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著夜色,雲裳悄悄來到效外的一處小樹林之中,這里離他們安營竭息的地方足足有好幾里路遠。
這幾天日夜趕路,都是安營在野外,很久都沒有與侄子皇甫一鳴私會了,這一夜皇甫一鳴按奈不住,便在吃晚飯時相約了她。
雲裳今天穿的是平常很少穿的一件絲稠衣裳,薄紗細絲,眼神銳利一點還能看到內在春光,甚是惹人心火。
這原本是為了討好皇甫卓而買的,每一次穿在其面前穿上,皇甫卓都會化身為野獸,沒想到今日和她一起分享的卻是她的侄子。
樹林中的皇甫一鳴一看到雲裳穿成這樣了,也是瞪大著雙眼,視线死死不願從其身上離去。
雲裳沒好氣說道:“看什麼看,想要的話就快一點,嬸娘可不想被人發現!”
“是的,嬸娘!”
皇甫一鳴還想多欣賞一會,可是雲裳說得沒錯,他們的時間不多。
於是馬上撲上去,脫掉雲裳身上的絲綢外衣後,他發現雲裳內部竟然只穿著肚兜及里褲。
豐滿雪白的玉乳將粉紅色的肚兜撐高高頂起,那顆一粒櫻桃熟透般的乳頭更是在上面顯現出來。
最讓人驚奇的是,雲裳所穿的肚兜竟然只有半截,這個肚兜只有正常肚兜的一半,僅僅只將那雙峰包住。
下擺平坦的小腹與渾圓的玉臀,皆落入其眼中。
但最吸引人之處,還是豐滿又白嫩的大腿交界處,絲稠里褲又薄又透明,隱隱若現的黑色神秘地帶,連陰毛都能看到。
雪白如凝般的肌膚,豐腴白嫩的胴體有著美妙的曲线,完美得就像凋像般的勻稱,一點暇疵也沒有,配上一身性感內衣,簡直讓男人為之發狂的存在。
皇甫一鳴忍不住的吞咽下口水,哪里想到平日高貴貞潔的雲裳,衣服下面居然穿著一件如此放蕩的內衣,直把他看得口瞪目呆。
雲裳看到皇甫一鳴如此,心里有些得意,語氣也溫柔不少:“鳴兒,還等什麼?”
“是的,嬸娘!我來了……”
皇甫一鳴按下心中的衝動,緩緩伸手在雲裳豐滿渾圓的玉乳溫柔的撫摸著。
他這才明白那薄薄的肚兜的用處,手掌按在上面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阻礙,溫度與柔軟感絲不減,還因有肚兜的存在,反而有一種滋味,使他越搓越發之用力當皇甫一鳴的手碰觸到她的玉乳時,雲裳身體輕輕的發出顫抖,一種背德的刺激感充斥著她心窩。
對她來說這種感覺是一種能讓人著魔的快感,尤其想到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侄兒,自己還年長他十多歲,這種刺激是丈夫皇甫卓從未給予過的。
而且現在皇甫卓與夢止雪勾搭上了,對雲裳也在無意冷落不少。
加之連日趕路,雲裳的性欲壓耐許久,急需要男人的滋潤。
現在侄兒火熱的手傳來粗魯的感覺,正好緩解心中渴望。
一股舒暢的感覺從她的玉乳慢慢的向全身擴散開來,讓她的全身都產生澹澹的甜美感,而下體更傳來陣陣涌出的快感及肉欲。
皇甫一鳴一面將手伸入肚兜下,用手指夾住雲裳的乳頭,揉搓著雲裳柔軟彈性的玉乳,另一手則將雲裳的肚兜解開了。
翹圓且富有彈性的玉乳,像脫開束縛般的迫不及待彈跳出來,不停在空氣中顫動而高挺著。
粉紅小巧的乳頭,因皇甫一鳴的一陣撫摸,已經因刺激而站立挺起。
美麗而微紅的乳暈,襯托著乳頭,令皇甫一鳴低頭下去一口咬在嘴里。
吸吮雲裳如櫻桃般的乳頭,另一邊則用手指夾住因刺激而突出的乳頭,整個手掌壓在半球型豐滿的玉乳上旋轉撫摸著。
“嗯……嗯……喔……”
受到這種刺激,雲裳覺得大腦麻痹,同時全身火熱,有如在夢中,但對方卻是她侄子,這是在亂倫!
但快感從全身的每個細胞傳來,讓她無從思考,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動起來,小穴里的深處也開始流出濕潤的玉液來。
皇甫一鳴聽到嬸娘的呻吟,更加落力的吸著,含著,更用舌頭在乳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斷的打轉著。
另一邊的玉乳則大力按了下去,在白嫩堅挺肉乳上不斷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頭,揉揉捏捏。
“啊……嗯……鳴兒!……嬸娘……下面的騷穴好癢……快操我……用你的雞巴操嬸娘……”
雲裳像是怕侄子跑掉似的緊抱著皇甫一鳴的頭,她將皇甫一鳴的頭往自己的玉乳上緊壓著。
這讓皇甫一鳴心中的欲火更加上漲,嘴里含著乳頭吸吮得更起勁,按住玉乳的手,揉捏得更用力。
這一按一吸的挑逗,使得雲裳覺得渾身酸癢難耐,胸前那對玉乳,似麻非麻,似癢非癢,一陣全身酸癢,深入骨子里的酥麻,陶醉的咬緊牙根,鼻息急喘,讓侄子玩弄自己美麗的胴體,連自己何時被推倒在地上也不知道。
皇甫一鳴握著自己的大肉棒,在雲裳陰唇邊撥弄了一陣後,已感到嬸娘的玉液愈流愈多,自己的大龜頭已整個潤濕了。
於是臀部用力一頂,“滋”
的一聲,巨大的龜頭推開柔軟的陰唇進入里面,巨大的肉棒一下了全根而入。
粗長的的大肉棒再次重游故地,雲裳只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酸、癢布滿全身每個一毛孔。
她開始扭動臀部,讓肉棒能消除小穴里的酥癢:“鳴兒!……嬸娘……騷穴里……好癢……用你的大雞巴操它啊……”
雲裳那淫蕩的表情,浪蕩的叫聲,刺激得皇甫一鳴暴發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原本已極限的大肉棒暴脹幾分,再也顧不得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緊壓在她那豐滿的胴體上,瘋狂地挺動著腰身。
“哦!……”
雲裳感覺侄子碩大無比的內棒,在縮緊的自己小穴里來回衝刺。
肉貼肉的壓迫感覺直逼喉頭,讓她開始不規則的呼吸著,巨大的肉棒碰到子宮口上,強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來,一片空白的思維里,只能本能的接納男人的肉棒。
“唔……唔……好爽……喔……”
每當皇甫一鳴深深插入時,雲裳就皺起美麗的眉頭,發出淫蕩的哼聲,“啊……嗯、嗯……喔……喔……爽死嬸娘了……鳴兒……快……再快一點……用力插啊……好大的雞巴……”
雲裳淫蕩的淫詞穢語更激發皇甫一鳴的獸性,只見他將雲裳的雙腳高舉過頭,做更深入的插入。
肉棒再次開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子宮口上,使雲裳覺得幾乎要達到內髒,但也帶著莫大的充實感。
雲裳的眼睛里不斷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觸電的感覺。
“啊,不行了……嬸娘不行了……喔……爽死了……”
雲裳全身僵直的挺了起來,那是高潮來時的先兆,美麗的臉孔朝後仰起,沾滿汗水的玉乳不停的抖動著;“喔……爽死嬸娘了……啊……”
皇甫一鳴見狀,一雙大手開始揉搓著雲裳早已變硬的乳頭和富有彈性的豐乳,狂操了幾百下。
直將操得雲裳陰精大泄,幾乎要失去知覺,只懂得張開櫻唇,不停的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經過這一段時間抽插,皇甫一鳴也覺得自己快要射了,可是這樣的美肉在前,叫他如何肯罷手。
於是將肉棒抽出時,暫時脫離緊湊逼人的神仙洞,借著夜風先平靜一下,按下射精的衝動。
但這樣的空虛感,卻使雲裳不由己的發出哼聲,“啊……不……”
皇甫一鳴一聽這話,如同吃了烈性春藥般,馬上將雲裳翻身,讓她四肢著地采取像狗一樣的姿勢。
剛交合過的大陰唇已經充血通紅,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強烈對比,更因姿勢的改變玉夜不斷的涌出,滴落在兩人身下的衣服上。
“這種姿勢,不可以……”
雲裳一下子想起那晚被那淫賊奸淫時的情形,一股羞恥感直上心頭,抗拒地叫著。
奈何剛剛泄身無力,皇甫一鳴的肉棒又飛快地從後方插了進去,不停改變著肉棒的角度而旋轉著。
“啊……快……我還要……”
這一插入正好慰解雲裳小穴的騷癢,一股極羞恥卻又帶著極樂的快感不斷從下身傳了上來。
雲裳全身幾乎融化,吞下肉棒的小穴更是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玉液不停的溢出;“喔……鳴兒……快插啊……再快……喔……”
得到命令,皇甫一鳴手扶著雲裳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則用手指揉搓著陰蒂。
同時用飛快的速度作上下抽插著,使雲裳火熱的小穴里被激烈的刺激著,又開始美妙的蠕動,深處的嫩肉不停地纏繞肉棒,好像不想其離去。
“啊……好爽……鳴兒……你干的我爽死了……喔……嬸娘……讓你干死了……喔……”
雲裳腦海已經混亂空白,原有的女人羞恥心已經不見。
現在她只想著追求著侄子給予的刺激,玉臀不停的扭動起來,嘴里也不斷的發出甜蜜淫蕩的呻吟聲;“啊……鳴兒……嬸娘不行了……要死了……喔……好侄兒……你干死嬸娘了……爽死……我爽死了……喔……”
本已經接近根限的皇甫一鳴,聽著雲裳與平日完全相反淫蕩叫聲,大腦也是一陣轟嗚。
一手抱著雲裳的纖腰,一手揉著她的玉乳,大肉棒在那一張一合的小穴里,是愈抽愈急,愈插愈猛。
“好侄兒……鳴兒……我們一起來吧……”
雲裳感覺到體內的龜頭不繼在脹大與跳動,知道這是男人射精的前奏,也抬高自己的下體。
配合著皇甫一鳴拼命的抽插,使得大龜頭像雨點般的,打擊在自己的子宮口。
“嬸娘!鳴兒出來了!”
皇甫一鳴發出大吼聲,開始猛烈噴射。
雲裳的子宮口處感受到侄子的精液噴射時,立刻跟著也達到高潮的頂點。
她覺得自己連呼吸的力量都沒了,思維完全集中在身下兩人交合之處,陰精的宣泄使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高潮過後的皇甫一鳴壓在雲裳的玉背上,緊緊的抱住她。
而雲裳連動也無力動一下,雪白的肉體癱瘓在地上,全身布滿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但雲裳感覺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感不斷的慢慢的融化著全身……
“滾開,真是沒用的廢物……”
溫情如水,原本應是奸情正濃的兩人,卻突然反臉了。
雲裳厭惡地將皇甫一鳴從身上推開,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穿快步離開這地。
留下一臉羞愧皇甫一鳴於原地,後者更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此時皇甫一鳴恨不得一頭撞在這里,原來剛剛皇甫一鳴射完精後。
兩人休息一會,雲裳的興致又來了,有道是女人三十如狼虎,長時間沒有男人滋潤的她,豈是一兩次高潮可以應對的,便再次向皇甫一鳴求歡。
皇甫一鳴也樂意再來一次,奈何他這段時間他正值新婚燕爾,夢止雪對他的索求也突然變得強烈起來。
他暗戀著雲裳,但同樣深愛的嬌妻,在雲裳不理會他的時間里,他幾乎天天在嬌妻身上拆騰,在來與雲裳偷情前,他就跟夢止雪來了好幾發。
這樣的大消耗下,哪里還有余力再次勃起來,雲裳挑逗了好幾次都無效。
本來雲裳與他偷情是出於自身的情欲,與他壓根沒有多少男女之情,這樣的肉棒把她弄得不上不下,自然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皇甫一鳴想起雲裳剛剛鄙視眼神,心里難受之極,用手拍打著自己的頭腦,大罵:“皇甫一鳴,你真是個廢物,連一個女人也滿足不了……”
“嘿嘿……少年郎剛剛在女人身上丟臉了,想不想下次找回臉面啊!”
就在皇甫一鳴自責之際,忽然有一股陰森與淫穢的笑聲傳來,皇甫一鳴嚇了一大跳,從地上扎跳起來:“誰?到底是何方神聖!”
月色下,亂葬崗!
一些窮人與無主之人,或者因江湖亂斗冤死之人沒人收斂而集中埋葬之地,歷來是一個陰氣極重之地,即使是白天生人也極少靠近,更別談晚上了。
然而就這樣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赫然可見‘潛欲’新生代最強的寧財臣,除了頭顱外,整個人都被埋在土中!
雙目緊閉,氣息全無,莫非他已經?
再細看,四周似有無數陰森幽冷的黑氣向其匯集過來,自他的天靈蓋處緩緩滲入其體內。
死氣入體,寧財臣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神色,青筋暴起,臉容開始扭曲,嘴里更是發出極其痛苦的呻吟聲,回蕩在這黑夜孤墳的四周,像極其鬼厲出世之姿。
倏地,寧財臣雙目忽睜,射出凜冽如鋒的電光。
“俺!”
彷佛天外霹靂的震禪之音,同時寧財臣身子一顫,整個人破土而出,飛射至半空。
同一時間,一條飛快的身影,自另一處墓碑後射出,以肉眼難辨的高速,來到寧財臣身後,雙手結印,口中大喝道:“嘛呢叭咪吽!”
來人每喝一個字,寧財臣的身子便猛顫一下,藏傳佛教的六字真言喝完,來人同時一掌拍在寧財臣天靈蓋上,後者身軀觸電般劇震,頭顱卻不與對方的手心分開,兩人同時往地面飄降而下,情況詭異至極點。
兩人重回地面。
來人長吁一聲,掌心離開寧財臣頭頂,看他神情,似是一口氣衰老了十年。
寧財臣雙膝著地,拜道:“多謝師叔為弟子治傷。”
治傷?
看寧財臣現在的樣子,的確看不出來是日間被玄極重創之後的同一人。
而能治好寧財臣的傷勢,這個“師叔”就絕非平凡之輩啊!
這個寧財臣口中的“師叔”,一身喇嘛打扮,頂上無發,看他的外貌,橫豎都不應超過四十,但凡是練氣高明之士,往往都不能從相貌去判別年齡。
若有江湖人士在此,一定能認出此人正是西藏布達拉寺的二長老;赤飛大法師!
赤飛大法師在西域之中有著活佛之稱,地位尊崇,這樣一位寶相莊嚴藏佛大法師竟然出手救助一位‘潛欲’邪人,對方還稱其為師叔!
這是何故?
皆因‘潛欲’蟄伏多年,卻在暗中向神州各處勢力潛伏暗樁,他的真正身份就是‘潛欲’潛伏在西域的暗樁之一,同時也是‘潛欲’三大老之一,‘死使’的師弟赤飛!
赤飛負手望天,聲若洪鍾:“我以六字真言契法,配合‘九死邪功’中第九層‘無間轉生’的心法,再輔以此處荒墳的死靈之氣,總算能逼出潛伏你體內的劍氣。你倒底被誰所傷?這道劍氣好似‘青雲門’劍法,卻又不全是,實在想不到這個武林還有此等高手。”
被赤飛提到那次恥辱性的敗仗,寧財臣恨得咬牙切齒,便將日間與玄極發衝突之事說出來。
赤飛聲音轉厲:“哼!你也太任意妄為了!你可知道你這樣肆意妄為,會對讓此行計劃造何等影響?”
寧財臣被赤飛說得緊緊低下去,赤飛又說道:“你把此行的目的,再說一次給我看看。”
寧財臣低頭道:“此行乃與青雲魔宗合作,替本教在一雪百年前之仇。”
赤飛哼道:“原來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早就忘光了呢?”
寧財臣道:“弟子不敢!”
赤飛道:“雖說本教與‘青雲門’有世仇,但是都過了將近一百多年,誰還會在乎先人的仇口。但是若覆滅‘青雲門’也是對中原武林的一大重創,更重要的是此次行動能若成功,將使得‘地擘’在教中更具影響力,在本脈利益之前,豈容你以個人的私欲為優先?!”
寧財臣被斥責的無地自容,頭垂的更低道:“弟子知錯了。”
赤飛似是余怒未消的道:“若非你是大師兄最得意的弟子,又肩負地擘的任務,也休想我會浪費半點功力救你。”
寧財臣愧然道:“師叔的恩德,弟子縱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赤飛語氣轉緩,仰天嘆道:“你可知看到你,就讓我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唉!年輕人總是愛衝動行事,到犯下大錯時,才後悔已經來不及。”
寧財臣聞言一愕,他從未在這不苟言笑的師叔處,聽過這類追悔和痛苦的語氣。
赤飛將身上僧袍向下一扯,道:“我胸口上的這條疤痕,你可知為何而來?”
寧財臣抬頭望過,上面有一道異常猙獰肉疤橫過胸堂,幾乎將其一刀兩斷,似是刀傷卻又像是燒傷。
在如此重的傷勢下,赤飛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但是身為晚輩,又豈如此不合禮直視長輩,連忙道:“弟子不知。”
赤飛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以無比復雜的口氣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憑著一身武功,在‘潛欲’之內打遍無敵手,也只有你師父一人在我之上,年少氣盛的我,不甘默默無聞,想到外面的江湖闖一下,究竟能去到怎麼樣的一個排名?於是我做了一個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無比瘋狂的舉動。我獨自一人去到少林寺,向當時被譽為天下第一神僧‘空我’,那時應該叫他‘魔佛’吧!不自量力地發出了挑戰!”
寧財臣聞言一震,吃驚的表情就掩飾不住的在他臉上顯現,赤飛竟向中原武林的第一人,號稱天下無敵的蓋代高手‘魔佛’空我,挑戰過了?
‘魔佛’空我,當今少林寺中最輩份‘空’字輩中僅存了三人之一。
當然現在他已經不是少林寺之人了,而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魔佛’!
魔佛空我!有人傳言他乃佛經上波旬所說的毀佛者,波旬曾言在佛祖涅槃後,波旬將入其法門成為佛門弟子,繼而滅佛。
這位空我的一生便如是這般,他幼時入少林寺做了一名小沙彌,在藏經閣內打掃經樓,無意中習得了少林寺至高絕學‘洗髓經’。
‘洗髓經’乃達摩祖師所創的武學中至高至神秘,傳聞參至大乘之境能涅槃成佛,擁有佛家所傳言的五大神通中的‘天眼通’。
但是千百年以來,少林寺卻無一能參悟,少林主持空性神僧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發現這名小沙彌竟然參悟出‘洗髓經’真諦。
空性神僧視其為天人,卻不忍如此天材隕落。
少林寺‘藏經閣’中武學必須是入室出家弟子,而且學是堪破紅塵的那種僧者方能習之,為的就以免少林武學落歹人手中,為禍蒼生。
當年‘武當派’的開山祖師張三豐,年幼時就是少林俗家弟子,因其師覺遠私授‘易筋經’,而被廢功趕出少林寺。
空性神僧不忍年幼的小沙彌受刑被廢,便破例將其收少林。
卻因少年空我領悟了‘洗髓經’真謫,空性神僧自感無顏為其師,便代師收徒,讓其成為了‘空’輩最年輕的弟子,也就是他的師弟,然而二十多年後空性神僧卻為此而亡。
空我成為空性神僧的師弟之後,他在少林中的地位變得崇高無比,藏經閣內中武學任其習之。
他憑著超高的天賦,先後將少林寺其他武功習會,如‘般若禪功’,‘金鍾罩’,‘梵海心經’等七十二項絕技皆習得,一舉在華山論武中奪得天下第一稱號。
空性神僧異常之高興,感到自己慧眼識珠,便讓其再次習得少林中另一門神功‘易筋經’。
禍事卻因此而起,空我修練‘易筋經’進步神速,配上一身‘洗髓經’的修為很快就將練成‘易筋經’最高層次,但誰也想不到空我卻突然發瘋。
那一日,空我大嚷著‘達摩祖師私心!’
‘達摩祖師騙了我!’
‘易筋經’尚有精進之境,還能更進一步,達摩藏私!
你們這些愚僧還痴信著他……
等諸如此類的話,在少林寺大肆屠殺僧侶,還一度闖破少林數百年無人能破的一百零八羅漢大陣下山。
此役,少林寺‘空’字輩的高僧大量折減,僧侶武僧更是死傷無計,使得少林寺元氣大傷。
而江湖上也出現一名四處挑戰天下高手的魔僧,此人便是空我,此時行徑瘋狂追求死亡,挑戰高手只是找一個人殺他之人,但是江湖上有誰能殺他?
一些被他上門挑戰的門派,更是集舉派之力圍殺他,各種手段皆施。
無奈練有‘金鍾罩’神功,並且達到至高境界的他已是金剛不壞之身,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水火不傷,只是落得個死傷慘重。
一時間江湖上的高手死傷無計,他在殺人時還說了一大堆佛經佛理,江湖上之人便將稱為‘魔佛’。
空我這樣在江湖上濫殺不是辦法,少林寺決定出面糾合三派圍殺他,雙方約戰風雨坪上的不歸路,除去這個江湖大害。
然而在圍殺前晚,空性神僧去見了他一面,無人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空性神僧回來後當晚就圓寂了。
空我在第二天就消失江湖,自此再也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但是他的‘魔佛’傳說卻流傳下來。
寧財臣怎麼也沒想到,赤飛大法師竟然能找到這個消失江湖之人,還能在其手上活著回來。
赤飛露出一絲苦笑:“結果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了吧?在我道明來意和身份後,空我破天荒的決定接受我的挑戰,現在想想,該是因為是我一身藏傳佛教的打扮,他想要見識一下佛門分支高手的實力。交手不過三招,他的‘枯木禪刀’就在我身上留下了這條永不能抹滅的傷痕。”
寧財臣此刻的震驚,簡直不是任何文字可以形容,赤飛的“九死邪功”的修為,在全教內就只在他的師父‘死使’之下。
即使是現在掌教‘天諭’與‘地擘’也未見得能輕勝,這樣的高手竟然在空我的手下走不過三招!
赤飛眼中露出一絲驚懼之色,一閃而逝:“空我並沒有殺我,可是他眼中的眼神沒有得勝的喜悅,而是說不出的失望。直到現在,我還深深地記得?我就知道,我是徹徹底底的敗在了他的手下!而且就算我再苦練二十年、三十年,今生今世,我也無勝過他的可能。”
不只是武功,就連自信和尊嚴,也都徹底屈服在空我的手下,面對這個打敗自己師叔,傳說中的神人級高手,寧財臣的眼中,就燃起了一股炙烈的戰意。
‘魔佛’空我!看來除了超越自己的師父之外,自己又多了一個非打倒不可的對手。
赤飛見到寧財臣一臉神往的樣子,忙道:“師叔,告訴你這件事,並不是想你為師叔為報仇。而讓你知道這個武林高手如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為了本教利益,行事皆要三思而行,切莫橫生枝節。”
寧財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師叔用意弟子明白,這個武林確實比當初弟子所想像中的還要高手輩出,以弟子目前的實力還有傷在身,並沒有大把握完成這次任務,畢竟對方是‘青雲門’!”
赤飛頷首道:“你能這樣想,足見思慮確有長進,其實以你能以這個年紀練成‘九死邪功’第八道‘阿鼻絕道’已是非常難得,大師兄他確實沒收錯弟子,所差的,只是功力不足的問題吧。”
寧財臣嘆道:“內功之道,卻非一蹴可及。”
赤飛道:“你也無需太過灰心,此行乃是協助‘青雲魔宗’,不需要全力而付,只要你不對上七脈長老之流應不成問題!”
寧財臣道:“聽說‘九死邪功’能轉死化生,吸納死者死氣為用,那麼修練‘九死邪功’之人身上必定積聚了大量死氣?”
赤飛愕道:“什麼?”
心中忽生警兆。只可惜,這警兆卻來得太遲了。
寧財臣忽然像豹子一般猛飆起來,在赤飛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之時,他的五爪已經化作一把尖錐,已經貫穿了後者的腹部。
赤飛目睚欲裂,一臉的難以置信:“你……!”
寧財臣聲調中不帶半點感情的道:“師叔的犧牲,使弟子得以功力大進,弟子永遠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惠。”
赤飛澀聲道:“你……你這叛……叛徒……!”
以他的功力,本來寧財臣沒可能這麼容易暗算到他,只是先前在救治寧財臣內傷時損耗了太多的真氣,後者的發難又太猝不及防,才會落到為奸徒所算的下場。
這一爪不只貫穿了赤飛的內髒,更同時震碎了他的心脈,心脈一斷,縱是大羅金仙也返魂無術。
寧財臣冷冷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師叔,您老了,是時候該退下來,讓位子給我們了!”
赤飛艱辛的道:“大師兄和‘地擘’……一定會為我……報仇……收拾你這個……叛徒……!”
寧財臣冷笑道:“嘿嘿……師叔你想太多了……天諭,怎麼舍得讓我死呢!”
說罷運勁把手一抽,大蓬血花。
“是‘天諭’?她居然……不可能……她沒這個膽量……”
隨著寧財臣抽身而退,赤飛失去支撐慘叫一聲,仰天而倒,雙目放大,死不暝目!
寧財臣冷眼注視著地上的屍體,在前一刻還是他的師叔,‘潛欲’中地位崇高的三大長老之一,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堆沒有生息的肉塊而已。
只不過,在這堆肉塊里,還有一樣他用得著,而且極為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