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韋嘉如約而至。進了金燕子房間。
金燕子穿著一身長袍白綢緞睡裙。
純白色,布料上面印著些暗花紋。
她的蘑菇頭像是經過修飾的,順理得油光黑亮。
俊俏的臉蛋,掛著一絲冷艷。
這是金燕子不怎麼快樂時顯露出的表情。
金燕子用怨恨的眼神看了韋嘉一眼,說:跟我上樓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韋嘉心里一怔:這個小色女,今晚又要玩出什麼花招?
看她穿著一身白袍睡衣的模樣,有些幽靈的詭異。
直接上樓去,讓我看什麼?
莫不是有什麼機關?
唉,得罪了冷美人,沒有辦法,即使上面有妖怪索命,也得跟著上去。
韋嘉跟在金燕子身後。
韋嘉感到奇怪,金燕子上樓梯腳步沒有任何聲音。
非常輕盈。
這是在走‘鬼步’。
韋嘉意識到了金燕子為何要穿這身幽靈樣的白袍群。
她要用詭譎的招數來報復自己。
瞧這鬼步,顯然是歷練過的,不然哪里會有這般輕盈,聽不見一點聲音。
韋嘉心里有點悚。
跟在金燕子後面,看著她修長苗條的身影,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都距離女鬼的范圍不遠了。
這是金燕子有意打扮來捉弄一番韋嘉的。
招惹了金燕子的後果就是如此。
金燕子是設計好的。
今晚不能便宜了這個不守約的男人!
至於金燕子上樓梯為什麼沒有聲音發出來。
那是她只穿了布底襪子,沒有穿鞋子的緣故。
加之在大學時金燕子練過舞蹈。
舞蹈提氣走貓步,是她拿手絕活。
因此,她上樓梯是沒有聲音的。
韋嘉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奧秘。
他一心想著要出現詭異的事件,因而金燕子每出現一個舉動,都跟聊齋里的人物聯系上了。
樓上的燈光比較昏暗。
而金燕子直接往畫室里去了。
在金燕子身影飄進畫室一瞬間,韋嘉心里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小色女,太會裝神弄鬼了。
瞧她閃身溜進畫室門的動作,簡直就像鬼影子游弋進去似的。
韋嘉跟在後面,就差一段恐怖的音樂配音出來,這幅聊齋畫面就成立了。
韋嘉走進了畫室。
畫室里電燈沒有亮。
只有桌子上擺設著兩根矮胖的蠟燭,亮著暈紅的燭光。
韋嘉有些恍惚,因為當他走進畫室,卻不見了金燕子的身影。
正當韋嘉尋覓著屋里東西的時候,金燕子緩慢地從一個畫板後面現出白色的身影。
金燕子白色身影通過這種方式出現,倒是真的把韋嘉嚇了一跳!
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個小色女,今天晚上究竟要鬧騰個什麼詭異的東西出來?
這時,金燕子走著‘鬼步’朝韋嘉緩緩走來。
她神色嚴肅,就像僵屍的模樣走路。
韋嘉見了,心里發毛。
這小色女,難道是妖魅精變過來的?
金燕子走到韋嘉面前。
伸展出雙臂,用手勾住韋嘉的脖頸,吹了一口氣呵在韋嘉臉上,說:親愛的,你猜猜看,我要讓你看樣什麼東西?
韋嘉搖頭,說:看什麼東西並不重要,你別嚇唬我就成。
金燕子又朝韋嘉臉上呵出一口氣息,說:瞧你還是個大男人呢,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看我這身打扮,是不是像《聊齋》里的人物?
告訴你,半夜我睡不著覺的時候,就這樣穿著白睡裙袍子,來回在樓上樓下散步。
你是不是想讓我失眠呀?
韋嘉說:不。
不想。
你這樣說著我的心里都發毛。
夜半你千萬別這樣夢游似的起床游逛。
這樣你會嚇死我的。
金燕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讓韋嘉聽起來毛骨悚然。
他懷疑金燕子是不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竟然發出如此狂妄的詭笑聲。
不會是間歇性的神經錯亂吧?
韋嘉說:燕子,求你別這樣了,好嗎?
都是我的不好,讓你精神失常了。
你快恢復常態吧,我的心髒有點受不了啦。
韋嘉越是如是說話,金燕子越是狂笑個不停。
最後,金燕子忽然止住笑,畫室馬上恢復了寧靜。
好安靜的感覺!
掉根針在地面都能聽見聲音。
金燕子慢慢走到一個蒙著一塊白布的畫板前,用手輕輕揭去白布,韋嘉裸體彩色油畫,活靈活現地展示了出來!
韋嘉詫異了。
原來金燕子帶她進畫室的目的,是來欣賞她完成的裸體油畫傑作的。
韋嘉的心這才落地,安定下來。
韋嘉仔細欣賞了自己的裸體油畫。
擺出來的姿勢是古希臘大衛雕塑的風格,油彩的筆調,把韋嘉骨骼肌肉一一細化了。
更令韋嘉驚訝的是,這個小色女好像特別專注細化韋嘉的隱私部位尤物。
這件寶物不金燕子描繪得非常逼真。
光溜溜的,連韋嘉自己看了都感到害羞。
韋嘉不好意思說這地方應該處理的含蓄一點,只是不住贊美金燕子的畫技,他要好好收藏這幅珍品畫作。
金燕子笑了,說:這幅油畫一直放在我這里了。
由我自己來收藏。
放心,我是不會輕易拿出去展覽的。
當然,要拿出去展覽是有條件的。
符合我的條件,我才拿出去面世。
韋嘉連忙說:燕子,求你了。
這幅畫無論具備什麼樣的條件和價格,你都不要拿出去面世。
你得給我面子才行。
一旦拿出來展覽,光天化日之下,我這樣赤裸裸地出現在人們面前,你讓我今後如何去做人啊?
求你了,還是送給我保管吧!
我一定精心珍藏好的。
金燕子笑了,說:那得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和我意,不再違背我的意願,那我會網開一面的,將這幅畫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你;假如還是這樣朝秦暮楚,不聽指令,我就即將這幅油畫拿去展覽拍賣。
怎麼樣啊,今天晚上看見的這件禮物很貴重吧?
韋嘉無語。
小色女果真是棋高一招。
只一個回合,便把自己給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