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是不可能的。
美好的記憶總是不經意時通過一個電話或者一段往事的回憶,讓你陷入深深的嘆惋之中。
韋嘉正想著心思,周潔虞來電話了,她讓韋嘉過去,說是有事情要詢問韋嘉。
韋嘉正郁悶著呢,見是周潔虞約他過她那里去,正好去解郁悶。
男人的郁悶往往要靠貼心的女人來化解,韋嘉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喜歡生活在女人堆里的男人。
韋嘉去了周潔虞賓館,周潔虞正等著他呢。
周潔虞見韋嘉來了,興奮地摟抱上去,親吻著韋嘉說:親愛的,這幾天你去哪里了?
沒有見到你,就像離別了好幾年一樣了。
你真狠心,有時電話也不肯接,你是不是想變心了?
韋嘉說:最近有事情要處理的。
實話告訴你吧,我大概要外出半年時間了。
周潔虞詫異,問:怎麼?你要外出半年時間?去做什麼事情?
韋嘉說:公司投拍了一部少兒奇幻電影,我們作為制片方是要跟拍的。
這部電影的策劃方案是我擬定的,因此,公司派我去劇組跟拍這部電影。
周潔虞呆住了,喃喃自語,說:天哪,你要出去半年?
半年時間我們不能相見了,這怎麼可能呢?
韋嘉說:這是工作。是無法推卸掉的工作,你要理解我的。
周潔虞搖了搖頭,說:你要出去半年時間,我現在離開你幾天都受不了,何況半年時間呢?
韋嘉說:沒有辦法。
這是工作,已經確定的事情,不可改變了。
耐心等待著吧,再過幾天,我就要出發了,我們聚會的時間不多了。
周潔虞摟抱住韋嘉,眼淚流瀉了出來,說:韋,我好難過。
我舍不得你走。
我要跟著你去的。
我得向公司請假了,我不能離開你的。
韋嘉說:瞧你,又在說不著邊際的話了。
跟拍電影,可不是游山逛水。
辛苦得很。
何況你有身孕在身,哪里經得起四處奔波呢?
別想著天真的事情了,好好安心工作,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聚的。
周潔虞想著也是的,倘若自己沒有身孕,倒是可以辭職跟著韋嘉去拍電影了。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要以保胎為主要了。
這一天,周潔虞心情都很郁悶,兩人纏綿溫存了許久,才分開了。
韋嘉臨出門時,周潔虞叫住了他,說:這幾個晚上你哪里也不要去了,都要來陪著我的。
不然,我是不依你的。
韋嘉說:好的。這個我是知道的,來陪著你就是啦。
周潔虞這才滿意地放韋嘉離去了。
第二天,是韋嘉與茜茜約定好回答她問題的日子。
韋嘉要在跟拍電影去之前,把一切該了斷的事情都說明白了。
這是惟一的機會。
人一旦分離時間久了,就會逐漸生疏了。
情感也就漸漸淡忘了。
韋嘉是想著利用跟拍電影的機會,把過去越軌的情感,一一收心回來,然後跟著小瑛子,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了。
其實,胡麗梅是抓住了韋嘉這樣心態的。
這是胡麗梅的苦心計。
她未嘗不想韋嘉留在自己的身邊呢?
只是她想借助跟拍電影的機會,讓韋嘉把那些多余的情人一一忘卻掉。
這樣,除了小瑛子,她今後就是韋嘉最親近的人了。
這是胡麗梅的精心設計的如意算盤。
應該說是不動聲色的一著妙棋!
看似表面現象,是合情合理、天衣無縫的。
但蘊涵的內容,卻是豐富的。
韋嘉開車往茜茜家里去了。
茜茜是記住這一天的。
她見韋嘉按時如約到來,非常高興。
她特意為韋嘉准備了好茶,就等著韋嘉如何回答她的問題了。
韋嘉一見茜茜純淨賢淑優雅的模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又不好吐露出口了。
茜茜見韋嘉吞吞吐吐的樣子,說:韋,你今天是怎麼啦?
說話這麼不干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嘛,對與錯,我是不介意的。
韋嘉說:對不起茜茜,今天我來是要告訴你兩件事。
這兩件事都不是什麼讓你愉快的事情。
希望你聽了要冷靜,不要衝動就好。
茜茜瞪大了眼睛,說:韋,還有什麼大不了事情會讓我難過的?
除非你要拋棄了我,從此以後,不再搭理我了。
只有這件事,會讓我萬分難過的。
韋嘉說:茜茜,原諒我吧,我今天得告訴你實情了,不能在隱瞞著你了。
這次過年回家,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