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色漸晚。
回到房間後,蘇顏雪心情復雜,久久無法入睡。
時隔快二十年,自己第一次見到的生母是“陰陽兩隔”,曾經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皇,卻在她的體內種下天陰珠讓她保守寒疾折磨。
好在,老天又給了她“希望”,就像當初被雜役老奴強暴後降下雷雨來衝刷她那被玷汙的身子,雨水洗的淨嗎?
並不能。
所以此“希望”是貶義的。
婆婆洛千凝口中的雙修秘法來讓天陰珠重煥活力,聽起來很美好還能促進她與葉辰夫妻之間的感情,但……
她的元陰之力真的是葉辰所奪取的嗎?
說來可笑,此“希望”,也是貶義的。
蘇顏雪感覺老天在給自己開一個天大的玩笑,賦予自己修煉極佳的天陰絕脈,卻因功法丟失而成暴斃之體;少女長成嫁娶的丈夫,卻和她一樣都是被體質所折磨的短命鬼;當她愛上了聯姻的丈夫時,卻又發生了清白被辱、被奪元陰之力一事;長公主本以為,自己回劍神宮之後刻意躲著老奴,並找個時間偷偷把他殺了,但卻又無、也無法下手了……
有時候,蘇顏雪真的在想,老天爺既然這麼折磨自己,索性順從他老人家的意願,一死百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被窩是冰涼的,枕頭的是濕潤的,心里是痛楚的,教她如何能入眠?
蘇顏雪滿腦子都在糾結,都在胡思亂想,糾結自己的命運,糾結要不要考慮利用雙修秘法來救贖自己的母親。
是的,縱使蘇顏雪一百個不願意再和雜役老奴有所接觸,但是在生母顏夢之面前,她不是單純的白蓮花,無法做到遵從自己的本心而行。
本心,當然是拒絕的……可她拒絕了,找個機會把罪惡的根源抹殺了,這又如何呢?
人殺了,能讓她的清白回來嗎?能讓她的元陰之力回來嗎?能救醒自己的母親嗎?
蘇顏雪不是沒想到,徹底擺脫雜役老奴的魔爪,可是她已經不是單純的小孩子了,也不是葉辰心目中干淨完美的妻子了。
自離開斷崖寒池後,蘇顏雪直到入夜都還在勸說自己要和正常人一樣,不去思考雙修秘法一事,但就在最糾結的時刻,一個念頭,成為了最終的答案。
人生糾結的決定,其實往往在糾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了答案。
那一刻,蘇顏雪想撲進母親的懷抱,宣泄自己心中的煩惱。
“咚咚咚……”
正當長公主煩惱的床上翻來覆去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頓時,蘇顏雪臉色一變,葉辰還沒回來,洛家姐妹也早已睡下,這個點來敲門的會是誰?
長公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直到門外傳來了粗啞聲音才敢確認。
“公主殿下,您睡了嗎?”
雜役老奴刻意壓低聲音在門外說道,他為何會入夜來此,還需解釋?
所以長公主並未理會,但她的心卻砰砰亂跳了起來,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會這樣,或許是因為害怕面對?
“公主殿下,別裝了,老奴看見您屋子還亮著燈呢!”門外的聲音明顯高了許多。
蘇顏雪依舊不理會。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公主殿下,難不成您想讓老奴翻窗戶進去嗎?”
長公主深知不解決掉雜役老奴,免不了會被他折磨,索性朝著門外說道:“有什麼事在門口說吧。”
“嘿嘿……”
雜役老奴的笑聲傳來,緊跟著又是他不懷好意的聲音:“公主您先把門打開,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哼!
蘇顏雪頓時冷哼了一聲,雜役老奴心中所想她豈會不知?
但她卻從床上起身,先是披了一件衣裳,而後又換上襦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竟然是真的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打開,蘇顏雪赫然就看見了雜役老奴那一臉迫切,流露惡心至極的猥瑣笑容的老臉,不由緊蹙了黛眉,冷漠質問道:“說吧,你有何事!?”
“桀桀……讓老奴進屋說。”
“滾!”長公主嬌喝一聲,手中赫然多了把長劍,“信不信本公主現在就殺了你!”
“怎麼?難不成公主殿下要謀殺親夫?”雜役老奴不怒反笑,一個側身,從蘇顏雪柔軟的身軀邊緣擠進了房間。
正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雜役老奴敢在深夜敲響長公主的房門,就沒打算能活著回去,於是在進屋之後,直接坦坦蕩蕩坐在了小圓桌邊,還擺出男主人的作風給自己與蘇顏雪分別倒了杯茶水。
“門外說話怪冷的,萬一讓公主殿下著涼了怎麼辦?”雜役老奴說完,手心已捏了把冷汗,他膽子大是一回事兒,可人長公主手里還拿著劍呢!
然而,蘇顏雪居然是將手中的劍收了回去,隨即坐在了雜役老奴的對面,清純動人的臉蛋布滿寒霜,發出了一聲嬌斥:“現在可以說了吧!”
雜役老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充滿欲望的色眯眯打量起長公主,見她蹙起黛眉,才訕訕淫笑道:“公主殿下,您怎麼能一夜歡好過後,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住口!”
長公主激動的一拍桌子!
可雜役老奴依舊不依不饒,色眯眯的繼續在蘇顏雪柔軟的身子掃來掃去,最終落在她那因氣氛而一抖一抖的飽滿胸脯,腦子里不自禁浮現出公主殿下那凹陷下去含苞待放的椒乳乳尖,隨即厚顏無恥的大笑道:“怎麼?難不成老奴說錯了?”
正說著,雜役老奴又是深深的盯了一眼長公主的胸脯,碎花綢緞的布料包裹下,呼之欲出的視覺衝擊奪人眼球,加上她那自然散發出的清雅脫俗氣質,更是為她此刻氣憤不已卻酥胸顫抖的奇景,添上一筆美妙的點睛作用。
“按照常理,老奴俺葉水,可是公主殿下您真正的男人,真正的駙馬呢!”
砰!
蘇顏雪手中的茶杯四分五裂!
可不等長公主動怒,雜役老奴黑瘦的身子已經衝了過來,在一聲低吼中,將她的身子從背後緊緊摟住!
“你要干什麼!”
蘇顏雪沒料到雜役老奴會如此激動,雖然她決定向命運妥協,可真當它來臨時仍舊是退怯,開始拼命的掙扎。
可是雜役老奴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线,掙扎的雙手無力的放松,只見雜役老奴雙手繞到她的腰間,黑頭大耳的腦袋就埋在了蘇顏雪的香肩之上,得意的壞笑:“老奴想的,公主殿下難道不清楚嗎?”
說著,雜役老奴的雙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蘇顏雪又羞又怕,雙腿趕緊夾起,可那雙大手在嘗試無果後就開始向上攀爬,當那對大手快要觸碰到自己敏感的酥胸時,一陣異樣的暖流席全身,使得蘇顏雪留下了一滴清淚。
她抵抗的心,也因一個念頭,而逐漸松懈……
雜役老奴沒想到自己摸著摸著長公主竟然放松了身子,心中暗嘆這不應該啊,隨即歪過頭,看見了蘇顏雪潔白美麗的臉蛋上掛著一滴淚珠,他毫不猶豫的張開大嘴,伸出舌頭在公主滑膩的臉蛋上舔了一下,將那刺眼的淚珠吞入肚中。
自己作為公主殿下的男人,怎麼能讓公主哭泣呢!
長公主白皙的臉頰頓時通紅一片,粉粉的柔唇輕嚅,卻沒發出一字一句。
而雜役老奴看著如此嬌媚動人,清純的臉蛋因紅霞而流露出嬌艷媚態,他從心底里為自己突如其來的舔抵感到唾棄,這麼善良單純的白蓮花,自己真他娘不是個人種!
他默默將老臉從長公主的香肩移開,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而是目光突然向下,渾圓的眼珠子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