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莫名其妙
以下內容需要回復才能看到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們霸占衛生間已經很久了。
紫月對敲門聲充耳不聞,過了好一會才從我懷里站了起來,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自己,陰道里白色的精液緩緩的順著大腿流了下來,黑色的絲襪上顯出幾道乳白色的流痕,她好像記起了什麼,伸手往陰道摸去,一些精液沾到了手指上,她捻了捻那些精液,下意識的嗅了嗅,然後面無表情的拉出長長的卷紙擦拭下體。
我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褲襠上的濕濕的印子怎麼也處理不掉了。
紫月打開了馬桶的蓋子,一團紙被扔進了里面,拉了一下閥門,隨著旋轉的水流一堆穢物被衝走了。
紫月回過頭來,眼眸里顯然什麼東西流失了,一片空洞,她對我說道:“你的錢,這次算已經還了一半,另一半,你有空到我場子來找我吧。”
說完她遞過一張名片。
看著她有些陌生的表情,我有些愣,緊接著渾身如兜頭澆下的一桶冷水,被冷了個透徹。
接過那張名片,上面的聯系方式和服務項目列得清清楚楚。
我的臉有些發干,尷尬,絕對是一次意外的尷尬。
我突然想起陸游的一件往事。
一次,陸游無意中嗅了一個美女,晚上帶回住處纏綿的操了一晚,第二天他以為一段新的柔情蜜意即將開始的時候,那女的穿好衣服,張口就要一千,一臉難以置信的陸游光著屁股連滾帶爬的從被窩里爬出來,從地板拿起褲子,找到錢包,一番討價還價,以五百成交。
那女的走的時候,不忘記看了一眼陸游那軟著的活兒,對她們來說疲軟的陰莖就是勞動結束的標志,當確認無誤後,錢就收得心安理得。
什麼叫尷尬,這才叫尷尬,這是陸游每每提起對這件事說得最多的注解。
想不到,老子在平安夜也碰到這麼一遭,我冷冷的說道:“不用了,你值這個錢。”
“不,我是有職業道德的,多少就多少,下次記得來,不要讓我覺得欠你的。”
紫月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知道什麼時候紫月已經夾著一根煙,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青煙繚繞,那張魅惑到極點的臉我怎麼看都覺得離自己好遠。
她把煙頭扔到地上,擰開門,走了出去。
我冷冷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陣揪心的疼。
門外紫月的長靴響起一片“篤篤”的敲擊聲,接著那聲音停住了,響起了一陣交談的聲音:“哎呀,這不是紫月嗎?這真是到哪都見到你啊。”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哎喲,是王經理啊,好久不見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紫月又嬌又嗲的聲音傳來,“怎麼今晚有空來這里啊。哦,是不是又有哪個良家婦女慘遭你手了啊?呵呵,一定是的。”
“這是誰啊?”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我走了出去,門外不遠處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個胖子,聽到問話,在那女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那女的讓我很意外,竟是宮菲花。
宮菲花看到了我,也是一臉的意外,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紫月,瞄了一眼女衛生間的牌子,眼光停在我有些不自然的臉上,嘴角冒起了一絲冷笑,我出來得很不合時宜,“哦,你們……你們是一起的啊……”
那胖子叫了起來。
那胖經理還想繼續說,紫月卻已經貼了上去,“誰跟他在一起啊,我都不認識呢,來,來,王經理,我們去跳舞嘛,我們聊聊……”,那胖經理看了一眼宮菲花,見她沒有異議,被紫月連拉帶扯的拉走了。
“你好。”
我說道。
“好,很好,趙波,在這里見到你真是意外。”
宮菲花那獨特的聲音響了起來,“想不到,趙先生也喜歡用女衛生間啊。”
丑事被撞破,我還能說什麼,不過也無所謂。
“喝多了,被你撞到,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說道。
我閃身就要錯過宮菲花向包廂走去,“沒什麼不好意思,男歡女愛很正常的,不過可惜了那個叫紫月的。”
宮菲花說道。
“這話什麼意思?”
我聽出了她話中有話,我停住了腳步。
“沒什麼?你沒聽見她都說不認識你了嗎?”
宮菲花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側過身子,對我說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真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啊。玩玩就算了,可別放在心上。”
她說話的語氣很讓我不舒服。
她繼續說道,“可笑的是,她還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和王經理攀上關系就萬事大吉了嗎?呵呵,真是的,誰是正主都搞不清楚。”
“趙波。逢場作戲是作不得真的,你可要記住。”
宮菲花對著我的背影又說了一句。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感到有些心煩,不再理會她,徑直走了。本想繼續回到陸游他們的包廂,但想想還是不回去了。宮菲花那句"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的話一直在心頭糾纏著,婊子有情難道真的只在床上嗎?可笑的是我還真動了情。
我向歌舞廳門外走去,路過大廳時候,在昏暗炫幻的燈光下,人頭攢動的舞池中央,依稀看到紫月正在緊貼著那王經理跳著舞,紫月的曖昧和那經理丑惡的嘴臉瞬間被放大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傳來,熱血翻涌而上,頭腦一片熱寂。
我推開人群,走上前去,拉開那胖子,一拳狠狠的往那贅肉橫陳的圓臉砸了上去,我能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隨著紫月掩面驚呼,他倒了下去,我又上去對著大肚子踩了兩踩,再踢了兩腳,地上肉球滾動,我不再多看一眼,在自動分開的人群中間走了出去,在舞廳燈光還沒有全亮起來的時候,逃離了現場。
我一點都沒有打人後的爽快感覺,外面下著大雨,我不顧一切的奔跑了起來,雨很快淋濕了我,很冷,但心更冷,皮鞋踩著雨水發出嚓嚓的一片亂響,混在雨聲里,憂傷在我最不願體會的時候,很糾結的擊穿了我,劃開了胸膛。
不知道為什麼,混亂的心里到處都是欣然的影子。
欣然,欣然,我的欣然,你現在怎麼樣了?
你還好嗎?
你到底在哪里?
你到底過著的是怎麼樣的生活啊?
紫月和欣然的面孔發生了錯亂,我分不清誰是誰了,一會兒是紫月的冷冷的臉孔,一會兒是欣然離去的潸然淚眼,我有些癲狂,我抱著頭,繼續狂奔,後來跑不動了,我就對著一個垃圾桶狠狠的踢著,直到那垃圾桶扭癟變形,我還在一腳一腳的踢著。
平安夜給我更多的是寒冷。
第二天聖誕節,周末。
我在午後醒來,頭很疼,回想昨天的一切,都很不真實,很多細節好像缺失了,比如我的手為什麼這麼痛,床邊皮鞋都開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時竟想不起來了,只覺的昨天我很不高興。
這種不高興還在延續著,蔓延著,這種狀態讓我很難受,我決定要讓自己高興起來,但怎麼弄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我無聊的點亮手機,看著那些個未接聽的電話,有陸游的,大劉的,孫倩的,還有紫月的,最後一個是宮菲花的。
紫月打得最多,撥了有十幾次。
我把手機電池拆了出來,機電分離,胡亂的扔在床上,這些人現在都不能讓我高興。
我洗了個澡,胡亂的套上衣服,走出了家門。
我漫無目的,沒有目標,形單孤影,混在鬧騰騰的人群里,到處都是天真浪漫的孩子,他們戴著紅帽子,開心的拿著氣球,旁邊是老媽關愛的笑臉,嘈雜的聲音里,聽到的都是歡快的聲音。
而這些都和我沒關系,看不得,那我就走。
我走著,一直在走,累了就抽煙,餓了就找吃的,吃飽了,又繼續走,我不知道我在找什麼,高興沒有找到,開心沒有找到,我他媽的就這麼郁悶難當。
我在街上游蕩著,一直到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夜色掩蓋了一切,包括心情。
在路過一個燈火通明的櫥窗,我看到一個水晶做成的音樂盒子,盒子上面是一只水晶雕琢的玉兔,通體透明,剔透無瑕,我仔細的看著那只水晶兔子,感覺似曾相識,兔子通體泛著晶晶的華彩,讓我溫暖,我記起來了,許幽蘭胸前也掛著一只玉兔的墜飾,那一晚那玉兔就在她溫軟柔膩的胸脯間一直跳動著。
為了內心的那一點溫暖,我買下了那只音樂盒子,五百大洋。
盒子被很好的包進一張粉紅色的彩紙里,上面打了個漂亮的紫色的花結,我小心的把那盒子裝到一個小袋子里,放進貼心的衣兜里。
其實,這東西買得有點莫名其妙,要送給她嗎?
想是想,但好像沒什麼由頭吧。
她會拒絕嗎?
如果送給她,她應該也會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吧。
我不再想了,就當作是為了安慰自己的心情小小的鋪張一把吧。
我走出店門,路上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看著他們摟摟抱抱的從身邊走過,我說不出的羨慕,也很悲哀,我感到整個世界只有我是孤獨的,我想到了張楚的那首歌: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 空氣里都是情侶的味道/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 大家應該互相微笑/ 摟摟抱抱,這樣就好……
摟摟抱抱就好,我要摟抱的愛情在哪里呢?
去年的這個時候欣然還在,我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今年,我卻獨自一個人在這里逛大街,在這繁華的街道上獨自品嘗孤獨的淒涼。
難道愛情就這麼和我沒緣嗎?
路過電影院,我莫名其妙的買了一張電影票,選擇了一場火爆電影,避開了纏綿的愛情戲,直接就進去看了,後來才發現這是個錯誤。
整個電影院里就我是孤家寡人,單人一個,一對一對的情侶都在卿卿我我,歡笑嬌羞,我想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但怎麼都做不到,因為那些情侶比我聰明,知道選擇火爆的電影好辦事,很快不少情侶在黑暗中蠢蠢欲動起來,不久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隱隱傳來,攪得我心神不寧,我干脆不再看電影,仔細觀察那些個情侶辦事的過程。
前面的一對情侶已經進入到實質性的階段,女的掀開了裙子背對著男友坐了上去,貌似兩個人抱在一起認真的看著電影,其實下面已經如漆似膠的搞在一起,起先動作不敢太大,女的前推後搖的慢慢磨著陰莖,後來情到深處,已顧不了許多,聳身抽插起來,以大片的火爆鏡頭作為兩人媾和的背景,隆隆的爆炸聲作為兩人雲雨的伴奏,後來,在高聲杜比音響下,他們竟然叫出聲來,一聲爆炸聲落下,女的大叫一聲,在銀幕上血肉橫飛的畫面襯托下,喘息著達到極致的高潮。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別人激情澎湃的體驗,成了折磨我的煎熬。
我起身就要離去,突然電影從激烈的槍戰聲中轉到沉默的靜場,一聲嬌哼聲清脆的響起,明顯帶著極爽的顫音,全場都聽到了,專注電影的觀眾舉目四望,角落一對情侶慌張的隱下身形,顯然那是一對經驗不夠老到的情侶,忘記了關注電影情節,辦著辦著穿幫了。
我靠,聖誕節的電影院真是光棍們的地獄啊。
我走出了電影院,看看時間才九點多,肚子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我才記起,自己根本就沒有吃晚飯。
我望了望,街道對面有一家面包店,面包店旁邊是一家咖啡廳,我決定去買幾只面包充飢,我走過了斑馬线,進了面包店,買了幾只面包,一邊吃著,一邊順著人行道往上走。
走著走著,我突然看到前方不遠的地方,一輛車子的旁邊,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貓著腰躲在暗處,偷車賊?
不像啊,明顯是個女的,一件深灰色的羊絨大衣,明顯是晚禮服的裙擺露在外面,黑色的絲襪,一雙鞋沿鑲著閃閃碎鑽的黑色高跟鞋。
身影很熟悉,我咽下最後一口面包,走近一看,是方靜,正撐著車前蓋,窺視著咖啡廳里面。
我順著那目光看去,只見在咖啡廳的落地玻璃下,方靜的老公正和上次看到的女人喝著咖啡,兩人融融暖暖的交談著。
方靜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嘴里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你個豐建華,閔一晞,卿卿我我是吧,讓我不好受,我也讓你不好過……爛人,狗男女……爛人,騷狐狸精……”
眼睛里似乎含著淚水。
“哎,方經理,你在干嘛呢?”
我看著方靜偷看的樣子有些好笑,叫了她一聲。
方靜身子一跳,明顯被嚇到了,她轉過身子,叫了起來“誰啊,鬼叫什麼,嚇我一跳。”
她定下神來,看到是我,白了我一眼,說道:“是你啊,嚇我一跳,知不知道差點被你嚇死了。”
“我沒想嚇你的……”
我說道。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怎麼在這里啊?”
方靜擺擺手說道。
“沒事,隨便走走,剛找了些東西吃。你呢?”
“呐,剛參加公司酒會,出來透透氣,發現那兩個狗男女,我就跟過來看看。”
方靜對著咖啡廳揚了揚著下巴。
“好好的酒會不參加,跑這來看個啥啊。”
我說道。
“看看怎麼了?那王八蛋偷偷摸摸,我還看不得了?”
方靜又白了我一眼,說道。
“到底是誰偷偷摸摸啊?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在喝咖啡,你倒是躲在暗處偷看。”
我開玩笑的說道。
“哎呀,你個死趙波,最近沒怎麼修理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敢這樣跟我說話?回頭看我不收拾你。”
方靜其實對我的話並不感冒,她只是想在口頭上逞強而已。
“好了,好了,不敢說你了,我這小兵還靠著你才能吃上飯呢?”
我說道。
方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咖啡廳,突然眸子里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好像有什麼念頭駐進了她的腦子里,她對我說道:“有空嗎?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我有些奇怪。
方靜四處望了望,拉著我的手說道:“來。”
我被她拉著一路小跑著來到一家超市門口,方靜放開我,叫我等在門外,自己進了超市,很快她手上就拿著一把細細長長的錐子立在門口的收銀台,付了帳,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今晚,我要做件壞事,你有膽子跟我一起玩嗎?”
怕我拒絕似的,她又補充了一句,“拒絕的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有這麼叫人幫忙的嗎?
看著方靜帶著一絲強迫的目光,我哪敢拒絕,說道:“我現在也很無聊。我就舍命陪你這美女玩一把。說吧,什麼壞事?殺人放火隨便你愛。”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
方靜像個小女生一樣跳到我面前,差點就要撲到我懷里,一臉的興奮。
貌似這樣的表現不是一個上司應該有的吧。
“不要你殺人放火。”
說完,她靠近我,貼著我的耳朵耳語了好一陣,清新的口氣噴在我臉上,帶著一絲甜甜的酒味,今晚她也擦了香水,很淡,但很好聞,若有若無,卻很能調動男人的雄性荷爾蒙。
我聽她講完,詫異的看著她,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干嗎?”
“怎麼?不敢啊?”
“你無聊。”
“你!膽小鬼!”
“誰膽小鬼了?干就干!”
我明知道上了她激我的當,還是答應陪她玩。
原來方靜對我說的事,就是拿她買的錐子去把她老公的車子輪胎給刺破了,然後躲在一旁看好戲。
這麼幼稚的惡作劇虧她想得出來,還這麼興致勃勃的。
方靜見我答應了,拉著我的手,就要向停車場走去,“我們走,我認識那爛人的車子,來。今晚干他一把。”
“等等。”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錐子,說道,“你不會想著拿這小小的錐子就想著把小車的真空輪胎扎壞吧。”
“這東西不頂用嗎?”
方靜奇道。
“也不是不頂用,只是真空胎要扎就要扎大點的洞,一般扎個小洞子,不頂事,車子還開得動,保持低速行駛。”
我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哪去弄大點的家伙啊。”
方靜見事情可能會黃,有些喪氣的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見到不遠的地方有個軍品店,有了,我對方靜說道:“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我跑到軍品店,找了一下,果然有仿制的三棱刮刀,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圓柱刀心,我買了一把,一百五十大洋,心痛啊,但為了美女,這錢出得值。
我很小心的拿著刮刀跑了回去,這刀可是仿三棱軍刺的,被扎到了可不得了,傷口連縫合都非常困難。
我從尼龍刀套里,拿出刀對著方靜晃了晃,對她說道:“要用這個才行,三棱刮刀。”
方靜看著我手上的東西,果然是比她手上的錐子威猛許多,她咯咯笑了起來,把錐子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方靜想從我手里接過刮刀,我沒給她,說道:“這東西還是我來拿吧,扎輪胎,力氣活,我干就行了。”
方靜閃著眼睛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廢話少說,我和方靜來到了停車場,門口的保安見我們兩個進去了,以為是取車的,不以為意。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方靜老公的車子,一輛奧迪A6 ,方靜在通行道前面放風,我摸黑到里頭辦事。
我在車子兩個後胎上分別狠狠的扎上幾刀,很快氣就漏光了。
我對方靜打眼色示意,表示搞掂了。
方靜卻對著兩個車前輪指了指,臉上催促我快點。
我靠,這方靜還真一不做二不休,四個車胎都要扎。
我急忙走到車頭,又把兩個車胎給扎了。
方靜還沒有放過的意思,對著車身,做了刮的動作。
我會意的在車身上用刮刀狠狠的刮了幾刀,刮痕清晰可見。
方靜見狀,滿意的對我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搖著,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那表情說不出的喜悅興奮。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方靜一路狂奔從另外一個出口逃離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