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人女人,在感情世界里,總是容易變得斤斤計較,小雞小腸。
總會好奇自己的另一半,跟前任時,用了什麼姿勢,做愛時有多開放,甜蜜時有多麼你儂我儂?
挖出什麼黑暗史,氣的慌,不挖出又犯賤心有不甘。
而處女的好處則是,她沒啥緋聞,沒什麼黑暗史,讓你非常省心舒暢。
而小秋也是如此,以前潔白如瑕,晶瑩剔透,自然絲毫沒啥讓我鬧心的事情。
但是,自從小秋玩走火以後,我當然也不能免俗,不知不覺跟所有人一樣,總會好奇小秋的黑暗史,恨不得把小秋所有的秘密翻個底朝天,然後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其實,這樣敏感的行為,很不好。
好比強迫症患者,總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無瑕的,可是最後卻弄得一團糟。
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我並不是真正的十分介懷,只不過好奇心跟想象力太好,總是不知不覺聯想到這些事情,所以語氣不算太差,也沒有怨恨小秋的意思。
而小秋雖然覺得有點尷尬排斥,不過對於我這個比較刁難的問題,還算用心去回應了,沒有逃避,也沒有不耐煩地去隨意應付。
只見小秋想了想便笑著說道:“嘿嘿,還喜歡聽甜言蜜語呢?上次聽你爸說花言巧語,差點把我老命搭上去了,才不喜歡聽呢。”
小秋說得詼諧歡快,我卻心有不甘,就像一個受迫害妄想症患者一樣問道:“是嗎,那你那段時間跟爸在床上有說有笑的,也是演出來的?”
小秋一聽,剛剛喜笑顏開的眉頭,又變得有點愁眉不展,在那說道:“哎呀,我暈,我總不能一天到晚跟你爸擺一副苦瓜臉吧?”說到這,小秋刻意壓低了聲調,哀怨道:“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女人嘛,跟你爸相處時,有時候多少有點開心的,唉,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比我聰明,整天到晚,我都活在你的陰影里,斗嘴很少斗得過你,什麼鬼點子,也騙不到你,在你爸面前,我就覺得自豪很多嘛,他說什麼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也知道他是花言巧語,只不過有時候就當聽笑話而已,只是找一找平衡感嘛…”。
小秋一股腦說了很多,而我卻覺得並沒啥區別,所以便說道:“說到底,你有時候還是喜歡聽一聽甜言蜜語…喜歡就喜歡,有啥不好承認的?”
小秋一聽,郁悶地看了看我,想了會說道:“暈,我怎麼跟你解釋呢?這完全是倆碼事好嗎?好聽的話,誰都偶爾喜歡聽一聽,可是聽完了,就都笑笑都忘記了,這能證明什麼嘛?爸跟你完全不能比,其實我更喜歡你那樣子,每次都很真實,不會騙人,讓人很有安全感,你想啊,不然我干嘛就嫁給你,你真的想多了知道嗎?”
一看小秋又把我跟父親拿來比較,讓我很是排斥,於是我便說道:“呵呵,誰說爸完全不能跟我比較?當初你在公司跟同事玩試探游戲,你一晚上不是試探倆個人嗎?看誰對你更好嗎?”
小秋一聽,思考了一下,臉色變得鐵青,語氣終於也不再溫柔了,而是不悅不耐煩地說道:“唉,你到底想問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言行不一致,不是說你撒謊,只是你潛意識喜歡爸的花言巧語的…”。
“呵呵…”,小秋搖著頭,冷冷地笑了兩聲,然後嘆了口氣問道:“唉,你到現在,是不是都認為,我喜歡上爸了,或者愛上爸了?你想問又不敢親口問對吧?”
小秋說完一臉怒火地望著我,而我也懶得回答小秋,只是糊弄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覺得你挺喜歡聽甜言蜜語,就跟偶爾喜歡粗魯一點一樣…”。
小秋一聽,又深深嘆了口氣說道:“說到底,你就是想問我有沒有喜歡過爸,那我今晚就告訴你,絕對喜歡過,不過只是最舒服的時候,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你叫我怎麼掩蓋?平時,其實我是不喜歡的,就像你說得,把爸當棋子看,我也是把爸當棋子看,你都很少說甜言蜜語,花言巧語更不會說。我是好奇知道嗎?並不是真的喜歡聽,只是好奇男人花言巧語,哄女人是什麼樣?我都結婚了,有了小寶,小姑娘時,我都不會聽花言巧語,現在怎麼可能會喜歡老公的爸爸說花言巧語呢?而說什麼我愛上爸,更是無稽之談,你不覺得問這個問題很可笑嗎?”
小秋有點惱羞成怒里,有點失望,還有點不耐煩的樣子,而我聽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我便說道:“瓜田李下的故事你聽過沒有,你的做法很容易讓人誤解的…”。
我說到這,小秋才稍微冷靜了一點,緩了下才說道:“也是哦,是很容易誤解,當初我試探爸,就是有點厭煩他,看他是不是真心想斷,你想啊,我為他付出那麼多,如果他只是口頭上說說,以後還騷擾我怎麼辦?所以,我故意試探他,到底是不是無賴,如果我跟你吵架了,他還要跟我做,那我會立馬翻臉,知道嗎?我只是試探他的真實本性。而試探你,只是想知道你有多麼愛我?試探爸,是想知道他有多壞,試探你,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好?你說有沒有比較意義?”
小秋說著說著就要哭,而我聽了也著實一驚,感覺挺意外的,覺得是自己誤解小秋了。
所以只好摟了摟小秋,拍了拍她的後背,略帶歉意地說道:“呵呵,原來這樣啊。”
“本來就這樣嘛。不然我試探爸干嘛?我吃飽撐著啊,就是那段時間挺煩的,你叫我寫日志,我又不想欺騙你,所以沒有寫,我看你好像又吃醋了,但是又跟爸剛談判好。那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試探了一下爸,如果他屬於毫無良心的人,我跟你吵架還要做,那我就有借口不理他了。”
小秋說得好像言辭鑿鑿,而我聽了卻是哭笑不得,女人解決問題的方式,真不知道說她是簡單,還是屬於復雜。
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小秋的話其實挺符合邏輯的,最起碼她試探父親的本意,是看看父親到底會不會信守承諾,還是屬於毫無信譽可言的無賴。
而要怪只能怪父親通過了小秋的測試,所以我便戲謔道:“哦,那爸測試通過了,你就不好意思抵賴了?”
小秋尷尬地干笑兩聲難為情地說道:“其實,怎麼說呢?其實是,是,是你跟爸的測試都通過了,爸沒有那麼無賴,你卻永遠那麼對我好的不行,所以我才高興,才信心滿滿,才覺得可以讓這個家庭充滿愛,才覺得可以真的做到完美結局嘛…”。
我真想說冷嘲熱諷說一句“你對這個家庭操碎了心,簡直殫精竭慮”,但是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只是搖了搖笑著說道:“暈,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小秋附和著“嘿嘿”嗲嗲笑了兩聲,想了下又說道:“其實,老公你真的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愛上爸,太荒謬了。怎麼說呢,說實話,爸處心積慮討好我時,我的確不反感,做的時候,舒服的時候,的確有點飄飄然,可是這都是正常反應吧?但是僅限於此了。一旦到了白天這種感覺就沒了…”。
小秋一邊說著,一邊思考回憶著,但是說實話,我沒法理會小秋所說的那種感受,只能猜出一個大概,所以我便試探著說道:“那就是白加黑吧?白天是天使,晚上是魔鬼…”。
我這麼說,小秋居然還有點羞澀,嗔怪道:“哼,晚上也是天使好嗎。怎麼說呢,有時候,的確挺享受的,譬如聖誕節,爸給我買了一個音樂盒,然後一邊聽著音樂,一邊那個,的確挺讓人陶醉的,說真的那時候應該是喜歡的。但是一到了白天,就沒了這種感覺,你知道嗎?白天看著爸送給我的音樂盒,我就覺得特別排斥,看著也礙眼,我就扔掉了”。
聽完小秋的自言自語,雖然讓我明白了音樂盒到底去哪了,不過我依然裝糊塗來一句:“是嗎?爸還給送過音樂盒啊?”
小秋還沉浸在回憶里,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謊話,相反一臉認真地說道:“嗯,爸的確花了心思,為了買這個禮物,我看他在手機上搜索了好多條信息,的確讓人挺感動的,但是僅限於此了,感動又不是心動。”說完小秋又加了一句:“我可是分得清感動跟心動的區別的,我都有小寶了,跟你感情那麼好,怎麼可能對別的男人心動,更不要說對自己公公了,那太荒謬了”。
小秋解釋這麼多,明顯怕我又誤會,而那小心翼翼怕我誤解的樣子,又有點讓人心生憐愛,讓人有點忍俊不禁,所以樂得我笑著說道:“知道啦,以後不問行了吧?”
小秋抿著嘴靦腆地笑了笑又說道:“嗯,說真的,我真的沒愛上爸,也沒喜歡上爸。但是,你要說,我到了晚上,就沉淪了,那倒是真的。譬如,大年三十,你前腳剛走,我就想去爸的房間,想著做禁忌的事情,其實沒做,光想著,都覺得刺激得不行,主要還是精神上的刺激太大…”。
小秋就像俊俏的小老太婆,嘮叨個沒完沒了,所以我納悶地問道:“呵呵,我又沒問你這個事,你主動提出來干嘛?這是做賊心虛嗎…?”
小秋紅著臉說道:“嘿嘿,是有點做賊心虛,那段時間的確上癮了,我跟你坦白從寬…”。
我看了鬼精的小秋一眼,然後說道:“巧舌如簧,耍滑頭…”。
小秋腦袋調皮地動了動,然後說道:“嘿嘿,都被你看破了,怎麼還叫耍滑頭呢?在你面前永遠耍不了滑頭…太難了…這輩子栽在你手里了…”。
小秋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了一副賣身為奴任人宰割的神情,而且那楚楚動人的樣子,就是再狠心的奴隸主,也會產生幾分惻隱之心的。
所以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而小秋突然站了起來,然後一邊打開了電腦,一邊說道:“老公,要不要聽聽歌,好久沒聽歌了…”。
聽歌,總比沉默要好,況且我正越來越說不過小秋,所以我便順勢說道:“那就聽唄…”。
說完,我就停了下來,因為我心里又有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小秋不會播放聖誕節她跟父親聽得那首“鈴兒響叮當吧”。
就在我又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首熟悉的“喔,喔,it'salwaysgoodtime”英文歌曲蕩漾在房間里。而且小秋還跑了回來笑嘻嘻說道:“因為總是很開心,所以總有好時光…”。
小秋這句話,的確勾起了我的回憶,的確如此,那時我跟小秋聽這首歌曲時,我就是這麼對她說得,人生短短幾十載,好時光不多,但是當你總是很開心時,倒霉的日子在你看來,也覺得是好時光,也是這首歌的含義,歌名是好時光,歌詞卻是“如果你覺得很倒霉,心情不好,那就過來嗨一下,因為人總要開心一點”。
而就在我回憶時,小秋又說道:“還記得這首歌嗎?百度歌詞翻譯是,總是好時光,而你卻說成,總是擁有好心情,才會覺得總是好時光。所以我才這麼大膽陪你玩這個游戲的。因為你的解釋,真的最合我的心意,心態好,才能快樂自由生活”。
小秋記性這麼好,讓我很懵逼,沒想到沒挖出小秋的丑事,卻被小秋把自己的往事挖了出來,這讓我很尷尬,所以只好用厲斥來掩飾尷尬,故意嚴厲地說道:“別廢話,好好聽歌…”。
小秋知趣地笑了笑,然後鑽到了我的懷里,而且沒過多久就靠的越來越近,甚至都能感覺小秋嘴里呼出來的氣息,在我脖子那里亂鑽。
後來,沒過多久,小秋就按耐不住寂寞,調皮地在我下巴那里咬了一口,然後嗲嗲說道:“哼,咬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