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的巨尾搖曳,碧藍的海水破翻兩邊,它毫無阻力的抱著她,朝水平面上熙熙攘攘的群島游去,身後緊追不舍的蕭馳,連開了好幾槍,均是被他輕松躲過了。
這樣的驚險一幕,是陸沅從未經歷過的,活了十八年,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蛇抱在海里游!
“馳哥哥!”
一顆子彈快速擦過兩人的臉際,一聲悶響射入了海中,人蛇的目光忽而凌厲,將陸沅反抱入懷,攬緊了她的腰,然後突然加速。
被轉過來的陸沅,臉朝向了後方,恍然間,似乎看見蕭馳在對她做著某個手勢。
陸沅會意,努力讓自己恢復了幾分力氣,然後趁人蛇不備,一把楸住了它的黑色長發,然後大力的咬在了它的耳朵上。
“唔!”
它悶哼了一聲,血腥味瞬間彌漫在陸沅的嘴中,人蛇游走的速度頓停而下,它用力的掐住陸沅的腮幫,將她和它分開半臂的距離。
“放開我!你這個怪物!”
它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湛藍色的瞳孔摻雜了陰狠黑絲,在快艇越來越靠近時,它一把楸住了她的發根,帶著她沉入了海底……
“沅沅!陸沅!”
蕭馳覺得自己快瘋了,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孩被沉入了海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們方才消失的地方,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少校,你先冷靜,我們下去幾個人查看一下。”
站在快艇的邊沿處,蕭馳發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平靜無瀾的海面,耳邊傳來幾人入水的沉重聲,他忙追隨著他們的身影看去,絲毫不敢松懈。
突然,被幾艘快艇包圍的范圍里,緩緩升上幾縷殷紅血水,漸漸的越來越多,在一串水泡消逝的瞬間,一個人浮出了水面。
“少校!是周遠!”
方才入水尋人的他,正俯趴在一灘海水暈開的血跡中,有人就近忙去將他翻了過來,下一秒,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方才還活生生的人,前胸左側竟然空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很顯然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的掏了心髒!
殘留下的經脈和血肉已經模糊不清了,而他的眼睛,似乎因為驚嚇過度,睜的十分大,也十分猙獰。
“嘔!”有人已經被這樣的慘狀嚇吐了。
已經過去了五分鍾,除了周遠浮了上來,其他下去的四人依舊沒有蹤跡,蕭馳知道是不能等了,褪去筆挺的軍裝扔在甲板上,准備入海親自去尋找陸沅。
“少校快看!”
小小的包圍圈里,又多了一灘血跡,不同方才,這一次就如同井噴的血泉一樣,很快然後的大片海面,而接二連三浮起的人,均是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甚至有的已經被肢解了……
蕭馳甚至不敢猜測這究竟是人蛇所為,還是海中的其他的生物。
“是陸小姐!”正在打撈著同伴的兵士突然喊了一聲,就指向了一片血水中浮上來的少女。
“沅沅!”
蕭馳再也忍不住了,縱身跳了下去,奮力游到了陸沅身邊,將人攬入懷中,撥開她沾在臉上的長發,才發現臉色慘白的她只是昏了過去。
┅┅
“沅沅,快醒醒。”
陸沅睡的很不踏實,被噩夢纏繞的她,怎麼都跑不出那些變換的可怕夢見,終於,耳邊傳來的呼喚聲,將她漸漸的拉扯了出來,在離開夢境的時候,她又看見了那條瘋狂的人蛇……
“啊!”
“太好了,沅沅醒了!”
不大的帳篷里站了好幾個人,有陸斯南和鄒璇,還有蕭馳和……蕭瑾,陸沅方才還迷離的眼神,在看見蕭馳身後的蕭瑾時,愣了愣。
穿著白大褂的他,擁有著和蕭馳肖似的俊顏,不過這倆相差三歲的兄弟,卻是不同的氣質,一個溫如水,一個冷如冰,而蕭瑾就是塊陰沉的冰。
“陸叔叔放心吧,稍後我會為沅沅再打一針,養些時日就沒大礙了。”
作為入伍兩年的軍醫,陸斯南是十分的相信蕭瑾的技術,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就坐在床沿處,看著陸沅說道:“醒了就好,不要再想那些過去的事情了,過幾天爸爸就送沅沅回去,好嗎?”
對於這次能死里逃生的女兒,陸斯南深刻意識到這片島嶼的危險,如果不是陸沅現在還不能坐船,他恨不得立刻送她回到安全的大陸去。
過去的事情?腦海里控制不住的出現了,她被拽住深海後的情形……握著薄被的十指,猛然顫栗了起來。
“爸爸!”
投入陸斯南的懷中,陸沅眼淚落個不停,太可怕了,這可能是她這輩子的心理陰影了,一想起那條人蛇殘殺士兵的情景,她就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
“沒事了,乖,不怕,爸爸就在你身邊陪著你。”
陸斯南的溫柔,在和妻子離婚後,都全方位的寄予了陸沅,對於這個女兒,他從來都是寵之又寵,疼了又疼。
而這次,傷害了陸沅的人蛇,他想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它的……
終於,陸沅哭累了,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帳篷里只剩下她和……
蕭瑾了。
而他,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身邊,骨節分明的長指,一下又一下的掃過她的嘴唇,狹長的丹鳳眼里,一片冷漠。
“你做什麼!”
陸沅尖叫著推開了他的手,可是這樣的動作,無疑是激怒了蕭瑾,他強硬的拽住她亂舞的雙手,猛的按在了她的頭頂,壓制了她的掙扎。
“怎麼,以為跟著你爸跑這里來,我就找不到你了?沅沅,我要的女人,還沒有弄不到手的!”
二十二歲的蕭瑾是鋒芒畢露的,和他的親哥哥蕭馳相比,他的心思更加深沉老練,當然也更為變態。
自從十八歲那年情竇初開喜歡上了陸沅,這幾年來,他無時無刻的都渴望著能得到她,盡管她只喜歡他哥哥。
“你放開我!”
不知為何,在經歷過人蛇一事後,陸沅突然變得有些害怕男人,害怕那種掙脫不了的束縛,就像眼前一樣。
“我偏不放開,瞧瞧你這張嘴,都被吻的發腫了,是那個怪物吃的嗎?嘖嘖,還有你的內褲,是被它脫下了?知道我給你檢查的時候,看著你沒穿內褲的樣子,多想……操你嗎?”
相比蕭馳的正直,蕭瑾就小人流氓多了,從嘴里迸出了字,也一個比一個惡心,聽的陸沅急的直流淚,恨不得破口大罵。
“滾!你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