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蘇州城外的燕子塢。
慕容世家,其祖上乃鮮卑人士。
五代十國亂世紛爭,大燕曾一統天下,慕容這個姓氏天下敬仰,雖然亂世當中大燕國已滅,但是慕容世家卻一代代的傳了下去,不凡的來歷以及玄奧的武功吸引了相當一部分武林人士拜在慕容門下。
慕容世家弟子傳承悠久,風度翩翩行為瀟灑,行走江湖總能引起陣陣熱議。
當代最出名便是慕容明,武林三大公子之首,長得玉樹林風,貌若潘安,還與‘離恨閣’的首席弟漂渺有段曠世之戀,可謂當下武林萬千少女的男神。
但是慕容世家真讓人江湖人士佩服的還是當代家主慕容墨,他十七歲行走江湖,以一人單山西七十二寇,二十時歲東瀛武林世家柳生家中高手柳生劍影前來中原證劍,挑戰天下高手,他三十招將便其擊敗;二十三歲更是闖過少林十八銅人陣與武當的北斗七星陣,三十歲時已濟身天下前五的位置。
雖說時已過遷,此時的慕容墨已經五十多歲,無論精力與體力都已下降,其武學已難達全盛。
但他的聲望與人脈卻是江湖上少有人能項背,江湖曾有傳聞,慕容墨只要登高一呼,幾乎可以召集出一支江湖義軍,造反勤王皆是不在話下。
有這樣的一位大神坐陣的慕容世家,今晚偏偏就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
黑夜中有兩道人影凌空飛躍,掠過慕容世家的明哨與暗哨如入無人之境,直往慕容世家後山慕容家禁地而去。
慕容世家禁地,乃慕容世家絕密之地,平時皆由慕容家十三位忠心不二的家族子弟護持,這十三人個個武功一流絕頂,在江湖上皆能成為一方霸主。
但他們此刻甘願在慕容家中默默無聞守護,被稱為‘十三太保’!
但今天直屬慕容墨的“十三太保”,人人臉露驚懼之色,身上多處負傷,看得出來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合十三太保之力,也要敗下陣來的敵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潛欲’四大使中,最強的死使:蕭潛!
蕭潛!他這樣一個邪魔外道,因何會出現白道四大世家之首?難道他是來刺殺慕容墨?
不過慕容墨對此並不奇怪,在看到十三太保與闖入者的實力差距之後,前者就做了一個明確的決定:“住手,讓他進來見我吧。”
主子有令,十三太保只有乖乖依旨讓路,蕭潛兩人也不為難他們,負手旁若無人的直驅密室之中。
密室中央一張古舊龍座之上,慕容墨正以手支額,面無表情的迎接這意外之客的來到。
“老友二十余年不見,你還是那個老頑固,這張破龍椅坐得真的有這麼舒服?”
蕭潛一上來就一副老相識之姿,難道自道中四大世家之首的慕容墨竟與有他交情。
慕容墨冷哼一聲:“想不到你這廝還未死?看來當年那一劍還未讓你見識到誰才是強者。”
蕭潛曬道:“真是狗咬呂洞賓啊,當年可是我助你練成了‘道心種魔大法’,沒想到事成之後,你反手給我一劍,真是傷我的心啊!”
慕容墨臉色變得極度之難看,臉上青筋暴起;“你這是自尋死路!”
蕭潛笑道:“若在二十年前你‘道心種魔大法’初成之時,此話還沒幾分殺傷力。可惜你在功成那刻,急於殺我,留下了永不可愈合的傷患,二十年下來相信這傷痛一直折磨你,你還能剩多少?”
“有我在,動手起來,你絕難逃出生天!”
悅耳好聽的成熟男音從慕容墨身後的廉幕內傳來,跟著廉子被掀開,走出一個身穿灰色麻衣之男人,一雙有如鷹目中射出不可測的鋒芒,和飽經風霜的歷練,正是先前在蘇州大街阻殺高達的灰衣人。
灰衣人一現身,他那兩道不受時空限制的目光,就落在蕭潛背後的一個人身上,這個人一直也跟在蕭潛三步之處,只是蕭潛的霸氣太盛,遮蓋了這個人刻意收藏的鋒銳,但隨著灰衣人的現身,此人的真正身份,也隨著呼之欲出。
那人終於抬起頭來,讓場中人見到他的真面目,年約三十來歲,氣宇軒昂,天生一副貴氣。
“果然是你,我的好兄弟!”灰衣人冷笑道:“真正的逍遙島主,朱寧!不,該叫你‘寧王’朱宸濠才對。”
此話一出,慕容墨心神一震,雖然他知道當代寧王自幼習武,在武林上搞了不小動作,但他實在想不到此人居然跟灰衣人有關。
甚至還跟一直企圖謀反的‘潛欲’搭上關系,而且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寧王笑道:“好久不見了,霍兄。本王所增你的‘離火古劍’,用得還合手麼?”
灰衣人冷哼一聲:“遙記當年初遇你之時,還以你只是一個富家官宦子弟!”
寧王說道:“是啊!本王還十分懷念那時日,與霍兄把酒言歡,縱論武功。本王能今日一身武學,還多賴霍兄的指導,你於本王而言,亦師亦友!”
“是嗎?”
灰衣人淡淡地說道,他對寧王所說之話全然不信,因為當初他可因此吃過大虧的。
他那殺人般的眼神,自現身以來,就沒有離開過寧王的身上!
同樣,寧王的目光,也是一瞬不眨的,注視在灰衣人身上,兩個人的視线,就像鎖死了一樣,黏住不放!
反觀慕容墨與蕭潛這一邊,雖然自始至終,蕭潛足以令人血液凍結的冰冷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龍椅之上的慕容墨。
但後者就像是一泓深不可測的潭水,半開半閹的雙目,不透露出一點感情的波動,若讓不知情的外人見到,還會誤以為慕容墨是睡著了。
蕭潛嘴角逸出一個微不可察的微笑:“好!果然沒讓本使失望。就是要如此,才值得本使對你恨足了二十年!”
“嗯哼!”慕容墨忽然一聲清咳,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潛欲’死使,竟然跟朝庭的‘寧王’勾搭一起,這似乎有些不對路啊?”
蕭潛淡淡道:“本使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合作而來,再說咱們之間那點恩怨也是放下了。”
“合作?”慕容墨冷笑道:“老夫沒有聽錯吧?你辱我在先,害我在後,如今卻來說要和老夫合作,你憑什麼認為老夫會接受呢?”
蕭潛的語氣,甚至比慕容墨更冷:“就憑你和我是同一類的人,不要玩花樣了,慕容墨!什麼夫妻情深,在絕對的利益之前只是糞土不如的東西,你我都清楚這只不過是用來試探人心的借口而已!聽完我們的提議,如果你還是沒有興趣,屆時要戰要和,悉聽尊便。”
“嗯!”慕容墨沉吟不語,但瞳孔中,卻有一絲被挑起興趣的目光。
寧王此時也說道:“慕容老先生,蕭前輩說得在理,女人不過是件衣服而已。成大事之人,何必計較這個小節。”
慕容墨將目光轉向這位藩王,說道:“不知殿下此行何意?”
寧王眼神透露出炙熱之色:“自是為成就大業而來!”
慕容墨呵呵一笑:“殿下之大業,與草民有關系?”
寧王一脈素有謀反之心,人皆盡知。
慕容世家這樣的武林大勢力,尤其是慕容墨名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自然是寧王一脈長期拉攏的對象,只是慕容家深知朝庭得位極正,與神州百姓而言有救國之恩,在此等太平盛世之下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因而多以回避之姿。
寧王笑道:“看到慕容老先生仍坐先祖所留之龍椅,便知老先生雄心未衰!”
“既知老夫雄心,殿下豈能容老夫?”
寧王信心滿滿地道:“因為老先生此刻的雄心不在此?”
慕容墨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寧王:“哦?!”
“長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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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達醒過來時,已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在他床邊守滿了女人,水月真人,路雪,公孫月她們的臉上都掛著淡淡地淚行,一看到高達醒來,個個都如釋重負。
路雪抽泣道:“太好了,大師兄你終於醒了,昨晚你回來的時候全身是血,可把我們嚇死了。”
有這樣幾位大美女關心著自己,高達直覺得心里暖暖的,不光為了自己,就是為了她們,自己也得活下來。
看到路雪哭著鼻子,輕聲安慰:“傻丫頭,你大師兄這段時鴻福齊天,不會有事的,大師兄還等你的答復呢!”
路雪知道高達所指的是,她在未婚夫與他之間的選擇,不由臉上一紅:“大師兄,你別說了……”
高達忽然發現林動與路雨不在,路雨不在還情有可願,畢竟她對自己不滿,但林動不在,就讓高達有些不滿了:“林師弟呢?”
路雪說道:“林師兄跟姐姐去找女神醫洛丹了,早上凌家派人出來傳信,說已經有了女神醫的消息,所以他們出去尋找,希望能帶回來給你治傷。”
“哦,太好了!我要親自去請她!”高達高興之極,連身上的傷都不在乎,他們此行不正是為了女神醫而來呢?
公孫月連忙按住高達:“高郎,別亂動,你傷口很大,若亂動的話就會裂開的。”
水月真人瞪了公孫月一眼,開口說道:“好了!高達失血過多,需要真氣調息。你們出去一下,我需要給高達運功療傷,你們得需為我護法。”
“是!”路雪不敢違背,雖然她有很多話要跟高達說,但還是依言出去。
“好的!”公孫月暖味地笑了一下,水月真人與高達之間關系,她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兩女出去後,水月真人將高達扶起來,兩掌按著後背要穴緩緩地輸入真氣。
自從上次在山洞中水月真人強奪一次高達的功力之後,便發現兩人的功力有互補的功效,雖不知之同修之術的存在,但不妨他們自個摸索。
高達乃先天純陽之體,水月真人乃先天純陰之體。
當水月真人助高達功行三十六周天後,兩股真氣在高達體內水乳交融之態,失血過多的他臉上恢復不少血色,兩人皆在此次中受益少淺。
高達感激地說道:“謝謝,音姐,我現在好很多了。”
‘啪’!
誰料迎接高達的卻是一記耳光,高達一臉不解地望著水月真人。
水月真人雙眼一紅,緊緊將抱其抱入懷里,抽泣道:“你這個渾蛋東西,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好好的人出去一趟變成個血人回來,我的心都碎了……”
“是我的不好,讓音姐掛心了。”
高達方明白,這是水月真人關心自己的方式,心里暖洋洋,雙手回抱著,此時不需要言語相哄,只有用動作來表達,表達自己對其深深愛意。
良久,水月真人哭夠了,恨恨地問道:“到底是誰傷了你,我一定要為了你報仇。”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武功之高當世罕見,與天山派有淵緣……”高達詳細將昨晚遇到灰衣人經過與交手說出來。
“學武十日便青出於藍勝於藍,弑師成功。天山派何時有這樣的高手?”
水月真人也一時間想不出天山派有這樣一號人物來,再者高達是朱竹清的未婚夫,算得上‘天山派’的女婿,而且以‘青雲門’的勢力,它們絕無傷害高達的可能。
高達說道:“我也為這個犯愁,要說‘天山派’有這樣奇才的人是有,就是‘天山派’的前掌門霍天都前輩。雖說我不曾見過霍前輩,但霍前輩在江湖德高望重,他的師父張鳳府前輩可是病逝的。”
水月真人臉色一變:“不對,霍天都拜入‘天山派’十三天之後,前前任掌門張鳳府就病逝了……”
高達臉色也變得難看之極:“這是怎麼回事?”
水月真人說道:“霍天都出身官宦之家,他在二十歲時拜入‘天山派’前任掌門張鳳府門下,十三天之後張鳳府病逝。霍天都以一人之力挫敗了‘天山派’十多位長老高手奪下掌門之位,當時在江湖上成為一段佳話。”
“那時的‘天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並不高,在霍天都執掌掌門之後,在‘天山派’原有武功的基礎上推陣出新,自創出十多套名震天下武功,他本人還在武林屢屢挑戰天下高手,從無敗績!自此‘天山派’就從一個二流門派,一舉成為江湖上一流大派。”
高達還有些不甘心,不相信:“音姐,你見過霍掌門?”
水月真人搖搖頭:“沒有!霍天都為人比較孤僻,在江湖極少走動,甚至連本派事務都不怎麼上心,一直都他的師弟在主持,他其實就是一個名義上的掌門!”
兩人沉默了,久久不說話,直到路雪的聲音在房外響起:“師父,大師兄!林師兄已經將女神醫請來了!”
“…………”
女神醫洛丹,武林上大名鼎鼎的‘藥王’洛思與‘女扁雀’素問兩人的女兒!
師承醫界兩大傳奇,在十四歲時其醫術已經超越了其父母,便開始雲游神州大地,以增長醫術。
在十七歲的時候,已經治好了不少世上的奇難疾症,另外她與其父母遠離江湖的態度不同。
她對求醫者基本上是來者不拒,但有一個條件,必須是奇難雜病才出手,小病小痛壓根不看。
用她的話:我要看的是奇難怪病,是拿你們來做試驗增長醫術的,可不是為了給你們看病!
話雖然難聽,她也確實這樣做,如果遇到前所未見的奇難怪病,她不但分文不取,還自己掏腰包出錢出藥,倒貼醫治。
當然也不少人仗著有權有勢,武功高強的人曾因小病強行讓其為已醫治,但結果往往會被她整得很慘,很慘!
這樣怪脾氣,自然得罪過很多人,想報復她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洛丹與慕容世家有親戚關系,慕容家對這樣一件有著大能的親戚,自然是百般取好,人總會有病有痛的。
而且當年慕容墨得了大病,幾乎下不了床,諸多大夫都表示愛莫難助,但是洛丹只用了十天就讓慕容墨能恢復大半。
因而慕容墨對著這位遠房親戚,可是疼愛得不得了,在江湖上放下狠話,誰敢為難洛丹等同與慕容家為敵。
有這樣的大靠山,江湖上那毛賊們哪敢放肆?
而且女神醫洛丹碰不得,殺不得。
洛丹自幼起就修最強毒功‘萬毒心經’,全身上上下下都是毒,觸到她就中毒。
殺了她,也一樣中毒,洛丹長年修練毒功,自身就是一個大毒源,一旦被殺身死,體內所積聚毒氣就會擴散,讓殺得她的人一同共付黃泉。
甚至傳聞中她身上還有‘咒殺之盅’,殺她的人即使逃過毒氣,也會中此盅,隨她一起去死。
對於這樣一位獨自一人到處亂跑的絕色美女,無論是記恨她的人,還是貪圖其美色的淫賊們,無一不是氣得牙癢癢。
但是她的醫術的確世間罕見,就算是仇家也對其堅起大拇指稱贊,久而久之,她便獲得‘女神醫’之美名。
高達對於洛丹的認識,基本上就是這麼多,即使後面在百草師叔處的了解,也只是知道女神醫洛丹是一位很年輕,很漂亮的女子。
高達便認為洛丹應該是那種文質彬彬,小家碧玉的女子。
當真正見到她時,卻大出意料之外。
洛丹確實長得美麗,但她一點也柔弱,相反其樣子非常干練,舉手投足間充滿自信。
即使身處於水月真人這樣強勢女人面前,她仍保持著傲氣,將其全部趕出去,不讓她們打擾到自己。
當房間內只剩下孤男寡女兩人時,洛丹一點也不忸怩:“高少俠,我們算第二次見面了吧!”
“啊!”高達微微一愕,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對方;“洛神醫,我記得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洛丹笑道:“高少俠不記得我也不出奇,畢竟當時高少俠的目光全落在漂渺妹妹身上,忽略了小女子也不出奇。”
“縹渺?”高達對這位奇女子只有一面之緣;“難道是在‘名劍山莊’之上?可我沒有半點印象。”
洛丹點點頭:“哈,你沒印象是正常,如果有印象那就是不正常的。因為小女子那時化了妝,易了容,跟在漂渺妹妹身邊想見見‘名劍山莊’的威風,卻也不想惹下其他麻煩。”
“哦!我明白,以神醫之名,出現在‘名劍山莊’必定是一件大事。”
洛丹說道:“沒錯,小女子就是擔心會嘩賓奪主,那里可是你們這些少俠,女俠的主場啊!”
高達呵呵一笑,暗付道:“夸你兩句,還當真。”不過,他臉上卻沒表現出來:“此次,在下前來江南是專程為了女神醫而來的。”
洛丹擺擺手:“小女子,知道你所求何事,可現在我的病人是你,先醫治完你,再說其他。”
高達急道:“我這是小傷,我師父才是真的重傷……”
“慢著!”洛丹打斷道;“醫者說了,先治你,再說其他!你治不治?”
“……”高達想起百草真人在臨行前說過,洛丹性情古怪,凡事要順著其性子,只好說道:“有勞洛神醫了!”
“這才乖麼!要知道像你這種小小劍傷,我是一般都是不治的。只是我很奇怪,當日在‘名劍山莊’見你,你一臉木納呆瓜的樣子,不想一年不見,竟然你居然一口氣定了三門親事,就連‘玉羅刹’朱竹清都願意被你拿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啊……”高達臉上一陣尷尬,只好不作話。
“你沒變啊!當初你跟漂渺妹妹對話時,也是這個樣子。難不成現在的女子都喜歡這個類型的男人,為什麼我覺得你很平凡啊!”
高達:“……”
洛丹解開高達胸膛包扎崩帶,看到那一道幾乎橫刮過前胸的傷口,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傷你的劍非凡品,你之傷口上肌肉有被燒焦之狀,肉質發變黑,是中毒了,你有什麼感覺?”
高達臉色一沉:“中毒,可我沒有半點異狀之感?”
“並不是巨毒,而是一種未知的毒素,毒性不強。這樣毒不應該是抹在劍害人的,應該是劍質本身自帶的微量毒性。不過,為了穩重起鍵,還是應該把傷口上感染的肉割掉才行。”
高達臉色慘白:“割掉?像關雲長刮骨療傷?”
洛丹笑道:“哈哈……哪是‘三國演義’里胡扯的,若真的用刀在骨頭上刮,就算好了,那手估計也殘廢。放心,我只是割掉一些感染的爛肉,你得忍著疼。”
不久之後,一直在外面擔心等待情況的水月真人眾人,就聽到高達的呼痛之聲,水月真人銀牙緊咬:“這個真的是‘女神醫’洛丹,有她這樣治病的,高達怎叫得這麼慘?”
公孫月在旁邊冷冷說道:“以真人的功力還聽不到里面的談話,那劍上有毒。幸虧被發現了,要不然隨隨便便包扎一下,只怕要掉高郎的性命!”
“哼……”水月真人狠狠瞪了公孫月一眼,昨晚高達的傷口是她親自包扎敷藥的,那時她一點也沒發現中毒的跡象,知道是自己理虧了。
房間內,洛丹一邊用小刀刮割著爛肉,一邊笑道:“看來是我低估高少俠了,果然是征服‘玉羅刹’的男人,滿足了我對你期望!”
“期望?”高達在極痛之中,心里生出一絲異樣之感,忍不住細細打量起這位女神醫起來。
洛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她雖然不像公孫月,水月真人,漂渺那麼美得驚心動魄,但是卻有個獨特之處。
一頭墨雲秀發,秀發青絲被高達呼痛時產生的氣息吹動,拂動在她耳畔後,就像隨風飄舞的精靈一樣。
她有一張美艷動人的瓜子臉畔,粉黛桃腮為臉蛋增添了異樣的美麗;柳眉彎彎如春山淺黛,美麗的眸子如祖母綠般好看,瑩瑩流動的眸子若秋波宛轉;她挺翹的瓊鼻竟然是如此美麗,瓊鼻之下的小巧的薄唇,唇色朱櫻一點,微微露出潔白的貝齒,像在輕語著什麼。
一身素衣勝雪,雪白的玉手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正在割著自己的胸前的肉,竟讓人有一種血腥的美感。
衣裙如雪之下是一雙繡花靴,上面繡著一朵小巧的野花,就是這一雙繡花靴把洛丹的天然玉足給包裹著。
高達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真美!”
正在細心割肉的洛丹一愕,隨即臉上露出慎怒之色,狠狠地割了高達一刀,痛得他咬牙切齒。
高達知道自己猛浪,急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丹又是狠狠地割了一刀:“若非你所中之毒有些古怪,我豈會為你醫治?”
高達見對方並沒動真怒,膽子又大了一些:“可是你真的太美了。”
洛丹臉上忽然一紅:“臭小子,說這些話討好我,沒用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
兩人離得特別之近,高達聞著對方身上傳來的類似藥香的氣味,體內一陣氣血翻滾,腹中的‘淫元’更是蠢蠢欲動,胯間肉棒腫硬起來,把褲襠頂起一個大包。
“很多人,都跟我說過這話,但沒有一個敢動我……”洛丹的上半身正伏高達身上,她的右臂無間碰到了高達的小腹丹田之處,忽然感覺到對方小腹處就像一個火爐,那熱量就像會有魔力一般,本是斥責的話語,到嘴邊卻成了和對方調笑。
高達笑道:“為什麼呢?”說罷,他的右手竟鬼使神差般摸上對方纖腰上,十分之有技術的摸撫著。
“你……”洛丹本能地想甩高達一個耳光,卻不知怎麼回事,忽然覺得被高達撫摸過的地方竟有一種讓她心跳加速,忍不住想叫出聲來感覺,而且籍著肢體的接觸,對方的火熱就像會傳染一般,自已也變得莫名的燥熱起來。
“為什麼不說話了?”高達也驚於自己的舉動,放在平日里他絕對不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做出這種事的,難道自己已經變了。
洛丹笑道:“因為都被我毒死了,我全身上下都是劇毒,這種毒會讓你全身潰爛而亡。”
“啊……”高達嚇了一跳,急忙收手而回;“我有沒有中毒啊?”
“呵呵……”洛丹掩嘴而笑,高達的壞手放開她後,身上那股燥熱稍稍下降,不過現在她看著高達卻有一種異感在心頭,尤其是高達赤裸上身上,那一塊塊結實肌肉是那麼強壯,讓她看得驚嘆真好看。
高達陪笑道:“女神醫,在說笑吧?”
洛丹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像是說笑的人麼?誰叫你多手呢!”
高達臉上一陣抽搐,很快他又滿臉笑意,這一次直接伸手按在洛丹的俏臀上,粗糙的大手隔著裙子來回撫摸著:“既然都中毒了,不如多摸幾下,洛姐姐你說是不是。”
“你……”那股讓人全身燥熱衝動的感覺再次襲來,洛丹臉頰殷紅,說不出的嬌艷;“不怕死奇慘無比,就繼續……嗯……你……”原來的高達的大手從她的後股饒到前方摸進了大腿的內側,女性神秘三角地帶也在其魔爪之下。
高達得意地問道:“洛姐姐,你怎麼了?”
洛丹強作鎮靜,高達的大手在大腿內則使壞,縱使自己想緊緊夾著的雙腿也無法對抗。
這種手法是以前她所經歷的男人,跟其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你就是用這樣的手段,騙了三個姑娘?”
高達搖搖頭:“不,我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真心的,我會負責到底的。洛姐姐,你有意中人?”
洛丹喘息道:“有,我曾與三個男人有交往,而且處子之身早就被人奪走了。”
洛丹並沒有說謊,她與‘玉羅刹’差不多是同一時期闖蕩江湖的,只比朱竹清小兩歲。
她雖然醫人的條件古怪,但卻不像朱竹清那樣冰冷拒人千里,相反她更平易近人,加上她一身高超的醫術,還被留香公子納入‘絕色譜’之中,自然是無數武林世家子弟理想娶妻對象。
因而洛丹在很年輕的時候,身邊就有好多的追求者,這些追求者中不乏青年俊傑。
那時她也正值懷春,自然而然就有人能進入其內心之中,干柴烈火之下就發生了關系。
只是洛丹的志向並不是在家里做為人婦,而是行走天涯,治遍天下的奇難雜症,激情過後就和平地分手了。
後來洛丹又與兩名在父親作主介紹認識的男子,他們都是同為醫道中人,看似很合適的伴侶,但最終都因為形形式式的原因作罷,所以到後面洛丹直接熄了這份心思,孤身一人行走江湖。
只是想不到原以為熄滅的心思,今日竟被這個初見面的小子撩得春心蕩漾。
高達笑道:“我不在乎這個!”
洛丹冷笑道:“騙人!”
“真的!我不騙你!”高達真誠地說道;“想必你也聽過開封之事,染衣在跟我之前就不是處女了。”
洛丹有些吃驚地望著高達,雖說她有聽聞江湖上有傳聞花染衣的風流韻事,但她只認為那時是黃佑隆的中傷與以蛾傳蛾。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高達真的一點也不乎,著實讓她再次比其改觀,難道他能讓三個女人甘願一起嫁他。
“那又如何,你不過是為了讓我好出手醫治你師父,又或者你只是貪圖我的美色。”
洛丹拍開了高達的手,雖說高達現在撩得她春心蕩漾,但那只是生理的情欲而已,並不是愛情,再者她的志向也不在男人。
高達急辯:“我不是哪個意思!”
洛丹正色道:“如果你再敢多手,我就真的非你不嫁。”
“好吧!”
高達只好作罷,說句實話他對洛丹也沒有什麼感情,單純是在昨晚他激發了大量的‘淫元’,導致現在情欲過旺。
洛丹又是這樣一位美麗御姐,一時興起而已,想來一場露水之緣,如果對方真的非嫁自己不可,那麼他真的沒法向墨桐她們交代。
高達停止了使壞,洛丹很快就將高達身上的爛肉全割掉,然後又敷上她獨門金創藥,重新包扎了一遍崩帶,幾乎將高達扎成個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恨剛才高達的非禮,過程也把高達痛得咬牙切齒。
待一切都弄完後,高達全身大汗淋漓,看著正在收拾藥箱的洛丹欲言欲止:“洛神醫……”
洛丹一邊將藥瓶小刀放進小藥箱里,一邊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的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這樣我們才有交談的可能。”
高達說道:“洛神醫有什麼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洛丹回轉身子,神色有點古怪:“請問你是不是練成了‘真元’?剛才我發現你丹田之處有一股龐大精元存在,你傷口愈合的速度也非常之快。這種事情我只在慕容伯父身上見到過,他就是練成內家真氣上乘境界‘真元’!”
高達點點頭說道:“沒錯,我的確在機緣巧合練成‘真元’。”
“太好了!”
洛丹喜出望外;“原本我還只抱著‘青雲門’的‘天地藏玄’有療傷神效,來試試!不想你練成了真元,這樣一來我就有更大的把握醫好她了!”
高達疑問:“洛神醫,你想要我幫你救人?”
洛丹說道:“她的傷整個蘇州之中只有你與慕容伯父能醫治,但是慕容伯父年紀太大了。而你剛剛正好,年紀輕輕,又有練有真元,又會哄女人,真是最好不過的人選啦!”
會哄女人,跟救人有什麼關系?高達頭上黑线頓起:“請問洛神醫要我所救何人?”
“不急!”洛丹搖遙頭;“你先把傷養好,只要你幫我把她醫好,由外到里全部醫好,我就上‘青雲門’救你的師父。”
高達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
“一言為定!我會每天過來親自為你上藥,用最好藥,讓你用最短時間好起來!”
臨走前洛丹突然拋給高達一個小瓶子:“對了,之後每天三次配清水服下。”
高達奇道:“這是什麼啊?”
“你可以不吃,但如果出現爛手爛腳的現象,可不能怪我了!”
高達震驚道:“你真的對我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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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高達在洛丹親手料理下,康復得極快,胸口上那道傷口重新長出新肉,只剩下一道結加存在,高達也能下床走路了,功力也恢復了七七八八。
高達受傷一事凌家的人也知道了,為此凌天南特自上門來邀請他們到凌府居住。
本來水月真人並不同意到凌府的,因為那是林動的未婚妻凌清竹的家,雖說大家的事外人不知道,可水月真人就是覺得別扭。
不過,由於擔心襲擊者會再次來襲,自己身邊還帶著兩個徒弟。
水月真人有些擔心應付不過來,要知道如果襲擊者真是霍天都的話,她自問並沒有勝算。
為了眾人的安危,水月真人只好強忍著不適答應下來。
當然高達他們並沒有將襲擊者可能是霍天都泄露給凌家,畢竟霍天都乃‘天山派’前任掌門,算是‘青雲門’的未來親家,在未有十足證據之前,他們還不敢亂說。
只說一位走入魔道的劍者在找人試劍,好讓凌家的人注意一點。
果不出奇然,在高達遇襲後的第三日,在蘇州城內天下有名的劍道高手、在‘兵器譜’劍列第九的‘青光劍’李韋業橫屍街頭,死狀奇慘無比被人肢解四肢,更在死地留下‘浪得虛名’四字。
根據凌府上高手在現場查看,死者先是被人一劍封喉,連一點反應的余地都沒有,臉上充滿了死前驚訝的神色,隨後才被人肢解掉。
凌天南推測襲擊者應該是變態殺手,但高達卻有另一種看法,很可能是失望吧。
高達在心里暗下決定待傷好之後,一定要去阻止他,不管他是不是霍天都,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他都是不允許的。
這一天凌府上來一位客人,此人正是‘鴛鴦雙刀’之子許士林,他聽聞自己的娃娃親路雪回到蘇州,專程從杭州趕到來相見,一解相思之苦。
路雪聽聞是自己的許哥哥趕過來看自己,歡喜得連蹦帶跳趕出去相見,還順道把水月真人給帶上,大把讓其師為己把把關的意思。
看著路雪的高興的樣子,高達心里很不滋味,看來在路師妹心里他的許哥哥比自己的重。
但想深一層對大家都是好事,自己確實不能再惹太多的情債,不然真的沒法跟張朱花溫四女交代了。
林動卻有些不甘:“大師兄,你不跟過去看看?平時路雪師妹最粘你了,你不過去給那小子看看?”
高達瞪了他一眼:“你是嫌你的師嫂還不夠多嗎?”
林動笑道:“男人哪里會嫌棄女人多的,你們看到高官達貴哪一個不是幾十多房妻妾的,就拿嵩山派的掌門來說,他就有二十多房妻妾呢?”
高達說道:“男人是不嫌多,但女人卻會嫌多,朱姐姐可饒不了我。”
林動雙眼一亮:“好吧!既然大師兄不肯去,哪我去給路雪師妹把把關,看下那個許士林有什麼能耐。”
“去去!別煩我……”高達連連擺手示意其趕緊走,現在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偷偷潛出去找襲擊者,此時正是好機會,林動就別在這里煩人了。
好不容易等林動走後,高達找了一個沒人的機會,偷偷准備從凌府後門溜出去。
卻不想半路撞著路雨,路雨倚靠在走廊的一根柱子,看到高達偷偷摸摸並不感到意外:“等你半天,你總算來了,我們走吧。”
高達裝模作樣說道:“路雨師妹,你怎麼也在這里啊!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路雨白了他一眼:“別裝了,我跟你爭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你想干什麼?在那日你聽聞有人死在襲擊者劍時,那種神情,我就知道你不會就此罷休的!”
心事被猜中,高達臉色有些掛不住:“你……你這麼了解我麼?”
路雨很誠肯地回道:“不了解,猜的。我留意你幾天了,如果你不去的話,我會想辦法讓你去,不然一輩子看不起你。”
高達心里嘀咕:“我去不去,與你有什麼關系?我可還是傷患啊,你不能用正常眼光來看待麼?”
路雨不待高達反應,領頭在前頭先行:“走吧!這幾天我一直在凌府四處走動,知道有一條很少人到及的小路,可以從後門神不知鬼不覺出去。”
高達急道:“路雨師妹,此行凶險,而且對方武功極高。”
路雨只回了一句“大師兄,認為保護不了我?”
就把高達所有的話堵了回去,在女人面前豈能甘示弱,尤其是在漂亮女人面前。
再者高達回想起那晚的戰斗,自己吃虧在了解對方太少,而且自己尚有‘劍二十一’與新招未用,再次對上加上路雨協助,勝不了,自保撤退應不成問題。
高達與路雨一前一後朝著凌府後門面去,卻想不到在途經後花園時,卻意外聽到了一陣的女性的呻吟之聲。
“嗯……好美……嗯……小穴好舒服……嗯……哥……嗯……好人……嗯……我好痛快……嗯……好美……嗯……哦……哦……妹妹……的……小穴真美……小穴真好……嗯……”
“大雞巴哥哥……好哥哥……嗯……你的雞巴真好……嗯……好哥哥……妹妹太爽了……妹妹要好喜歡……喃……啊……啊……小穴要美死了……小穴痛快死了……咧……啊……好哥哥……啊……小穴要升天了……啊……我美死了……啊……”
聲音很小,而且凌府後門之處極少有人來,誰曾會想到有人在這里白日偷情?
高達臉色極變,他知道這把女聲是誰的,就是這幾天時不時偷過來跟自己偷情的凌清竹,還能是誰?
至於跟她偷情的男人,不用猜了。
高達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他斬殺,但是衝出的結果會如何?
凌清竹會不會因此覺得羞愧,自此之後不再與自己相見,連朋友都沒法做呢?
而且路雨師妹也在身邊,會不會因此導致其他人知道,汙了她的名節呢?
高達轉向路雨,只見路雨臉上露出一片艷紅,看到高達望著自己,急忙正色道:“凌府的婢女跟男人鬼混,難道大師兄也要幫助捉奸麼?”
高達強忍著殺人的衝動,強笑道:“路師妹哪里的話,咱們都是外人,這種事也輪不到我們來管。有道是非禮勿視,非視勿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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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達與路雨離開後,水月真人帶著路雪,許士林,林動等幾位蘇州城上有名青年俠士也離開了凌府。
許士林雖說是為了來看未婚妻的,但是這個年代男女受受不親,許士林自持讀書人自是要避嫌,於是約上一班蘇州好友美名拜訪凌家。
凌府不是一個可以談私事的地方,眾人便約在蘇州最豪華的酒樓‘醉仙居’為水月真人一行接風洗塵。
因而在高達前腳剛走,他們也跟著離開,幸好高達腳步稍快一點,不然就撞上了。
當下正值慕容世容長子娶親在即,這時段來到蘇州的武林人士絡亦不絕,酒樓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客人,他們大口酒大口肉地吃喝著,談天論地,基本上都是以慕容明的婚事為多,也不少在談論‘青風劍’劍主都殺一事。
許士林似乎早有准備,一進‘醉仙居’就有店小二專門上招呼,領著大伙進入一個優雅的單間之中。
只見已經准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宴,眾人分坐入席,林動心想:這個許士林家里真有錢,人長得又這麼英俊,難怪路雪師妹這麼喜歡他,我該怎麼樣才奪走路雪呢?
正在沉醉在與未婚夫相聚中的路雪哪里知道,奪走她後庭的林動正在打她的主意。
只見林動在她與水月真人中間坐落,完全我是男主人的之姿說道:“早就在路雪師妹處聽聞許兄的不凡,今天一見果真不凡啊!”
“林兄,見笑了,我只是杭州里一個文士,並不怎麼熱衷於江湖爭斗。”
許士林人如其名,長得風度編編,貌若潘安,加上一副書生打扮,談話間有一股異於武林人士的氣質,難怪路雪對他喜歡之極。
路雪瞪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林動,對著許士林微笑道:“許哥哥過謙了,我聽聞爹爹說你在前段時間可是挫敗‘太湖雙煞’,其武學已經盡得真傳,大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
許士林笑道:“雪妹,你太過一驚一乍了,‘太湖雙煞’只不過是小角色而已,何足掛齒。”
水月真人說道:“有志氣,年輕人就不應該輕易滿足。”
水月真人對這個許士林越看越滿意,人不但長得帥,家世又好,最重要的是路雪嫁給他可是正妻,不像如果跟了高達還只能是個小老婆,更尷尬的是還有可能跟自己共侍一夫,這種事實在太羞人了。
林動說道:“水月師叔,你這樣說讓我這個師侄如何自處啊。‘太湖雙煞’可是黑道上有名的巨惡,兩人在太湖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連六扇門多次追捕都能逃脫,這樣都不能滿足,哪還有什麼可以滿足的。師叔,你到底想怎麼讓師侄‘滿足’。”
林動的語音故意拉得很長,水月真人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就是說這段時間他們因在凌府之中很久沒有交合了。
同時水月真人這幾天也沒有男人滋潤,那個風流小與後庭也渴望著男人的肉棒,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想成名得先提升一下武功,你‘武功’這麼差怎麼能揚名,待會師叔指點你兩手。”
林動正要說什麼,卻覺得下身被一只素手按住,低頭一看竟是水月真人的右手正隔著褲子把玩自己的肉棒,頓感到無比刺激,小兄弟馬上抬頭起來:“謝謝師叔,師叔的‘武功’最好了,要是能得到師叔指點,真是三生在幸,我一定能盡‘全力’……”
“哼!”水月真人用力掐了一下林動的肉棒,差一點讓林動一泄如注。
宴會開始了,大家寒暄了一陣,許士林所領幾個同伴們開始不斷向許士林和水月真人敬酒。
水月真人乃‘青雲門’七大長老之一,人又長得傾國傾城,絲毫不比她的徒弟差到哪去。
大伙心里都隱有一個念頭,要是能這樣一位絕世美女結人露水之緣更好了。
懷有這個念頭的甚至還有許士林,在水月真人夸獎他後,也不停跟其搭話,在宴會差不多已經把路雪的風頭全奪去。
當然大伙只能想想,更多的是能搏美人一笑。
至於林動就算了,這小子不識禮數坐水月真人師徒弟中間,雖說江湖人士不注重繁文禮節,但這樣明顯越禮了。
可是水月真人卻沒有說什麼,他們這些外人也不便插嘴,只能將其無視掉。
整個接風宴林動僅然成了一個外人,完全受到眾人排擠,全靠臉皮厚賴著不走,但是眾人哪里知道,現在他正快活得很,這些人心中的女神正用她的小手為自己服務著,你們千方百計巴結,而你們的女神卻在眼皮底給自己套雞巴,等會自己還要操她,想想都是爽。
路雪發現自己想見很久的許哥哥,視线落在自己師父身上竟多過自己,心里甚是不舒服,低頭喝著悶酒。
林動看到路雪臉上的不快,聞到身邊少女身上傳來的陣陣處女芳香,只道:‘機會來了,姓許的,你這家伙一看音姐就不忘了路雪師妹,這樣的男人豈是良配。’
邪心大動,手便從桌底下伸了過去。
路雪正生著許士林的悶氣,忽覺大腿一熱,霍然一驚。
低頭看去,卻是林動的大手正在摩挲自己的大腿,不禁又羞又怒,正欲起身。
忽然發現在林動的胯間也正有一只纖纖玉手,正在把那根奪走她後庭處女的壞家伙從褲子里放進出來,不覺雙腿一軟,再也無力站起來,粉面已是嬌紅一片。
林動見了暗自得意:“上次在樹林之後,她就沒給自己好臉色看,今天要好好教訓她一下。”
許士林絲毫沒有發現未婚妻路雪的臉色異樣,看著自己的幾位好友中有人作詩稱贊水月真人,心想可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將杯中酒一飲而進,開口便也作了一道稱贊女性美麗的詩。
眾人叫好,當下舉杯共飲,笑語喧嘩,氣氛倒是熱烈。
只有路雪如坐針氈,暗自焦急,現在桌子下面林動已經把她的裙子撩了起來,下身只穿著一件溥小的絲綢里褲,根本無法阻擋林動的攻勢。
林動整只手在她的赤裸光潔的玉腿間來回摸弄,間或手指搔弄幾下。
路雪雖受侵犯,卻不敢叫嚷,林動雖然有點過份,但她的內心卻沒有多少反感,因為自那晚被林動奪走了後庭後,加上沒時間偷看一下師父與高林兩人歡愛,對林動的動作甚至還有些渴望。
尤其是當下這種情況,當著自己未婚夫與一大群的面前被侵犯,實在太刺激了。
路雪身子一震,險些叫出聲來,但這種事她還有些經驗,上次‘青雲門’就高達弄過一次,當下面容平靜,當沒事發生。
林動手越來越快,更開始向上摸索,手指在路雪大腿內側游動,不時還隔著絲綢觸碰她的小穴。
她從未讓未婚夫許士林觸摸過自己的身體,如今竟讓林動當著未婚夫的面隨意輕薄,心中倍感羞恥。
林動的祿山之爪終於壓捺不住,隔著里褲不斷揉搓路雪的小穴,用著從高達處學來的技巧撩撥掐弄盡情把玩。
“這手法跟大師兄真像!”只把路雪挑動得呼吸急促,臉頸粉紅,飄了林動一眼,竟帶有幾分嫵媚,把林動看的心中一蕩,險些失了魂魄。
“許哥哥都怪你,一見師父就忘記我。還好,有林師兄在意我……”路雪深吸口氣,為了自己找了個借口,安心地盡量張開雙腿讓林動更方便動作。
在林動的玩弄下,只感到自己下身漸漸濕潤,分泌越來越多,由心地稱贊林動技術好。
有了路雪的配合,林動大手輕易地伸進了對方的里褲內,路雪有點緊張想夾緊雙腿,但是林動還是憑著技巧她稀少陰毛和小穴已經完全掌握在手中。
那邊許士林一眾正愉快地向水月真人討好,絲毫沒有發現異狀。
這邊林動卻在盡情玩弄著這對美女師徒,一邊小兄弟享受著水月真人套弄,一邊玩弄路雪的小穴,並且笑哈哈說淫詩:“大家都在作詩,我也懂得,且聽好:花椒樹下比花嬌,麻辣鮮香勝佳肴,但羨此樹有艷福,梨花怎得海棠告靠?”
許士林等人都強忍笑意,他們都是有半肚墨水,自然知道此詩極差,但礙於面子都說:“好詩!”
水月真人白了林動一眼,只道他在調戲自己。
“狗屁不通,一點也押韻!”路雪咬著嘴唇強忍著小穴正在受到的欺辱,聽到這淫詩更是酸得渾身無力。
有了林動的淫詩開頭,大家相談氣氛也變得輕松不少。
可能是看到林動說淫詩,水月真人不見怪之故,大家紛紛與林動攀扯這種淫詩來。
眾人在桌面交談相歡時,桌下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
許士林見到路雪正低著頭吃菜,不與眾其攀談,一副三從四德的好妻子模樣,真讓他越看越覺得滿意。
他怎麼也沒想到,連自己都沒有摸過的未婚妻的處女小穴正被他有所看不起的林動恣意玩弄,而且自己酒也喝得有點多,視线有些醉了。
這邊路雪強忍著下體正遭受的羞辱,發現許士林終於望向自己,卻已呈醉態,有些不悅道:“許哥哥,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許士林說道:“沒事的,今日再次見雪妹,心里高興多喝幾杯無妨。”
路雪嘟起小嘴:“真的麼?”
林動被路雪撒嬌的樣子弄得欲火大增,喝了一杯酒壯膽,右手指竟然探進路雪已經濕滑的處女小穴里,仔細摳挖起來。
路雪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下體被弄得春水花蜜不斷涌出,呼吸急促,體內瘙癢難耐,擔心自己把持不住,急忙按住林動的手,想阻止他的挑逗。
林動手指哪里是路雪能阻止得住的,他哈哈一笑,一邊用力在小穴摳挖著,一邊朝著許士林說道:“就是啊!許兄,今天初次相見,真是相逢恨晚,今天要喝個痛快!”
“林兄,說得啊!”其他人也紛紛贊同。
林動見詭計得逞,更加放肆地用右手母指和食指卻夾住路雪的處女陰核上下掀動。
敏感帶受攻擊,路雪緊張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咬著嘴唇,左手緊抓著桌下林動右手手臂,感覺下體一陣痙攣,玉腳腳指緊繃,一股處女陰精從花心內急涌出來……
凌府!書房!
凌天南神色凝重望著眼前這位絕無可能登門之人,青雲門青石真人之子:玄極!
玄極臉面表情的地四處打量書房的布置,他記得這里與當年並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他心情;“這里還是一點也沒變啊!”
凌天南淡淡地說道:“阿嫻,以前很喜歡在這里看書,這個書房都是她擺設的,我也很喜歡!”
玄極面上抽動數下:“我不准你提她!”
凌天南說道:“極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不能放下嗎?我是你的……!”
玄極怒眉一揚,凌天南頓感自己被千萬把利劍指著一般;“極兒,你的武功已然擠身天下一流高手之列。阿嫻,在天有靈會感殷慰!”
玄極冷一哼:“若非你是這個冰冷的凌家中唯一對她好的人,我才不會跟你說這麼多。”
凌天南口氣沉重:“當年之事,你恨我是應該的。”
凌嫻,凌家極遠偏房里的一名庶女,與凌天南算上同族。
卻因為其家過早敗落,其父母便帶著其寄居凌府。
她自幼與凌天南感情非常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後來‘青雲門’的青雲真人接掌青雲掌門之時,凌天南便領著這位族妹上到‘青雲門’祝賀,卻想不到發生讓他萬分之後悔的事,凌嫻偶遇了年輕的青石真人,對他情根深種。
只是當時青石真人礙於師命要接任長老一職,加之他醉心於修道,兩人最終沒有走到一起,只是當作一場美麗邂遇。
誰也想不到凌嫻回去之後珠胎暗結,不久之後便生下了玄極。
凌家乃名門大戶豈容忍這種未婚先孕,敗壞門風之事存在。
加之凌嫻怎麼也不肯說出青石真人來,凌家便要將其處死。
幸虧此時凌天南出面相護,便說是自己一時糊塗做出的傻事,孩子是他的血脈。
族中長老們頓時傻了眼,雖說凌嫻也是凌家遠房之女,她跟凌天南也出五服之外,算不上亂倫,但問題是朝庭有明文規定同姓不婚的。
有幾名心存族長之位的長老想趁機發難,但都被凌天南一一擺平,加上凌天南手腕能力極高,有不軌之心的長老也只好閉嘴。
為了不讓家丑外揚,加上凌天南確實挺喜歡凌嫻,卻因同姓的原因,只能成為了凌天南的貼身婢女,甚至對外還不能承認兩人關系。
縱使有著此等不公待遇,但給了凌嫻一個活下來的機會與安生之所,她非常感激這位族兄便以身相許,凌天南對她也算寵愛之極,連正妻也不肯娶,以致外人一直以為凌天南醉心武功,連女人也不碰。
後來她生下了玄極,卻因先前幾位不滿的長老與不是親生子原因,玄極得不到凌家的承認,連凌姓都沒有。
不過,生活過得還是衣物無憂,但是凌嫻的心仍在青石真人身上,幾年後在為凌天南生下一女兒時早產,傷了身子最終憂屈而終。
凌天南為此傷心之極,幾乎打算此生不娶,直到遇到上官芸。
凌嫻死後,自幼在凌府不受待見的玄極自然不願意待在凌府之中,加上凌嫻臨終前告訴其生父是誰,還叮囑讓凌天南讓玄極回到其父身邊,免得日後在凌家受欺。
所以自小玄極就對凌府與凌天南沒有感情,有感情的恐怕就是那個年幼時就分別的同母異父的妹妹,與在族中同不受待見的凌驚羽。
玄極冷冷說道:“恨你,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對你的感覺由始至終都沒變,我來這里只是來看我妹妹的。”
他所說的乃凌天南與凌嫻的女,凌清竹的姐姐凌清梅。
凌天南明面上有一女一子,長女凌清竹,次子凌宏。
但實際上是他還有一個庶女兒:凌清梅。
只因為其母的原因,凌清梅一直不能叫凌天南父親,而且上官芸也不喜這個庶女,所以在八歲之時便送到峨嵋派學藝,極少在旁邊。
凌天南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玄極能對他有好感才怪!
凌天南說道:“清梅,前段時間來信她正與’峨嵋派‘掌門慈恩師太一同前來參加慕容世家婚禮的路上,估計再過幾天你們就能見面了。”
“哼,告辭!”玄極冷哼一聲,轉身推門出去。
凌天南又叫住:“你該到阿嫻的墓前上一柱香。”
玄極身子一頓,卻又很快縱身一躍,消失房頂之上。
凌天南呐呐說道:“你就不能走下正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