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來了幾個領導,拿著一份文件讓我和老李簽字,就是暑假接到的那個通知,說省里要給我們100萬,然後占51%股份的事情。我極為客氣的感謝領導的幫助,說錢可以轉過來了,但是股份的問題,還要等會計師評估後再確定。
那兩個領導很生氣,說:“都是教育系統下的企業,自己人的事情,評估什麼,就這麼定了。”
我說:“你們省里關心我們,市里也很關心,市里領導知道你們給我們扶持了100萬,為了跟著省里的步伐,他們也給我們10萬,所以啊,現在是三家了,就有分歧了,為了解決分歧,只好評估一下才公平啊。”兩個領導氣哼哼的走了。我看著兩個領導的背影,我明白他們是跟武書記一撥的。我心里沉重了不少,我相信我面對的是一個比較難纏的對手,他們勢力還是很龐大的。
我坐在辦公室里發呆,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我有些煩悶的抄起電話,那邊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讓我猜她是誰。我猜了半天,才想起來竟然是省委黨校的李秀秀老師。知道是她,我暫時忘掉煩惱,嬉皮笑臉的開始調戲李秀秀,沒想到李秀秀竟然說他爸爸和省經委的兩位書記想見我和老李,讓我們准備准備,他們會下來參觀。
我一下愣住了,教育系統的最高書記和省里管經濟的兩位書記下來看我們這個三產工廠,這是多大的榮譽,我放下電話就叫老李來,親自安排接待任務。
第二天,果然來了幾輛車,下來了不少精神矍鑠的老頭子,各個都是氣度不凡,看著就是高級領導,李秀秀的爸爸我見過,我趕緊過去打招呼,幾個老頭子都笑嘻嘻的說:“你們搞的不錯,省里都掛號了。”
請到會議室,李書記笑著問我:“聽說你們現在很牛啦,省教委給你們撥專款,你們都不稀罕啊。”
我咧嘴笑了說:“那里不稀罕,正是用錢的時候,那100萬真是雪中送碳啊。”
李書記說:“我就是聽說你們買設備都不夠錢,才勒緊褲帶支援你們100萬啊。可聽說你們不稀罕,是不是嫌少啊,我們教育系統可沒錢,這不請了兩個財神爺來,看看你們想要多少。”
經委的領導說:“你們成了省里的典型了,一個民營企業能搞成這樣,很不錯了,整個省里頭一份,比好多國營的老廠都有干勁。有前途。”
我笑著說:“說實話,我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到底干成什麼樣子,現在也不清楚。這不,我們正打算做資產評估呢,看看現在這個廠子,這些項目到底值多少錢,給自己也打打分。”
經委的領導說:“我看過對你們的評價,我們估計怎麼也值個500萬左右了。算個中型企業了。”
我笑著說:“我也這麼想,可有人不這麼認為啊。他們認為我們這三四年的工作,也就是創造了一兩倍的價值。”
幾位老領導看著我,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裝著膽子說:“省教委給我們撥100萬,打算占我們51%的股份,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價值也就是100萬以下。”
兩個經委的領導都看著李書記,李書記也愣住了,問我:“誰說省教委要占股份的?那個錢不是給你們的扶持資金麼,就像不要利息的貸款一樣啊。武局長在黨委會上說我們要扶持有潛力的校辦企業,我覺得他提議很好,就讓大家勒緊褲帶給你准備了100萬,不是說借給你們麼。教委不會參與你們運營的,只是給你們解決眼前困難,要不我請這兩位來干嘛?”
我也愣住了,只好把省教委發的通知給幾位領導看,幾個老家伙看完後,都愣住了,李書記很沒面子,臉紅紅的說:“我們教委是管理機構,不可能參與經營的,要股份干嘛,亂彈琴。”
經委的一個書記笑了說:“你們教委的真是財迷,這樣,劉校長,李廠長,現在中央的政策是改革開放,引進外資,引進技術,你們自己就有技術,我們幫你們解決資金問題。別要你們教委的錢了。明天我們就讓工行的領導過來,幫你們解決貸款的問題。100萬就要51%的股份,太黑了。”
我趕緊說:“我們學校是省教委領導下的學校,校工廠當然也是省教委領導下的企業,我們當然要聽省教委的,別說要51了%,就是要99%,我們也是沒有任何怨言的,我們現在做資產評估,也是自我考核一下。”
經委的書記說:“這個企業很年輕,很有朝氣,誕生在你們教育系統,是你們的孩子,但孩子早晚要長大,脫離母親的懷抱,所以,你們這些當家長的,不能給孩子綁起來,而是應該讓孩子自由發展。”
我和老李使勁點頭,經委的書記說:“現在學校是工廠的領導,但工廠發展了,可以保持學校的股份,但要吸收社會資金,進行自我發展,學校教委都要開綠燈,而不是設置障礙啊。”
李書記很沒面子,臉鐵青的點著頭,經委書記說:“工廠發展到一定程度,就要有自主權,而不是事事都要聽教委或者學校的,就工廠的結構來說,工廠自我管理的權限要大於學校的管理。”
我趕緊說:“我作為校長,對工廠的經營只是監督,從來都是無為而治。尤其是現在孩子已經快長成青年了,更是讓他們自由發展。”
李書記說:“我回去調查一下這個文件,你們不要承諾任何人。”
我和老李都使勁點頭。
經委的書記對李書記說:“老李啊,你們教育系統沒錢,就別勒住肚皮過日子了,扶持這個小企業,就讓銀行幫忙吧。”李書記點點頭。
我趕緊說:“別啊,爺爺給孫子的錢還是要的,教委也需要些資金做一些工作,我覺得如果教委看好我們這個工廠,就當是給我們的投資,合理占有股份,合理分配利潤。這樣教委也可以少要些國家的錢,也是我們為國家做貢獻麼。”
李書記點點頭說:“好的,我回去再開個黨委會。”
送走了幾位領導,我們心情大好!
市經貿的幾位領導第二天果然安排了工行和建行的領導找我們談貸款問題,老李不敢做主,寫了個融資報告給我,我也不敢做主,召開了黨委會。
武書記開始一言不發,臉沉的跟水一樣。老李做了融資報告,經過資產評估和融資後,工廠的價值超過了1000萬,學校才占30%的股份,工廠占了70%,當然負債也由工廠承擔。
黨委會上根本沒得出相應的結論,武書記沒說可以也沒說不行,保留意見,這個黨委會沒討論出任何結果。
我對這次會議也沒抱希望,要想融資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好多工作要做。
學校開學了,老師們都投入熱情的工作中,老李大肆宣傳純淨水和礦泉水,乳酸奶也開始進行產品安全衛生認證了。
吳芹在鎮上開了一家飯店,我和老曹,老李,校園霸王的媽媽沈女士都入股了,飯店有吳芹經營,搞的有聲有色,表面上是個飯店,其實也是我們幾個的淫窩。
三層的飯店,樓下兩層是吃飯的,樓上一層就是我們玩女人的地方,我和老曹老李把這里當成發泄欲望的中心。
有一天,我和老曹老李請工行的領導吃飯,發現武書記也在不遠處的一個雅間里,和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我讓吳芹安排心腹服務員去探聽一下,服務員回來後,跟我們說:“武書記招待的竟然是幾個香港人。”
我們聽了都一愣,怎麼會有香港人跟武書記勾勾搭搭。
過了兩天,竟有經委的領導和武書記一起陪同幾個香港人參觀工廠,老李屁顛屁顛的陪著。
然後武書記召開了黨委會,竟然以引進外資的理由,要求工廠接受港方的投資,經委的領導也180°的大轉彎,哭喊著引進外資是最好的辦法。
那個年代,全世界都在喊著招商引資,改革開放。
迫於經委領導的壓力,我們被迫答應了接受港方投資的方案,畢竟是當時的國策。
學校的會計出納和工廠的財物人員都翻天了,天天忙著做賬、審核、評估。
谷老師一天悄悄地給我打電話,說武書記不知道怎麼搞來不少文物,藏在他們那間密室里,看樣子好像都挺值錢。而且他竟然帶著香港人去看了那些文物。
我覺得很奇怪,香港人是來投資的還是倒賣文物的?我心里暗想如果抓住他們倒賣文物,那香港方面投資不就黃了麼。
我把情況悄悄地告訴了小王警官,小王警官一聽就來了精神,派人監視起武書記那間房子。
一天半夜,我們在谷老師的幫助下,進到房間里,給所有文物都照了相片,存檔。如果在海關發現這些文物被走私,那武書記肯定也就是文物販子。
過了半個月,審核完成了,港方入資800萬,占30的股份,工廠目前還是大股東。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港方按理說應該派人來參與管理,可錢到賬了之後,港方竟然指派武書記的那個馬仔作為代表。
我裝瘸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可以正常走路了,每次在學校碰到武書記,他總是做關心狀,皮笑肉不笑的慰問我。
我實在生氣,托人找了那個流氓一次,讓他再威脅威脅武書記的老婆,這次價碼加大一些,要讓他老婆無法解決,觸動到武書記才行。
一天傍晚,我和老李老曹還有幾個年輕老師正在學校籃球場上打籃球鍛煉身體,看門的大爺來了,請我到校門口一趟。
門口站著一位少婦,眉清目秀的,穿著很是朴素干淨,後面還跟著一個十多歲的半大小子,看門大爺介紹說是找武書記的,認親來的。
我讓他們進來,請到辦公室坐,老曹也來了。少婦自我介紹說是武書記的愛人,那個小子是武書記的兒子。我很奇怪,仔細詢問後才知道,這個少婦竟然是武書記在下鄉時候在農村娶的老婆,還生了個兒子。
我和老曹對視一下,暗暗偷笑,安排了少婦住下,我給武書記打了個電話直接說:“嫂子和大侄子來了。”
武書記聲音有些暗啞,也有些緊張,但還是過來把少婦和孩子領走了。
第二天,學校可熱鬧了,武書記的愛人披頭散發的來了,大鬧一場,連撓了武書記幾把,撓的武書記一臉的血道子。
武書記最後急眼了,飛起一腳,武書記的愛人直接從辦公室飛了出去,滾了幾圈,嚎啕大哭。我和老曹裝和事佬,勸武書記的愛人回家,武書記很沒面子地也回家了。
那個農村婦女知道武書記在城里還有老婆,也暈菜了,躺在旅店里整天抹眼淚,我和老曹去幫她交了住宿費用,那女人要求起訴武書記重婚。
可她只是和武書記舉辦了婚禮,並沒有登記,所以夠不上事實婚姻,武書記搞定了婦聯的人,那個女人告都沒地方告去,差點自殺。
我讓吳芹收留了她,讓她在飯店洗盤子,孩子給安排了一所小學借讀。
香港人來了幾次,但都是空手走的,每次都只是看了文物,但都沒有帶走。
小王警官也沒法下手,只是盯著他們,並把他們幾個人的信息給了公安部,在海關都備案了。
谷老師說哪里的文物越來越多,估計是想找個機會一次性的帶走。
我讓谷老師千萬不要暴露,還要委曲求全的伺候武書記,監視他們的行動。
果然有一天,谷老師被帶去陪香港人吃飯,谷老師能聽懂幾句粵語,大約知道了原來港方的這些人根本不是投資客,而是純粹的文物販子。
他們投資800萬,其實就是給武書記的文物款。現在密室里的文物,港方估價500萬左右,還差300萬,也就是說等武書記湊夠了文物,就可以拿走了。
我聽到谷老師的介紹後,明白了武書記又在走私文物,同時利用港方投資方式,洗干淨了這些錢,我這才明白武書記的做法。
一天陳老師找我,說周末武書記要帶她去看他爸爸武局長,我想他肯定是把陳老師送給武局長玩弄,我把情況跟陳老師說明白了,去不去由她自己決定。
陳老師咬牙說:“如果你需要我去,我就去。”
我拿出了一個更高級的錄音機交給她,說:“如果你能錄音,就去試一試,盡量別讓老東西占了便宜。”
周末,陳老師真的和武書記到了省城,武局長見了陳老師都不會走路了,讓陳老師陪了兩天,陳老師給武局長吹了整整兩天喇叭,一次完整做愛都沒有,老家伙早就不好使了。不過把陳老師摳的下身流了不少血。陳老師錄音了,而且發現武局長給了武書記一副古畫帶回來。我讓谷老師去看,果然多了一副古畫。
王警官的人在半夜潛進去拍了古畫的照片,我拿著所有文物的照片找了一趟做假文物的曾老,曾老看了照片說:“這些文物最少值個1000萬左右。如果流到海外,肯定要翻幾個跟頭。”我很奇怪,問曾老如果這些東西這麼值錢,為啥武書記還想打工廠的主意呢?
曾老告訴我:“這些東西都是屬於文物級別,國內是禁止買賣的,所以不能變現錢,只能走私出去。”
我估計香港人看到這幅畫後,就該行動了,我通知了小王警官她們,讓他們仔細的盯著那幫香港人。
可突然有一天,谷老師給我打電話說:“那些文物都沒了,不知怎麼就消失了。”
小王警官一查,那些香港人也都消失了,趕緊通知公安部在海關堵,可是那些香港人都是空手回去的。
大家傻眼了,小王警官壓力很大,本來早就可以起獲這些文物,可為了幫助我證明那些香港人的身份,小王警官沒有出手。文物沒了,小王警官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我也急眼了,想去找武書記,小王警官攔住了我,說再想辦法查查。讓我不要打草驚蛇。
我很奇怪,文物哪里去了,怎麼會憑空消失。谷老師也一頭霧水。我讓她繼續探聽情況,但一定要小心。
武書記的馬仔開始參與工廠的管理了,人倒是很不錯,認真好學,老李對他也很客氣,手把手的教,老李可不知道港方的人不是真正的投資客,他把那個武書記的馬仔當成了投資方的代表。
一天,小王警官來找我,穿的是便裝,而且帶來了她的男朋友,一個很帥氣的小伙子,職務比小王低一級,人很踏實的樣子,我看到他就想看到了妹夫,自己妹妹找了個好歸宿,我也很高興。中午在飯店里,他們告訴我,在海外市場上已經有消息在拍賣武書記那一批文物了,但都還是照片,沒有一件實物,她們認為東西應該還在我們這里,她們一直嚴密監視,按道理說那東西出屋子都不太可能。
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太不可思議了。
我想了很久,說:“那不行再進去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线索。”
小王警官搖頭說:“那個屋子不大,悄悄的搜了好幾遍了,不會還在那屋子里。”
我覺得直接找武書記探探口風,應該能有些线索,或者在更嚴密的監視下,給武書記施加些壓力,說不定能逼他動作。
小王警官說:“你直接跟他翻臉還不到時候,如果沒有結果,對你可太不利了。”
我說:“那個流氓大哥呢,讓他狠狠敲詐他一次,他急著搞錢,說不定會動作。”
小王警官點點頭。吃晚飯,他們去找哪個流氓大哥了。
晚上,沒有回家,我一個人在學校里發呆,思索那些文物的去處,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竟然是武書記的老婆。
那個女人噗通給我跪下說:“劉校長,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明白肯定是流氓威脅她了,說:“是不是流氓又找你麻煩了。”
武書記老婆點頭說:“他們要好多錢,我實在沒錢了。”
我說:“那武書記知道麼?武書記應該有錢啊。”
女人搖頭說:“他哪里有錢,他的工資都是我管的,怎麼會有錢呢?”
我氣笑了,說:“他沒錢,怎麼能雇流氓打我呢?我沒有報警,沒有找人報復他,就已經不錯了,完全是給你面子。”
女人說:“我真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他現在肯定沒錢啊,我開口說家里家用不夠,他都不理我。”
我笑著跟她說:“你知道武書記在外邊有多少房子麼,他怎麼會沒錢。”
女人說:“我們有三套房子,自己住一套,在幸福街那邊一棟樓有兩套,是他叔叔留下的,借給他一個親戚住了,就三套房子啊。”
我愣了一下說:“在那邊你們有兩套房子啊?”
女人說:“是啊,樓上樓下。”
我心里暗自點頭。
我對女人說:“你還是想辦法告訴武書記流氓威脅你的事情吧,看看他有什麼辦法。總之這件事情,我不會追究了,但我也幫不了你。”
女人說:“不能跟他說,我不能讓他再跟那些流氓打交道。”
我說:“我也不可能跟那些流氓打交道啊,他們打傷我的腿,我找他們只會報仇。”
女人看我不肯幫她,慌神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伸手就抱著我大腿,臉貼到我褲襠上,哭著說:“校長,求求你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只要你肯幫忙,我……我啥都答應你。”
我心里大樂,武書記天天給我搗亂,我拿他女人樂呵樂呵,也挺好的啊,不過看著滿臉是淚水的女人,實在下不了手,攙扶她起來,我說:“我試著幫幫你吧,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單純武書記,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女人破涕為笑,我拉著她的手使勁摸了幾下。我說:“這樣吧,我想法子把那個磁帶弄回來,晚上,我和你在幸福街那邊見面,你看如何?”
看女人點點頭,我讓她走了。又找來流氓大哥,要回來磁帶,給了他些錢。
晚上,我帶著磁帶到了幸福街,跟武書記女人碰了面,兩人在路邊相互點點頭,武書記女人暗示我跟著她,她在前頭走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那個居民樓。
來到房門口,我一看是我們暗自搜查過的那間,女人從包里掏鑰匙,我說:“你不是說樓上還有一間房子麼,上去那間吧,越高越安全。”
女人看我一眼,眼睛眨了眨,露出一絲淺笑,帶我上了樓,開了樓上那間房子。
一進門,我一眼就看到床上擺著那些文物,女人撇撇嘴說:“這都是老武搞來的破爛,天天就擺弄這些,不干好事。”
她要開燈,我攔住她,從兜里掏出磁帶,對她說:“這是磁帶,你毀了吧,我讓警方的人找了那些流氓,他們再也不會騷擾你了。”
女人感激的接過來,收到包里,抬頭看著我,眼里露出些許期盼。
我拉住她的手說:“你們兩口子,一個這麼善良,一個咋就那麼壞呢?”
女人說:“一個爹媽的孩子還有區別呢,何況夫妻呢。”
我說:“磁帶給你要回來了,你不是說我想咋的都可以麼。”
女人低下頭輕聲細語的說:“我說話算數,你想咋的都可以,來之前,我洗過身子了。”
我笑著道:“武書記不管咋說都是我同事,欺負同事女人的事情,我還干不出來。這樣吧,你用嘴伺候伺候我,就算報答我了好不?”
女人點點頭,讓我坐下,她跪在我面前,解開我褲扣,掏出我雞巴,輕輕的吻了起來。
我在武書記女人嘴里發射了兩次,舒舒服服的穿好褲子,跟女人出了門,兩人分頭走了。
我直接去找王警官,把發現文物的情況告訴她,王警官和幾個警察很高興,半夜悄悄地潛進去,確認了那些文物。
我問王警官,如果起獲這些東西,武書記會判個什麼罪。
王警官想了想說:“夠死刑了。”
我吃了一驚:“這麼嚴重?”
王警官點點頭。
我說:“這不太好吧。畢竟我們是同事,這樣等於我親手弄死他了。”
王警官說:“可這批文物數量大,價值高,而且,他們跟海外勾結已經成為事實了。”
我說:“可東西還沒到海外,畢竟沒成事實呢。”
王警官說:“他現在自首還來的及,過了今天晚上,神仙都救不了他。”
我想了想說:“我去找他談談。讓他自首。”
王警官愣住了說:“你可別現在心軟,以後後悔。”
我說:“等於救他一命,嚇死他以後也不敢跟我搗亂了。”
王警官點點頭說:“必須讓他交出比這里還多的文物,否則還是要辦他。”
我點點頭。
我連夜趕往武書記家,敲響了他家的房門。
開門的是武書記的女人,看到我大吃一驚,捂住嘴說不出話來,我低聲說:“我找你男人,救他命來了。”
武書記女人搞不清楚狀況,趕緊把武書記叫了起來。
武書記也很驚訝我的到來,我是從來沒到過他家,他看我表情嚴肅,也緊張起來。
我老實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武書記心里有鬼,緊張的坐在我面前,讓他老婆回里屋去。
我看著他不說話,他也看著我,兩人互相對視著。
屋里氣氛很不好,可另外一間屋子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只穿著褲衩背心的小姑娘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了出來,嘴里嘟囔著說:“吵死了,不讓我睡覺啊。”
我瞟了一眼,真是個水靈的小女孩子,十二,三歲,眉清目秀,小背心下面兩個小凸起,緊身的小褲衩,兩條修長的腿,光腳穿著拖鞋,我看著差點流出了口水。
武書記趕緊把女兒推回房間,關好門。
我咽了口口水說:“老武啊,我們同事也有兩年了,我呢,今天來跟你談些事情,你呢,最好按我說的辦。”
武書記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說:“第一件事情,讓你爹找個理由退休;第二件事情,讓你的人從校工廠出去,如果他們個人想在那工作,給我寫保證書;第三件事情,港方的資金,你想辦法退回去。”
武書記看著我,臉上一絲不太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猙獰地笑了,對我說:“劉校長,你這想法不是你做夢吧,現在是挺晚了,你來我家不是夢游吧。”
我等他說完,慢慢的說:“還有第四件事情,你帶著文物去自首,還有把你藏起來的其他文物也都帶去。”
武書記猙獰的表情凝結在臉上,整個人都僵化了,我看著他,等了很久,武書記臉頰抽搐了一下,盯著我。
我說:“武書記,我知道你現在想殺我滅口,沒用。我告訴你,警察發現了這批文物。這批文物警察盯很久了,你之前藏在你們樓下的房間,香港人看了貨以後,你為了安全,轉移到了樓上。”
其實你跟香港人接觸,警方已經盯著了,只是沒起獲文物,不過就在剛剛,警方已經在你樓上的屋子里發現了文物。
武書記人徹底傻眼了,呆呆的坐著,渾身哆嗦起來。
我說:“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跟我是好朋友,你也見過的,那個小王警官。
她悄悄的通知了我,我問過了,你這個案子如果報上去,肯定是死刑。“
武書記一聽,人立刻癱了,我說:“你也別怕,死刑我就不來了。我跟小王警官求了情,如果你現在去自首,把你藏在別處的文物也都拿出來,可以輕判。
一兩年,兩三年也就出來了。“
武書記看看我說:“可是錢……錢都收了……投到工廠里了。”
我說:“我知道,你在打工廠的主意,順便把倒賣文物的錢洗干淨,想的倒挺好,可警察不是傻子。”
武書記說:“香港那些文物販子,拿不到文物,拿不到錢,也會殺了我。”
我說:“那錢,我負責給你退回去,你肯定要服刑,你蹲兩年三年的,文物販子也就知道你不是出賣他們,也就不找你麻煩了。”
武書記看著我說:“等等,你為啥幫我?”
我笑了說:“為啥,就因為你是我同事。”
“沒別的原因?”武書記看著我。
我說:“你別擔心別的了,家里我幫你照顧兩年,等你出來吧。出來了,請老李給你安排個雜活,要不,文物你自己扣兩件,出來了我通過關系幫你賣給國家,你也不至於餓死。”
武書記看著我,點點頭說:“給我3分鍾,我跟老婆說兩句。”
我點點頭,武書記進了房,過了一會出來了,武書記女人幫他收拾了幾件衣物。
武書記進房間看了看熟睡的女兒,出來了。他用他家里的電話給他在省里的父親撥了個電話,我聽到了武局長那頭低沉的聲音,武局長說:“明天就申請退休。”
他們放下電話,武書記看著我點點頭。
我抄起電話,給王警官打了個電話,王警官驅車來了。
武書記被帶走了,我回到了學校,叫來了老李老曹,把情況跟他們說了,老李老曹都很高興,也很唏噓,畢竟是自己的同事,不過他們對武書記的膽子大,行事有魄力也很佩服。但人不走正道,肯定是不行的。
我們一直談到天亮,心里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酸楚,反正三個人都樂不起來。
大家一早都回到各自崗位上工作,老李開始清算港方的投資,准備退回去。
老曹去找小王警官,配合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