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雞雞被插了
我在一片劇痛中醒來,其實不是醒來,只是有了一絲知覺,頭腦好像攪成一團,還有不知從哪而來的嗡嗡聲,神智迷糊,全身都在痛,痛的感覺讓我知道我沒有死,還活著,周圍很安靜,只有儀器滴滴的聲音,眼皮很重,像兩塊鉛塊,我根本睜不開眼,僅存的意識也若有若無,我無法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又會暈過去。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他怎麼樣?怎麼一轉眼就被打成這樣子了?看看……那手……那腳都裹成了粽子了。”
許幽蘭的聲音。
“……他頭被打了一下,有些腦震蕩,左手手臂骨折,右手手指挫傷,左腳的傷也很嚴重,骨折的手臂沒三個月好不了。”
雪馨馨的聲音。
“腦震蕩?骨折?這都搞什麼啊……雪馨馨,你是故意的,以你的身手即使是十個八個的歹徒都能打倒在地,為什麼你不救他,為什麼?”
許幽蘭有些激動。
“我說過了,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上了,那些人正用鐵棒要把他的腿打斷了。”
雪馨馨有些不快。
“是誰?是誰這麼狠心對他下這麼狠的毒手?”
“我不確定。等他醒了問問就知道了。”
“不行,我要去找我姐姐問去,她一定知道。”
“你冷靜點好不好?你別傻了,現在都幾點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雪馨馨,你怎麼能這樣冷靜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根本不在乎他,你只不過把他當成了治療自己爛毛病的藥丸子罷了,你怎麼能夠這麼冷血呢?他無論怎麼樣都是你承認了的男朋友啊,他現在這樣你卻無動於衷。”
“誰說我不在乎,他被打的成這樣,當我抱起他的時候,我發覺我好像抱的就是曾經失去的東西……抱的就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感覺,很奇怪的感覺。我沒有無動於衷,只是現在事情還不清楚的情況下,要保持冷靜,難道你現在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
“你別再狡辯了,你就是冷血,自私自利,只為了自己著想,你先是把他當成任你擺布的藥丸子,然後不顧他的安危,讓他深陷重圍被打成重傷。你以後最好離他遠一點,你那爛毛病自己找人解決,不要賴上無辜的好人。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許幽蘭不依不饒的說道。
“……你……你說我沒有人性?許幽蘭,我告訴你,我已經盡我所能,把事情盡量控制在我能控制的范圍了,當時我要是我沒趕到,他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
雪馨馨語氣更不快了。
“是啊,要是他沒和你在一起,包不定還不會發生今天的事呢?你根本就不愛他,卻要硬綁著叫他做你男朋友,你到底是何居心?你這狠毒的丫頭,平時見你這麼冷冰冰,想不到這麼居心叵測……”
許幽蘭咬牙又說道。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對,我開始是對他沒有感覺,現在……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承認他是我男朋友了怎麼了?他就是我男朋友了!而你呢?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發酒瘋的時候,說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
雪馨馨有些氣急的說道。
“……我……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我……我真的說了嗎?我真的在他面前說了嗎?”
許幽蘭有些慌張和底氣不足,“這……這……哎……真是羞死人了……”
“你真是喝酒喝暈了頭了吧,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當時可是口口聲聲說我搶了你的男人,看你激動成那樣,你是不是喜歡他了?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看上趙波!你別告訴我,你只是為了滿足你爭強好勝的性子才跟我搶的。以前跟我搶東西,那是小時候,但這東西和人畢竟不同吧,現在我們都大了,你沒這麼無聊吧?”
“沒有,我沒有!我……我怎麼能喜歡上這個混蛋呢?”
許幽蘭辯解道,聲音很弱。
“還說沒有,現在你和我爭吵難道是為了好玩嗎?我還沒見你為哪個男人臉紅脖子粗的呢?自己心里想著,嘴巴還硬!”
雪馨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好像都在想著什麼。
“馨馨,不跟你說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告訴我,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你說你不確定,起碼你會猜到是誰吧?”
許幽蘭轉移話題。
“我不能確定,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我猜測應該是和王仁天有關,趙波打了他弟弟,十有八九,就是他派人來報復。”
雪馨馨說道。
“王仁天?”
許幽蘭氣又上來了,“你不是手下還有一幫兵嗎?馬上召集他們去王仁天家里鬧個底朝天啊!”
許幽蘭激動的說道。
“冷靜!我叫人去把王仁天的老巢給掀翻了,有什麼用嗎?只會使問題越搞越復雜,現在也沒有說一定是他啊?”
雪馨馨竟然安慰起許幽蘭說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手下還有兵?”
“我是誰啊?我爺爺又是誰啊?是他告訴我的,他說你退役是假,其實你現在還承擔著軍隊里的秘密研究項目,還有一個獨立的研究機構,配備有一個營的士兵都歸你管,你表面上退役只是為了方便對外交流的一個身份罷了。我還知道你現在已經升為少校了,如果你研究項目進展順利,升上中校還是很容易的。”
許幽蘭有些得意的說道。
“軍隊里的事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爺爺啊,雖然他退了,眼睛還是雪亮!”
“馨馨,那難道我們現在就這樣吃癟?什麼都不做嗎?”
“其實,照我分析,你姐姐事先找過王仁天的,而且就是在今晚,王仁天如果有頭腦的話,絕對不會一面答應,一面轉身立馬就對趙波下手的,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也太囂張,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所以,我想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在里面,現在先靜觀其變的好。”
雪馨馨對許幽蘭分析道,“如果他王仁天,真敢這樣硬來,哼,我也不是吃素的,帶上幾卡車士兵把他踏平了,看他能怎麼樣。”
“對,一定出這口惡氣,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許幽蘭又氣道,“大不了我把我手里的股票都賣了,把王仁天的公司買下來,叫他滾蛋。”
“你這是說什麼呢?你可是說你一分錢都不花他們上官家的,怎麼現在為了他就連自己的面子都能拉下來了?你媽媽給你留下的寶藍集團20% 的股份,那可是天文數字,你要真是拋了,我看寶藍集團也要地動山搖了,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
“那些股票留在我手上也沒有用,上官家搖不搖和我沒關系。那錢我還煩著呢,開什麼股東大會,我還要出席,恨不得處理掉才好。我只要心情爽就好,錢再多又有什麼用。我現在也是靠我的雙手吃飯,花的是我掙的工資,過得也舒心愉快!”
許幽蘭對雪馨馨說的不當一回事。
“幽蘭,你真是敗家子,一大筆的財富在你手里真是糟蹋了,不聞不問就扔在那里,你不要給我啊,我幫你花!”
雪馨馨笑道,真難得,她竟然笑了。
“你會沒錢?你自己也有好幾家高級會所,還有花不完的項目經費,你還要我的錢啊,是不是想著那錢把你砸死?財迷!”
許幽蘭說道,聽得出語氣輕松了起來。
“幽蘭,我們很久都沒有這樣說話了。”
雪馨馨語氣輕緩的說道。
“哼,別跟我攀關系,別想我對你好。現在我只是看到一個無辜的人被糟蹋成這樣,看不過眼才和你暫時共同對付一下,到時候,你出人,我出錢,管他是誰都要鬧個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許幽蘭說道。
“什麼無辜的人?你還嘴硬,外面無辜的人千千萬,怎麼沒見你愛心泛濫,拔刀相助?我也不管他和你有過什麼關系,現在他就是我男朋友,你要是無恥的跟我搶,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雪馨馨譏道。
“你男朋友?切,是被你不知道用什麼卑鄙下流的陰謀詭計給蒙騙了,送給你當藥丸子使的,你說是不是?我是救他於水火,助他為樂。”
許幽蘭切道。
“別把自己當成觀世音在世,弄得跟真的一樣。不跟你斗嘴皮子了。其實他的心里是怎麼想的,你又知道?我看他肯定受過一次很沉重的打擊,整個人顯得有些憂郁,你不覺得嗎?還有今晚上他奮不顧身的去救那女孩,渾身是傷也不管不顧,我看那女孩八成就是她女朋友。”
雪馨馨說道。
“那女孩子是……是他女朋友?他……他這混蛋,怎麼能這樣呢?無恥的超級大混蛋,這家伙到底有幾個女朋友啊?真是氣死我了。”
許幽蘭有些惱的氣道,“那你是怎麼想的?難道就這麼看著你的藥丸子,眼睜睜的被別人給吞吃了?自己在一邊干瞪眼嗎?”
“我管他呢?反正我除了他,我對其他男人沒一點興趣,難得現在找到一個我能夠接觸的男人,能夠獨占當然最好,不能那也是命,反正我的心死過一次了,到現在也沒活過來,是他讓我覺得我活著還有一點意義,我自己沒有一顆完好的心給他,又怎麼能夠要求他一定要給我呢?”
雪馨馨有些幽幽的說道。
過了良久,許幽蘭都沒有說話,似乎心情復雜。
“雪馨馨,我告訴你,無論怎樣,他傷得很嚴重,你要好好照顧他。不過在我看來,你沒有全心全意對他,他也不愛你,我不會把他當成你男朋友看待的。”
許幽蘭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雪馨馨說道,“許幽蘭,你這後面的話,意思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要跟我搶了?”
“如果你和他好好的,會害怕有人和你搶嗎?我最看不得虛情假意,拿別人的感情來滿足自己自私的目的。”
許幽蘭回道。
“他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
雪馨馨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許幽蘭道。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走著瞧好了。”
雪馨馨冷冷的說道。
“哼”兩個女人同時哼了一聲,好像都有點生氣。
過了好一會,許幽蘭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是誰打傷了他,我希望在這件事上你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雪馨馨沒吭聲。
許幽蘭道:“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他。他醒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聽到門被打開關上的聲音。房間里安靜了下。
“……許幽蘭,到現在你還是一副爛脾氣……不知道你和這趙波到底是怎麼樣的關系呢?讓你如此掛心,不會是你媽媽痴情的毛病在你身上又犯了吧……哼……要搶就來吧……”
雪馨馨冷冷自語道。
過了一會,我感到有人走到床頭,一只溫滑的小手滑過我的臉龐,手掌溫暖,指尖冰涼,如母親的手令人溫暖。
“……趙波,你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難受?我終於體會到了他那天奮不顧身救我的心情,那種感覺真好,真的很好……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我說不上來,也許是他在冥冥中注定讓我也救了你一回,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好起來,你要重新站起來……”
是雪馨馨溫柔的聲音。
其實,以上的對話我很多都沒聽進去,聽得進去的那些也聽得時斷時續。
大家不要對一個全身劇痛和腦震蕩的人的感官抱有正常的期望,即使聽進去了,也如水過鴨背,聽則聽已,無法生出任何反應,劇烈的疼痛會讓你撕裂著,在半夢半醒間吊在半空,在真實與不真是之間游離,之所以敘述得如此仔細,只是寫這小說的家伙為了方便閱讀這本小說的人所做的整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對於兩個美女是不是對我有了愛慕之心,是不是因此撕破臉皮,挽起袖子大打出手,我是一無所知,我只知道這兩美貌的女人,對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毀壞了,很是氣憤難當,恨不得馬上揪出真凶,扁打抽筋,剝皮踹腳,打入十八層地獄。
果然,在我還沒有弄清楚狀況,還沒有細細體會兩女心情的時候,我又被寫這小說的家伙,指使著暈睡了過去,在昏昏然的混沌中,陷入無邊的黑暗。
我需要暈睡般的休息來解除我的疼痛。
沒有一個好的身體一切都是枉然。
我整整暈睡了三天三夜,不僅是因為身上的傷痛,也是因為身心疲憊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我感到膀胱傳來隱隱的尿意,我是被尿憋醒的。
我感到有人在觸摸我的臉,眼皮被翻了起來,有一股光射了進來,有人在拿手電筒照我的眼睛,照了這邊眼睛,又照了那邊眼睛,光线刺激著我更清醒了,我哼了一聲,那手收了回去。
“你醒了?”
是雪馨馨的聲音。
我努力的睜了幾下眼,窗戶透進清晨朦朧的光,我張閉了幾下眼皮才適應,身上還是有些酸痛,但感覺還好。
我感到口舌極度口渴,喉嚨像火燒一樣的難受,我哼了幾聲,“……水……水……我要喝水。”
一根吸管伸到我嘴巴里,我猛的吸了起來,一股液體吸入了口中,帶著甜味,是葡萄糖水。
一旁的雪馨馨說道:“慢點喝,不能喝太多。”
我沒理她,猛的又吸了幾大口,才讓她拿開了葡萄糖瓶子。
我砸吧了幾下嘴唇,努力的驅逐腦海里暈沉沉的感覺,我打量了一下我所在的這間病房,陳設豪華,空調電視,沙發一應俱全,還是兩居室的,外面竟然還有一間會客廳,除了各式各樣的醫療儀器和白色為主色調以外,我找不出這病房和星級酒店有什麼差別。
我扭頭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雪馨馨正坐在我床邊,雙手撐在床上,一只手的手腕上戴著一只金燦燦的女表,一高一低伸出床沿的兩條小腿,裹在很薄的黑色絲襪里,黑色的高跟鞋鞋跟很細,胸前掛著一塊明晃晃的胸牌,頭上戴著一頂印著醒目紅底白十字的醫生圓帽,秀發仔細的被收攏在圓帽里,額前幾縷劉海讓她冰清的秀靨更添了幾分嫵媚。
那張臉還是一副冰冰然的樣子,這是她習慣的表情,顯得有些淡漠,有些憂郁,但我仍從那雙朗若秋水的眸子里讀到了一絲柔情,那是和她相處以來不常有的。
我對她笑了笑:“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對我不用這麼客氣。”
雪馨馨說道。
“孫倩……孫倩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我問道。
“她還好,脖子的傷沒什麼問題,只是受了驚嚇,身體有點虛,在醫院休息了一天就回去了。那天晚上她一醒來,就來看過你,但你沒有醒。這幾天,我叫她多休息,她卻天天都來看你,看她情況好像還好吧。只是她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等你傷好了,你還是多安慰安慰她。可能她今天也會過來的。”
雪馨馨耐心的對我說了孫倩的情況,她知道我擔心。
“謝謝你,我會的,等她來了,我再和她好好談談。”
我對雪馨馨說道,心里對孫倩很是記掛,但憋住的小便讓我沒辦法靜下心來仔細想。
“你感覺怎麼樣?”
雪馨馨語氣輕柔的問道。
“還好。”
我說道。
我抬起右手,上面插了一根滴液的管子,手指被紗布纏成了粗粗的幾節。
我想抬起另一邊手,那只手被牢牢的打上了石膏,穿在一根吊繩掛在脖子上,我想抬起來,一陣隱痛讓我放棄了。
我伸了一下腿,右腳伸展自如,左腳膝蓋下方被包上了厚厚的繃帶,腫疼的感覺隱隱傳來。
“別動,你還沒好呢?”
雪馨馨說道。
“我想……我想起來解一下小便,憋死我了。”
我說道。
“小便?”
雪馨馨聞言一笑,秀目輕揚,看著我。
這妞啥時候也喜歡笑了呢?
不過這笑起來真好看,比那酷酷的冰冷好多了。
她又說道:“你想在床上來,還是我扶你去?”
“床上?床上怎麼來?”
我奇怪的問道。
“給你插尿管啊,掛個尿袋就行了,你這幾天都這樣的。先前插的那根,今早剛剛幫你拔下來了,想換根新給你。”
雪馨馨說道。
暈,插尿管,掛尿袋,這……這……下面的東西還不被誰誰看了個夠,還摸來摸去,用一根細細的管子插到尿道里,我靠,那管子插進尿口里的感覺,想想都讓我不寒而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在想什麼呢?是我幫你插得,沒有假手護士,還好你那東西夠大,口子也大,所以插的時候沒費什麼力氣。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事了,沒弄疼了你吧。”
雪馨馨神色平常,就像隨手干了件小事一樣,“你行動不方便,我還是幫你再插一根好了。”
“東西夠大,口子也大”我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說完,她打開旁邊的一個抽屜,拿出一副乳膠手套,就要戴上,還拿出了一瓶潤滑液和一根管子。
“停,停,停!”
我急忙叫道,頭上有些冒汗,“我還是起來好了,不麻煩你了!我清醒的時候還是不要了,管子插進那里去還真是……想想就難受,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害什麼臊啊?你那東西看都看了,摸都摸了,我會動作輕一點的,不會弄疼你的。”
雪馨馨看出了我的難堪。
“不用了,不用了……我能起來,走動走動也有利恢復,你說是嗎?”
我心下大汗,再給你插一次,想想那JJ帶管的傻樣,傷還沒好,我自己就難受死了。
“好吧,我扶你!”
雪馨馨把手里的乳膠手套放下。
雪馨馨幫我穿上拖鞋,在她的攙扶下,我單腳著地,推著吊水的架子,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衛生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