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萍已經走得沒有了人影。
這麼一幢大樓,到哪里去尋找她?
還是等到下次見面還給她吧。
韋嘉收拾好蘇繡手帕,走出了飛鳳酒店。
很快,韋嘉開車來到胡麗梅的別墅。
摁響門鈴,胡麗梅把門打開了。
胡麗梅今天換了一身著裝,不再是那身半透明的真絲睡衣,而是穿著一件寬松水綠荷花裙袍。
裙袍上刺繡著一大朵粉白的荷花。
她略顯倦容,下眼瞼有些浮腫,雖然經過眼影修飾遮蓋,但細致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些端倪:昨夜胡麗梅失眠了。
果然,韋嘉一進門,沒有感到像昨天面見胡麗梅時的溫暖。
胡麗梅臉色浮著些冷色,看出來她是強顏歡笑,應付著韋嘉。
胡麗梅沒有給偉嘉倒咖啡,她冷冷地坐在韋嘉對面,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韋嘉,不說話。
韋嘉被胡麗梅的目光盯得不自在起來。
他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神色不安地坐在沙發上。
他不時側過臉,朝窗外看,以便回避胡麗梅那犀利的眼神。
局面就這樣僵持著,過了好一陣,胡麗梅突然噗嗤大笑了起來。
胡麗梅的笑聲來得很突然,韋嘉沒有防備,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看見韋嘉這般模樣,胡麗梅越加笑個不停。
韋嘉不解:這女人是怎麼啦?
喜怒哀樂不定,剛才還一副冷臉面,忽然間說變化就變化了?
胡麗梅點燃一根煙抽上,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圈,說:韋嘉,你說,你不是早出來了嗎?
怎麼現在才到?
是不是那個狐媚的老妖精在纏綿著你啊?
韋嘉臉紅紅的,說:是早出來了,可是沒有想到出電梯太匆忙,把一個進電梯的小姐給撞倒了,所以……
胡麗梅打斷韋嘉的話,說:所以就來晚不是?
你艷福不淺啊!
昨夜被一個老狐狸精給魅惑了,今天早晨又撞上了彩頭,把一個小美女給撞上了。
行,好一個韋嘉先生,我倒是錯看你的能耐了。
看不出來啊,你也是個風月情場的老手,我可是服你啦!
韋嘉感到委屈,說:胡總,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去金田田那里可是你的主意,憑心而論,我是不願意去的。
如今去了,反倒怨我的不是了。
至於風月情場的事,我韋嘉身正不怕影子歪,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你冤枉我了……
胡麗梅說:好啦,不說這些。
就算是我冤枉你,那從一個晚上到早晨,你為什麼不來一個電話?
我們約定的事情,你辦成了嗎?
你只顧與那老狐狸精風流快活了,哪里還記得我的事情。
哼!
韋嘉說:昨夜金田田說了,他們會很快研究方案作答復。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就是有個條件需要商榷。
胡麗梅說:條件?
我知道。
不就是要拿你來交換嗎?
你的價值就值那個千萬的單子?
這個老狐狸精,我胡麗梅算是輕看她的能耐啦。
她得了好事並不糊塗,也不是什麼弱智,反倒變成真狐狸精了!
她走的這步棋,是在將我的呢!
她今天一早就來了電話,說要你過她那里去工作。
哼,怪不得今天一起床左眼皮就跳得厲害,原來是這個老狐狸精在作怪!
韋嘉明白了其中玄機,懊悔地說:胡總,都怪我不好,沒有能耐,經不起金田田的誘惑,身不由己陷了進去,把你的差事搞砸了,你責備我吧,全都是我的過錯,是我對不起你……
韋嘉低垂著頭,將十指伸進自己的頭發里,自責著、懺悔著。
胡麗梅把抽到半截煙掐滅了。
她把煙頭摁在桌面的煙灰缸里,說: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
是我沒有看清楚金田田的本性。
這女人,畢竟到了年歲,經過的世故多,手段老辣。
那好,我們就擺開陣勢好好較量一番,看看最終鹿死誰手!
聽了胡麗梅這句話,韋嘉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胡麗梅沒有全怪自己,我沒有看錯老板,她還是挺體諒下屬的難處的。
韋嘉問:那下一步棋我們該怎麼走?
要不要我一直追隨著金田田,直到我們的目的達到為止?
胡麗梅想了想,臉上露出狡黠的笑,說:韋嘉,從今天開始,我放你一周的假期,你去杭州西湖好好游玩一下,放松放松心情,其他的什麼也別去想。
韋嘉以為自己聽錯了,胡麗梅竟然要放一周的假期讓我到西湖度假,會有這樣的美差?
韋嘉問:胡總,你是說放我一個星期的假去西湖旅游?
什麼意思?
就我一個人去嗎?
胡麗梅妖媚一笑,說: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去,我們一起去。
這段時間我也弄得心神疲憊,感覺好累,想去西湖放松一下。
你陪我一起去。
這回我們要將計就計,好好折磨算計一下金田田那個老狐狸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