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我出了公安局找了個旅社睡了一覺,起來以後拎著行李,來到長途車站買票,在一大堆藍灰綠的人群中(那個年代人們就這三種顏色的衣服)一個高挑的紅色呢子大衣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這個女孩子背影好像孫同學啊,發型也很像。
我去買票,那個女孩子也在排隊在我前面幾個,她買好了轉過身來,我心想他媽的,臉長的也很像孫同學,要是有個相機就好了,拍下來給她拿回去看看。
那個女人看到我,張大了嘴,跑了過來,興高采烈的拉著我:“你怎麼在這里,我以為你都到家了。”
我看著她:“你是孫紅衛?長的很像麼。”
她輕輕的踢了我一腳:“我當然是了,換身衣服就不認識了?”
我一邊順著買票的人流往前走,一邊想著:“做夢呢吧,在這里能碰到孫同學。”
我回頭說:“紅衛啊,剛才看到一個穿紅大衣的,就跟你這個大衣很像的女孩子,張的也跟你很像。”
她說:“那個就是我啊。”
我想了想,腦袋有些迷糊:“我在學校還是在家鄉啊。”
我完全清醒了:“你怎麼來了,你要干嘛?”
孫調皮的笑笑:“我去看你夫人,看看她多少錢能把你賣給我。”
我當時就傻了:“你別瞎鬧,不可能的,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家過年了。”
孫撅撅嘴:“不是啊,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機會。”
我不屑的說:“沒人能拆散我和我老婆的。”
孫說:“我一定要試一試,你敢不讓我去,我就告訴你老婆你騙我吃你雞雞的事情。”
我苦笑的搖搖頭:“你愛咋地咋地。”
孫伸手挽住我的手臂,就像情侶一樣。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們。我也任由大家看著。
買好了車票上了車,和人換了座位,我們坐在一起,我慢慢的給她講昨天晚上的事情,聽的孫毛骨悚然,心驚肉跳,尤其是我和風衣肉搏時候,她的指甲都插到我手背的肉里了。
到了我們鎮上,我們下了車,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是認識的了,大家看到我都熱情的打招呼:“劉老師回來啦,呀,給我們帶了個北京洋師娘回來啊。”
“劉老師,新媳婦很漂亮啊。”
“劉老師,這女娃是誰啊。”
“劉老師好,二師娘好……”
我臉紅脖子粗,孫同學高昂的腦袋,跟大家微笑的打招呼。
到了家門口,如玉正在院子里和我閨女操練走路呢,我敲敲門,如玉抱起孩子奔過來給我開門。
如玉看到我身後的孫同學:“這位是?”
我還沒開口孫同學就自我介紹:“我是劉某的同學,前不久學校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劉同學嚴重受傷,我來向你們表示歉意的。”
如玉看了看我著急的問:“那里受傷了?現在咋樣了?”
我惱火的說:“讓我進去先,在這里說話,讓人看笑話。”
如玉也發現不少街坊探頭探腦的。趕緊把我們讓了進來。如玉熱情的給孫同學到了茶水,拿了瓜子花生等零食。
如玉簡單的介紹了他弟弟把我踢傷的事情,如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目光集中在我的襠部。
我說:“經過治療,我已經完全好了,如玉才長出一口氣。慘白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血色。”
我丈母娘也出來了,跟孫同學熱情的打了招呼。開始給我們准備飯菜。如玉也去幫忙,孫同學也站起來說要幫個下手,如玉笑著攔住了,讓我陪著孫同學聊天。
我閨女搖搖擺擺的走來走去,孫同學上去一把就把她抱起來,摟在懷里,對著我閨女悄悄的說:“叫媽媽,快叫媽媽。一臉假裝幸福,一臉的花痴。”
我被她氣樂了:“你讓她親媽聽到,不跟你拼命啊。”
孫同學想了想:“叫小媽,快叫小媽。”
我心里話,我閨女咋都不能認你。
沒想到小丫頭口吃不清的說:“小馬,小馬……”
孫同學激動的抱著我閨女使勁親,我閨女也咯咯的樂著。
孫同學放下我閨女,從包里掏出一堆大白兔什麼的,塞到我閨女懷里。
然後又是奶粉,又是麥乳精的,一罐一罐的往外掏。我很驚訝你咋拿了這麼多東西,不沉麼。我都沒有注意到。
如玉進來了,我苦笑著說:“你閨女多了個媽,孫同學給咱閨女當小媽。”
如玉愣了一下:“是干媽吧,小媽是什麼意思?”
孫同學白了我一眼:“就是干媽,我們那里管干媽叫小媽。”
如玉樂了:“閨女,謝謝干媽的奶糖。”
飯做好了,大家一同吃飯。
吃晚飯,我陪著丈母娘洗碗,如玉陪著孫同學說話。
丈母娘悄悄的問我:“這個女同學到底咋回事?”
我苦笑的說:“她非要嫁給我,讓我跟如玉離婚。我不同意,她自己就跟過來了。”
丈母娘笑了:“這女孩子很勇敢麼。你有沒有禍害人家?”
我臉更苦了:“媽,你說哪里話,我能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麼。”
丈母娘甩了甩手上的水,揪著我的耳朵:“你把江局長都辦了,還敢說沒做對不起我們娘倆的事情?”
我心里大驚:“媽,你咋知道的,如玉知道不?”
丈母娘說:“我跟江局長是老姐妹了,她跟我招了,如玉不知道。”
我掙扎著想從丈母娘的手里把耳朵抽出來,丈母娘不松手,我只好輕輕的伸手咯吱她,丈母娘嬌笑的放開了我。
丈母娘笑著跟我說:“你呀,到處留情,別以為我們啥都不知道。”
洗完了碗,我們出來到客廳,我發現孫同學激動的兩眼紅通通的,剛才肯定哭了,如玉面色平和,但有一絲絲的哀傷。
我問她倆怎麼了。
孫同學說:“如玉妹子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夫人太好了,我再也不貪心了,我做你的好朋友,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家庭。”
我沒聽懂:“你說啥呢,亂七八糟。”
如玉坐在椅子上,孩子抱在懷里:“孫家妹子對你是全心全意的,以後你畢業呢,就是孫妹妹照顧你了,她能在工作生活上更好的幫助你,你們在北京生活對你發展好,只要你每年能回來看看孩子,我就滿足了,等孩子大了,就給你們送過去,讓他們在北京上學。”
丈母娘也愣住了:“咋回事?你不要你男人了?”
如玉看著丈母娘:“媽,他現在要發展事業,在北京比在這里強多了。”
我明白了孫同學跟如玉攤牌了,沒想到如玉很爽快的答應了,搞得孫同學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我樂了:“你們誰能做我的主?如玉你說離婚就離婚啊,小孫你說讓我去北京就去北京啊。”
如玉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除非殺了我,小孫你要想跟我在一起,你就當小的。還得來我們這里生活,放下你北京大小姐的架子。
如玉和孫同學一起罵我:“你想得美。然後兩個人相視笑著。”
晚上,我和如玉睡在床上,丈母娘帶著我女兒睡,孫同學在廂房睡。
我給如玉講了為小雨報仇的事情,如玉也聽傻了,講到我被風衣差點掐死,如玉嚇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大眼睛里全是淚水。
如玉想起來我的雞巴受傷的事情,起床開了燈,脫了我褲子抓著雞巴仔細檢查,確認沒有問題了,才握著它准備睡覺。
我暗示如玉想跟她樂樂,如玉說例假還沒有結束呢,然後悄悄的問我:“要不要把閨女接過來,讓我去找丈母娘樂樂。”
我想起來丈母娘病的事情,如玉說在我媽介紹的大醫院治療了半個月,回來吃了一個月的藥,就全好了。
我說算了,睡覺吧,如玉想了想,捅捅我,悄悄的問我:“要不要去廂房,跟孫同學樂樂。”
我嚇得蹦了起來:“我可沒那個想法,我們之間可沒有那種事情。”
如玉說:“有我也不在乎,我現在有兩個娃了,我的心思都在娃身上,你愛干嘛干嘛。”
我說:“你就不掛念我了?”
如玉哼了一下,我掛念你有用麼,你現在是大學生了,能回我這個窩,我已經很高興了,我還敢說什麼呢。
我摟著如玉光滑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額頭:“玉啊,你是我的恩人,我在外面干什麼最終都會回到你身邊的。”
如玉說:“你是感恩,那你到底喜歡我不。”
我緊緊抱著她:“我一輩子都喜歡你。”
如玉眼淚也下來了:“我知足了,我這上半輩子有你就啥都不在乎了,下半輩子我就給你帶大這兩個娃。”
我抱著如玉:“再給我生一個才能完成任務。”
如玉說:“政府都不讓生了,你還要。”
我說:“就生一個了。說著我吻到了她的唇,兩人的舌頭糾纏起來。”
吻了很久,如玉推開了我,翻身趴在床上,褪下了褲衩,自己雙手向後掰開自己的屁股,我明白她的動作,爬了上去,龜頭頂住了她的肛門。
沒有潤滑,我的龜頭沒法順利進去,如玉抬起頭,慢慢吐著氣,放松自己的身體。我配合著她的呼氣,有節奏的用著力,慢慢的龜頭擠了進去,如玉把頭放在枕頭上,承受著我的進入。
小半年沒有進來了,她的肛門很緊,沒有潤滑,也很澀。我的龜頭完全進入了,如玉低低的說了一聲:“輕點啊,很疼。我慢慢的往里插著,如玉雙手抓住了床單,屁股微微抬起配合我的動作,想把最順利的角度提供給我。”
我全部都插了進去,我舒服的趴倒在如玉的背上,小腹壓著她豐腴光滑的屁股。微微一動作,她的屁股就蕩漾起來,宛若春節做的肉凍一樣。
慢慢的,她的腸油分泌了,我的雞巴開始可以滑動了,我慢慢的向外拔著雞巴,當冠狀溝卡在肛門的時候,我又向下壓去,如玉舒服的哼了一聲,我得到了鼓勵,開始加快了速度抽插著,如玉身體完全放松了,我順利的進出著。
我的雙手伸到她身前,握住她的奶,輕輕的揉捏著,如玉低聲說:“慢點,別把奶擠出來,床單打濕了沒法睡了。”
我說:“插完了,我幫你嘬。”如玉說:“只能嘬幾下,要給閨女留著。”
我閉上了眼,全身心的體會著如玉的肛門。
肛門是那麼緊,緊緊的的握住我的陰莖,不讓我順利的動作,直腸是那麼潤滑,里邊一圈圈的肉肉歡迎我的進入。
我完全插入後,肛門緊緊的勒住我的根部,我根部為軸,屁股畫著圓圈,挺立的雞巴調皮的在如玉的腸道里攪動著。這本來是我進入如玉陰道常用的一招,這次走後門用起來了。如玉反手在我大腿上拍了一下,嘴里嬌聲罵道:“不許亂攪,攪出屁來把你崩飛了。說完我倆都笑了起來。”
我只好老老實實的抽插。如玉美得直哼哼,臉側放在枕頭上,眼睛眯縫著,長而濃密的睫毛撲扇撲扇著。
腸道里的溫度比陰道里高,我的雞巴熱乎乎的,太舒服了。
我趴在如玉的背上休息,我悄悄的問如玉:“插pp舒服還是,插妹妹舒服(如玉管我的雞巴叫弟弟,我管如玉的BB叫妹妹)。”
如玉說:“插妹妹舒服,插屁屁刺激。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又問:“你喜歡舒服還是刺激?”
如玉說:“舒服完了刺激,刺激完了舒服這才好呢。”
我哈哈大笑。
如玉問我笑啥。
我給她講了個笑林廣記的故事:“哥哥發財了,弟弟一直照顧父母很辛苦,哥哥感謝弟弟,請弟弟吃飯喝酒嫖娼。弟弟很高興。玩了幾天,哥哥怕弟弟不滿意,問弟弟這些天干啥最舒服,弟說:‘靠(山東人操的意思)。’哥哥想弟弟玩過女人了,該換換花樣了。又問弟弟:‘啥比靠更舒服?’弟弟想了想就說:‘靠完歇會兒再靠!’”
如玉樂的渾身哆嗦,她的屁股在我肚子底下顫抖,那凝脂般的雙臀揉動我的小腹,那種柔軟,細膩的感覺讓我的雞巴在她肝門里狂跳。
如玉感覺到我的變化,知道我到了關鍵口上,她的大腿向兩側打開,小腿彎曲,屁股完全撅起,肛門呈現給我一種最方便出入的角度,我趴在她的背後,雙腿半跪著,她努力的承受著我的體重,我的屁股猶如上了發條,瘋狂的抖動,雞巴在屁股的驅動下,快速進出著。
我兩人都口吃不清的哼哈著,如玉被刺激的已經把手指頭塞到嘴里生怕自己克制不住狂喊出來。
不知到過了多久,我被如玉的直腸燙的是在受不了了,我悶吼一聲,使勁一挺,抱住了如玉的腰身。整個人石化了。
終於發射了,我從石化狀態變成了一灘爛泥癱軟在如玉背上。
如玉被我的精液燙得直哼哼,說:“好多呀,看來真沒跟孫同學咋樣。”
我翻身從她背上下來,躺著說:“真沒跟她怎麼著,你還不信我。”
如玉笑了:“那妹子走路一看就還是個處,我當然相信你了。”
我不相信她的話:“走路能看出女人是不是處?如玉笑而不答。”
如玉起身拿了毛巾給我擦拭,一邊擦一邊問我:“如果我跟你離婚,你媽那頭你能說的過去麼。”
我舒服的享受著如玉的伺候:“你咋就那麼沒有自信,我就喜歡你,我就不跟你離婚,你咋辦吧。”
如玉說:“不離不行,我可不想霸著你,那女人能幫你,我就讓給她。”
我舒服的連嘴都懶得動,嘟囔一句:“離婚等我死了再說吧。”
然後閉目昏昏睡去。
一夜無話,早晨起來了,洗漱完畢,丈母娘端出早餐,如玉去叫了孫同學起來,大家吃了早餐,坐在廳里聊天。
孫同學沒有再提北京咋樣,一直關心的問著我們這里的人文環境。
我透露了我已經是鎮中學的代理校長,孫同學很是吃驚,提出要到我們學校去看看。
我讓如玉陪她去了,我和丈母娘在家里看著閨女學走路。
單獨跟丈母娘在一起,我們又聊起了孫同學,沒想到丈母娘也支持我跟如玉離婚,跟孫同學在北京工作。
我很是感動,但更加堅定了我跟如玉相守一生的信念。
閨女操練了一會就累了,抱到床上就睡了。
我色迷迷的看著丈母娘肥碩的屁股,上去就擰了一下。丈母娘打開我的手:“不許使壞,我身體剛恢復。”
我把丈母娘摟到懷里,親著她的嘴,摸著她的奶,丈母娘幾下就被我弄的像泥一樣軟了。
丈母娘彎腰從我褲襠里掏出了我的雞巴,含在嘴里,舌頭在口腔里和我的龜頭充分接觸,我也軟了,就雞巴梆硬。
丈母娘自己的手伸進自己的褲襠手淫著,嘴里吞吐著我的雞巴,鼻腔里發出若有若無的哼聲。
10多分鍾,我就在丈母娘嘴里發射了,丈母娘全部都咽了下去,然後用舌頭把流出來的也舔干淨,吞了下去,那毛巾給我做了清潔,讓我睡下,她去做午飯了。
追壞蛋那天確實給我累壞了,我很快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中午飯好了,如玉和小孫也回來了,大家一起吃飯。孫同學臉上陰晴不定,好像很多心事,我也沒問。
接到一封電報,錢多多老師要來了,說要祭拜小雨。
我去鎮上接錢老師,順便給孫同學買回去的車票,還有3天就過年了,她也要趕回去陪老爸過春節。
錢老師和小雨兩家是世交,小雨的父母過世很早,親人不多,錢老師一直把小雨當親妹妹看。
我送錢老師到了小雨生前工作的公安局,那里邊專門有個禮堂還有小雨和男友的照片放著,追悼會開過很久了,大家都舍不得撤掉他們的照片。
我陪著錢老師給小雨和男友的照片鞠躬。
錢老師哭的像個花臉貓。
我攙扶著她出來,送她到了一個招待所開房間住下。
我給錢老師講了追捕風衣的事情,錢老師知道壞人大部分落網,也有一絲欣慰。然後她鼓勵我好好學習,爭取好的成績畢業。
陪錢老師住了一夜,什麼事情都沒有干,就是討論我畢業的發展,走什麼樣子的道路,錢老師給我一條建議:“該干嘛干嘛。”
早晨,錢老師坐上了回上海的車。
孫紅衛也到了市里,我接上她也送到了車站。
候車的過程,她告訴我,我們學校太破舊了,跟她心目中的環境相差很遠。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很想來我們這里工作。還是希望我能留北京。我沒置可否,到時間送她上車,我轉身回家。
坐上長途車到了我們鎮,還沒有走到家里,就碰到了如玉,又是一封電報:“我們家老太太駕到。”我只好又返回市里火車站接上了老媽和兒子,再次長途車回到鎮上,到了我們家里。
我媽跟我丈母娘見面很親,兩個人嘰嘰嘎嘎說著,老媽抓著孫女不撒手,丈母娘幾個月沒見到外孫子,也抓著不撒手。
我跟如玉准備了晚飯,老媽也知道了孫同學的事,在飯桌上就大罵我一頓,嚴格規定不許跟如玉離婚,要好好生活。我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如玉和丈母娘很是感動,但如玉還是堅持希望我能留在北京發展。
甚至提出退返學校給的這段時間的工資,我媽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說孫看不上我們學校,但我一定要把它建設好。成為一流的名校。我比手畫腳,塗抹亂飛的勾畫著畢業後工作的藍圖,聽得3個我最親的女人目瞪口呆。
春節大家熱火朝天的慶祝著,四人幫粉碎了,很多問題干部都平反了,經濟已經有了發展的苗頭。每個人臉上都有了光彩。
如玉對北京很有好感,去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只要我們單獨在一起,她就說希望我能在北京上班,以後孩子也能在北京上學。
她不斷地給我媽做思想工作,我媽也有些動心了,問我什麼打算,我都沒有正面回答。
老媽要回去畢竟扔下老爸她不放心,我送老媽去車站,老媽很嚴肅的跟我談判,我承認了對孫同學有強烈的好感,但是也不可能拋棄如玉母女。
我感嘆要是能娶兩個就好了。
老媽看我對孫同學有真摯的感情,知道我內心矛盾。老媽提醒我不能犯生活錯誤,語重心長的告訴我:“重婚是犯罪,會判刑的。”
我仰天長嘆:“重婚有他媽什麼罪啊。老子喜歡兩個,就他媽娶兩個,影響誰了。”
老媽看著我:“咱是普通人,娶一個好的就可以了,咱不貪多啊。”
我送老媽上了火車。一個人慢慢的走到長途車站,上了車往家里走,我覺得路很長很長,車也開了很久很久,怎麼還沒有到。我有些煩躁了,孫同學到北京了麼?錢老師到上海了麼?
要是能有個電話就好了。
我下了車沒有直接回家,到了鎮上的郵電所,跟值班的一個小姑娘說我要打長途,然後給她孫同學北京家里的電話號碼。
孫同學家里是軍线,通過民线打進去很費勁,撥了半天,終於通了,我哆嗦的接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小伙子的聲音:“找誰啊。”
我說找紅衛。那個小伙子聲音停頓了下很高興的語調:“姐夫啊,等等啊,我幫你叫。”
然後電話里傳來小伙子聲嘶力竭的喊聲:“姐,姐夫電話。”
然後小伙子說:“姐夫等等啊,我姐蹦躂的就過來了。”
就聽到電話里傳來紅衛的罵聲:“瞎說什麼,又欠收拾了,快給我話筒。快點……”
小伙子聲音變遠了,估計話筒已經到了紅衛手里:“姐夫,我姐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啊。”
接著話筒里傳出來紅衛的聲音:“你咋想到給我打電話的?”
我聽她的聲音氣喘吁吁的問她怎麼了。
紅衛笑了:“聽說是你的電話,不會走路了,真的蹦躂過來的。”
我也樂了:“一個電話你就變螞蚱了?”
紅衛說:“正想你呢,就接到你電話了,算不算心有靈犀?”
我壓低聲音說:“我也想你,想你想的難受。”
紅衛的聲音哽咽了:“我也想你,天天想,從你家里上火車,我哭了一路,一直哭到北京。”
嗓子都啞了,喝了好幾天胖大海,現在才好了。
我眼眶也濕了,我鼓足勇氣說:“紅衛,我……我愛你。”
那頭紅衛終於克制不住自己了,哽咽變成嚎啕大哭:“你個沒良心的,現在才說,我等了好久了。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我哆嗦著說:“我愛你,我愛你。”
旁邊的郵局服務員說:“肉麻死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瞪她一眼:“閉嘴,再搗亂老子掐死你。”
服務員嚇壞了,老老實實躲在一邊不敢偷聽了。
紅衛很奇怪的問:“你要掐死誰啊。”
我說:“一個郵局小丫頭,搗亂。”
紅衛氣哼哼的說:“跟我打電話還勾搭郵局小妹妹,小心我掐死你。”
我不知道該咋解釋了。
紅衛問:“啥時候回來?”
我說:“想明天就回去,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如玉說。”
紅衛沉默了,憋了半天來了一句:“恨不逢君未嫁時啊。”
我啞巴了。
紅衛也沒話了,大家沉默著。氣氛很尷尬。
紅衛先開口:“別打了,很貴的長途,定了車票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
我們默默的掛了電話。
我心情很沉重的往回走,郵局的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說:“師傅,8塊錢。”
我看著她面色沉重,小丫頭哆哆嗦嗦:“你電話費8塊。”
我掏出一張10塊錢扔到服務台,小丫頭找我兩元,遞給我,我看都沒看,也沒有接,直愣愣的出了郵局。小丫頭追了出來:“大哥,找你錢,兩塊啊。”
我回頭看她一眼:“不要你,給你買糖吃。”
我垂著頭往前走,小丫頭追過來抓住我:“大哥,你不要想不開啊,大過年的,啥事過不去啊。”
我被她氣樂了,我回頭跟她說:“大哥啥都想得開,大哥高興才這樣的。”
小丫頭更暈了,小臉蛋一臉的認真:“大哥,你真的沒事?”
我拍拍她的頭:“才工作吧,不錯很認真。”
小丫頭點點頭:“上班一個月。”
我說:“好了,回去上班吧,要不郵票給人偷光了。”
小丫頭仔細看看我,看我確實不像想不開的,把兩塊錢塞給我,一步三回頭的跑回了郵局。
(這個小丫頭也逃不過我的魔掌,郵局艷遇白虎的故事以後給大家講)
我來到合作社改成的副食品商店,買了一些點心,我兒子有點吃不慣我們的飯菜,愛吃些點心,我老婆給我的任務。
拎著點心,我一回頭,一個14、5歲的小丫頭蹦過來站到我面前,俏生生道:“干爹!”
我定睛一看,高興地叫出來:“殷靜,靜靜。”
小姑娘高興地抱著我,我也高興地摟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她身後站著笑眯眯看著我的殷平。
我好久沒見到這對母女了,大家都很高興。
她們也來買點心,看著她們挑好了,我搶著付了錢。大家一起出了商店。
殷平告訴我,孩子還有一年就上高中了,現在學習很好。干爹是偶像。
我也很高興:“還有一年左右,我就回來當校長了,說不定還能給靜靜當老師呢。”
我跟殷平說:“孩子上了高中改個名字,別叫殷靜了,讓人聽的以為是雞巴呢。”
殷平笑了:“那你給孩子該個名字。”
我想了想:“孩子很純潔,叫殷純把?”
女孩高興地跳著:“以後我就叫殷純了……”
我目瞪口呆。
假期結束了,我給紅衛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回北京的時間。
告別老婆孩子丈母娘,踏上了北京的列車。
下了車,我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伴的紅衛站在接站人群中,我跳了跳,揮手,她也發現了我,也使勁揮手。
我擠出人群,放下行李,緊緊把她抱在懷里,好像怕她跑了一樣。
我抬頭看看北京灰蒙蒙的天,心里發出一聲呐喊:“老天爺,重婚為啥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