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
又羞又氣地瞪著宋渝,蘇媚氣得說不出話來,只不停地捂著心口抹眼淚。
“都說了規矩些,不比在家里……你總要這般……我哪里還有臉見人……”
方才被宋渝拉著調情上身卻被顧遠煦瞧見了,蘇媚覺著好生沒臉只不停地抱怨,咬著唇兒不住低泣。
“媚兒,小媚兒……別惱別惱,咱們都是正經夫妻也沒什麼。”摟著蘇媚的肩膀,宋渝只輕聲安慰她。
“正經夫妻……哪里能叫人隨便瞧了去?你之前還說要把敏兒許給你侄兒,如今我倒沒臉見人,誰知道他怎麼想敏兒呢!只當我們母女都是任人淫弄的玩意兒罷了!”
“蘇媚!你這說的什麼話?!難道我是惡霸淫蟲嗎?什麼叫淫弄你?”
宋渝雖不說出口,但卻記著年少時蘇媚被人淫弄的事,如今她竟把自己比做淫蟲,一時也惱了,又怕像那日那般惹她生氣,只嘆息一聲便離開了。
蘇媚也知道自己口不擇言說錯了,只難過地伏在床上大哭,如此又彼此不安生了。
接下來數日為免彼此難堪,宋渝也不好瞧她,蘇媚也躲著,夫妻倆倒是疏遠許多,梨香看著有些著急卻尋不到由頭規勸。
大約行了十多日,船便泊進了寧州的碼頭,宋渝一行人得在這兒逗留些天,蘇媚也跟著上岸在一處驛館住下。
男人們白日里拜謁了寧州知府大人便被留下宴飲,蘇媚也不跟著,只在燈下繡給宋璉用的汗巾子。
雖說不是親生的,對於宋璉姐弟倆蘇媚是疼惜的,只是她寡言少語亦甚少言說出來。
直到半夜顧遠煦才扶著大醉的宋渝回來,男人一進門便讓蘇媚聞見脂粉香味,不禁有些惱,可顧遠煦在又不好發作只得讓他幫忙把宋渝扶上床,又喚了梨香去打熱水給老爺擦身子。
宋渝雖醉的起不來,話卻多只拉著蘇媚寶貝心肝兒亂喊,臊得她臉上一陣熱!
“老爺!遠煦在呢,別胡說!”
雖說心里有氣到底還是得給宋渝臉面,蘇媚只硬著頭皮說他,宋渝應酬了一天也累極了,倒頭便睡,只喃喃道:“就會裝……背地里還不罵我……”
一時顧遠煦倒忍不住笑了,梨香也笑話道:“瞧瞧,瞧瞧,老爺夢里頭也是太太呢,太太也真狠心,把老爺撂了那麼些天!”
說完便拿著水盆毛巾跑開了。
“方才寧州知府說要送一個家妓給姑父,可把姑父嚇壞了……原是惦記著姑姑罵呢。”
那顧遠煦與宋璉不同愛開玩笑,見蘇媚羞臊難堪不禁扯開話題,又忍不住探探她的口風。
大戶人家的太太奶奶養小叔子也是尋常,就跟老爺們養家妓差不多,顧遠煦自對她存了心不免想試探一番。
“天色不早了,侄兒去歇歇吧……”輕輕嗅了嗅宋渝身上的脂粉味,蘇媚又忍不住問道:“老爺我自是管不住,璉哥兒還小可別教壞了……沒讓他碰女人吧?”
“有姑姑在,我們三個都很是規矩呢,只是應付應付哪里敢亂碰女人?”顧遠煦怕蘇媚不高興立馬表白一番,以示清白。
蘇媚聽他這話很是放心,只當他是個好孩子,有這般定力將來縱納了姬妾也不怕對敏兒始亂終棄,於是點點頭,親自為他斟茶。
又小心地試探:“聽老爺說你還未定親事……也不知道侄兒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姑姑給你物色物色如何?”
“這……難說……高門大戶出身的姑娘眼界高,又嬌養著,我這人直脾氣怕養不來。”
喝了口茶,顧遠煦只胡亂應著,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蘇媚,也難怪她叫媚,那嬌媚模樣一對桃花眼勾的人死死地,便是一根手指頭都把自己看硬了!
聽他這話,蘇媚只忍不住掩嘴輕笑又道:“你姑父也這脾氣,其實亦是要看姻緣不是?像敏兒……她心思單純,姑姑想給她找個直脾氣的,也好早日安心……”蘇媚對這個未來女婿十分中意,只把敏兒引出來了。
顧遠煦也有些酒醉只撐著腦袋趴在桌子上瞧她,一時間看得迷糊只嗯了一聲,才道:“姑姑說什麼都好聽……”
蘇媚叫他這般心下大喜只當他也中意敏兒甚為放心,不曾想他竟是相中了自己!
如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倒是困了,兩人便這麼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將及天明,宋渝才悠然轉醒,見蘇媚趴在桌子上睡了怕她著涼忙把她抱起來,蘇媚睡得迷糊只蹭著男人的臉嬌柔地說道:“渝哥哥……我要……”
蘇媚:我只是想把這貨當女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