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祖皇帝驅除異族,恢復中華之後。
太祖吸取前朝滅亡教訓,認為前朝滅於管理疏松,導致貪墨腐橫行,便設立錦衣衛監視百官,後經數代皇帝的發展,錦衣衛漸漸成了一個特務機構,不再只是監視百官,在朝野、敵國皆有其身影。
同樣錦衣衛也在監視著江湖上,尤其是那些勢力龐大的門派,不但在其門中有錦衣衛探子,在外還有一支應對這些門派軍隊。
在平時這些士兵就是農民,一到突發情況這些士兵就會變成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向這些門派發動進攻。
自然在‘青雲門’周圍也有著這一樣部隊,這支部隊的錦衣百戶在昨晚得到了‘潛欲’妖人寧財臣濫殺平民一事。
本來他的職責對付‘青雲門’的,但是‘青雲門’一百來多年老實本份,俠名遠播武林,根本沒有對其下手的機會。
不能對‘青雲門’出手,自然沒有立功的機會。
錦衣百戶年少氣盛,一心想著高升,一接到‘潛欲’邪人寧財臣濫殺平民的消息興奮無比,要知道‘潛欲’可是朝庭眼中反賊,剿滅他們功勞可遠比剿滅青雲門要大。
於是帶著手下三百多精兵趕過來,希望能拿到這個惡徒立功。
錦衣衛勢力確實龐大,寧財臣自問躲得很好,但僅僅過了一個夜晚就被發現蹤跡了。
此時的他正在消化從其師叔赤飛身吸納過來的死氣,正是行功的緊要關頭,面對三百武裝到牙齒的鐵騎,卻是動彈不得。
三百鐵騎衝鋒的威勢驚天動地,大地也傳來陣陣震動。
尋常武林高手遇著這支武裝到牙齒的鐵騎部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與之比較的,因為哪根本不是以一個之人可以抗衡的,即使是寧財臣這樣的高手,遇著也只能繞路走。
錦衣百戶遠遠看到這個‘潛欲’份子竟然還在打坐,完全無視他們一般,怒道:“他媽的!果然在這里,看到我們過來也不跑,腦袋里真是一堆屎啊!兄弟們,上啊!誰能取下這人的頭顱,立刻賞金百兩,我升他到什長,你們還等什麼?”
蹄鳴如雷,殺聲震天。
重利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士兵本身就百戰之兵,天性嗜殺,三百鐵騎排著整齊陣型往寧財臣殺去,勢要將後者五馬分屍啊!
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寧財臣額頭上冷汗大冒,可他卻是一點也不敢動,因為此刻正是行功最緊要關頭,眼看他就要衝破玄關練成‘九死邪功’第九層‘無間轉生’,此時若亂動,只會前功盡棄,甚至還會功魔反噬,爆體而亡。
然而不動的話,也會被這些官兵殺死,真是前後都是死。
難道真的應了那句,天理報應,屢試不爽,半開眼睛看著前方師叔赤飛屍身,死屍臉上似是露出一絲嘲笑,在笑他大限將至。
“不可亂心!”
寧財臣知道這是幻覺,急忙穩住心神,現在只要盡快衝破玄關才是自救之法。
“殺啊!”
在離寧財臣還有一百五十步之時,三百鐵騎們同時將手中長矛向天拋擲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矛雨,朝著寧財臣所在之處扎下來。
寧財臣再也壓捺不住,本能地躲在逃命,不想真氣逆行錯亂,全身經脈斷去大半,張開吐出一口鮮血,全身癱瘓:“我命休矣!”
“真沒用,這點小變就亂了神……?”
就在此時,一道絕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矛雨與寧財臣之間,杏黃色卻又緊身的宮裝長裙,將其美蔓修長的形態勾勒無遺,臉上戴著一張黃色紗巾看不清容貌,卻仍是美得那樣驚心動魄,高貴華麗!
寧財臣喉嚨里發生一陣咕咕之聲:“是玄女……天諭!”
也在此時,矛雨射至,在空中卻像是被一堵無形之牆所阻,長矛像是撞在銅牆鐵壁一般,紛紛矛碎杆斷,反彈折飛。
這一場景頓時讓官兵大吃一驚,不過他們是專門用來對付武林高手,對這種事也大不在乎,仍是直衝過來。
“穹蒼寶鑒……”
面對怒浪般的殺勢人潮,天諭卻是目露不屑殺意,冷冷開口。
默運玄功,以天諭為中心,四周的氣溫開始急遽下降。
穹蒼寶鑒,一套源自遠古大漠的超自然武功,創這套神功的人,因歷史悠長,早已不知是誰。
此人參詳天地星宿的變化,以人為本,浩瀚宇宙為能量,最終能把九天之氣納為己用,一經施展,已是風雲色變,震古爍今。
在前朝異族統治神州初年,一來自大漠的高手自稱‘逍遙候’,便以這套武學幾乎打遍中原無敵手,甚至少林寺,青雲門,離恨閣三大派的頂尖高手相繼敗在其手上。
為此‘逍遙候’蔑視中原武學,稱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中原群雄們氣憤難填,皆稱這個‘逍遙候’乃是走了狗屎運,因為那時中原武林正逢抗擊異族過後,各大門派元氣大傷,大量絕頂一流高手為國損軀,使得中原武林人才凋零,各派皆無人能將自家絕學練至頂峰。
雖說有外在原因在,但是‘穹蒼寶鑒’之強卻是半點不摻假,無論單挑,群歐,從來沒有人傷到‘逍遙候’。
直至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豐以‘太極神功’方將其打敗,為中原武林爭了一口氣,那年張三豐還不足三十歲!
逍遙候落敗之後,並且揚言他的‘穹蒼寶鑒’尚未修練至絕頂,只是練到一半而已,他會回來報仇的。
當時武林人士皆以為‘逍遙候’只是在逞口舌之爭,誰也沒有在意,誰曾想三十年後,逍遙候再次回歸。
那時張三豐的武功已至超神入化之境,更根據其早年在少林寺習過的‘易筋經’融合出自身所造‘太極神功’,創出舉名無雙的‘九霄真經’,一舉成為武林神話,被譽為與少林寺開山祖師達摩並肩之人。
當時所有人皆以為逍遙候對上此時的三豐真人只是自取其辱,不曾想張三豐以‘九霄真經’與其的‘穹蒼寶鑒’戰了三日三夜方險險慘勝,當然也有因‘九霄真經’新創,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待改進。
此役之後,使得‘穹蒼寶鑒’在江湖上聲名大振,一度成為能與‘易筋經’,‘太極玄清道’等神功並列。
只是後來自‘逍遙候’之後,武林上就再也無人會‘穹蒼寶鑒’,慢慢地它便成為了一個久遠的傳說。
後來不知何故,‘潛欲’獲得了‘穹蒼寶鑒’的正本,自從此門神功成為歷代掌教嫡傳武學。
今日,這一套失傳兩百多年的絕學,終在天諭手上重見天日,一時間風雲色變,鬼神皆驚!“邪門!怎麼開始變冷了?”
“不管了!只要殺了這女人,就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說什麼也要搏他一搏啊!”
“對!上啊!”
金錢地位能讓人變得盲目,連近在眼前的死亡壓力也視若無睹,打先鋒的十多騎,很快地便衝到天諭身前的五丈處。
天諭終於有了動作!只見她十指屈張,雙臂緩緩提舉,以她為中心的空間,忽然顯現猛烈的冰寒氣流,烈若飆雪,狂卷飛舞。
正是‘穹蒼寶鑒’中第一層‘冷月功’!
十余人馬一衝至風雪中心,頓覺奇寒徹骨,似連血液也要凍結,馬匹受驚嘶立,刹時人仰馬翻,局面混亂不已。
天諭還未正式出手,錦衣鐵騎的先頭部隊已潰不成軍!“不要怕!她再強也只有一個人!大家上啊!”
後方錦衣百戶的喝聲,多多少少發揮了一點穩定軍心的功用。
當然,也是他許下的厚利太誘人了,第一波部隊的失利,並無礙於其他人摘下天諭頭顱的野心,眾士兵仍是多得如潮水相連,前仆後繼。
他們一直相信,螞螻多,一樣能咬死大象。
“嘍蟻再多,終歸是螻蟻!”
面巾下的天諭露出一絲笑聲,內力再催,低溫氣流同時驟起變化,有如十級風暴的往錦衣鐵騎卷去,在極度冰寒的風雪中,竟還帶著令人心喪膽碎的死亡氣息!
“什麼?!”
百戶中終於感受到死神臨頭的壓力,天諭此刻所表現出來的修為,簡直已經超越了人類極限,放眼望去,以天諭一人所造成的冰雪風暴,竟已將前方的三十多騎錦衣鐵騎完全吞沒。
穹蒼寶鑒——冰罡凝血勁!
天諭終於出招,只見她人如飛仙,素手在空前一劃,蕩出一片肉眼可見漣綺,低溫風暴帶著無窮無盡的毀滅力量,把前方三十多騎錦衣鐵騎全扯得身不由己飛卷半空。
只有錦衣百戶離得遠,勉強保住身形不失,未被吸入龍卷風眼中,但也要豁盡全身功力,但是他胯下的馬匹卻被有形殺意嚇得心膽俱裂,當場倒斃!
冰雪風暴愈刮愈猛,三十多騎錦衣鐵騎,就被天諭的極寒旋流卷入天際,不見蹤影!
不聞慘叫!
只有蓋過一切的風雪肆虐,所有人就像消失在風眼之中,直到“蓬!”
的一聲,氣流一爆而散。
混合著骨肉血水的碎屑,如雪般自半空中飄降而下,一朵朵淒艷赤紅的小花,染紅了大地。
這一招的威力,簡直是地動天驚!
後繼的錦衣鐵騎們再也不敢前進,錦衣百戶更是面如死灰,雙腿不能控制的顫抖不已,他作夢也沒想到,這個蒙面女人的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他認識。
人影一閃,天諭不知何時的已出現在錦衣百戶的身前,冰冷的死亡視线,像兩把利刃似的刨進後者的心窩。
“能接本座一招,饒你不死……”
錦衣百戶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眼前弱軟女子像是一陣風幾乎能吹倒,但卻給他帶來如同巨人壓倒性的氣勢面前,他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連逃走的勇氣都提不起,只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
“還不動手!”
天諭的聲音不大,但卻如同利劍一般刺穿進了錦衣百戶心坎里,被逼到極限的恐懼化作求生的本能,閉上眼睛身體不能自控的一刀砍過,這一刀貫注他畢生從未擊出的超越十三成功力的極限,向天諭的頸間砍去,誓要將其身首兩外。
天諭不閃不避,就以頸間血肉硬接錦衣百戶的一刀,她?不是想自殺吧?“當!”
錦衣百戶從手上傳來砍中實物的感覺,他立刻大喜若狂,人皆是凡胎肉體,焉能斷首不死?縱然損兵折將,只要能除掉這個恐怖的“潛欲”
魔女,怎麼也可以將功贖過吧!“到底是你軟弱無力,還是本座的‘九天罡元-金罡不壞身’太強了?”
聽到失望的聲音傳來,錦衣百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開眼睛一看。
那個女子人頭依然完好在其身上,而他的大刀仍抵在其頸間,刃口翻卷,卻是難進半寸,對方連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
“連給本座練招都不夠的廢物,留你何用?”
無情的聲調,也等於是判了錦衣百戶的死刑,天諭手一抬,一股冷銳之極的冰寒力量,像暴獸般向後者狂襲而至。
錦衣百戶完全沒有招架或閃避的余地,他只覺腦袋里一片空白,撕心的痛苦和骨肉斷折聲已把一切蓋過。
“蓬!”
天諭手一揚,一道寒勁擊在錦衣百戶的面門上,把後者轟得身首分家,被低溫瞬間凝結的頭顱像炮彈般不住飛遠,直到撞上其身後剩下錦衣鐵騎,這一下子又奪去十余名士兵的性命。
“大人死了,大家快逃啊!”
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驚醒了震驚中的其他官兵,他們紛紛調轉馬頭,拼命抽打馬匹,狂奔遠離此地。
在他們眼里這具女子,已不再是人,而是死神的化身!
當所有錦衣鐵騎逃光後,天諭回轉身過來,看著地上赤飛的屍身,冷冷說道:“小寧子,本座讓你出來協助青雲魔宗,而你竟然以下犯上,擅殺長老,知罪?”
寧財臣此刻正在飽受魔功反噬,全身上下痛苦難忍:“屬下,知罪!求玄女救救屬下!”
天諭再問:“該當何罪?”
寧財臣沒辦法說道:“以上犯下,罪該當誅!”
“很好吧!死吧!”
話音剛落,一道金芒乍現,寧財臣來不得反應便被前後洞穿……“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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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在睡夢中,忽覺得自己的鼻孔一陣騷癢,猛地打一個噴嚏醒了過來。
發現公孫月正趴在自己身上,用著她的發梢正捅著搔癢自己的臉,見到自己醒過來臉上露出微笑:“懶豬,舍得醒了啊!”
“美!”
高達呆呆地望著公孫月,嘴里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雖說他這段時間沒少在水月師叔這樣的大美女身上奔馳,但是仍被公孫月的美姿吸住。
兩者在美貌上並沒有多大距離,但是公孫月身上卻是有水月真人身上沒有的一種東西,那就是少婦的嫵媚。
公孫月嗔道:“貧嘴!”
“阿月!我說的是真的!不信,摸摸我下面!”
高達再按捺不住,一把將蓋在兩人身下被子拋去,看著那具只穿著一件粉紅肚兜的美艷胴體,下身一絲不縷,雙間那片茂密森林里似有陣陣水光,本來因晨勃的肉棒變得更加之堅硬,翻身將公孫月壓在身下。
公孫月驚呼:“昨晚你已經來七次了……”
“這不能怪我,阿月,這可是你要的,回到客棧內又是你纏著我要的……”
高達分開公孫月的雙腿,一下子捅那個讓他欲罷不停的小穴,肉棒一進入就被里濕潤唇肉緊緊勒住,爽得他立刻展開抽插,房間內又升起一昂然的春意。
門外本想來叫高達起床的路雪,剛走到高達的房門外就聽見里面傳出的淫聲穢語,直把她氣得不輕。
昨天晚上她雖然堅守貞操,沒讓林動將她開苞,卻將她的後庭開了,心里對高達有些過意不去,想著早上來補償他一下,沒想到高達一早就跟這個女人在做那個事。
路雪氣得連連踢了幾腳房門,大聲叫道:“大師兄,師尊在下面等你,我們要趕路了。”
說罷,憤而離開。
“路師妹,早上好!”
此時旁邊房門大開,林動從里面走出來,看來路雪氣衝衝地走過來,便上前打招呼。
“別阻我!你這個色坯,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告訴師尊去。”
路雪正氣得不打一處,對著林動的小腿就是一腳,踢得對方叫痛不已。
“這是什麼了,昨晚咱們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變臉得這麼快。”
林動吃痛不已,實在想不明白昨晚還說著用力一點,願意跟自己操穴的女人,轉眼變得這麼不近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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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掌櫃與店小二正在招呼著水月真人等幾人用早點。
昨天客棧內發生了凶殺桉,錦衣衛前來查問,掌櫃和店小二險險被帶走,多虧了水月真人出面才將其保下來,要知道官字兩把口,錦衣衛平時的職責不是為難他們這些平民。
可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要是被錦衣衛帶走了,到時估計會被小吏狠狠敲詐一筆,這也算輕的點,要是被打一頓,到時落下一個殘廢就慘了。
水月真人保下他們,實乃一個天大的恩情。
因而一打早,掌櫃便帶著店小二打掃衛生,做好熱熱的早點給水月真人一行人,並且熱情在旁邊招呼著。
路雨自打用餐開始,就發現林動一直在討好路雪,路雪卻對他不理不彩,甚至還對其惡言相向,更讓人奇怪的一直很嘴賤,喜歡與人斗嘴的林動竟然沒還口,反而一臉的賠笑。
路雨覺得有些不對路,怒目惡瞪著林動:“你再敢騷擾一下我妹妹,我挖了你心髒出來。”
林動發現水月真人也在注視著自己,慌忙說道:“路雨師妹,別說得這麼嚇人好不好。而且挖心髒這麼血腥的事,有違你俠女風范。”
路雨正欲發作,水月真人及時止住她,瞪了林動一眼,後者只好縮回去,她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高達那渾人呢?怎麼還沒有下來?”
“這個……”
林動三人皆不敢再發一言,要知道昨晚高達回來時可是帶著一名女人回房的,眾人皆是知道的。
只是當時高達與那女子一進房滾在床上交合,直把想過去找高達的水月真人氣得直接回房。
現在水月真人此時明顯正是在醋頭上,誰也不想惹火上身,要知道現在高達還跟那個女子還在房里鬼混。
水月真人也心知肚明,她只想有個理由讓人叫高達下來,路氏姐妹與林動也不想摻入他們之間爭斗中,故而誰也不發一言。
水月真人正想發作,卻看到高達正帶著那個女人下樓來。
林動便轉對掌櫃和店小二說道:“你們下去吧!我們不需要人伺候。”
掌櫃與店小二也是識事之人,很快就帶著店小二下去。
高達領著公孫月來到眾人身邊,有些害怕地說道:“水月師叔,早安!”
水月真人冷冷說道:“呵呵!都日上三竿了,還早?我還以為你得了馬上風!”
高達甚是尷尬,望了一下旁邊的公孫月,想向水月介紹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誰曾想公孫月主動向水月真人請安:“弟子公孫月,是高郎的側室,在此見過水月師叔。”
“側室?!誰准了?”
水月真人冷冷回一句,一雙利目緊緊盯著公孫月的臉,公孫月也不示弱地回視著,一時間現場充滿了一陣蕭殺冷肅之氣……
公孫月說道:“這種事當然是高郎說了算,不信?你問高郎啊!”
水月真人眼角掃向高達,後者沒想到公孫月會將自己推出來,看著水月真人帶著怨怒的眼神,忽然想起那日蘇茹跟他說過的話,靈機一動:“師叔,此事說來話長,能不能容弟子日後再稟!”
水月真人不給其回轉的余地:“必須今日說清楚。”
高達俯首在其耳邊說道:“好吧!師叔此時個復雜,有些事更是事關阿月的清白,我們找一個地方長談,我再詳細跟你說。”
“……”
水月真人緊緊望著的高達的眼睛,使得後者心里七上八下,忙道:“此事其實林師弟也知道的,師叔是想林師弟跟你說,還是我親口說呢?”
水月真人將視线轉向林動,林動忙擺手說道:“師叔,此事我確實知道來龍去脈,但後續詳情就說不准了。”
“好!我們走吧!”
水月真人果斷起身往客棧外面趕去。
高達只好對公孫月說道:“阿月,你先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公孫月輕輕一笑:“去吧!我在房間里等你回來。”
“呵呵……”
高達尷尬地笑了一聲,發現路氏姐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路,只好對著大家說道:“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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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客棧外面,水月真人說道:“有話直說吧!”
高達望了下四周,發現這里不是一個好地方,便說道:“我們還離遠一點再說,好不?”
水月真人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話,率步在前走著。
清晨的小鎮,街道上人煙不多,水月真人與高達一前一後地漫無目的走著。
高達想上前說話,皆被水月真人不理會。
在經過一個無人巷子前,高達突然快步上前抓住她的小手將其進入。
“你想干什麼?”
水月真人甚是不滿,以她的武功摔高達一個跟斗輕易而舉。可想起對方可能是想在這個地方跟她說明事情緣委,因而並沒有反抗。
但誰想到的是,高達將水月真人拉入小巷里面拐到房屋背後,看了幾下沒人。
他就抱住水月真人,一雙大手在其身上尋幽探穴,更是放肆地抓其胸前那雙豐滿的玉乳,看著水月真人有點驚恐的樣子,他就吻了下去。
水月真人大吃一驚:“唔……不要亂來,高達,外面好多人。”
“我不管,誰叫音姐剛才不理我!”
高達也是一陣害怕,可內心卻又十分刺激,還回想起當日在開封城內與林動,花染衣在馬車當著大眾面前交合的情形,心里興奮無比,肆無忌憚地輕薄著水月真人。
水月真人想反抗,無奈高達的撩情手段極高,加上身上還中著‘攝魂香’經不起撩撥:“我錯了,我錯了啦!不要了,唔……好癢……”
高達探手進其衣內,用力捏拿著那雙柔軟的玉乳:“音姐,只要你不生我的氣,跟阿月好好相處一段時間,我就放開你。”
水月真人一聽到公孫月,怒氣就上來:“發夢……我才不要……”
“不要,那我就……”
高達作勢又要去吻水月真人。
“你以為能這樣就能嚇到我嗎?我行走江湖多過你食鹽……嗚……混球……混蛋……你真來……外面的這麼多人,怎麼能……”
水月真人使勁地掙扎卻不使出半點武功,這種欲拒欲迎的舉動,只是讓高達變得更加之放肆。
“我沒打算嚇音姐,是來真的!”
高達將水月真人頂按在牆上,探入其衣內的那大手用力一扯,粉紅的紅肚兜就被其把玩在手中,這件肚兜薄如蟬翼,幾近透明。
高達看著一臉艷紅的水月真人笑道;“音姐,你怎也穿嬌艷的肚兜了,是不是為我穿的。”
“你,渾人!”
水月真人伸手過去想將其奪回來,高達手一收把其藏進懷里,只得不停拍打高達的肩膀;“你這個渾人,既然知道我對你這麼好,你還專程找其他女人來氣我,你要是搞雪兒,我還沒這麼生氣。”
高達喜出望外:“音姐,即是同意我和雪妹妹的事了?”
水月真人這才發現話中的錯誤,忙道:“你想得美!你要是敢動她,我把你害人的禍根切了。”
高達使勁地將其頂在牆上,胯間腫硬巨物隔著衣物頂著水月真人的小穴,淫笑道:“音姐,你舍得嗎?音姐,要不是我們試下,你跟雪妹一起來和我做一次,好不?那樣很爽的……”
“你想得美……”
一想到師徒兩人共侍一夫,水月真人心里感覺無比恥辱與刺激,全身上下升一片艷紅……“憋死老子……”
就在此時一把男子聲音響起來,將里面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嚇了一大跳,但高達依然沒有放開水月真人,因為那男子只是來到小巷子拐彎處一點便停了下來,脫下褲子撒起尿來。
‘噓噓’,聽著離自己只有十多余步距離的撒尿聲,高達與水月真人兩人大氣也不出,心跳急烈暴跳,雙方皆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與燥熱,需求。
慢慢地兩張臉孔不斷接近,兩張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接著兩人緊緊地抱住對方瘋狂接吻。
“尿完了,真舒服……”
那男人撒完尿說了一句話,轉身就此離去,絲毫沒有發現就在自己身邊不十余步處,正有一對男女在作苟合之事。
唇分,水月真嬌氣如喘地望著高達說道:“渾人,要了我……”
“遵命……”
一想到小巷外面人來人往,高達只覺興奮無比。
一雙大手從後面抓緊水月真人的道袍,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在陽光閃爍奪目光芒,分開水月真人的雙腿,胡亂地摸索著她里褲上的帶子,水月真人扭動著玉臀配合他退下了自己的里褲。
高達拿在手里一看,這件里褲跟肚兜一樣都是絲綢所織,薄如蟬翼近乎透明,最重要的是上面水績斑斑,高達拿到鼻子前嗅了幾下,一股女性芳香之味惹得他心頭火起。
隨手甩出去,不想一陣微風吹走,吹到了街道上,然後迎面蓋在,正在擺開攤當的商販臉上,弄得對方狼狽不堪。
高達的大手直接摸到了水月真人的白虎小穴,水月真人下面已經濕透了,他的手觸到的地方不停地分泌著潤滑的愛液。
“高郎,唔……給我……”
水月真人的小嘴被高達吻住,模煳不清的呻吟著,小手摸到了對方胯間處,隔著衣用力地揉著那根大肉棒。
高達松開她的嘴唇,輕笑道:“想要自己來啊!”
水月真人白了他一眼,玉手一揚,一道劍氣精准地切斷了高達腰帶,褲子失系綁一下子就掉落到地上,那根肉棒早已腫得像驢般一樣。
看得水月真人口干舌燥,匆匆忙忙地抬起一條大腿駕在高達腰間,一手還握著肉棒就要往自己的小穴塞進去。
由於事先有充分濕潤,巨大的肉棒輕松地盡根而沒。
火熱的肉棒有如一根燒紅鐵棍,將水月真人炙得渾身發抖。
這幾天因為趕路積壓的欲望,讓水月真人急需狂熱抽插,但是高達偏偏不動。
再者由於這種姿勢,她自己更是沒辦法動,只得用著哀怨的眼神望著高達,同時主動親吻著對方,用力地吸吮他的舌頭。
高達也忍不住了,不管插了多少次水月真人的白虎穴,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極樂的感受。
再者小巷外面走動的人越來越多,各種聲音不斷傳來,更是給他帶另類的刺激,腰部狠狠地抽動。
“啊……”
高達發出了舒爽的聲音,水月真人雙手改而抱住了其屁股配合他的抽動,似乎想要對方進得更加深入。
“啊……嗯……高郎……好深……啊……高郎,不要停……啊……”
水月真人發出了含煳不清的呻吟,靜靜的小巷里除了他和水月真人的喘息呻吟,又多了下體摩擦時淫水“滋滋”
的聲音。
隨著高達的快速抽插,水月真人的小穴泛濫成災。
聽著下體發出的撞擊聲音,還外面街道的人來人往之聲,水月真人全身上下都覺得新奇與刺激,十分滾燙。
她知道有人發現他們在這里苟合,那麼她這一輩子就完了,但這種致命心跳卻又給她帶極樂刺激。
水月真人只好閉著雙眼、側歪著頭靠高達和肩膀,按捺不住地呻吟著:“啊……嗯……高郎……用力頂啊……”
高達的肉棒在水月真人體內出出入入,感受著一種前所未有極度舒服的感覺,水月真人小穴里面較之以往更具彈力,彷佛每一寸肉都在顫抖,每次抽出都好像被深深吸住,而每次進入感覺每寸都是盡頭卻又能更加深入,讓他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高達撥開水月真人衣襟,將那雙豐滿的玉乳拿出來一邊把玩,一邊不停地抽動著。
沒多久,水月真人一只腳就有些站不住了,他把她用力頂在牆上,抱起她的另一只腳,水月真人則雙腳纏繞上他的腰部,用力地夾緊。
水月真人雙腳都離開了地面,呻吟聲越來越大,下身濕乎乎的,感覺有水流在流淌般。
水月真人雙手緊緊摟住高達的脖子,胸前的玉乳壓在他的胸膛上。
使高達可以感覺到水月真人的那兩粒凸起越來越硬,每次抽插都迎來了水月真人越加歡快的呻吟:“啊!高郎,我不行了……啊……”
“是不是有狗男女在這里偷情啊?光天花日之下竟敢玩這個,哥們,讓兄弟也分享一下……”
忽然,一把男人的聲音傳來,聲线故意放低,但內中帶著淫穢之色卻不明而言。
水月真人開始渾身哆嗦,身體不斷地發抖著:“怎麼辦?”
高達卻是不慌不忙悄悄露出一只眼,發現一個長相猥鎖的男子,正笑吟吟望著自己。
高達一眼看出,這只是一個尋常商販而已。
正是剛才被水月真人的里褲蓋頭的商販,他拿開蓋在臉上的里褲,先是很生氣,可仔細一看卻發現上面門道,還有妙人女性體液芳香。
他知道這芳香代表什麼,他沒有聲張,要知道能穿得這種薄如蟬翼里褲的女人,必定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女人,這樣女人一定美得出水。
現在這個女人正在與男人偷情苟合之中,要他摻合進去就好了。
於是,他悄悄順著里褲飄來的方向找過去,不想,還真給他找到了。
高達故意將水月真人半邊玉背裸露出去,笑吟吟地說道:“兄弟,快來,我正遇到一個騷貨,一個人難以應付,你來得正好。”
那商販雖是精蟲上腦,不過對方始終沒有露出臉來,只道有什麼古怪,還是有點害怕:“這是真的?”
高達笑道:“不信,你問她!”
水月真人正在生著高達故意自己給別人看的氣,不想他還說出這種話,頓時氣得七竅冒煙,伸手就掐著高達的腰間的肉。
高達吃疼不已,可為了不讓那商販懷疑,強忍著,並且悄悄對其說道:“音姐,我怎麼可能把你讓給你別人,我只是想引他過來解決他而已,你就配合下。”
水月真人心里稍稍安落一些,狠狠瞪他一眼,也知道此眼下情況必須盡快解決,只好細聲說道:“那邊的大哥,小妹是騷貨,小穴好騷啊!我需要你的大雞巴,快來操我啊……”
說罷,羞憤之極,內心卻又刺激無比。
“我就來了……”
聽著水月真人這種嬌聲嗲氣求歡,商販一下子理智盡失,飛快衝過去,腦子不停地幻想著這個美女是何等美麗。
然而樂極生悲的是,當他剛走到拐彎處,還未來得轉彎,就被高達一指點在昏睡穴上,連人都沒看清就昏迷過去,還被高達拉進拐彎處甩在地上。
等水月真人慌張中慢慢緩了過來,高達在水月真人耳邊說:“音姐,這真是上天送給我們的椅子啊!”
水月真人有些不解:“什麼椅子?”
高達抱著水月真人直接往那商販身上一坐,水月真人吃驚不已,生怕這樣弄醒了對方。
高達笑道:“這家伙還妄想動音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高郎……別在這里做了……我怕……怕……我們快走吧……”
水月真人嘴上說著不要,可身子卻十分之老實,隨著高達的不停抽插,她每次都把玉臀微微抬起,讓他每次的插入更加有力,擠得汁液橫飛。
“怕什麼,就算再來幾個一樣做我們的肉墊子!”
高達卻是更放肆,抓著水月真人的手從的脖子上拿了下來,竟把水月真人平躺在那人的背上,當真將其當場一個肉墊子。
“高達……我求你了……別這樣……”
水月真人又驚又怕,可是小穴里的汁液流得更多,將她的道袍也打濕了。
“別怕,這樣很爽……”
高達一把抱著水月真人潔白修長的雙腿於胸前,仔細地吻著。
低下頭看到水月真人的小穴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了,大肉棒一挺再次進入,水月真人的小穴里玉液擠泄而出,發出“噗滋、噗滋”
的水聲。
高達不斷地抽送,水月真人小穴里的肌肉不斷地抽搐,緊緊裹著他的肉棒,快感不斷地向他襲來,“音姐,我要來了!”
他開始用力地做著最後的衝刺。
這時水月真人也快達到了極限,無意識地呻吟著:“啊……高郎,我……吻我,唔……唔……”
聽到水月真人的索吻,高達低頭吮住了她光滑的唇瓣,兩根舌頭不停在對方嘴里追遂著。
“啊……”
水月真人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玉臀用力地向上頂起。
高達的肉棒在水月真人的小穴里用力地跳動了幾下,射出了滾燙的精液。
“啊……啊……”
水月真人一邊呻吟著,一邊陰精大泄,帶給高達更加強烈的刺激,高達和水月真人兩人一起高潮了。
水月真人緊繃的身體慢慢松懈下來,“高郎,抱起來,我不想其他男人碰到我。”
水月真人喘息著用誘人的眼神看著他,高達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將水月真人的腿放下,把其抱了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兩人依然是坐那商販身上。
高達撫摸著水月真人被汗水濕透了的玉背,埋首著水月真人豐滿的玉乳中,啃咬著那兩顆粉紅的乳頭,粗腫的肉棒絲毫沒有軟下來的意思,繼續在水月真人小穴里挺動,雙手更是握著那盈盈一握纖腰,配著自己套弄。
“啊!高郎,不來了。”
水月真人尖叫一聲,不依地扯拉著他的頭發。
高達緩緩抬頭來,下身卻沒有絲毫停止,壞笑地望著水月真人:“音姐,想我停下來可以。不過,你得聽我將事情來由說清楚……”
水月真人剛剛泄身,欲念消下很多,急迫想結束這個羞人的狀況:“好,我答應你,你不准耍賴……”
“事情是這樣的,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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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神功大成依始,未逢一敗的天諭對上‘魔青魔宗’之主‘神君’任雲濤,其戰果就只會是一個,強者敗,更強者勝!
事實證明,‘神君’任雲濤方是天上之天!
雄渾無匹的掌勁源源壓下,像是永無衰竭的一刻,天諭舉臂咬牙苦守,但整個身子卻被壓得逐漸陷入泥土中,局勢看來絕不樂觀。
任雲濤的功力已達天人之境,即使在最凶險的內力拼,也能放聲大笑道:“丫頭,‘神’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便敗的,千萬別讓‘神’失望啊!”
對!
真正的頂尖強者,全是歷經千錘百練的考驗,才能擁有如今的功力地位,而能在‘潛欲’這樣強者眾多的組織擠身而出的天諭,又豈會是如此輕易言敗之人,“潛欲”之主,現在才要發揮她的真正實力。
九天罡元-冥極罡蝕月!天諭在苦苦抗壓中仍點滴以她的‘穹蒼寶鑒’吸納對方雄厚之內功,轉化為已身之力。
現在,是反擊的時候了!“九天罡元!冰罡凝血勁!”
天諭一聲嬌喝,冰寒內勁融合對方之力如潰堤而出,四周氣溫頓被凝結到冰點以下,不旋片刻,任雲濤整個人便被凍結成一大塊玄冰。
天諭當然知道,要擊敗任雲濤這樣的高手,只是凍住他是絕對不夠的,所以一等後者被他的“冰罡凝血勁”
凍結,她的另一只左掌,已然蓄勢待發:“任雲濤!區區一個凡人,何以稱神!”
九天罡元-天殛罡破日!貫注天諭十成功力的一掌如天雷般轟出,要把任雲濤連人帶冰轟成粉碎。
而明明已被封在冰中的‘神君’任雲濤,卻在此時傳出笑聲道:“這樣不知所謂的冰霜,也想凍住‘神’嗎?”
“啪!”
的-聲,任雲濤破冰而出,天諭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拳,竟被他用單手輕易截下。
任雲濤笑道:“還是差一點啊,再努力吧!”
天諭從小到大,哪曾試過這種被人輕蔑的對待,怒哼一聲,抽手飛退,五指不住做出某種似有節奏的抖動。
大地的泥土頓時鬧騰不息,數不清的碎石像是失去地心引力般,在她的身前旋成環。
“九天罡元-土罡環回勁”
天諭五指一彈,百多顆前端尖銳無比的石塊,如暴雨一般的插向‘神君’任雲濤,去勢之密,簡直不是人力可以想像。
任雲濤喝道:“來得好!”
“神皇之氣”
功力急升,雙掌齊推,送出一堵如有實質的氣牆,正面迎上天諭的暴雨石柱。
“轟!”
在一陣密集如大年夜長串鞭炮燃點的爆響之後,天諭的石塊終於無以為繼,而任雲濤的氣牆也同時潰散,表面上看去,這一回合似乎是不分勝負。
這一場驚天動地交手,讓旁邊的寧財臣看得口瞪目呆,此刻他才明白這個世間的高手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多,要強!
早上天諭的那道氣勁,看似擊穿他的心肺,像是要殺掉他,但實際上天諭是救他!
功魔反噬,就算能救回來也成殘廢。
因而天諭另取辟徑,利用‘九死邪功’轉死化生的特性,刺激寧財臣的人體之內的潛能,讓其自行救治,生死由命!
如果寧財臣撐下來‘九死邪功’大成,對自己來說將是打倒舊脈一大助力!
就算死了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他殺了自己一直不敢動的赤飛。
她必須找個理由來捌清關系,而且還能利用此事離間‘地擘’與‘死使’關系,真是百利而一害。
當然寧財臣自然是撐了下來,還突破到‘九死邪功’第九層‘無間轉生’之境,功力大進。
除了內功有所不足外,當今武林上已鮮有人是其敵手。
天諭衡量了一下現在殺掉他的得失,發現活著的寧財臣遠比死掉有更大的利益,更具價值。
便有了他陪同天諭一起前來‘碧雲山莊’與‘青雲魔宗’之主‘神君’任雲濤會面。
只是會面的情況很不友好,他們兩人依約來到相見的山莊,但莊內卻是空無一人,天諭卻著她武者第六感發現莊內有人。
兩人步大廳之中,突然大廳里的一座屏風中“詐”
出來一個人,一身白衣勁裝,當寧財臣還來不及看清楚來人的面孔時,已經先感受到對方那逼人的劍氣,幾乎就要噼在他的額頭上。
那白衣人的劍很長、很闊、很大,是平常利劍的三倍,所以他要雙手握劍,才能操縱這麼一把巨劍。
他的劍氣也很霸、很傲、很酷,巨劍舞動的時候,整個房間都充滿著來人那霸殺的劍氣,彷佛整座山莊,也因為他的一劍而化為千軍萬馬斯殺中的戰場。
這一點,首當其衝的寧財臣當然最是感受深刻。
劍氣一起,寧財臣就已經決定好了應變的對策:退!
說來也是讓他難以下咽,練成‘無間轉生’的他很想在天諭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但是直覺得卻告訴他,這一劍,他接不下。
說來簡單,但要在黑衣人那分天裂地的劍氣下脫身,可是一件談何容易的事!
若然面對這一劍的是昨天的寧財臣,他絕難在先機已失的情況下做到全身而退。
現在的他可以做到,因為他已經練成‘無間轉生’。
劍氣詐起的同時,寧財臣借著對‘死亡’特殊感應力,轉借死地為生地,人如行雲流水的避了開去。
雖然避過,人也出了一身冷汗。
只有寧財臣自己才知道,在十多次瀕臨死亡試練,從來沒和死神這麼貼近過,也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可見這一劍之威。
寧財臣能避過這一劍,對白衣人來說顯然也有點意外,他佇劍原地,並不乘勝追擊,竟是一派宗師風范:“‘潛欲’似乎並非是浪得虛名的組織,果然人才濟濟,能避開我這一劍,不差……”
寧財臣終於在此時看清楚來人的真面目,此人身材之高大,一身勁裝之下肌肉凸張、堅硬如鋼的臂膀,似蘊藏著無限的力氣。
胡渣滿面,一臉霸悍,雙目卻又透著精明,顯示此人乃是粗中有細之輩。
而且只有真正絕頂高手才能迫發出來的劍氣,此刻正從他的身上,毫不保留的逼向寧財臣而去。
寧財臣心神一震,知道來人的劍氣正緊鎖住自己的三魂七魄,只要稍微異動,對方就會攻出石破天驚的一劍。
這麼驚人的身手劍法,寧財臣卻是聞所未聞,這個沉默多年的‘青雲魔宗’到底有著多少這樣的高手了?
手下被襲,天諭卻是毫不介意,因為在大廳內尚有一道狂霸之氣存在,其氣勢之強猶勝自己,面巾的她首度發出一絲嫵媚無比的笑聲:“好劍法!能請教閣下的名號嗎?”
“‘霸劍’畢方山!”
從白衣人口中,吐出如生鐵鑄成的這五個字,霸殺劍氣卻是絲毫不減!
天諭輕輕一笑:“原來是‘青雲魔宗’六大主事之首,‘霸劍’畢方山啊!從剛才那一劍看來,閣下的劍術造詣該不在‘青雲門’的蕭逸才之下了。”
畢方山聽到蕭逸才之名,一對虎目忽然放出了光芒:“蕭逸才!他確實是本人心儀的對手,只是他太仁慈了。”
寧財臣此時也從剛剛一劍中回過神來,憤怒地說道:“畢方山,枉你也是一方之雄,約人相見,卻暗中偷襲,算什麼盟友?”
畢方山尚未回答,大廳之內又響起一把威嚴之聲:“盟友?先展示你們有與‘神’成為盟友的資格。”
聲音不大,但內中含有內功卻震得在場所有人心血沸騰,即是寧財臣也是覺得站立不穩。
天諭忽然笑道:“神?凡人豈可稱神!”
語畢,猛地一掌灌入地表!‘九天罡元-木罡風雷勁’,吸納九天之氣化為無窮無盡的風雷勁,籍著大廳上的木料,如猛虎出籠般擴散而出。
一瞬之間,偌大的名貴木材砌建的大廳,土崩瓦解,崩塌成為一個廢墟。
在這一塊柱倒瓦落之中,畢方山與寧財臣破開雜物,飛離這個恐怖戰場,畢方山贊道:“穹蒼寶鑒,果然名不虛傳,有空得領教一下!”
寧財臣嘲笑道:“玄女大人乃一教之主,閣下區區一個主事,有資格?”
畢方山笑道:“呵呵!聽說‘潛欲’乃是天地共主,天諭的丈夫‘地擘’在教中影響力更勝一籌。本人在教中的地位僅次於‘神君’,怎麼沒有資格。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的玄女大人能不能在神威之下活下來。”
“什麼?”
寧財臣正想反駁,但是天地之間忽現一股超乎常人理解威勢,巨大壓逼感襲身而來,使得他差一點屈膝於地上。
隨即他看到今生,至難相信的一幕,在大廳的廢墟之中,一股巨大力量由下自上破開瓦磚石塊,只見一條長十余丈長的漆黑色巨龍破土而出,在天空之中盤旋。
寧財臣臉色煞白,他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真正的龍,而是一位內家高手以真氣凝化而成的‘氣形’。
聚氣成型,寧財臣也做得到,但是能眼前此位凝結而成一條這樣巨大的氣形巨龍,他就算再練幾十年恐怕也不及,眼前的此人功力到底到一個怎麼樣的境界?
氣形巨龍在天空發出威嚴的聲音:“九天玄女?好像是一只貓頭鷹吧!區區禽類竟敢逆神顏,不知天高地厚!”
“什麼‘神’,任雲濤你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雖自號‘神君’,並不代表你就是神,休在本座面前裝神弄鬼!”
天諭手一揚,只見九天之上一道狂雷落下,正是‘九天罡元-天殛罡破日’!
九天之氣夾帶分裂天地之威,將天空之中氣形巨龍當場擊破,露出了一位身穿黃金色華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長著一張威嚴的國家臉字,留著一嘴仙風道骨的胡子,頗有幾分仙氣,踏步虛空而立,宛如天神!
任雲濤見‘護身龍形’被破,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丫頭,有趣啊!能破‘神’護身氣勁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說罷,身上真氣如山洪暴發般洶涌而出,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似有一道真氣自其天靈蓋而下,貫通全身脈經,連接於天地之間。
寧財臣失聲說道:“這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一氣貫通,天人合一’,內家真氣修終極境界,傳說中的‘神脈’之境!”
畢方山呵呵一笑:“小子,見識不差。在這個江湖上功力修為能達到‘神脈’之人,不出十人而已……”
忽然,他頓了一下;“這話我收回來,因為我又見到第十一個‘神脈’的人了。”
原來場上的天諭面對神君超強壓迫,不得不首度展示出全力,‘穹蒼寶鑒’十二層頂峰功力,同樣也達到了‘神脈’之境。
在寧財臣難以置信的震撼之中,‘潛欲’與‘青雲魔宗’當世兩大絕世強者首度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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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為‘神脈’之境,但卻有強弱之別。
任雲濤無論在功力與武學修為仍勝過天諭一籌。
天諭卻不甘就此認輸,正要回氣再戰,任雲濤忽然長笑道:“再斗下去,‘神’的家可要保不住了,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就算‘神’和你平手吧。”
‘神君’任雲濤竟然會提出停戰的要求,這可是破天荒未有之事,而反看天諭,後者的臉上就全無一絲欣喜之色,半響後方道:“不是平手,再打下去,敗的一定是本座。”
剛才的戰斗,天諭已經豁盡全力,但任雲濤卻是揮灑自如,孰高孰低,其實已是一目了然。
對天諭而言,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她絕對不會自欺欺人。
任雲濤仰天大笑道:“人貴自知,能承認敗北,有時也需要一定的勇氣!‘潛欲’的小丫頭,‘神’愈來愈欣賞你了!”
天諭道:“以前輩的功力,當世恐怕難逢對手。偌然當年能參加風雲頂一會,天下第一的名頭恐怕就不是‘魔佛’空我了。”
能得到同級高手的真心推許,即使是任雲濤,也難掩喜色的道:“哈哈!其實你也不差啊,換成對手不是‘神’,世上恐怕沒幾人能勝得了你。”
天諭道:“從今天起,本座除了君臨天下外,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標,那就是在武功上勝過你。”
任雲濤仰天大笑道:“要勝過‘神’,恐怕你修練一世也休想!既想雄霸神州,又要天下無敵!丫頭,你的欲望也未免太多咧!”
天諭道:“‘潛欲’本來就是追求欲望的地方,身為一教之主自然擁有比常人更強的欲望。”
雲濤冷笑道:“嘿嘿,以有限的生命追求無限的夢想,‘神’恐怕你會像過燃的蠟燭一樣,還未等到漫漫長夜過去,就先一步油盡燈枯了。”
天諭聽出任雲濤的話中有話,皺眉問道:“前輩此話何意?”
任雲濤握拳望天,臉上露出罕見的激動神態道:“自古以來,人類所追尋的最大夢想,就是長生不死,飛升成仙。以‘神’如今的歲數功力,早已打破自然定律,但離長生不老,仍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但這一切,將會在不久的將來,得到徹底的改變!‘神’將會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邁入永生之境的人類,到時‘神’就是世上唯一的‘神’!連老天爺也奈何不了‘神’!”
天啊!
任雲濤的願望,竟是長生不死,位列仙班!
還說天諭狂妄,任雲濤的所謂夢想,才是真正的狂妄勝天啊!
天諭微微一愕:“難道是‘獵神者’?‘飛升訣’?以人為蠱,呵呵,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可憐蟲罷了。”
任雲濤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他睜目喝道:“什麼?你敢說‘神’是可憐蟲!”
天諭整理了一下散亂秀發,說道:“生命的意義,就在於它的並非永恒,乃貴乎在有限的光陰中,燦放出最燦爛的光輝,長生不死的話,豈非是違反自然定律,追尋這樣的夢想,等於與自尋煩惱無異!”
任雲濤怒道:“什麼叫自然定律?那是老天爺用來騙凡夫俗子的無聊把戲!‘神’才不相信世上有不能破之定律,長生不死,絕非縹緲虛無之事!”
天諭仍是不屑輕澹道:“即使有,也不是‘飛升訣’能給你的。‘獵神者’其實就是蠱蟲,互相吞食著同樣修練‘飛升訣’功力的人,以他人之力增壯自身,以達到飛升的境界!可是從古到今,修練‘飛升訣’的獵神者有如過江之鯉,誰成功了?”
任雲濤道:“哪是因為他們不夠強,若讓你看看我所掌握的‘飛升訣’,保證你會跪地磕頭,求‘神’與你分享的!”
天諭笑道:“那前輩還是永遠留著那秘密吧,因為本座絕不會追求那無聊的玩意。”
“你……!”
難得遇上一個自己賞識之人,但對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任雲濤不由怒上眉稍。
只是轉念一想,任雲濤又硬生生壓下怒火:“好!道不同不相為謀,‘神’也不來勉強你,只是兩教相約共同對付‘青雲門’一事,還請你如約相助。”
天諭道:“前輩既然如此賞面,本座自然不敢推辭。”
說罷抱拳轉身,領著寧財臣便走,任雲濤也全無攔阻之意。
待天諭離去後,畢方山來到任雲濤身上:“神君,就這樣放過她?以她之功力,絕對是神君成‘神’途中的一大補品。”
任雲濤陰森一笑:“不急一時,‘潛欲’之中不是還有一個與她不相上下的‘地擘’嗎?就讓他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倒是你看來你家的女兒,要是讓向暉知道當年‘中原鏢局’所保鏢物,乃‘神’親手所寫的‘飛升訣’,又是你故意將消息透露那人的話,你可想過後果。”
畢方山嘆一口氣:“唉!誰想到一向離群的向麒鋼竟娶‘中原鏢局’之女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