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劍刃交擊之聲,響耳不絕,高達與‘向暉’已過不下百招之多。
高達越戰越心驚,眼前之人真的向暉?他怎麼可麼能出現這里?但同樣招式,力量,變化無一不說明他就是本尊。
他怎在這個詭異空間里,高達也曾向神捕佟林打聽過向暉的去向,但是連龐大的六扇門對其去向也不清楚,只知道向暉與玄極在太湖後謎之一戰後,兩人消失江湖,再無蹤跡。
他此刻出現在這里,是不是示意他與狄武有所勾結,故意設計來殺自己?
只是為什麼這個向暉為何自出現開始就不發一言,一劍一式雖精紗絕倫,但這與高達認識中向暉完全不是一個人。
高達想不透了,心一亂,劍勢的鋒芒也弱了下去,便被向暉壓制住,不須多時,身上便有數處染紅。
“可惡!”
高達吃痛連連退後十余步,拉開一段距離欲重整鼓勢,但向暉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墨劍輕挑地面,挑起一抹水花,當空劍擊,竟掃射出萬道水芒,每道水芒皆含有足以分金裂石劍氣,如蝗如雨般襲向高達。
聖靈劍法——劍一·水中望月·霧里看花!
‘來得好!’
向暉這一式‘劍一’變化之巧紗,連高達也忍不住說一聲贊,自己是自愧不如,他走的持強凌弱的路线。
以他眼光放眼整個青雲門能在劍路上變化與之並肩之人,恐怕只有他的師尊蕭真人了。
驚贊歸驚贊,高達可不敢怠慢,只見他人如陀螺般疾旋,劍光像羽翅般縮張,將林動整個身子裹在其中,掃出漫天劍影,劍影與劍芒交織在一起,有如針芒與麥鋒,分毫不讓,難分難解!
正是‘聖靈劍法’第十式:‘破空飛滅·虛絕真玄’!
世間萬物皆有盡時,任兩人劍勢如何之強,終有力盡消之刻。
然而向暉卻是不待劍勢消融,反手一劍持地,閉目凝神,刹那間天地失色,向暉整個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高達心神大震,這一招他再也熟悉不過,正是他的招牌的絕學劍二十一·鯤化北冥·虛空遁滅!
怎麼可能?向暉不只是會劍二十二嗎?他怎麼做到練成劍二十二又練成劍二十一的?
蕭真人當年在傳他這招時說過劍二十一與劍二十二是無法肩容的,雖說仙魔二宗各執一式禁招,但畢竟這兩招皆是以‘聖靈劍法’為根基,經過千年以來‘青雲門’各代天才精英推演,大致已經推演出劍二十二的修練方法。
只是千年時間變的還有‘聖靈劍法’,各代前輩天才對其改良優化,使得當下的聖靈劍法早已不是當年的‘聖靈劍法’,現在的聖靈劍法比楊天放所創時更強更易,但這個更易是指修練劍二十一而言。
也就是說當前聖靈劍法是升級版,是一門專為修練劍二十一升級優化版,自然難以相融劍二十二了,魔宗也是同理,再加上敵視的心理,認為對方所掌之招乃專屬敵對,因而更沒可能練成兩招之理。
可是當下的‘向暉’竟然在手上施展出劍二十一,這叫高達如何不驚,如何不亂,能同時掌握兩招即意味著向暉的劍術已經達曠古絕今的水平,知道楊天放這兩招禁招也只是處於摸索水平存在,還不能將其發揮到極致。
然而當下‘向暉’所展現出的劍二十一已經跟高達不分相上下了,難道他在消失這段時間又有了什麼奇遇?
高達沒有時間去分辯,因為向暉消失了,殺招臨身,他也只得被迫應戰,只是慢了一步,步步步慢,長劍洞穿了他胸膛!
“啊!”高達猛地了叫一聲,卻空間變更,似時光倒流一般,向暉靜立前方,凝神聚招,而他自己的胸口處也沒有劍傷,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剛才是幻覺,高達沒時間去理會了,殺招再來,他只得以‘劍二十一’還同以還擊!
劍二十一!VS劍二十一!
兩招相同的劍招,自千年前楊天放創招開始就沒有對決過,而今天在這個詭異空間內展開首度對決,也是當世唯一的一次對決!
“怎麼可能?”
高達老毛病又犯了,在對決之中,他的心魔又犯了,他對自己沒有信心,對自己的劍二十一能勝過向暉產生了疑問!
這個疑問是自他練成劍二十一後,一連串使用戰績得出的,縱然這些失敗皆是有原因,失敗終是失敗,這一連串的失敗使得高達對自己信心不足,這才是他真正的心魔!
利劍又一次穿胸而過,高達輸了。
可是空間再一次回到發招前一刻,時間再次重來,殺招重臨,高達來不及思索,本能再次使劍二十一還擊,結果又是失敗!
如是數次之後,高達又失敗數次!
在十七次後被墨劍刺穿心髒,高達總算明白過來,這里是自己識海意識空間之中,狄武利用自己修練‘洗髓經’第五篇有了同源的特性,加上自己全力配合,產生的一個意識思維空間。
這里的一切皆虛幻,向暉是假的,對決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狄武與高達的記憶構成,思維模擬對決!
在這個空間被殺,時間重來,一切也合乎常理!
這樣的空間可謂武者夢寐以求修練法門!
高達此刻氣喘如牛,他明白了,也明白自己身處何等險地之中,在這個空間被利器刺穿,斷首,重傷皆不會死亡,但是這個空間消耗的高達的精神力,每一次被殺消耗皆會加劇,一達到超過極限,就會現實中人體產生無法衡量的傷害!
輕則變成痴呆,重則變成活死人,再也醒不過來!
高達也想過離開這個空間,可是他修練‘洗髓經’時日尚淺,對於精神的控制極差,只能依靠外界刺激身體清醒,這就寄望於狄武發現情況,將自己弄醒過來。
只是狄武真的會弄醒自己?萬一他別有居心呢?畢竟他將自己弄進這個意識空間,可沒有提前跟自己說,反而利用自己信任,這是欺騙。
或許是高達以小心度君子之腹,這一切都是狄武對於他的好意。只是說出來了,不方便將高達弄進意識空間里去,又或者效果將大打拆扣。
現在思考這個無意義,就算他是出自好心,但是如果他沒發現?他走開了?
高達豈不是孤立無助了!將希望寄托於別人身上,這樣的危險太大了!
關鍵時候還需靠自己,高達大致猜到離開方法,就是戰勝向暉,只是多次失敗,使得他信心大失!
當三十二次的重來後,高達的精神已到達極限,他眼中的世界開始模糊了,他知道了,自己如果再失敗幾次,就可能永遠陷入黑暗的沉睡,變成永遠不可醒過來的活死人。
“拼了,既然劍二十一打不過你,哪我就用劍二十二來打敗你!”
生死關頭,高達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那就是向暉能用劍二十一,自己自然也能用劍二十二!
高達與向暉交過手,劍二十一與劍二十二對決過,再加上他查看過蕭真人劍二十二的劍傷,利用心眼的能力,心中對於劍二十二早就有大致的了解!
高達其實要施展修練劍二十二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害怕功魔反噬!
此刻在意識空間,功魔反噬什麼都不存在,不就是重來一次嗎?
自己重來的次數還少?
一念及此,高達再無顧慮,豁了出去,潛運起自己猜想的行功法門!
驚人的事情發生,就在高達運起‘劍二十二’心法時,在他的記憶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記憶,多出的記憶一副人體經脈運行圖,圖中真氣運行方式竟與自己所猜想的‘劍二十二’有著七成相似。
難道這就是‘劍二十二’運功方法,高達被這一副人體經脈圖深深,思維不自由地跟其走,漸漸他感到行氣通行無阻,自己對‘劍二十二’猜想行氣方門,正在不斷改正。
前所未有的感悟在高達腦海生成,不由自主念起心法:“身為劍骨,鋼鐵為身,火焰為血,血潮如鐵,心如明鏡……”
一股劍意籠罩天地八方,無界弗遠,意識坯變,萬物天地為劍,神鬼妖邪為劍,劫波萬渡,宇宙蒼穹盡為劍,是為劍之世界,又名劍冢!
“來得好啊!”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向暉’終於開口,最強的‘劍二十一’束勢以發!
同時高達也行功完畢,雙眼一睜,精光暴射:“來吧,向暉!”
劍二十二·森羅萬象·一劍無咎!VS劍二十一·鯤化北冥·虛空遁滅!
兩人皆化作流光,如同火星撞地球般來一場天地大衝撞,迸射當世最強劍氣威能,如同盤古開天劈地般將整個意識空間粉碎!
……
“贏了!”
高達雙目一瞪,從入定的幻境中清醒過來,腦海中不停地回閃著自己剛才施展的‘劍二十二·森空萬象·一劍無咎’,這一劍招的心法與運氣方式,他已然記在心里,並且有信心成功施展出來。
他總算明白了‘洗髓經’的神奇之處,狄武自從在上一次隔空阻止自己向暉的兩大禁招對拼,在接觸兩人的瞬間,他已經借著‘洗髓經’的異能將兩招行氣方門了然指掌,只是他並沒有修練‘聖靈劍法’,無法重現這兩招。
原本高達對狄武還有些芥蒂,認為他與‘潛欲’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他那所謂的‘潛欲天地’之‘地擘’肯定是騙人的,沒想到他居然是全心全意地幫助自己,利用‘洗髓經’第五篇,將‘劍二十二’的完整心法告訴自己。
不但如此,在‘洗髓經’第五篇的作用下,原本已偏離的‘聖靈劍法’得到修正,連‘聖靈劍法’創招者楊天放也難以將兩禁招兼容的缺陷得到完全修復,甚至還將自身所有武學融合為一體。
例如‘天蠶功’與‘輪印法’,這兩門武功只是輔助一類的武功,卻因‘洗髓經’第五篇其效,高達對其有了更深體悟,通過這門兩武學又加深了他對人體經脈,潛能更深領悟,使得他更清楚了人體奧秘,每每運氣調息的效果都是以往百倍,真氣回復速更是百倍,幾可用源源不絕來形容。
此刻的高達與以前判若兩人,這種常人需要一甲子都能達到修為,卻因為只練就一篇‘洗髓經’在數日內就達到,‘洗髓經’當真無愧於任雲濤所贊譽那般:非凡武,乃神通!
也難怪狄武以不到三十之齡,便能以擁有百載修為的任雲濤!一爭高下!
無論他出於何種目的,高達始終欠了他一個大恩情,因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狄武報恩,卻不想店小二告訴他,狄武早已離去,並且交代要好照料自己,說自己會入定數天之久,他已經照顧自己第四天了。
高達聞言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小小一個入定居然花了這麼多天,樓雪衣肯定鬧翻天了。
幸好,這時店小二又說那位姓狄的客官早就通知高達的家人,有一位凶巴巴的漂亮女子來看過他,在房門外瞟了幾眼,拋下幾錠銀子就走了,之後幾天就再也沒有來過,所以高達房錢已經付了。
“樓雪衣,這個丫頭,怎麼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居然只看了一眼就不管了,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就不能護法一下?看我回去不打到你屁股開花。”
高達在心里暗罵,一連入定四天,米水未沾,在客棧內大吃一頓後才回去。
回到佟府之上,發現樓雪衣不知跑到哪里去野了。
無聊之下,高達只好去妓院找唐寅與婁夫人,他是唐寅的知交好友,自然也是妓院的貴客,在妓院通行無阻,徑自入了唐寅包下的雅樓。
一入內,就發現唐寅正在對一幅畫修修改改,時而快筆揮舞,時而停下來思考,婁夫人正在旁邊為他抹汗,調墨,一幕羨煞旁人的恩愛的畫面。
高達也不開聲打擾他,徑自來旁邊觀嘗,發現這是一幅未完成春宮圖,畫中是在一片細紗輕蔓的粉紅大床上,兩名少女正在分被兩名黑不溜秋大漢夾在中間,四根肉棒分別插在四個小穴里,逼真畫筆,畫得栩栩如生,而其中一根肉棒上面還帶斑斑落紅。
最巧妙的是,這一切都只是輕紗被被風起,外露片面風光,輕紗內部則寫朦朧如煙,仍可見兩少女在被四名巨漢雙插時,仍在給一個枯瘦老者舔弄著的肉棒,片露側臉看不清少女面容,可是在唐寅神筆巧妙安排下,卻給人帶來了無窮瑕想。
高達看著看著心中就生起一股衝動,想一睹想與畫中的少女之容,再來一場魚水之歡,縱然付出任何代價也不息,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他明白自己這是唐寅被畫技所攝,心神全然落入畫中的阱陷之中。
畫中少女,只露片面側臉,根本沒法分辯出是誰,但因為男人的心理,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心理作怪,這種殘缺之美,更讓人有衝動,更讓人去發掘全貌,這一幅畫就是抓住男人這個心理。
高達不得不驚嘆唐寅不但畫技過人,連人的心理都把握清楚,難怪他的畫在市面千金難求,無數才情美女都以獻身博他一畫,皆因他能畫每一個女人最美的一面。
唐寅畫得入神,這一畫就是幾個時辰,高達看著他畫好又改,改了又畫,明明高達覺得很完美了,可還是被他撕了,丟進旁邊羅筐里,開始重畫,畫中仍是兩名少女,只是大床上的環境有些變化,每一次變化都帶出不同的神韻。
只是高達並不是什麼附庸風雅之人,唐寅畫功雖精贊,可是一連看了三個時辰,天色都暗了下去,婁夫人都掌來了燈,他也不想等了,便起身離去。
婁夫人忙上前相送,兩人出了雅閣,婁夫人才道:“先生就是這樣的,一旦來了作畫的靈感,時常幾天不吃不睡也將心中所想畫出來。抬慢高兄弟,真是抱歉了,下次再來,姐姐定讓他向你陪罪。”
高達笑道:“沒事的,我能明白唐兄的,也希望唐寅能作出傳世名畫。姐姐,還快回去陪他的,我看得出唐兄作畫時,非常需要姐姐在身邊。”
婁夫人幽幽道:“難道弟弟就不需要姐姐嗎?”說著,眼光瞟到了高達胯間高聳的賬逢。
“當然想了!”
高達哈哈一笑,看了半天的春宮,他的小兄弟早就硬得不行了,當下經婁夫人這麼一說,心頭忽升一種放蕩不羈的衝動,一把將婁夫人摟入懷中,伸手進裙內一探,發現里面光禿禿的,再往胯間一摸,已濕手一片。
婁夫人和他一樣,看了半天的春宮也是欲火焚身:“弟弟,帶姐姐回房……”
“不需要啊!在這里更加……”高達也不知怎麼回事,此刻荒唐之極,就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將婁夫人按在一根柱子上,從後撩起裙子直接開干,一進入就是一陣狂插猛抽,將婁夫人吱唔不要聲操成了銷魂呻吟之聲。
幸好,這里妓院為唐寅辟出獨處空間,平時只有妓院的丫環與下人進出,眾人又知唐寅為人風流放蕩,最不喜禮法!
在這一個多月以來各放蕩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在愛烏及屋之下,高達這位唐寅好友的荒唐行為,自然也被視為合理與追捧,效仿。
當下那些丫環看到唐寅身邊的女伴與他的好友在走廊交歡,大部分都是羞紅著臉快快經過,也有少部分人偷偷在旁邊觀看!
其中就有一位賣藝不賣身的當紅花魁柳如君,她仰慕唐寅已久,數次拜見未果,這次求見不想撞到這一幕,看著婁夫人當下放蕩舉動忽有所思,便驅散所有偷看的下人後,朝著兩人快步走了過去……
當高達離開妓院時,已是月上中稍,這時是一位丫環快步衝出來,叫著了他:“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
說著,將一個小盒子遞給高達,頭也不回就走了。
高達聞著盒子陣陣女兒清香,打開一看是一條手帕,上面染著片片殷紅,他心頭一陣狂喜與豪快,沒想到剛才的放蕩行為竟然有絕色處女花魁獻身,這可是自己操到的第三個處女,他一翻溫柔開苞後,將其送上一個又一個高潮,爽得暈卻過去,最後被婁夫人讓人扶著進了唐寅的雅樓……
原以為只是一段露水之情,現在這位花魁竟將染上她落紅的手帕贈以自己,即表示日後還能重溫此情,多一個炮友叫高達如何不喜……
今天的高達可謂武色雙收,心情大好的他格外興奮,先前的一龍雙鳳對他而言,絲毫不感疲累,逛起杭州的夜市來,一邊品嘗街邊小吃,一邊感受著繁華與熱鬧。
走著走著,高達忽然發現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形:“那是路雪?這麼晚了,一個女兒家跑出來干什麼?過去嚇她一下!”
於是乎,高達悄悄跟在她後面,只見路雪東轉西拐來到一條另類熱鬧的街道,這條是杭州風月街,與唐寅所住的高級妓院不同,這里是下三流的妓院,都是下九流聚集之地,這里盡數單純皮肉買賣,這里妓女都是低級野鶯。
“路雪,跑來這里干什麼?”
這條街高達很熟悉,前段時間他沉淪的地方不就是這里?
現在路雪深更半夜跑來這種地方,不由讓他大為奇怪,加快腳步不讓自己跟丟。
只見路雪在一間妓院右側的小巷走了進去,轉了兩個彎後在牆角處停下來,湊首出去偷看,看著看著她的小手就開始摸上自己的玉乳,雙腿緊夾起來。
高達見狀,忍不住偷歡起來,原來這妮子在偷看妓女與嫖客的春宮啊!
在走進巷子的時候,高達就聽聞四名男人的呼叫、喘息聲,還有一名少女強忍歡樂的低吟之聲,明顯就是四龍戲一鳳。
高達在這里待過一段時間,知道一些窮人沒有錢,經常是湊錢嫖一名妓女,此地的妓女都是野雞流鶯,為生活所逼,也有不少人接的。
只是這名女子明顯是剛做妓女不久,心情還放不開,強忍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只是輕微吱唔邊角料從嘴角溢出來,但高達能聽出來她的聲音充滿了歡快,是發自內心的舒暢與痛快。
於是,他輕腳輕手在路雪完全沒發覺之下,來到她身邊也跟著往小巷里偷看,只見小巷子里是一條死胡同,里面擺滿了雜物,旁邊有一輸人力推車,那些嫖客與妓女就是這輛車上進行著人類最美妙與快樂的交合。
只見一名大漢坐在小車一頭,那名妓女則躺睡他胯間,埋首在其中用小嘴吞吐著大漢的粗黑的孵蛋,另一名大漢站在小車前方,將其雙腿高高托在兩臂上,粗黑肉棒飛快抽插在小穴里,同時還有兩大漢分立小車兩邊,抓著妓女的小手給他倆套弄大肉棒,時而抓著女子頭發將玉首拉過來,將肉棒插進小嘴里抽插幾下。
前方大漢身極其高大,身子突然下壓去,幾乎把女子雙膝壓在其雙乳上,雪白嬌挺玉股被拉起,使得高達看清了兩人胯間之秘,那竟是一個無毛的白虎小穴!
粗長碩大的肉棒在白虎穴里有規律地來回抽插,那情景讓高達剛冷下的欲望再次升起來,美中不足是前方巨漢的身子擋住妓女大部分,看不清女子相貌,即使有被大漢拉過去給其口交時能看到側臉,但因為垂落的滿頭青絲擋住。
不過,在這種地方做流瑩野鶯能長得多美?
高達也沒多放在心上,倒是被黝黑肉棒抽插著的白虎穴,倒像哪里見過,忍不住多看幾眼,卻想不出是誰?
這時只聞一個大漢道:“哇……小雪兒,你這樣吸得很生硬,沒你妹妹小雨兒好啊……”
“老三,你不識貨……小雪兒的白虎小穴才利害!”
“白虎吸精,後面的屁眼倒不錯……”
“今天小雨兒沒有來,真是可惜了。”
“對了,小雪兒,你倒說句話啊!”
“是啊!上次我們不是約好一起出海嗎?到大海尋寶去……”
“……”
四個大漢一邊用操弄,一邊語言調戲,終於把那個妓女弄得說話了:“呢們……幾個……居然敢冒充‘巨沙幫’的……人……別……一起頂啊……頂到了……好深……嗯嗯……現在又……哄騙……出海……嗯嗯……呢們……有船?……還是……到儂家……做個家丁……”
說話是說話了,可能是因為害羞的原因,聲音特別小了,再加上此時兩大漢使壞,開始重抽重插,肉體撞得啪啪作響,這一嘴的蘇杭吳語混在這陣燥聲里聽得更加不清,高達更聽得雲里霧里……
忽然路雪低呼一聲:“大師兄……”
高達回過神,轉望向路雪,只見她捂著小嘴,滿臉驚恐地望著自己,忍不住想逗她:“小妮子,這麼夜不睡覺,跑出來偷看妓女的生活,是不是想男人了!”
這小妮子定是以前天天偷看自己、林動與水月真人三人的歡愛上癮了,產生了特殊癖好,三更半夜跑出來偷看妓女生活。
不行,身為大師兄有必要好好‘教育’她一下!
路雪迅速鎮靜下來,小眼珠轉動幾下,拉著高達向旁邊,不讓他再往小巷子里看,嗲聲嗲氣地說道:“大師兄,這是師妹的秘密,你可要為師妹保守。”
高達怪笑道:“憑什麼,大師兄也沒有好處……”
路雪微微一笑,一頭扎進高達懷內:“大師兄,人家的心意你還不明白?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吧!”
“好的……跟大師兄回去……”高達很想將路雪就地正法,她可是自己的師妹,不能在這種地方。
……
當然高達並不是急色之人,路雪對他意義非凡,他雖說欲火焚身,卻還是先帶著路雪在杭州夜市游玩一翻,先培訓一下氣氛。
路雪難得有與高達獨處的空間,也是十分歡樂,笑得如同一朵嬌花一般。
然而,就在高達為路雪買冰糖葫蘆的時候,有一名英俊不凡的書生帶著一名風塵女子路過,那書生看到了高達,眼神忽然一變,一絲殺意涌現出來。
在‘洗髓經’啟發之下,高達的心眼第六感早已今昔非比,這一絲殺意雖小,他卻仍在第一時間內感受到,回轉過去:“不如這位兄台如何稱呼,為何對在下殺意騰騰!”
那書生大吃一驚,卻又很快鎮靜下來:“兄台在說什麼,學生不太明白。”
高達呵呵一笑:“呵呵,沒什麼,只是實話實說。”
路雪也湊過來打趣道:“大師兄,怎麼了,這個手無縛雞的書生對你有敵意?看他的樣子,一百個都打不過大師兄啊!”
高達笑而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書生,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書生不簡單,給他的感覺很討厭與熟悉,他也好奇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一路人。
書生也是暗自心驚不己,這個高達短短時日不見,武功進步如廝,自己只是對他稍稍涉露殺意就被其發現,這都接近佛家的‘六神通’中的‘他心通’了。
此時,高達他們的行為也引起不少人注目,圍在周圍議論紛,他們見高達帶著兵器,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而那個書生則一副手無縛雞之力,一臉無辜的樣子,旁邊的女伴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先入為主地認為高達恃強凌弱,議論大致倒向書生。
高達與路雪聽到周圍的議論,深知大家誤會了,路雪忙悄悄拉下高達的衣角,細聲說道:“大師兄,我看算了。”
高達也知道當下的情形對自己不利,雖說明知這人書生不像表面那樣簡單,但又如何總不說自己感覺對方不妥,卻就是懷疑他對自己不利。
這樣傳出去,在江湖上恐怕立刻傳出‘青雲門’首徒高達恃強凌弱,真是武林敗類啊!
正當高達欲找台階下時,那書生忽出一臉抱歉說道:“這是小生之錯,剛才見到兄台帶著這樣一位貌若天仙的女伴,實乃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自己身邊卻是一位殘花敗柳,不由心生忌意,還望兄台見諒,饒了小生!”
“大師兄,我看算了……”路雪羞紅著臉躲到高達身後,拉著其衣服細聲。
高達難分書生此話真假,書生神氣收斂,心境平靜如水,不起半分波瀾,自己的‘心眼’第六感竟然探不到一絲分毫,這種狀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他說的是真話,問心無愧;另一種就是他也是一名高手,擅長隱藏。
無論出於那一種,高達都得認同!
不然當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些平民百姓天性就對帶槍帶棒的武林人士有所排斥,見到書生低頭認錯了,高達還依依不饒,他們對高達的指責就會更甚了。
高達便說道:“哈哈,原來如此,是在下過敏了。”
“哪里,哪里!是兄台的女伴實在太美了,愛美之心,有皆有知!”
書生又是稱贊了路雪幾句美貌,把路雪羞得直躲在高達身後,雙方這才和解收場,書生得以脫身,離開高達一丈范圍後,右手輕輕摸了一下右眼眉,低低地冷笑一下。
在圍觀之人散去後,路雪滿是甜蜜地說道:“大師兄是這麼在乎我的啊!”
高達卻沒有理會她,而是眼睛一直注視著那書生離開的背景!
路雪見狀,不悅地扯了下他的衣服,高達說道:“師妹,你先回去,我有點事要去辦。”
路雪瞪了大眼睛,抓住不停地搖著高達的手臂不停地搖:“大師兄,你說好要陪我的。”
高達卻用手拔開她說道:“師妹,這次大師兄真的有事,你先回去!明天,我們在這里再相見!別跟過來!”
說罷,便快步沿著那書生路线跟上去。
“大師兄,大師兄!我都不介意了,你追什麼啊!大師兄,大師兄……哼!”路雪連叫了幾聲,卻不得理會,一跺腳氣衝衝離開了。
高達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書生身後,保持著十丈遠的距離,他的‘心眼搜魂’能保證在這個距離內清晰地感覺到一個人的存在,這等神功在此之前,他可是不敢想象,多賴於‘洗髓經’的啟發啊!
“千面郎君花道常,差一點就被你騙過去了,你輸在得罪了蘇茹師嬸!”
高達在心里冷冷一笑,他之所以要跟這個書生不放,並不是像他所說妒忌自己身邊有路雪,對自己產生殺意,而是因為他身份!
他們此行蘇杭另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擊殺那個算計了他們的花道常,雖說他們對這個算計利大於弊,得到了江湖‘絕色譜’第一譜上前三的水月真人,但是他還是得要死了,誰叫他們得罪了水月真人與蘇茹呢?
只是來到蘇州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慕容墨的暗中黑手,高達身受重傷,件件事都無比的棘手,更優先於它,使得此事就漸漸幾乎忘卻了。
然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也是這個花道常命中活該,他看到了高達不由自主對其生出殺意,高達也對他產生一股熟悉之感。
以此,高達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就是花道常,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在離開後,自認為騙過高達,得洋洋地做了一個動作。
摸右眼眼眉!
蘇茹曾經對高達描述過花道常的一些習慣與生活特性,其中有一個是他最容易與不經意做的,就是在易容後會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右角眼眉!
這個動作實在太平常,卻因為平常到讓人不經意的動作,就成了他無械可擊的易容術中唯一的破綻!
據蘇茹說這個動作,連花道常自身也沒有發現,是她跟在他身邊多年發現的,見到他每一次用易容術成功騙過人時,他就會情不自禁志地望下右眼眼眉,應該是他對易容術的迷戀和騙過他人的得意。
高達沒本事識穿他的易容術,卻有著超越尋常的第六感,雖對他產生懷疑,卻無法實錘,可這個花道常卻作死做了這個動作,真是天要亡他啊!
走著走著,花道常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他多次回頭察看,高達總能及時躲藏起來。
不過,花道常怎麼說也是混蕩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他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他也顧不得什麼,舍下女伴,拐進了一道小巷子里。
憑著他對杭州城的熟悉,在城內兜兜轉轉半個時辰後,那股被人追蹤的感覺消失後,這才松口氣,連夜出城,離開這個鬼地方。
本來他從慕容墨處得到消息,說什麼寧王的妻子與其先生一同前來杭州訪親,讓他在杭州城里找到她,並且在她身上種下‘魔種’,此為非完成不可的任務。
雖說他現在將‘魔種’用於報復高達,可是他自信自己對付女人的手段,寧王妃一個深閨不出貴婦,自己稍使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對自己言聽計從。
結果他在杭州城找了將近半個月,別說什麼寧王妃了,就連寧王妃的毛都不見,正頭痛著怎麼向慕容墨交差,不想現在竟然碰上這樁事,正好順坡下驢,就說杭州城來了個大仇家在追殺自己。
自己是不得己才回去,這樣慕容墨應該也不會怪自己吧。
這個辦法真是天才才想得出的!
“千面郎君,花道常!好久不見了!”
就在花道常得意自鳴時,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攔在他跟前,他定眼一看,竟是他自認甩掉的高達,真是索命閻王擋道!
“不知兄台在叫誰,在下不姓花,姓林……啊……”
高達並沒有興趣聽他狡辯,身形如電直撲其而去,其速度之快較是以往十倍有余,途中右手握劍柄上,刹那之間,劍之意志籠罩整天地,將四周空間渲染成一幅山水墨畫,拔劍出鞘,劍鋒在天地間劃出無數名筆!
聖靈劍法——劍十二·一筆一畫·三界自成!
“身為青雲青徒,竟行下三濫手段……”
花道常也是了得,面對如此突襲,他仍及時反應過來,以詭異的身法脫殺招范圍了,但是他的臉上人皮面具卻被一劍掃落,在空中緩緩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