日以命相還有何不還。”

  “不用爭了,既然你們不想他活,我成全你們!”

  水月真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何事,可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當機立斷,探出五爪直扣在夏則夷背後,五指深陷入皮肉之中,真氣注入,如同吹氣球,人皮鼓脹,皮肉分離。

  “啊……她在剝我的皮啊!”

  皮肉分離的痛處傳夏則夷腦海,不禁讓他想先前水月真人說過要把他剝皮,一股極端的寒意瞬間走遍全身,在巨大恐懼下讓他迫出最後一分力量,奮起反擊。

  “咔!”

  水月真人截下這一擊,使勁一扭將其手臂折斷:“垂死掙扎!”

  說罷,一發狠勁五指扣緊人皮,猛地往下一撕,竟把夏則夷後半身的人皮悉數剝下來,隨帶連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

  “啊!”

  夏則夷呼天慘地在地上翻滾,身後人皮保護鮮紅血肉和血管暴露在空氣,肉中不停在滲出鮮紅的血液,那一股不能用人類語言形容的痛處,痛得他死去活來,連昏迷過去做不到。

  水月真人真的剝下夏則夷的一片人皮。

  “好惡心啊!”

  隨即女人尖聲驚聲響過不停,眼前此景已經完全超出蘇茹心理承受能力范圍之外,只見她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望著夏則夷:“則夷,……你沒事……吧……你……疼麼……疼嗎……”

  如此血腥畫面,驚呆的是不止蘇茹,在場三個男人也被驚呆了。

  高達與林動都對這種血腥畫面難以接受,雖說水月真人嗜虐殺人,在武林上不是什麼稀奇古怪之事,路雪還一度跟他們說過水月真人的各種殺人手法。

  那時他們只是微笑地當成恐怖故事,可當親眼看到之後,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月真人手中揮舞著夏則夷後半身人皮,聽著夏則夷的撕天裂地慘叫聲和蘇茹的驚呼,心里所積的惡氣終能一舒:“本真人一向言出必行,說剝皮,就一定會剝你的皮……”

  地上夏則夷聽到水月真人的笑聲,發出了痛苦的哀求:“把我的皮還給我!把皮還給我……”

  “還給你?哼,那日你當著這麼多人面羞辱路雨,可想到過這一天,在你們下藥算計我之時,就要有被我反撲的覺悟……”水月真人冷聲喝斥,一邊將自身的『媧皇靖靈功』真氣提至最高層次,急凍的冰勁將手中人皮結成一大冰塊,“我現在就毀了它,以後你就做一個沒有皮的怪人吧!嘿嘿……”

  “不要啊……”夏則夷看到水月真人真有松手將冰凍人皮的樣子,嚇得忘魂大冒,一想到人皮沒有了,以後自己就真的會變成沒有皮的怪物。

  雖說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但是那股說不出恐懼籠罩在他心頭上,爬起來屈膝跪在水月真人跟前。

  “哈哈……下跪,低姿態!做了有辱女兒清白之事,在民間是要浸豬籠的!”水月真人低聲冷笑,那冰冷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我知錯了?我該死,我不該羞辱您的弟子。把皮還給我,求您了……”夏則夷現在再也沒半點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有的只是滿臉的恐懼和害怕。

  人類可能不會害怕死亡,但一定會害怕自己變成異類,害怕自己孤單一人!

  “還給你?如果你能讓時間倒退!那我就原諒你啊!”

  水月真人跨前一步,一腳踏在夏則夷頭頂上,將他狠狠地踩在進冰冷的地表上,無數的碎石片插進他臉中,頓時血肉模糊!

  夏則夷痛苦地叫道:“我求你了,你就原諒我的過錯,大人不計小人過,把人皮還給我吧!”

  “原諒你?”

  水月真人將腳從他頭頂移開,移步到他右手上,照著沒有人皮保護手臂重重一踩,『咔嚓』一聲右手臂骨斷成兩段,“原諒你,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說著,又踩碎他的右手手掌。

  “你這個惡婆娘,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堂堂『兵器譜』奇之一列第五位,在江湖上誰人不敬其三分,如今卻受重傷的他被人如一頭狗般虐待,只能發生弱者般咒罵,世事變幻無常,何其唏噓!

  “哼,這是你取死有道。”水月真人又踩碎了夏則夷另一條手臂,這種變態的虐待,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即使與她達到協議,事成之後結為蓮理的林動也看得心驚膽顫,這樣的女人真的能甘願與凌清竹,定儀二女同侍自己嗎?

  她會不會成為歷史的漢後呂稚,把自己其他兩個女人弄死?

  “啊,我殺了你……”十指連心夏則夷痛得入心和肺,狂暴地從地上跳起來,用盡最後僅剩下余力撲水月真人。

  結果只是撲一個殘影和濃濃寒氣,寒氣在他身後裸露的血肉上結成一層溥溥冰塊,隨著他的動作片片脫落,每一片冰片都從他身上扯一塊血肉,讓夏則夷如同身受千刀萬剮凌遲之刑!

  “啊啊……”在這種酷刑痛楚之下,鐵打的人也倒下去,夏則夷一陣痛叫後,沒了聲息徹底倒了下去,在場的蘇茹忍見其慘狀,大聲呼叫:“天哥哥,救救則夷,他是你的親兒子啊……親兒子……”

  “救個屁,這個女鬼還是不要去惹……”看到自己的骨肉如此被人在眼前虐待,花道常縱然冷血也有極大衝擊。

  當然他並不是因親兒被殺的仇恨,而是一種害怕,一看到水月真人那種恐怖的血腥,身體就不由自主發抖不敢有何任動作,心里唯有遠遠離開此地,什麼日後報仇之類都拋到九天之上。

  “殺了我吧!殺了我啊!”地上的夏則夷再不堪折磨,用盡最的力氣開聲求死,此刻他只求速死。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掠過,利劍從其背後刺穿了夏則夷的心髒,夏則夷臉上露出一絲解脫之色,說句『謝謝』便斷氣了。

  “很好,很好!誰准你出手干涉本真人的,沒大沒小……”水月真人怒視著出劍殺掉夏則夷的高達,手一揚結成冰片的人皮直直摔落在身上,摔成粉碎,碎成上千成萬片。

  高達平靜地說道:“水月師叔,還是要事為重,先拿下花道常吧!”

  “哼!”

  水月真人冷哼一聲,此時還需要高達的幫助,不宜翻臉,轉臉望向花道常:“把他們倆個先抓起來,蘇茹那個賤女人可以先不殺。”

  高達處處維護著蘇茹,縱然不知兩人真實的關系,水月真人也猜到七七八八,還是先穩住高達。

  “想抓我們?太遲了,臭婆娘,下地獄吧!”

  花道常臉色猙獰扯著蘇茹退出丈外,拿出一個火折子往旁邊一丟,只聞一陣『嘶嘶』聲響,微暗的瑩光下突然竄出一道火光,如一條銀蛇般在洞里飛快竄動。

  高達神色大變,驚呼:“這是火藥!”

  水月真人臉色也變得極其慘白,大呼:“不好!快出去!”說罷,率先撲向洞口而去。

  “師叔,小心……”三人皆悉數撲向洞口,高達的內心中卻閃過一股極度不安之感,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他不及多想,伸手拉住水月真人與林動,就在他的手剛剛握上兩人身上衣物,石洞發生驚天大爆炸,巨大的衝擊波一下子將三人全部掀飛回去。

  在三人眼恐怕的眼神中,火藥接二連三不停地爆炸,石室大門之上的石塊不停坍塌,無數萬斤石落在將石門死死堵住,而三人卻是不停地下落,原來巨大的爆炸還將地面給震了開,破出一條漆黑深溝,三人直直落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

  “轟隆”一聲巨大悍雷,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照亮了整個大地。

  『青雲山』後山禁地,一直鮮有人煙所至的『冰火洞』中,有兩道人影狼狽地從里面衝出去。

  兩人剛衝出洞外,仿佛全身脫力般跌坐在地上,其中一個衣衫破爛,身似竹干,有如干屍的男子仰臉朝天,捧著天下落下雨水,不停地往臉上擦拭,用著近乎哭泣地吼道:“我花道常終於自由啦……啊……自由啊……重見天日啦……自由啦……”

  沒錯,此兩人正是剛剛在大爆炸中逃出生天的花道常與蘇茹,相比於花道常重見天日的狂喜,蘇茹則是一臉的悲傷望著『冰火洞』,神情悲傷欲絕,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毫無知覺:“則夷啊……則夷……嗚……是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啊……”

  當初江湖上傳聞『性寅』和尚死於春秋真人之手,蘇茹一度悲傷欲絕,數道欲自殺,那時陪在她身邊的就是夏則夷,是他陪伴著自己度過那段艱難的歲月,他對自己的意義非常。

  後來夏則夷利其母在『六扇門』的關系,得知到花道常可能沒有死,而是困於『青雲門』之中。

  也是他鼓勵自己一起策劃潛入『青雲門』的計劃,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自己一個自私的心願,救出花道常。

  可是到頭來,他竟然被花道常犧牲了。

  蘇茹此刻並沒有多恨水月真人,在自己算計她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以水月真人狠辣無情的個性,必定會對自己進行無情報復,反倒是對自己以前一直痴戀的『天哥哥』,生出一絲心冷。

  如果花道常不將夏則夷推出去擋刀,如果花道常肯用解藥換回則夷,他或許就不會死,或者說不會死得這麼慘,剝皮,虐殺,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蘇茹將目光轉向尚在慶祝脫險的花道常:“都是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若不是他,則夷就不會死!”

  花道常並非沒有發現被他調教成忠實母狗的蘇茹,在此刻對他生出了怨恨,而是沉醉重獲自由的狂喜,對著『冰火洞』大吼:“水月,你這個賤婢,賤女人!沒想到吧!洞里會埋有火藥吧!這是我的第二套脫身方案,找不到純陽與純陰功體的人來開門,就用火藥來炸門。”

  “我的兒啊!當年我在你娘肚里下種,當真沒有下錯啊!若不是你從『六扇門』里盜出特制火藥,擁有如此威力,還真的炸不死這個臭婆娘。你安心,你的仇為父已經幫你報了,你就在黃泉之下,好好羞辱水月這個賤婢吧!”

  蘇茹突然冷冷地說道:“你對則夷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嗯,賤母狗,你在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

  蘇茹的話如尖刀般刺進了花道常的心里,使得他暴怒之極,一腳將蘇茹踹倒在地上,還用大腳狠狠地將她的頭踩入泥水之中:“夏則夷,不過是我一興起下的種。若不是我將他帶來這個世間,他有機會享受三十多年人間極樂?今日,他能為我而死,乃是我對他天大的恩賜!”

  “噗……咳……”泥水嗆入鼻腔之中,美麗臉容的被人羞辱的踩踏,若換在以前蘇茹會對此甘之如飴。

  當年蘇茹在『華山派』學藝時,被她大師兄所追求,對她百般討好,但是最後為了掌門之位將她拋棄,娶了掌門的女兒。

  她心灰意冷之下,就在大師兄新婚那一晚,她把自己處女之身交了掌門夫人身邊的兩個一肥一胖的丑陋仆人,當晚便前後兩穴雙失,卻被送上今生難以想像的高潮。

  此後,蘇茹白天是高貴不可侵犯的女俠,晚上便與那兩個丑陋仆人偷情,享受著人間難嘗的極樂。

  同時她的心理便發出扭曲的變化,認為那些刻意在討好的自己的男人,皆不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全部都是貪圖自己的美色。

  只有對自己不假辭色,看不起自己,視自己如糞土的男人才是真心愛自己。

  懷著這個扭曲的想法,蘇茹越來越偏激,即使她被那兩個丑陋仆人弄得很爽,心里依然是空虛無比。

  直到有一天,她回鄉探視父母,在路上遇到了被春秋真人千里追殺的花道常。

  像她這樣的美女,花道常這個大淫棍自然不放過。

  一直嘗享受被男人們眾星捧月的蘇茹,第一次被花道常凌辱,拆磨,性虐。

  不但將她奸得死去活來,還將她剝光衣服丟進乞丐之中,讓她被數之不清的男人凌辱,這種足以讓任何女人羞憤欲自殺的經遇,放在蘇茹身上卻是有如罌粟一般,認為自己終於遇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在這種扭曲觀念下,她一點也不抗拒地被花道常調教成一條忠實的母狗。

  只是沒想到,會有一天,蘇茹發現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愚蠢,她的夢醒了,只是這樣代價實在太大了。

  夏則夷愛她,惜她。

  高達雖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對自己卻是真實的好,處處為自己著想,多次為護著自己。

  兩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男人,到頭來都自己的鬼迷心竅,為了一個如此無情的男人害死了,害死了!

  “你這個畜生,給我滾開!”

  自第一次遇花道常,便不曾反抗過的蘇茹,今日終於爆發了。

  寒光一閃,一道鮮血飛濺在空中,幾只腳趾落入泥水之中。

  “你這條母狗,竟然敢傷我?”

  花道常倒退十多步,不可置信地望著手握著匕首的蘇茹,再望下自己少了五只腳趾的右足,實在不敢相信在自己調教的母狗會傷自已。

  蘇茹冷冷地說道:“傷你,又如何,我還想殺你。”

  “找死!”

  花道常暴怒而起,如一只猛虎撲向蘇茹,欲將其撕成碎片。

  這個世界誰都可以傷他,唯獨他的母狗不可以,這種千人操萬人騎的母狗有什麼資格,她不過一條母狗而已。

  花道常的武功終於在花茹之上,兩人交手不過三招,匕首便被其所奪,枯蔞的爪子掐著蘇茹脖子高高舉起:“母狗,竟斷我的腳趾,今日我就削斷你四肢,讓你做個人棍,生不如死!”

  蘇茹也是不懼,冷冷地說道:“你敢嗎?你敢傷我,就別指望能活著青雲山。”

  “你……”花道常一時語塞,蘇茹說得沒錯,他雖得從『冰火洞』里脫身而入,但是當下『青雲門』因先前蘇茹她們的一鬧正值封山,自己這個樣子根本無法離開『青雲門』,很可能半路就遇著青雲弟子,縱然殺出生天,估計下輩子也會被『青雲門』無窮無盡地追殺。

  最終權衡利害,花道常放開了蘇茹:“你想怎麼樣?”

  蘇茹無情地說道:“我可以帶你離開,自此之後,你我恩斷義絕,有如陌路!”

  “可以!”花道常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心想著到時出了『青雲門』再收拾你這條母狗。

  蘇茹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也別想著過河拆橋,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敢傷我半根頭發,你就准備接受『青雲門』無窮無盡的追殺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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