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象雨後漫山的水氣,慢慢向楊戩哪吒所在的地方聚攏,與之伴隨的還有若有似無的輕微聲響。
那聲音像是透過密林傳來的山泉流水,又像是薄板牆外隔壁人家婦人的夜半囈語;身在陣中的人要想仔細辨聽,卻發覺四周一片寂寥,想寧靜不理,卻又感覺蚊繞於耳揮之不去。
楊戩雖不知這靡音是何門道,卻也知道聽之無益,待想抽身離去,又早被紅雲團團圍困。
那紅雲看似無形,浮到人身上,卻像是情人的柔荑在愛撫一般,而且這情人並不只一個,而是一群。
楊李二人感覺著全身被摸的汗毛抖擻,全身舒泰。
那些手兒竟是穿透戰甲,摸上肌膚,更總是在那些敏感羞人的地方來回。
楊戩心想,這紅雲雖是看著一片溫柔,實是說不出的詭異可怖,說不定此時已經身受大害。
正欲回頭和哪吒有個商議,一看之下,嚇得一身冷汗。
原來哪吒早已是臉紅似火,兩眼含情,手中兵刃也拋在一旁,手腳,竟隨著那聲響舞之蹈之起來。
楊戩素知哪吒是蓮花化身,對這類迷魂陣法從不入彀,今日卻顯這等情態,看來這九曲之陣端的厲害,這該如何是好?
楊戩卻不知這一分神著急之際,自己也開始紅霞上臉,手腳不聽使喚了。
此時此刻,紅雲之外,那土台上立著的瓊霄、碧霄二姐妹正得意十分,出聲譏笑。
只聽瓊霄說道:“不是我不敬師尊,但他老人家也太過謹慎了。想當初還特意告訴我等,不可下山與那姜尚為敵。姐姐你看,他那闡教之中有什麼能人,還不是一個個被我姊妹收拾。”
那碧霄也說道:“我早聽說這楊戩和李哪吒乃是周營中數一數二的重將,尤其是這哪吒小兒,是什麼蓮花化身,沒有魂魄。初進來時,我還真擔心咱們陣法奈何不得他,不想這小兒倒是先敗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雲霄此時也終於開口說話,只不過眼睛還是一刻不移地盯在紅雲中兩個尚在跳舞的敵將身上。
雲霄言道:“妹妹難道忘了我們這陣中玄機嗎,這九曲黃河陣中,有惑仙丹閉仙訣,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損仙之氣,喪神仙之原本,捐神仙之肢體。雖然同是迷魂之陣,這陣卻與眾不同,迷的不是三魂七魄之魂,乃是色與魂授之魂。這哪吒雖是蓮花化身沒有魂魄,但既然托為人形,便有精氣,便有情欲,有了這些便難逃我陣法之妙。”
碧霄言道:“姐姐話雖如此說,但想陣中二人卻是不凡,在陣中失魂這許久仍不倒地,我恐這十丈紅塵,靡靡春音也最終不能奈何得了,不如……不如我們親自去收拾了吧。”
雲霄一聽碧霄之言,臉頰上竟泛上一抹緋色,瓊霄則“嗤”的一聲笑了出聲來,接著笑罵說道:“我的妹妹,我怕你不是害怕陣法不靈,而是自己動了春心吧。”
碧霄一聽惱羞成怒,大叫道:“誰說只是我動了春心,明明二姐不也有此意嘛。”
雲霄嘟了一聲道:“你們兩人也不必爭論,我這九曲之陣本是以色破神品,以欲消仙躬的法門。既然二位妹妹願意前往,我也不阻攔,只是不要太領享樂,遷延時久,一會周營中又有來人,不免尷尬。”
雲霄說完,往土台上坐,閉目養起神來,那瓊霄碧霄二人得大姐首肯,早把剛才的矜持拋卻,露出那眉目含情,現出個放浪形骸,三兩下把身上道袍除去,淨赤條條也鑽入那紅雲深處。
陣中楊李二人早從脫胎仙骨變成了肉胚凡胎,更是欲念滿胸,體脹欲裂,見著身邊突然來了兩個妙齡女子,且已脫得一絲不掛,哪里還把持的住,只發一聲吼便撲將過去。
楊戩按住了碧霄,李哪吒摟住了瓊霄,兩個女人毫不躲閃,反倒刻意逢迎。
雖然中蠱,哪吒畢竟自來清純,心內雖好似百蟲亂噬,卻解風情之法,只把兩只手在瓊霄身上亂摸,一條舌頭在瓊霄胸前亂舔,倒是那瓊霄老道,只一反身把哪吒壓在胯下,又探手到他襠里摸出那比火尖槍也挺直,比乾坤圈也鋼硬的一條肉棒兒來,心中暗贊聲,“嚶嚀”一聲沉腰落臀,將棒兒納入自己修真洞中。
再看那楊戩,平時老成持重,此時受妖法所惑,竟是全然變成另一付模樣,不等卸下身上戰甲,只一把扯破中衣,撩起戰裙,也不溫柔款語,無愛撫前戲,就將個前尖後粗,半尺來長的陽貨頂入了碧霄後臀,像只發情的狗兒一樣,一頓狂干猛插。
九曲陣外,周營金頂大帳之中,武王居中高中,大元帥姜尚坐於武王左手,其余眾將及各路諸侯分列兩旁。
此時上大夫散宜生看武王略有些愁眉不展,於是越眾上前向武王進言道:“自王舉義兵以來,雖多有險阻,屢遭頑抗,但我王乃是吊民伐罪,解民倒懸,自是蒼天庇佑,運數昭然。又有姜丞相運籌帷幄,眾位仙家從旁相助,此次興師定能凱旋,安定天下。現在雖然被那三位仙子用九典黃河之陣阻撓,但終有破陣降敵之時,請我王不必過憂。”
武王開口道:“散大王所言極是,但本王所憂者,並非此番出征不能成功,有賴相父及眾卿協力,早晚必攻入朝歌,除卻殘暴,還天下以安泰。本王乃是有感這一路征伐,無論敵我,將士平民,多有死傷,將來即使換得太平盛世,也不知還要添多少堆白骨,流多少條血河。”
姜尚聞言起身移位,立於階下,乃啟奏道:“武王,正所謂清毒瘡必有損肌膚,起沉疴必施以猛藥。吾主起仁義之師,除殘暴以解民苦,絕惡黨以暢人神,乃順天行事。對於黎民固有紛擾,然能掃除滿天陰霾,還民以朗朗乾坤,使天下百姓,子孫後輩,代代祥和,世世昌隆,相較之下孰重孰輕,我武王英明睿智,定不能分判。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建大功者不計小咎,武王興師實為萬民蒼生造福也。”
武王一聽姜尚之言,遂笑逐顏開,說道:“相父所言甚善,孤一時愚笨,還望相父多多辛苦,替孤運籌,早日奏凱歸國。”
姜尚並帳中各將、各諸侯感於武王寬仁厚德,無不欽服,又見武王聞過則喜,實乃大度的明君,於是一起躬身下拜,齊頌武王,又齊祝義師早勝,使百姓少受塗炭。
一時間,大帳之內君臣和諧,將帥齊心,人人面帶喜色,只盼著陣前傳來捷報,大軍好再揮師東進。
正在這時,略陣官前來報告消息,說道楊李二位將軍也如前番一樣,進入敵陣便再無半點聲息。
武王、子牙與其他眾人這一驚真的非同小可,子牙心想,如果連楊戩哪吒都困於陣中,足見這陣法厲害。
子牙本想就算這二人一去不能破得敵陣,起碼也能全身而退,探得些虛實回來,哪成想也是這般局面,這該如何是好。
於是,子牙慌忙占卜一課,待得卦象出來,身旁的武吉忙問主何吉凶,但見子牙冥思半晌無言,未己只搖了搖頭便辭帳而出。
大帳之中,人人閉口不語,啞然無聲。
再說那九曲陣中,紅雲已將楊李二人以及二霄姐妹整個包裹,本來若有若無的靡音這時也漸漸變得清晰,並且節奏也愈來愈快,其中透出的淫靡滋味也越發露骨,越發撩人。
看楊戩姿勢全無變化,仍是趴在碧霄身後,兩手緊緊抓住碧霄略顯夸張的胖大屁股,挺動著腰身,如啄米搗蒜,插干個不停。
只因過於用力,兩手抓的太緊,十個指甲在女人潔白的臀膚上抓出了道道紅印。
因為楊戩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自始至終保持著強勁的勢頭,從未稍有松懈,雖然姿勢和動作一成不變,那碧霄也不覺得單調乏味,反被插的快感連連,高潮不斷。
另一邊的哪吒,幾個回合下來也漸漸開竅,在瓊霄引領之下,也曉得從下往上挺腰動胯,用空出來的雙手抓住瓊霄胸前一對肉包,像和面一般用力搓揉。
只見哪吒手握兩團美肉,四個手指同時掐向瓊霄的兩顆粉葡提,然後擰了一轉向外大力一扯,只把瓊霄疼的慘叫一聲,上身往後倒去。
哪吒借著這勁,雙腿一用力竟抱著瓊霄站起身來。
陣圖中央盡是兩對男女恣意淫蕩的聲音和動作,坐在一旁的大姐雲霄哪里還有心思靜坐,只見她羞的滿臉通紅,搖晃晃站起身朝著紅雲深處走去,想要加入戰團,只留下土台上剛坐過的地方一片水印。
雲霄走近四人身旁,卻發現趴在三妹碧霄身後竟不是楊戩,而是金吒,雲霄大吃一驚,正不知如何好處,那金吒卻身上光芒一閃變成了木吒模樣,接著那人又變成鐵塔般一個金面力士,一會又變成個面貌丑怪的矮子將軍,一會又變成個面如藍靛發似朱砂,背生雙翅的妖怪。
一個個各種各樣的形象走馬燈似的變化,就好像碧霄被一群神怪輪番插弄一般。
看到這時,雲霄方始明白,二妹身後之人其實就是楊戩一個,只是他素來善於幻化形狀,這時候竟然不由自控的顯出諸般幻象,顯然是入彀已深,迷失了神本真元,想到此處,那雲霄知道楊戩之命休矣,不禁嘴角露出笑容。
看楊戩時,形象又發生變化,卻是自家哥哥趙公明。
雲霄一看怒氣頓生,本想上來干脆結果了楊戩性命,卻又突然遲疑。
自師長當日隨申公豹走後,直到此刻才再相見,雖然明知是假,但形容外貌絲毫不差,不禁勾起雲霄思兄之情。
可再一低頭卻看見二妹在“親兄長”胯下淫聲浪語,嬌喘連連,這等情景實在尷尬。
又想前去結果了楊戩,可如何能對這同自己兄長一般模樣之人下手。
正進退兩難之地,忽聽得哇哇兩聲怪叫,卻是旁邊哪吒跟楊戩一樣,漸漸迷失本元,不能自控,現出了三頭六臂之形。
只見哪吒揮動六臂,兩手握住瓊霄酥胸,兩手摟住纖腰,兩手抓住兩瓣屁股,時不時的用力拍打。
懷中的瓊霄乍見哪吒模樣,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又發出一聲驚叫一聲嬌呼。
原來這哪吒顯出三頭六臂法像之後,胯間陽物也變成了三根。
瓊霄那一聲驚叫,正是哪吒一只陽物從二人身體結合之處彈出來打在了瓊霄小腹之上,那一聲嬌呼卻是另一根棒子貫進了瓊霄後門。
此時雲霄也顧不得收拾楊戩,心想再過得片刻,這二人便要被我等姐妹吸個干淨,不但從此殞命,還會升墮輪回,也算是替兄長報了大仇,此時此刻,倒不如和二位妹妹一般好好享受一番。
想到此處,雲霄也去了身上道袍,走到哪吒和瓊霄身邊,一手握住了夾在二人中間,哪吒剩下的那根法寶。
這東西一入雲霄手中,立時把一陣熱力沿掌心傳遍雲霄全身,雲霄暗嘆一聲,低頭張嘴想把肉柱納入口中。
無奈這蓮花化身的哪吒,腰間之物竟也如新藕一般粗壯,任雲霄如何施為,就是不能包裹得下。
此時雲霄早就心如火燎,只恨不得將面前的男根吞下肚去,情急之下雲霄也顧不得矜持,居然向哪吒拋個眼色,求他設法。
哪吒雖然心智已經渾,但卻懂得雲霄之意,於是只一手便將個雲霄嬌如玉脂的身子提了起來。
原先緊緊抱住哪吒的瓊霄也識趣的身子後傾,把自己和哪吒中間騰出一隙之地,雲霄便被哪吒塞到這縫隙之中,把她濕滑的肉洞套在了剩下這根肉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