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輕煙彌漫劍神山下,一位顏如美玉、美若謫仙的女子,正漫步於林間,時不時摘來一朵路邊野花。
在女子身後,一位牽著馬車的黑瘦小老頭,愜意地欣賞著女子美麗背影。
“公主,起風了,您要不上馬車休息?”感受著林間忽然吹來的涼風,跟在後面趕路的黑瘦老奴詢問道。
走在前面的正是有著第一公主美名的蘇顏雪!
蘇顏雪怎麼想都不覺得不對勁,自家丈夫除了那日迎娶還從未踏足過皇城,皇城有多大她再清楚不過,不可能會如師兄吳聞拿來的記錄水晶中那樣,輕車熟路地去了妙玉坊。
聯想到師兄第一時間拿來的記錄水晶,怎麼看都像是吳聞為了挑撥離間的陰謀,但葉辰又突然傳訊說要在皇城待上些許日子,就有些奇怪了。
記錄水晶無法作假這點毋庸置疑,畫面里也確確實實是葉辰本人,地點也確實是熟悉的天雪殿,但葉辰“憤然暴起”的行為,又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可以說,這里面疑點重重,以至於蘇顏雪思前想後了一整夜,決定親自回皇城一探究竟。
如果事實的真相真如吳聞所說,葉辰是尋花問柳,那麼有自己這個“正宮娘娘”在,能約束得了葉辰。
如若這一切都是師兄的陰謀,那她也能護著葉辰,所以今日踏上了回皇城的路。
只是現在,有一點蘇顏雪想不明白,那就是葉辰傳音是傳給了仙子洛千凝,而非自己,這就很大程度說明他心虛,他留在皇城是為了陪著那位姑娘……
思索許久,蘇顏雪忽然轉身問,“水伯,這里去皇城,要花多少時辰?”
“回公主,我們還要半個時辰就能抵達傳送的地方。”
“半個時辰……”蘇顏雪呢喃細語,沉思片刻,忽然問道:“那如果只乘馬車游歷過去呢?”
聞言,雜役老奴微微一怔,隨即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熱血,聽公主這意思……難不成是想乘馬車,一路游玩著去皇城?
那豈不是……
雜役老奴急忙斷了思緒,瞄了眼跟前的豐姿綽約,淨無纖塵的絕色公主,老嘴一張:“回公主,如若只搭乘馬車,要用上兩三日。”
話一說完,雜役老奴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時日說那麼久干嘛,這不是嚇著人公主嗎?
他的一顆心,幾乎懸在嗓子眼,生怕公主說的話不如自己心中所想。
出乎老奴的預料,公主蘇顏雪並未回答他所說的話,而是蹙起了黛眉暗暗沉思。
這時雜役老奴煽風點火道:“公主,您若是想搭乘馬車看看沿途風景,老奴倒是有一個好路线。”
“說說看。”蘇顏雪微微舒展眉宇。
有戲!
雜役老奴心中大喜,急急忙取出地圖,指著上面比劃道:“公主您看,如果我們走這條线,沿途會路過風景清幽的流雲山。在流雲山游玩一日,再通過傳送陣去皇城,就只需一兩日的時間。”
流雲山這地方蘇顏雪倒是有所耳聞,距離三十六福地通天千里,以絕佳美景而聞名玄天,未出嫁前她曾想去游玩,奈何父皇以她身子虛為由不讓出門,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前去。
“也好,就依你的路线過去吧。”蘇顏雪點頭復議。
雜役老奴頓時喜出望外,招呼蘇顏雪上了馬車,就往流雲山的方向而去。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仆,不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但是能和一位國色天香的公主共處兩三日,還能結伴在風景優美的地方游玩,是屬人間妙事!
蘇顏雪想的就單純多了,既然人在皇城和姑娘鶯鶯燕燕,那自己何必要匆匆忙前去打擾人家呢,一路游歷著過去還能忘掉煩心事,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孤男寡女”共處一事……蘇顏雪想都未曾想過,且不說兩人的主仆身份,光是她天玄境的修為會怕一個老奴?
吹著微風,嗅著身後簾子內不時飄來的清新芬芳,可謂妙哉,雜役老奴因公主要游歷著去皇城而激動竊喜的心就未曾消減過。
差不多趕了四五個時辰,到了黃昏之際才姍姍抵達風景一絕的流雲山,雖說與公主共處的美夢達成,但他也不敢造次,到了目的地之後就將馬車收進儲物戒,跟在絕代公主身後欣賞著她美麗的倩影。
此時此刻,公主蘇顏雪正漫步在流雲山間,欣賞著路邊各類奇珍鮮花,而她就像是一位花仙子,認真地在為鮮花們灑下屬於她特殊的肥料——純潔無瑕的笑容。
還真別說,今日的蘇顏雪格外亮眼,一襲淡黃色鎏金長裙,將她高挑曼妙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前凸的風光雖看不到,但後翹的美臀哪怕是被裙擺所包裹住,在輕盈步伐走動間亦能勾起雜役老奴亢奮的心。
而且公主蘇顏雪穿了一雙極其特殊,老奴聞所未聞的鞋子,圓頭高底,整個鞋子宛若一只小船,腳後跟則是略微有些細長。
這雙特殊的鞋子將蘇顏雪個子拔高了不少,裙擺下外露的一雙碧藕般的苗條玉腿無形中顯得更為纖細,就是那美腿上被一雙純白絲綢長襪所包裹有些折煞風景。
望著那雙礙眼的純白長襪,雜役老奴不禁幻想起公主若是如妖嬈神姬娘娘那般,露著玉腿會帶來什麼樣的誘惑,脫下那圓頭高底的鞋子,那藏在其中的玉足又是否如同鞋子那樣勾成完美的弧线……
看著看著,雜役老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公主玉腿上穿著的長襪長過了膝蓋,乃至比他想象中的要長,那麼它是如何固定在公主光滑柔細的玉腿上,而不會滑下來呢?
這個問題一出,老奴的注意力也不由向上轉移,沿著那純白絲綢長襪向上觀望。
這時,正努力回想眼前的奇花學名的公主,隱隱察覺到一絲被偷窺的目光,驀然回首,迎上了雜役老奴那張憨厚黝黑的老臉。
“水伯,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蘇顏雪輕撩耳畔散落的秀發,輕聲詢問。
“呃……”雜役老奴恍然驚醒,趕緊低頭顫聲道:“回公主,老奴沒見過您穿的鞋子,一時間看的有些入迷了。”
蘇顏雪嫣然一笑絲毫沒察覺到老奴異樣目光,輕輕惦記腳尖,開口解釋道:“這鞋子叫‘禮履’,不過我們女子一般稱它‘木根’,因為它的鞋跟是由一塊一兩寸的木根做的。”
“當然,也有些女子稱它為‘高跟鞋’。”
雜役老奴恍然,剛准備繼續追問,忽然瞧見公主微微傾下身子摘下了一朵紅花,露出的柔美側顏,在他心中掀起了狂天駭浪!
怎怎……怎麼會這麼像?
一眼驚鴻,望著公主那吹彈即破的絕美側顏,雜役老奴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美麗冷魄的倩影……
那是一道窈窕仙軀布滿寒霜的女子,她靜靜地沉睡在寒池之中,氤氳冰寒霧氣若隱若現出她的真容,一張美若夢幻的臉蛋讓人心顫,裸露在外的肌膚縱然凝了寒霜,依然晶瑩玉潤的像是凝結了星月之輝。
老奴第一次見她時,就被她那唯美如夢的容顏驚艷到呆滯許久,如今一見同為絕世美女的公主,才恍然發現,公主的側顏,竟是與那位沉睡在寒池中的女子有些神似!?
這時,一道宛若黃鶯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水伯,你就近扎營點篝火吧,今晚我們在這里歇息一晚。”
摘下花朵的蘇顏雪,望著被清風掀起層層落英繽紛的花海,美眸閃爍著小心心,仿佛內心的陰霾也隨著飄花如雨的花粉,煙消雲散。
被打斷的雜役老奴不敢多想,就近找了一處空曠之地,扎起了營帳。
等弄好一切後,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個地方躺著,一邊欣賞著仿佛不知疲倦還在賞花的公主,一邊將思緒重新拉回到沉睡寒池的冰魄女子。
時至今日,他還記得三月前驚心動魄的月圓雨夜……
說來也狗血,那天雜役老奴在劍神宮後山目睹著仙子洛千凝消失後,滿心歡喜期待著接下來虛弱而歸的仙子,好和往常一樣搬塊石頭一睹仙子的盛世美顏。
當仙子再度現身時,夜空下起了傾盆大雨,他的興致也被雨水衝刷殆盡。
回屋之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會兒想著洛千凝的仙容,一會兒想著仙子究竟去做了什麼會虛弱而歸。
於是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雜役老奴趁夜溜到後山根據記憶中仙子的步伐路线而去,結果發現的是一處斷崖,這可讓老奴大為失望。
而正准備轉身回屋在夢中與仙子相會時,被大雨衝刷的泥滑路面,一個失足不小心跌下了斷崖。
原本老奴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誰曾想竟然掉到了一潭寒池之中,然後就看到了那位沉睡在寒池中,容貌不輸仙子洛千凝,五官與清純動人的公主有些神似的寒霜女子。
雖然沉睡在寒池中的女子,仙軀上都凝結著一層寒霜,但這並不影響老奴那顆熾熱亢奮的心,時而靜靜望著她來用雙手做些齷齪之事,有時還會忍住寒霜女子身上冰入骨髓的寒痛,也要摸上一摸女子的窈窕仙軀……
自那之後,每逢月圓夜,雜役老奴的日常就變成等候、偷窺仙子,待仙子入睡之後在悄悄潛入後山斷崖下的寒池,與那位寒霜女子相會。
說起來,雜役老奴胯下的那根讓神姬娘娘見了,都忍不住產生興致的陽具,也是在一次他實在忍受不住寂寞,“拔槍上陣”後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