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雲屹立在竟陵的城牆頭,看著遠處密密麻麻的杜伏威軍。
真是一陣的頭痛。
大感今次竟陵是大禍臨頭了。
正當他苦思如何拖延一下城破人亡結局的時候。
卻見遠處突然火光衝天。
本來在城下的江淮軍的先頭部隊也是亂成一片。
紛紛離開竟陵城的護城河邊。
往回撤離。
“這……這是……怎麼回事?”
錢雲莫名其妙。不過卻也本能感覺到是好事。
過了十幾分鍾後,原本下面密密麻麻的江淮軍已經走的一個都不剩了。“撤離了。江淮軍全走了。”
錢雲身邊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說道。不明白為什麼占盡優勢的江淮軍突然撤離了。“難道他們後方出了什麼事。沒有理由啊?”錢雲道。
“當然是我幫你們了。不然從你們竟陵城可撐不過五天。”
一個聲音從城下傳入城牆上所有人的耳朵里。清晰無比。
“誰……誰在說話。”
錢雲和那個老人一起說道。周圍的士兵們也都議論紛紛。
“飛馬牧場楊立名。”
錢城守不會讓我在城牆下,抬頭跟你們說話吧。不然我可要跳上來嘍。
“錢雲往自己垂直下方的城牆下一看。果然看到一個年輕人。
“飛馬牧場楊立名。”
錢雲作為飛馬牧場的盟友獨霸山莊的大將又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呢。
當下叫人放下放下吊橋,讓楊立名上來。
反正江淮軍已經撤退了。
而且楊立名也就只有一個人。
不怕他是假冒的刺客間諜。
“呵呵,錢城守不必麻煩了。”
楊立名腳下一蹬地。
在地面出現了一圈圈恐怖的龜裂後。
身體騰空而起。
在竟陵軍的眼皮底下表演了一下空中飛人。
直直的落在錢雲等人的身邊。
剛才看到的竟陵軍人全都嘴巴張的足足有一巴掌大。
“這還是人嗎?這種輕功別說看了。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個想法在所有竟陵軍心中產生。
這下錢雲心里再沒有懷疑。
不說楊立名那完全符合傳說中的超級高手的形象。
單單楊立名那和飛馬牧場傳過來的畫像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證明一切了。
錢雲頓時恭敬地道:“真想不到姑爺大駕光臨,當日聞知四大寇聯牧場,敝莊主還想出兵往援,卻因江淮軍犯境,才被迫打消此意。不知這次和姑爺同來的還又那寫牧場的兄弟。好讓在下等人稟報莊主迎接。”
“這次就我一人來。特地送上一份禮物。迎接就不必了。”
楊立名輕微露齒笑道。
好一副出塵的大高手形象。
在人前這家伙還是有點道貌岸然的。
一般人見了他還真看不來他是那個出了名的色狼。
“禮物!”
錢雲和他身邊的那個老者同時疑惑的道。
“這不是禮物嗎?”
楊立名指了指遠處的江淮軍軍營里的火光說道。
“難道……”
兩人看著滔天的火光頓時心中一跳。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受秀珣所托。在江淮軍他們的糧草堆放了一把火而已。現在應該燒的差不多了。竟陵應該可以安穩一陣子了。”
錢雲和那個老者聽了楊立名頓時眉飛色舞起來。而周圍的士兵們卻是響起了衝天的歡呼聲。士氣大振。
“哈哈哈,姑爺的這份禮實在太厚了。在下替莊主謝過姑爺。不……不……我馬上去請莊主出來。姑爺稍等。”
那位老者高興的不行。仰天大笑道。
“不必了。今天我來這里除了受秀珣所托,為竟陵解去燃眉之急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親自去一趟獨霸山莊見一次你們的莊主。”
楊立名道。然後又指了一下遠遠的江淮軍營接著說道:“雖然我燒了他們的糧草。但是不表示他們不會殊死一搏。錢將軍可要戒備啊。”
“是,姑爺說的是。全給我打起精神來。危險還沒有完全過去呢。”
錢雲對著周圍歡呼的士兵喊道。
然後讓那位老者為楊立名引路朝竟陵城的中心獨霸山莊行去。
而自己繼續留在城頭。
並且派人去打探江淮軍的動向。
楊立名在老者的帶路下,騎著馬匹著大街朝城心的獨霸山莊馳去。
街上一片蕭條,店鋪大多停止營業,間有行人,亦是匆匆而過。
一派城破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人人都躲在家里。
都還不知道他們的危機已經因為楊立名解了一大半。
楊立名快馬加鞭,與老者並排而馳道:“不知道這位老人家怎麼稱呼?”
“在下馮歌。”
“哦原來是馮老啊!我有一件事想向馮老打聽一下。不知道可否告知?”楊立名道。
“姑爺這是何話。不說牧場和我們獨霸山莊同氣連枝為一家之人。單是姑爺解救了竟陵。也更加是我們的大恩人。老家伙一定知無不言。”
馮老頭一臉感激的模樣說道。要知道楊立名燒了江淮軍的糧草等同於救了他的家。
“呵呵,馮老客氣了。我只是想問馮老對你們婠婠夫人有什麼看法?”
楊立名道。
老馮臉色一變。
心里想到:“這個楊立名出了名的喜歡美女。該不會看上婠婠了吧。那被他們的莊主知道了。兩人可就火星撞地球了。”
“不知姑爺是何意?”
老馮警惕的道。楊立名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什麼了。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馮老,如今將你們的莊主迷的團團轉的婠婠夫人是魔門陰葵派的人而已。”
“什麼!”
馮老頭雖然早就覺得婠婠又古怪。但是還是嚇了一跳。畢竟陰葵派的名頭太大了。
“此事非同小可,姑爺可又憑證。”
馮老頭焦急的說道。“不需要憑證。只要我和她見一面,就可以證明了。”
楊立名道。“那我們快走。還請姑爺救莊主啊!”
此時馮歌一馬當先,很快就到了·獨霸山莊的門口。
把門者認得是他,不敢攔阻,任兩人長驅直進。
馳到主府前的台階處甩蹬下馬,兩人擁上石階,朝府門衝去。
十多名衛士從府門迎出,守在台階頂上,帶頭的年青將領暴喝道:“未得莊主之命,強闖府門者死,你們還不退下。”
“這位是飛馬牧場的姑爺,他有要是事見莊主。馬群該是你退下。”馮老頭反喝道。
“我管他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許打攪婠婠夫人和莊主。”
那馬群說道。他是婠婠借方澤濤的情提拔上去的。當然只聽婠婠的話。
婠婠讓他在最近今天里。不許讓任何人見方澤濤。他自然百分百的執行。“哼。”
楊立名撥開老馮。
當先走了過去。
那馬群還想攔卻被楊立名一腳踢到遠處。
吐了口血,生死不知了。
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個衛士見自己的頭領被打,卻遠遠站著,一副袖手旁觀的神態。
可知方澤滔沉迷婠婠一事,早令不少人生出反感。
何況竟陵城內無人不知他們與飛馬牧場的關系。
加上馬群這個靠婠婠爬到他們頭上的人這麼囂張,心中不生出惡感才是怪事。
不僅沒有阻攔楊立名和馮老頭,反而為他們帶路。
眾人一起來到婠婠常在的怡情園里。
當眾人到來的時候,方澤濤還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樣子。
痴痴的看著坐在湖邊逗著小魚的白衣背影。
“婠兒。好久不見了。我可是很想你啊。”
楊立名來到兩人的身後大聲的說道。語氣有點調戲的意味在里面。馮老頭他們跟在身後。楊立名的聲音,把方澤滔驚醒過來。
婠婠好像聽到楊立名的聲音嬌軀一震,她雖然不知道楊立名和她師傅的關系。
但是他留給她影響也很是深刻。
要知道當初楊立名可是差點將這個妖女變成了凡女。
欲火焚身真氣讓她感受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狂流愛液的感覺。
緩緩站起來轉過了嬌軀。
左手挽起烏亮的秀發,右手不知何時多了個梳子,無限溫柔地梳理起來。
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
“楊兄,原來是你啊。婠兒也很想你呢。算算時間。也一年沒有見了吧。”
婠婠絕美的臉頰上掛起了一絲貌似極為開心的笑容說道。
好像真的有多想楊立名一樣。
方澤滔雙目猛睜,指著突然出現的楊立名說道:“婠兒,他是什麼人?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婠婠在他面前可是從來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笑容。
如同神女一般。
如今一見到楊立名就是這幅表情。
讓他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看向楊立名的眼神很是不友好。
“妖女,你又在給我找麻煩了。虧我還專門從牧場跑到這里來看你。”
楊立名看到方澤濤的反應。不由的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