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父親一起吃飯,被小秋擺了一道以後,我真的想著一輩子都不要跟父親在同桌吃飯了。
但是,正所謂,直面困難,才能克服心魔。
小秋禮拜天就要回家了,父親也不可能在外面住太久。
既然,三個人早晚還要面對面生活在一起。
那就該勇敢點,用男人的方式,迎難而上。
所以,回到家里後,我便跟小秋說了,今晚只要做點飯,給小寶吃就可以了,等下陪她一起去父親那里。
小秋一聽我要陪她去父親那里,首先驚訝地看了我好一下,在那難以置信地嘀咕道:“不是吧?你陪我去爸那里?”
我坦然一笑道:“對啊。三個人早晚都要面對面生活在一起,我何不趁著這個機會,跟爸,不對,是跟你的新老公處好關系?今天去,才是最合適的,這樣以後就不會尷尬了。”
小秋一聽,羞的做賊心虛般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斥責道:“別瞎說,就是一個游戲而已,不要一口一個新老公,我聽著別扭死了。”
隨後,我便沒有再調戲小秋,而是幫她做了做家務,看了看超市,接著等到差不多七點多,超市沒啥客人時,我便把小寶送到了大伯家里,然後開車帶著小秋去了父親那里。
小秋剛上車沒多久,在那突然一驚一乍道:“開一輛車不行吧?我明天早上怎麼回來呀?”
看著小秋那傻樣,我笑著說道:“呵呵,明天我休息,今晚不是你跟爸的洞房花燭嗎?明天早上晚點回來好了。”
小秋聽得又氣又惱在那咬牙切齒道:“暈,你瞎說什麼呀?老是嘲笑我。真的尷尬死了,再這樣說我真的煩了…”。
小秋難道是緊張?
還是真的害羞,完全沒有預想的那般嬉皮笑臉,所以我在那思考了會說道:“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去超市買點菜吧,再買點酒。”
這次,小秋沒有再反對。
相反麻溜地買了點熟菜還有袋裝的醬鴨,以及一點蔬菜。
而我則是趁著小秋沒注意時,買了二張“喜”字,以及一張童男童女親嘴的剪紙。
小秋呢,一開始沒有發現,只是在結賬時,發現收銀員在對著喜帖“奸笑”時,小秋才惱羞成怒惡狠狠瞪著我。
乃至於,走出超市,到了車上,便興師問罪道:“志浩,你啥意思啊?我嫁給爸,這事很好玩嗎?”
一看小秋說得氣勢洶洶,我才感覺她真有點生氣了,但是,我仍然不慌不忙說道:“我知道是游戲,所以,就得有個游戲的心態去玩呀。如果搞的太嚴肅,太沉悶,反而不好。今晚去了爸那里,嘻嘻哈哈就行了。這才是最好的心態嘛。”
小秋皺著眉頭,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就像小秋自己所說,只有我講那些強詞奪理,可以說得過小秋。
換成別人,她不可能這麼輕易認慫被說服的。
隨後,倆個人開了會車,不一會便就到了父親那里。
接著小秋便掏出鑰匙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面,稍微有點猶豫,但是,還是硬著頭皮,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後,父親興衝衝地跑了過來,剛想齜牙咧嘴對小秋說什麼,但是,一看到我也進去了,臉上的笑容立馬煙消雲散,相反吃驚得有點緊張,在那尷尬地說道:“志,志浩也過來啦。”
我跟父親感情本來就不是很親密,而且因為小秋,倆個人又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倆個人面對面時,總會有點尷尬不自在的。
尤其,現在的情況又這麼特殊。
不過,正所謂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我在那硬著頭皮,努力用輕松隨意的語氣說道:“對啊。今天不是個特殊的日子嗎?我陪你跟小秋喝一杯。”
父親有點尷尬不自然地笑了笑,結結巴巴嘀咕道:“啥,啥特殊不特殊的啊?也,也就是小夏說鬧著好玩,我就陪她當過家家唄…”。
父親明顯有點心虛地在那解釋著,而我趁機說道:“對對對,怪不得小秋說你變得越來越通情達理了。小秋的確是愛玩。以後我們倆個男的,白天負責賺錢養家,努力奮斗。晚上的任務,則是寵著,疼著小秋,陪她玩,陪她瘋。”
當我說完這段話,小秋跟父親,同時驚訝地望著我,而我又說道:“外人都靠不住。以後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就行了,甭管外人的看法。小秋,你去炒倆個菜。我今晚跟爸喝一杯…”。
小秋此時終於笑了,在那說道:“好的,熟菜買了很多了,我去炒點青菜跟下酒菜就可以吃飯了。”
小秋剛說完,就准備去廚房,而此時,父親卻突然衝到了前面攔住了小秋,斬釘截鐵道:“還是我去燒吧?你跟志浩休息一會。”
父親那架勢,根本不允許別人拒絕他一樣,小秋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解地嘀咕道:“怎麼啦?我去燒也行啊。又沒幾個菜。”
但是,父親此時沒做什麼解釋,只是一個勁嘀咕道:“我來,我來,你跟志浩坐一會。”
人們常說,解釋就是掩飾,其實父親這種欲蓋彌彰,則更像掩飾。
因為我突然明白了,在那笑著說道:“爸可能覺得新娘子,第一天不能下廚吧?你看,剛過門,就知道心疼你了。”
父親一看“罪行敗露”,尷尬地扭頭跑進了廚房。
而小秋則是氣得惱羞成怒,滿臉通紅,握拳舞爪道:“哼,討厭。你這張嘴,我真是服了。”
我看了看小秋說道:“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活躍氣氛嘛?你看,三個人生活其實並不難。三個小孩子,可以和平相處,三個大人,就會勾心斗角。我希望,我們以後,都要保持童心,快樂每一天…”。
小秋此時滿眼愛慕地看著我,笑著說道:“你呀。你呀。我真服了。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是有時候,說得話,真的挺好聽。”
我得意地輕笑了幾聲,然後便開始跟小秋把桌子收拾了下,再把酒杯,把熟菜拿了出來。
而當酒跟菜都拿出來以後,袋子里就剩下了三張喜帖了。
這時小秋滿眼“怨恨”看了看喜帖,仿佛這不是喜帖,而是什麼晦氣道符一樣。
但是,突然小秋靈機一動,故作鎮靜地說道:“對了。爸燒菜還沒有燒好。我們先把喜帖貼上去吧”。
小秋這小聰明,可以騙得了別人。
卻騙不了我。
我立馬也反應過來,故意說道:“那不行,你跟誰結婚的。你跟誰一起貼啊。”
說完,我不等小秋反應過來,就跑到了廚房,對父親說道:“爸,這菜我也會燒。你出去跟小秋把喜帖貼到門上去。不然,等下我在外面,小秋不好意思。”
父親先是用審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可能覺得我一直嘻嘻哈哈的,所以便也膽子大了起來,把手在大腿上擦了擦,便美滋滋跑了出去。
小秋跟父親倆個磨磨蹭蹭了一會,終於是把漿糊拌好了,隨後先把一張喜字,貼在房門後面。
貼完後,我也炒好了雪菜毛豆,准備洗點青菜炒第二個菜。
這時呢,小秋跟父親則是來到了廚房邊上,估計想把第二張喜字貼在廚房的門上。
就這樣,我一邊洗菜,一邊不時看了看小秋跟父親。
只見小秋端著漿糊,父親在那貼。
而小秋發現我在看她,竟然不好意思,躲到另外一側去了,我當時,看著害羞的小秋覺得搞笑極了。
我在那偷樂了一會,便趕緊炒第二個菜了。
因為畢竟是冬天,又沒微波爐,菜是很容易涼的。
但是,就在我轉身准備炒菜,我隱約聽到父親在那說什麼:“這一張,就貼衛生間門口吧。”
不過,小秋卻小聲反駁道:“這張別貼了吧?”
父親屬於馬大哈,依然不解地問道:“怎麼啦?這張很好看,貼在衛生間門口剛好。”
這時小秋在那急的壓低聲音說道:“叫你別貼,就別貼。志浩走了,晚上再貼上去…”。
小秋雖然說得很小,但是我卻感覺小秋應該就是這樣哄父親的。
畢竟童男童女親嘴的喜帖,太過“喜慶”了,我在那里,如果貼出這樣的喜帖,可能真有點不合時宜。
所以說,我在那一邊炒菜。
一邊感慨著小秋的確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這不,與之形成對比的是,父親根本不會想到這樣的細節。
小秋的確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不然也不敢玩這樣的游戲吧?
我在心中也第一次暗暗佩服了小秋一下,然後把兩碗菜端了出去。
小秋則是再一次機靈地從桌邊一躍而起跑了過來,幫我把菜端了過去,然後順勢坐在了我身邊的座位上。
我暗自好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對吧。今晚你應該跟爸坐一塊。”
小秋再一次氣得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但是腦袋反應也很快,立馬話鋒一轉笑著說道:“來,爸,咱們坐一起。志浩那嘴,天天損我,我不理他。”
父親坐收漁翁之利,笑呵呵跟著附和道:“志浩啊,是這樣,有時候開起玩笑來,真的有點沒大沒小沒輕沒重。”
小秋立馬幫腔作勢道:“看吧,爸都這樣說你了。志浩那嘴我是真真心說不過他,天天欺負我…”。
我看了看小秋跟父親在那一唱一和的,想了會說道:“這就不對了吧?以前可能我開玩笑有點沒大沒小。但是,今天到底誰大誰小呢?”
小秋不以為然“切”了一下就沒再說什麼,可能是小秋沒有聽出我的話中話,所以我便又說道:“沒聽過一個腦筋急轉彎嗎?什麼官最小?新娘跟新郎官最小啊。所以今天你們都比我小好吧。不要這樣沒大沒小,這樣不尊重客人很不禮貌的。”
我跟小秋斗嘴,父親插不上話,只能干笑。
而小秋今天本來就容易吃虧,所以氣得咬著嘴唇在那氣急敗壞道:“暈死,志浩,你非要逗我是吧?不是我說不過你,那你說說看,就算爸是新郎官,但是依然是長輩。你就算是客人,你也應該尊重長輩吧?”
看來小秋終於被逗得忍無可忍惱羞成怒開始反擊了,就在我想著怎麼繼續嘴硬時,父親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倆個還像個小孩子。等下吵著,吵著要打起來了。先吃飯,先吃飯吧。”
說完,父親拿起酒瓶,給我倒了點,然後又給自己倒了點,接著說道:“志浩,我陪你喝一杯。”父親還沒說完,小秋在一旁打斷道:“爸,別陪他。讓志浩先陪你。”
父親看了小秋一眼,笑著說道:“小夏,你說得對,志浩的的確確包容了我們很多,我有很多地方沒做好。志浩反而不計前嫌原諒了我,我陪他這杯酒,的確是應該的。”
父親說完,小秋驚訝地看著父親不知道如何反駁,但是我卻趁機說道:“好啦,好啦,你這話我收下了。但是小秋說得也對,無論如何,你還是長輩,我還是先陪你喝一杯吧。”
說完,我便站了起來,敬了父親一杯酒,父親一看我這麼說,也感動得關心地說道:“志浩,你酒量不行,少喝點。點到為止,我沒事,我一杯先干為敬。”。
我看這樣老是寒暄客套下去也不行,喝所以完後剛坐下,我便話鋒一轉道:“好啦,以後,我們三個人都要這樣通情達理,互相尊重。但是呢,同時也不能太斤斤計較,畢竟小秋挺喜歡玩的。總之一句話,以後白天,我們三個人都努力點,爭取把家里過好。至於晚上,只要陪小秋玩的開心就行了,晚上,小秋就是老大。對了,現在為了好玩,輪到你們倆個一起敬我一杯了,畢竟新郎新娘一起敬個酒,不過分吧?”
小秋再一次用“厭惡”地眼神瞪了我一眼,但是腦袋反應挺快的,在那話鋒一轉道:“好啦,敬你酒可以,不過我跟爸可不會站起來。”
我呵呵一笑道:“可以,可以,各讓一步,海闊天空。互相體諒,和諧美滿。來來來,我先祝你們倆個笑口常開。”
小秋此時沒那麼“厭惡”我,相反笑著跟父親一起舉起了酒杯,敬了我一下。
而我是一邊喝酒,一邊回想起了,上次狼狽不堪的經歷。
突然覺得,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如果心態不好,再好的日子,也可能過成煉獄。
如果心態很好,再狼狽的生活,也能苦中取樂。
小秋則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說很生氣,其實也挺開心的。
隨後還趁機也敬了我一杯酒,並機靈地說道:“志浩,我也敬你一杯吧。其實,說真的。我跟爸有時候真的挺胡鬧的,謝謝你一直這麼大人不記小人過地來包容我們。我嘴巴上不說,但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這輩子生是陳家人,死是陳家鬼。”
小秋突然這麼客套,我有點不習慣。
但是,卻有“敲山震虎”的作用。
明著是說自己不懂事,其實是一來故意抬高我,二來是提醒父親以後得注意言行舉止。
父親沒我想的那麼復雜,只是笑眯眯滿臉愛慕地看著小秋,然後不由自主贊美道:“你可別說啊,小夏這丫頭,有時候說得話,比很多人都明事理。”
父親那個時代,可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所以才會這樣大驚小怪說小秋聰明,而我則沒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我自始至終都覺得小秋都不笨,所以我便見怪不怪道:“呵呵,你才知道啊?小秋本來就不笨。一直很聰明啊。也不看看小秋可是咱陳家媳婦…”。
父親一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趕緊說道:“對對對,就拿這次來說,我一直覺得小夏是純粹胡鬧,我跟她怎麼可能領得了證,我以為肯定是黃了。但是,小夏打了幾個電話,這麼一折騰,竟然就順利把結婚證都領了。哎呀,我是真的跟不上時代了,出了大門,我只能跟著小夏屁股後面轉,竟然啥也不會。”
我在那暗想著“你要在床上也那麼老實,聽小秋的多好”,但是卻沒敢說出口。
所以便笑著說道:“對了,其他的我都不佩服她。我就佩服小秋這丫頭,把結婚證照,拍的倒是挺好看的啊。”
父親一聽,又是笑眯眯的。
搞的我好像在夸他一樣,看了小秋一眼,好像小秋真是他的,然後才合不攏嘴道:“小夏她啊,真的很能干,那照片拍的,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覺得拍的很唯美。平時,生活里也很有情調啊,每天上下班分別時,還要學那些老外來個吻…”。
父親可能高興,又喝的有點多。
在那有點說漏嘴了,而這可把小秋急壞了,扯了父親一把,厲聲道:“你瞎說什麼啊?以後喝完酒可不能瞎說,被外人知道了咋辦?”
父親憨厚地笑了笑道:“這個我心里有數啊,今天不是志浩來嘛,我一高興,就話有點多了。平時跟外人喝酒,我知道我這馬大哈的性格,所以我都很少開口說話,就怕酒後說錯話…”。
父親說完,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知道分寸,在那又補充道:“對了,小夏,我也敬你一杯吧。不怕志浩笑話啊,我從小夏身上還學到了不少人生道理。我以前那性格太自私,太混蛋了。”
小秋聽著有點驚訝,有點佩服,甚至帶點愛慕地看了父親一眼,但是立馬口是心非道:“好啦,好啦,敬我干嘛?跟我客氣什麼。”
小秋原話的本意是,父親跟他不用客氣,但是因為三個人關系特殊,聽起來讓人浮想聯翩。
所以我故意跟父親說道:“就是嘛?哪有新郎官跟新娘客氣的?”
小秋一聽,不但惱羞成怒,而且氣得直跺腳,在那怒發衝冠道:“志浩,你,算了,我今晚跟你斗嘴,我橫豎都是吃虧,我不跟你們胡扯了,我先吃飯了。”
說完,小秋扭頭就想逃之夭夭,而我怎麼可能放過小秋,又在那說道:“看吧,新娘子害羞了。”
話一出,小秋氣得邊走邊搖頭,估計還會咬牙切齒。
父親則是也變得嘻嘻哈哈在那哈哈笑了會才說道:“小夏就讓她吃飯吧,咱倆接著喝。”
父親一邊說著,一邊還目光還隱隱望著小秋那邊。
感覺那架勢,小秋已經成了父親眼里的“囊中之物”,這就是詩人眼里的“滿眼愛意”吧?
這些細膩的東西,才是最有趣的,才能反應一個人的內心,那就是今天父親是真的高興,一舉一動都很興奮。
我在那顧自好笑了會,如果用一句成語形容父親,那就是喜悅之情,發自內心而卻“溢於言表”。
我思緒神游了一會,小秋盛好飯也回來了。
父親一看小秋回來了,則有點興奮過頭,屁顛顛夾了點豬耳朵給小秋吃,還自我感覺良好說道:“來,吃點菜,豬耳朵沒事,吃了不長胖。”
小秋蹙眉微微皺起,在那有點排斥,但是卻也不好意思發作。
“忍氣吞聲”般無可奈何便開始吃飯了。
不過,可能今晚喝的有點多,小秋吃了幾口就沒吃了,在那說道:“哎呀,剛才還有點餓。現在竟然吃不掉了。”
我則趁機說道:“吃完吧,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吃不完兜著走,多不吉利。”
小秋一聽就來了興致,奸笑道:“對啊,吃不完兜著走多不好,所以你要幫我呀,你幫我吃完不就行了?”
我笑著看了看小秋,突然靈機一動道:“得了,我才不吃。你讓爸吃吧,以後這髒活累活,就讓爸干吧。”
小秋嘴里還嚼著飯,一聽我又調戲她,一下子笑的把飯都噴了出來,然後哭笑不得道:“哈哈,滾吧。”小秋一邊笑著,一邊被嗆得咳嗽,一邊還得打掃噴在桌上的米飯。
然後瞄了一眼我旁邊的紙巾,然後可能被米飯嗆得神情恍惚,下意識隨口說道:“老公,你給我拿點紙,我擦一下。”
這本來很正常,但是父親竟然下意識應了句“哦”,然後從口袋里准備掏紙。
這把我跟小秋都愣了一下,小秋更是慌張失措地愣了會。
父親一看我跟小秋神情不對,才感覺自己理解錯了,尷尬緩慢地小心翼翼地把紙遞給了小秋。
小秋也是行動遲緩,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看到這搞笑的一幕,我趁機說道:“哈哈,小秋,你是叫哪個老公給你遞紙啊?”
小秋一聽,徹底爆發了,滿臉通紅大喊一聲:“滾,丟死人了。志浩,你不調戲我,存心不舒服吧?”
說完“哼”地一聲扭頭就跑,邊跑邊說:“不陪你們吃飯了,氣死我了。”然後一頭扎進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蓋起來了。
換成別的女人,譬如莫芬,我跟她這樣開玩笑,估計早就破口大罵,巴掌上頭了。
但是,小秋卻很少真的翻臉,所以我也變本加厲說道:“哈哈,新娘子害羞了。”
父親此時合不攏嘴憨笑了幾聲,小秋則是躲在被窩里,連喊三聲:“滾,滾,滾…”。
隨後三個人,都在那樂了一會,而我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也酒足飯飽了,也算比較開心順利地吃完了這頓飯。
所以我便靈機一動:“好啦,是你叫我走的,那我就不打擾倆位的春宵一刻了。我就先回去了。”
一聽我要回去,小秋想了下,突然掀開被子說道:“不許走…”。
我好笑你看了看小秋,然後說道:“我不走,難道還留下啊?呵呵。”
小秋被反問得啞口無言,而我為了解釋清楚,又說道:“好啦。酒也喝了,喜字也貼了,大家也高興了。我是該回去了,你今晚好好陪爸一晚,明天搬回去吧。再過半個月,爸就說工廠放假了,也回來吧。以後我們三個都要像今晚這樣,其樂融融,同舟共濟”。
小秋聽了有點感動,激動的情緒有所緩和,就在我以為,小秋被我說服的時候,小秋又出其不意說道:“那也不行,我今晚就跟你一起回去。”
小秋的話,讓我跟父親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畢竟小秋陪了父親都一個多月了,根本不多這一晚。
小秋這時,在這特殊的夜晚,卻要跟我回去,的確有點“不合常理”。
就在我疑惑不解看著小秋,父親甚至有點失落時,小秋笑著說道:“除夕夜我再陪爸洞房花燭,因為這樣特殊的日子,我希望變成終身難忘的回憶。再說了,證都領了,何必急於一時?”
小秋的巧舌如簧,讓我跟父親都啞口無言,而這時,小秋根本不給我們反駁的機會,拿起外套跟包包,拽著我就往外走。
而且怕我反駁她,邊走還邊小聲對我說:“這事必須聽我的”。
而且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絲毫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我雖然有點困惑,但是倒不至於為了父親,就硬逼著小秋留下來。
而且意外的是,父親倒也是通情達理,在那說道:“好吧,好吧,那就聽小夏的,這丫頭,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大堆。”
隨後簡單個父親打了個招呼,別就匆匆離開了這個小區,畢竟這里人多口雜不安全,我也沒再跟小秋拉拉扯扯,直接走出了小區後,來到沒人的地方,我才忍不住好奇地問小秋:“怎麼啦?怎麼今晚就想回去了?”
小秋肯定知道我會問她,所以聽了之後,立馬笑著解釋道:“因為這幾天,我又找回了我們當初熱戀時的感覺。你還是那麼幽默風趣,大度善良。雖然你老是調戲我,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生氣。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我根本舍不得你離開。我怕一離開你,這種感覺就沒了。你知道嗎?這幾天我都懶得讓爸碰我,因為我一心想著跟你找回以前的感覺。所以,我必須今晚跟你一起回去,以後更要天天陪著你。”
話已至此,隨後,我便摟著小秋,在路邊打了個車,回到了家里,而剛回到家里,小秋就齜牙咧嘴說道:“哎呀,今晚好開心,雖然我嫁給了爸,但是卻像重新嫁給了你一樣。今晚你先代替爸洞房花燭吧,哈哈…”。
看著小秋沒羞沒躁,開懷大笑的樣子,我也很開心,因為我覺得付出值了,真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啥都沒做,就贏回了小秋的真心。
不過就在我以為,終於風雨彩虹苦盡甘來,以後會晴空萬里時,人生卻遠比想象中的艱難。
就在我跟小秋越來越開心,越來越膩歪,越來越形影不離時,卻發生了一件讓我讓我難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