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燕子居住的小區出來,韋嘉剛准備去胡麗梅那里,忽然想起雅芬來。
不知道她起來吃早餐沒有。
小車去胡麗梅那里正好順路,順便彎進自己家里去看看才放心。
於是,韋嘉把車開進租借小區里去,很快上樓,用鑰匙打開房門。
一進家門,韋嘉感覺沒有什麼動靜,與他早晨出去時一樣。
再看桌子上的早餐,一點也沒有動過,紙條還壓在飯碗底下。
韋嘉緊張起,知道情況不妙。
雅芬昨夜喝多了酒,要是醉酒不醒,或者是生病,起不來床就麻煩了。
韋嘉趕忙去敲雅芬的門。
里面沒有動靜。
他又敲了幾下,才聽見雅芬有氣無力地說:是誰呀?
是不是韋哥哥……
一聽這有氣無力的話,韋嘉知道雅芬出事情了。
他急忙開門進去。
果然,房間里彌散著一股酒氣。
床頭下面,吐了一灘汙物。
雅芬癱軟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韋哥哥,你可來了,我口渴得很,請你給我倒杯水來喝。
韋嘉趕忙去客廳倒了杯白開水,把雅芬扶坐起來,喂給她喝了。
然後去衛生間取來拖布,把地上的汙物清潔干淨。
忙活停當了,韋嘉又給雅芬倒了一杯白水,喂給她慢慢喝了,說:唉,都是我不好,勸酒,害得你喝多了。
下次一定不讓你喝酒了。
想吃飯嗎?
我給你去買熱的回來。
雅芬搖了搖頭,病怏怏地說:什麼也不想吃。
就是渾身乏力,身體熱得厲害。
韋嘉用手測試了一下雅芬的額頭,滾燙。
正發高燒呢。
韋嘉說:你在發高燒,我得送你去醫院。
雅芬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算啦,這麼晚了,怪麻煩的,將就一夜,多喝點白開水,就會好起來的。
韋嘉說:不行,你這是高燒,將就不得。
聽我的,我們這就去醫院。
不然,燒出肺炎就釀成大病了。
雅芬耐不過韋嘉,只好聽韋嘉的話了。
韋嘉稍作收拾,便背起雅芬下樓了。
然後一路飆車,把雅芬送到附近醫院,替雅芬掛了急診。
醫生檢查了,說:不要緊,是急性重感冒,吊幾瓶鹽水就好了。
醫生開了藥單,韋嘉很快取來藥,就地在醫院的診療室給雅芬掛起了鹽水。
雅芬的身體素質好。
加之去醫院及時,沒有拖延過夜,第一瓶鹽水吊完,人的精神就好多了。
雅芬座位旁邊,正好有一位生病的老人也在吊鹽水。
陪護她的女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她見韋嘉在雅芬身邊忙前忙後的,頗為欣賞這樣的男人。
婦人趁韋嘉去衛生間,十分羨慕地對雅芬說:你的丈夫對你真好。
為女人忙活著,從來沒有說一句抱怨的話。
人也長像演員似的。
真是難得啊!
如果換做是我那男人來照顧,他才沒有這樣的耐心、好心腸呢!
雅芬聽了只顧抿嘴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不過,外人能把韋嘉看成之自己的丈夫,雅芬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難得病這麼一回,做了一次臨時夫妻,雅芬想著這種滋味也幸福,心里甜滋滋的。
韋嘉回來了,看雅芬滿臉笑意,一小時前病痛的樣子全然消失了。
感覺奇怪,問:這藥性這麼快就見效果了?
雅芬,你是不是感覺很舒服了?
雅芬點點頭,說:是的。
我的身體素質好,恢復起來自然快當。
今天可是把你忙活壞了,來,先坐下休息一會。
等這瓶鹽水吊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韋嘉坐了下來。
剛一落座,手機又響了。
這回不用猜,保准是胡麗梅打過來的。
韋嘉起身,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胡麗梅在那邊生氣了,說:韋嘉,我們說好了半個小時到的,現在兩個半小時過去了,你究竟在忙什麼?
是不是在忙活床上的事情啊!
胡麗梅倒是直截了當地問話了。
韋嘉忙著好言好語解釋,說是自己的同鄉生病了,正在醫院陪著打吊針呢。
等吊好鹽水馬上就過來。
胡麗梅沒有好氣地說:行了,今晚你就別過來了,好好陪著那個狐狸精‘吊一晚上鹽水’吧!
我算是看透你啦!
胡麗梅把電話掛了。
韋嘉想:這回可是弄混淆了。
把美女老板得罪了。
這個胡麗梅,果真性子辣得厲害!
好起來,馬上可以把你融化了;發橫起來,簡直要把你一口吃了進去。
韋嘉思忖了一會,索性把手機關了。
他今晚要好好陪著雅芬。
一個女子,身在異鄉,生病了,需要有人守護在她的身邊。
吊完鹽水,韋嘉開車來到一家夜宵店,買了些清淡的飯菜,與雅芬一起簡單宵夜。
吃完宵夜,又一起回到租借的房子里。
韋嘉將雅芬背到她的房間安頓好。
剛要抽身離開,雅芬用手拽住韋嘉的手,說:韋哥哥,多陪我一會,我現在還不瞌睡。
我們說會話,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