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車展現場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六七點了,這個時候天雖然還沒黑,但也是朦朦朧朧的,十米之外就看不清人了。
“本來今天還想買幾部好車的,可惜都沒什麼好車,只買了一部奔馳越野車。”寧宓微微有些遺憾的說道。
雲逍不在意的笑笑:“這也沒什麼啊,只要有錢,去汽車公司直接訂購,甚至可以自己設計自己喜歡的車型。”
“可是這段時間我們就沒車開了,以前是坐你月姨的車,可是總不能一直坐人家的車吧。”寧宓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輕聲說道。
“你不是買了一部越野車嗎?”雲逍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母親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妖艷迷人的俏臉說道。
“呵呵,那部車這幾天是到不了手的。”寧宓嫵媚笑道。
“那也沒什麼啊,反正我們也不去哪兒,有沒有車無所謂了。”雲逍笑道。
“嗯,逍兒,陪我逛逛街吧。”寧宓眼神微微有些迷離。
“好。”
。。。。。
江南市的夜景很美,燈火輝煌,霓虹燈閃爍著五彩的光芒,街道兩旁處處透露出屬於夜晚淫靡生活的氣息。
各種酒吧,歌舞廳,夜總會,KTV里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
“逍兒,我們去這家酒吧看看吧,我好久都沒有去酒吧了。”寧宓突然指著一家名叫醉生夢死的酒吧。
雲逍隨意的掃了一眼酒吧的門口,微笑點頭道:“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雲逍的話讓寧宓的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這讓她想起二十年前,雲逍的父親就是這樣處處讓著她,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答應,差點就把她寵上天了。
可惜的是,二十年後的今天,原本恩恩愛愛的一對夫妻現在卻是形同陌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全世界的酒吧幾乎都一樣,都是震耳欲聾的音樂,打扮怪異人群,以及很多來找一夜情的人們。
雲逍帶著母親來到一處角落里,這里還算安靜,沒什麼人。
“媽,坐吧。”
寧宓微笑點頭,找了一個位置,斯斯文文的坐了下來。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需要什麼?”這時候服務生來到兩人的跟前微微弓著身子問道。
“來一瓶700毫升的路易十三吧。”雲逍微笑道。
服務員一愣,他呆呆的看著雲逍,沒有回答。
雲逍微微皺眉:“怎麼了?”
“哦。。。。”服務員回過神來:“好的先生,你稍等。”
服務員轉身的刹那,臉上便流露出狂喜的神色,娘地,幾萬遇到凱子了,草,居然有人來酒吧這種地方喝路易十三,而且還是在大廳里。
一般路易十三這種好酒都是在家里或是在酒桌上慢慢的品的,最不濟,你也要找一間包間啊。
嘿嘿,今晚發達了,讓我算算啊,一瓶路易十三是一萬五千元,再加上其它酒水的提成,今晚老子足足掙了五六百塊啊。
發達了,發達了!
在雲逍點出路易十三的時候,在他的鄰桌,幾個西裝革履,臉上帶著墨鏡的家伙微微有些錯愕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不著痕跡的轉過頭去,裝作沒聽到。
不過他們之中唯一一個沒戴眼鏡也沒穿西裝的家伙卻盯著寧宓看了好幾眼,嘴角浮現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然後不再理兩人,自顧自的喝著酒。
那幾個西裝男顯然是他的保鏢或者手下之類。
雲逍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幾人的反應自然被他清清楚楚的察覺到了,不過他沒在意,所謂藝高人膽大嘛。
“先生,這是你的路易十三。”服務員用托盤端來一瓶包裝精美的洋酒,恭敬的放在桌上。
“好,打開吧。”
“好的。”服務員長長的松了口氣,就怕你不打開啊,你不打開,今晚我的提成就沒到我的兜里,既然你要求打開了,那提成就是我的了。
當打開瓶塞,一股濃郁的酒香便從瓶口里飄了出來。
雲逍取過杯子給母親和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
不愧是一萬多塊的好酒,雖然比起直接從酒莊里購買的要差得多,但總的來說口感還是很不錯的。
聞到酒香,那幾個西裝男都扭頭看向雲逍桌上的美酒。
至於那個沒戴眼鏡的家伙,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了。
“媽,這酒不錯,你嘗嘗吧。”雲逍微笑道。
寧宓嫵媚一笑:“呵呵,這酒吧里的酒會有我們紐約別墅里的好嗎?”
雲逍無奈的翻翻白眼,紐約別墅里的那些酒還是酒嗎?
那是液態鑽石啊,很多酒都是全世界只有幾瓶,而里面的那瓶就是其中之一。
雲逍甚至清清楚楚的記得,在紐約的別墅里有一瓶酒的年份超過五百年,那是華夏明朝時候的女兒紅。
那種酒能叫酒嗎?
那是古董啊!
看到兒子的表情雲逍沿著小嘴咯咯嬌笑,那成熟的嬌軀蕩起陣陣波浪,看得雲逍眼睛一陣發直。
“極品,極品啊。”那個沒戴眼鏡的家伙喃喃說道。
“少爺,你說什麼極品?”一個西裝男開口問道。
少爺淡淡一笑:“女人!”
女人?幾個西裝男都不明白少爺在說什麼。
就在幾人疑惑的時候他們的少爺卻突然站起身來徑直向一笑他們走去。
既然微微一愣,剛想站起身來,少爺卻揮手制止了他們。
“美麗的小姐你好,我叫周晨,京城來的,能請你喝杯酒嗎?”周晨,也就是幾個西裝男的少爺彬彬有禮的對寧宓說道。
寧宓隔著大大的墨鏡微微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優雅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嗯,你說的不錯,這酒還勉強能喝。”當然,她是對雲逍說的。
周晨臉色一變,從來沒有人敢無視他,從來沒有,可是今天他卻被眼前這個女人無視了。
周晨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臉上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小姐,我是京城來的,我想請你喝杯酒,希望你能答應我。”周晨的話微微帶著威脅。
雲逍微微皺眉,剛想說話,就在這時,一個打扮花里胡哨,臉上帶著驕傲笑容的家伙卻衝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打扮和他大同小異的少年男女,人數大概在十來個人。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江南市的太子黨,公主黨,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只見他隨意的抓起桌上的路易十三,然後拿到眼前掃了一眼,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喲,路易十三,好酒,好酒啊。”說著,他直接把酒瓶湊到嘴邊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事情被人打斷,周晨萬分的不爽,他臉色凶狠的盯著打扮花哨的家伙,一句話不說。
這個時候他的那四五個西裝男保鏢也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雲逍這會兒卻不說話了,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淡淡的看著這兩撥人。
親手搏虎哪有坐山觀虎斗來的自在。
“你坐到我身邊來。”雲逍溫柔的對母親說道。
寧宓也不說話,乖巧的坐到雲逍的身邊,表情淡然的盯著眼前的兩撥人。
“兄弟,你擾了我的好事,該給個說法了吧。”周晨冷漠道。
“好事?”打扮花哨的家伙放下酒瓶嗤笑道:“你是在見義勇為呢還是扶老奶奶過馬路?”
“哈哈。。。。。。”打扮花哨的家伙身後的同伴們很配合的發出震天的笑聲。
雲逍突然覺得這個家伙很有意思,他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了。
周晨臉色鐵青:“兄弟,別太過分了。”
打扮花哨的家伙笑臉猛地一收:“小子,這里是江南,不是京城,你在京城作威作福老子管不了,但是在江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在江南,還輪不到你耍威風。”
“你。。。。。”周晨臉色難看到極點:“好,好,還從來沒有人敢和我這麼說話,小子,你惹怒我了。周清,沒看到你家少爺我被人欺負了嗎?”隨著周晨的怒喝,周清雄壯的身體一震,一股彪悍的氣息噴勃而出,殺氣就像怒噴的火山一樣猛地向打扮花哨的家伙壓去。
“上!”周清怒吼一聲,緊接著他身後的四個西裝男以猛虎下山的威勢衝向那群打扮花哨的公子哥。
“啊。。。。”
“媽呀。。。。”
“草。。。。。”
。。。。。。。
慘叫聲,怒罵聲響成一片,十來秒的時間,那一群公子小姐全都倒在地上,他們也就是平時仗著家里的權勢欺負欺負沒權沒勢的普通民眾罷了,遇到高手,他們連普通人都不如。
看著自己帶來的人全倒在地上,打扮花哨的家伙臉露驚恐 ,不過他卻沒有後退半步:“小子,知道我是誰嗎?哼,我爸是青幫夜修羅手下得力干將,你敢動我一下,我會讓你全家滅亡。”
周晨冷冷一笑:“我還以為你是青幫幫主的兒子呢?沒想到就是一青幫堂主手下的兒子。想滅我全家,有本事你就去京城吧。今天暫且饒過你,下次別讓我遇到你,否則,我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青幫?哼!”
雲逍了然,原來那個打扮花哨的家伙居然是夜靈手下得力干將的兒子。
聽周晨的話,顯然他的來頭也不小,至少比起打扮花哨的家伙來不會差。
最主要的是他身後那幾個保鏢身上的殺氣很足。
就算他們是特種兵,那也是經歷過戰爭的特種兵。
如果不是特種兵,那麼他們就應該是傭兵。
還有一種就是,他們也是黑道成員!
這三種可能雲逍比較偏向於第三種,這也就是說,周晨也是出生黑道家庭。
而在華夏能和青幫相抗衡的大幫派只有一個,那就是北方洪門,天子腳下的洪門!
雲逍還真猜對了,周晨的確是出生北方洪門,他的父親是洪門的一個堂主。
比幫派勢力,洪門不弱於青幫,兩個大幫派分處南北,彼此對峙,誰也奈何不了誰。
比老爸的職位,周晨的老爸明顯要比打扮花哨的家伙的老爸更有權勢,一個是堂主手下,一個是堂主,高下自然立判。
所以,無論比什麼,周晨都不會怕他。
只是現在他是在南方,他不敢放肆,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南方,畢竟是青幫的,不是他洪門的。
就算周晨死在南方,相信他老爸也無可奈何,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子死了就派洪門精銳南下吧,他的上面還有洪門門主呢,洪門可不是他做主!
“小子,你等著,我會讓你好看的。”打扮花哨的家伙威脅一番之後舍下和他同來的同伴獨自一個人跑了。
“少爺,我們快走吧,這里是青幫的地盤,遲了被青幫的人發現我們就麻煩了。”西裝男周清勸道。
周晨咬咬牙,他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周清,帶他們兩人走。”周晨指著雲逍和寧宓說道。
周清微微皺眉:“少爺,這。。。。。”
“還不快做?”周晨怒道。
“是。”
周晨剛想動作,雲逍卻嘿嘿笑了起來。
現在這四周可都是人啊,愛看熱鬧這是華夏人的傳統,剛剛這里干了一架,酒吧里的客人都圍了過來觀看。
“你笑什麼?”周晨微微皺眉道。
“那我先問你,你想帶我們去哪兒?”雲逍不慌不忙的問道。
“哼,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周晨不願廢話,對周清使了個眼色:“動手!”
周清聽到周晨的命令卻沒有絲毫動作,因為他感覺到此時的他仿佛是被一條見血封喉的毒蛇個盯住了,只要他敢亂動,那麼下一刻他就會和這個世界說拜拜。
“周清,你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動手?”周晨惱火的瞪向周清,周清身後的四個西裝男也疑惑的看著他。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不知何時周清已經滿頭大汗,他臉色微微有這些蒼白,身體還在輕輕的顫動,眼中全是深深的驚恐。
順著周清的視线看去,雲逍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卻是冰冷無比,周清就是被他眼中射出的,猶如實質的殺氣給嚇到了。
“你們幾個動手!”周晨大吼一聲。
“不要!”周清這時卻清醒過來,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周清身後的四個西裝男已經發起了對雲逍和寧宓的攻擊。
母親就在身邊,雲逍不敢有絲毫大意,那怕眼前的四人不是他一合之敵。
不能退,那便進!
“完了!”周清心中哀嘆一聲,緊記著,四條黑色人影被高高拋起,遠遠的砸向遠處的吧台,等他們著地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既然已經出手了,那就要絕後患,這是雲逍的風格,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對他最重要的母親,他不能把危險留給母親。
所以,但凡他感覺到對母親有威脅的人他都會斬草除根,這樣的人被雲逍處理掉的很多很多。
不然,以寧宓的身份怎麼會身邊一個保鏢都沒有呢?
而且還沒有殺手來暗殺她,因為她的身邊就跟著一個最高明的殺手。
雲逍不是殺手,他是保鏢,但是他不知從哪里聽說最好的殺手就是最好的保鏢,所以他去做了殺手,做了最高明的殺手。
雲逍的身手很厲害,但不是最厲害,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的身手比他厲害,但卻沒有人敢惹他,一是因為他的暗殺厲害,還有就是,他行事風格殘忍以及。
惹到他,並且有些實力的人全都會被他殺死。
顯然,這個周晨,有些實力,至少已經足夠威脅道寧宓了,所以,今晚他完了!
雲逍一臉冷漠的來到周晨的跟前,眼中沒有半點人類該有的感情,有的只是最深沉的殺機。
此時周晨還沒有從剛剛雲逍所帶給他的震撼之中清醒過來,他還在痴痴呆呆的看著一輛冷漠的雲逍。
卻不知,死神已經降臨在他的頭上了。
“小兄弟,不要。”周清大吼一聲:“他是北方洪門周堂主的兒子,你不能殺他。”
雲逍的視线越過周晨,看向周清,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這不是理由。”
“小兄弟,我們少爺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希望你饒了他。”周清哀求道,他現在連反抗雲逍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確罪不至死,但等到他罪該萬死的時候,該死的就是我了。”雲逍的話只有他明白,連寧宓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周晨怎樣才能讓雲逍覺得他罪該萬死呢?
那就是他對寧宓不利了,甚至得手了。
那個時候雲逍除了後悔死,還能做什麼?
為了以防自己以後後悔死,這個周晨必須殺,就算現在不殺他,找機會也要暗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