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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5章 是鳥非同一樹居

偷性 金萍梅 2565 2024-03-03 05:26

  這面茜茜還在幽思感慨。

  那邊胡麗梅和韋嘉已經驅車趕到道緣寺院。

  胡麗梅來到大廳跪拜了佛主,往功德箱里捐了善款。

  然後到抽簽台,占卜一卦簽。

  這回卻抽了根中下簽。

  簽文曰:是鳥非同一樹居,勞燕各自去東西。

  簽文簡單明了,胡麗梅自知其道理,也懶得請大和尚解簽去。

  只用手撫摸著簽文,感慨不著聲。

  胡麗梅暗自思想:這黃昏占卜簽文,自然時辰不佳,因而得以中下簽文,不如說是一只下下簽了。

  這‘非同居住一樹’,到頭來還得勞燕分飛,各自西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胡麗梅湊了一眼身旁的韋嘉,不覺心生幾多淒涼。

  看樣子天意難違,自己和韋嘉終是難有結果。

  正如俗語道:得過且過。

  情人的日子,也只能是過一天是一天了。

  如今,夫妻也難捱過七年之癢。

  婚姻往往也是朝不保夕。

  現在自己正是芳華之年,若是到了半百之日,眼下的情人還能對自己如何呢?

  那真是天知道的事情。

  韋嘉在一旁看了簽文,便知道胡麗梅為何不快樂。

  韋嘉說:占卜問卦,太迷信,反而不能相信的。

  不如不去想它,由著命理去安排著游走,它就變得簡單明了了。

  胡麗梅瞥了一眼韋嘉,說:在廟堂里,你可別隨意亂說話。

  這道緣寺的簽文還是蠻靈的。

  沒有辦法,我今生就是相信這個東西。

  占了卦,我的心才安定。

  不然,總是懸空的,沒有什麼寄托,遇到難事,就不知所雲了。

  走出道緣寺院,便聽見寺院古鍾鳴響。

  這寺院鍾聲聽著與我們常見的鍾聲是不一樣的。

  頗有禪道之音韻。

  鍾聲雖然是轟鳴吵鬧之物,在這里聽罷,卻能讓你的心沉靜下來。

  這就是是所謂的禪意了。

  占卜完簽卦,回到西湖小別墅,胡麗梅便說累了,要上樓休息。

  韋嘉知道胡麗梅因遇見茜茜,心里有怨氣,這勞累是累及在心里的累,還需解心累才行。

  於是,陪伴著胡麗梅進了臥室。

  胡麗梅旗袍也沒有脫去,便和衣歪躺在床上,拿另樣的眼神直愣愣地看著韋嘉。

  胡麗梅不說話,一直這樣看著,想看出韋嘉心里面藏匿的東西來。

  韋嘉被看得不自在起來。

  韋嘉走了過去,坐在床沿上,握住胡麗梅的手,說: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干嘛?

  我就這麼經看嗎?

  胡麗梅把韋嘉的手甩開,說:哼,你可真是吃著嘴里的肉,還在看著鍋里的東西。

  那個絕色清純玉女茜茜倒是長得不賴呀!

  好眼力,挖掘了這麼個人才在身邊來,你活得真夠瀟灑浪漫的。

  韋嘉說:看你又生醋意了不是。

  人家這般清純,像我這樣渾濁的人物,哪里還有這樣的賊心。

  即使有了,也是那種有‘賊心而沒有賊膽’的人。

  還有,忘記告訴你了,這個茜茜你知道是誰嗎?

  她就是上回我們劃船游覽西湖,我跳水下去營救上來的女子。

  你說蹊蹺罷,他們父女竟然尋找到我門上來了,把我當做救命恩人相待。

  所以,才有這麼親近的關系。

  胡麗梅聽了這話,心里更是心神不定了,說:我說呢,她看你的眼神那麼不對勁,脈脈含情的。

  原來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英雄救美啊!

  這可是一段奇緣,演繹到最後,弄不好就是一段美滿的姻緣了。

  到時候,我可得要祝福你們啦。

  韋嘉說:快別這麼說話。

  我心里真的是拿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的。

  絕對沒有愛上茜茜那層意思。

  有你在身邊呢,還有哪個姑娘能夠近身的?

  沒有了。

  胡麗梅的氣漸漸消停了,說:你別在我面前油腔滑調,把我抬的高高在上的。

  你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別想瞞住我的眼睛。

  我只是不想說罷了。

  我說過的,給你充足的自由度。

  但前提你要對我好才行的。

  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情人,只要把我的位置放在第一位就可以了。

  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兒。

  管得住一時,管不住一世。

  女人太注重了男人的專一,是要吃虧的。

  何必呢,自尋煩惱。

  不如看開了去。

  把你們像羊群那樣自由散漫去放養,只要黃昏夜晚歸就好。

  韋嘉笑了,說:好一個放羊法則。

  如果女人都像你這樣去想,世間的醋壇子就不存在了。

  你這心境,倒是比男人還大度。

  我真是服你了。

  胡麗梅哼了一聲,說:你在我面前不要裝神弄鬼的。

  我一眼能看進你骨子里面去的。

  我問你,你手指上的貓眼戒指是哪里來的?

  不會是哪個野女人送你的定情物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

  像你這樣平日里不喜歡戴此物的人,怎麼突然會想起買個上品的翡翠貓眼戒指來戴的?

  這里面必定有貓膩。

  胡麗梅可是一針見血。

  她的眼睛好犀利。

  韋嘉渾身直冒冷汗,原來自己手上的戒指早已被她勘察出來了。

  這色女人眼力也是有色的,不同尋常,什麼事情除非己莫為。

  做過了,她自然會知道的。

  韋嘉說:這枚戒指是我在一個古玩攤點上買的。

  我的命理需要翠綠吉色來護佑。

  這是吉祥寶戒子,戴上它圖個吉利罷了。

  別無他意。

  胡麗梅說:好啊,看哪天我不抓你們個現行不可。

  到那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說法。

  這種貓眼戒子,是老貨。

  必定有與之想配對之物。

  而且此物一定也是這等上品貓眼成色。

  只要與你熟識那個女人身上有佩戴此物,定然會露出馬腳的。

  怎麼樣,我分析得如何?

  對嗎?

  胡麗梅又用犀利的目光盯著韋嘉看。

  韋嘉這回心里可是一陣哆嗦。

  他和姜美人的事情,看樣子是紙里包不住火了。

  一旦胡麗梅與姜美人見面,看見姜美人胸脯前佩戴的貓眼項鏈,他與姜美人之間的秘密,便不是秘密了。

  韋嘉不由得暗暗叫苦。

  這胡麗梅真是個人精。

  連這麼周密的事情都一一算計到了,這世界,還有什麼秘密能躲藏過她的心里的算計?

  怕是沒有了。

  韋嘉不好辯解,只得用沉默表示自己的神秘。

  因為再去解釋,反而會越來越清晰。

  目前是要把水攪渾沌,不能讓胡麗梅太清醒明白了。

  胡麗梅說:怎麼?

  啞巴啦?

  我說的話是不是傷到了你的要害了?

  還不快如實招來,我好赦免你的罪過。

  倘若哪天讓我發現了你們苟且偷性的事,那可就有好戲看啦!

  韋嘉知道胡麗梅是在訛他。

  這是胡麗梅慣用的手段。

  不能上當。

  韋嘉說: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不過一枚戒指嗎,很小一樁事情,倒是被你無限擴大了。

  好了,不談這些了。

  你先休息吧,我下樓去看會電視。

  韋嘉正要抽身出去。

  胡麗梅順手拽住韋嘉的手,說:不行,我要讓你陪著我的。

  親愛的,我怎麼看著你就有衝動了。

  來,把我衣服解了,我想要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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