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誤入女廁
男人碰到一個女人,對她最感興趣最關心的是這女人能不能上,此後男人的表現都是圍繞著這個種可能性進行的。
相信男女之間存在所謂純潔友誼的女人,絕對是腦殘,即使真的存在,那只是男人下手不成,退而求其次自欺欺人的結果。
女人碰到任何男人都是危險的,千萬不要因男人的一番吹噓、一腔柔情而放松警惕,一刻都不能!
一定要堵住男人長驅直入的缺口,千萬不要流水,那會讓你置於十分危險的境地,這是我心里一直為潔身自愛的女人重復的告誡。
我太了解男人這種動物了,他們胯間的長物永遠不會安定,一刻不停的都在尋找能夠填補的漏洞。
請相信我所說的,一刻不停找到並填補女人的漏洞,是男人樂於與女人交往的核心,除此以外男人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這一點,但我從來不對任何女人說。
眼前就有一個可能讓我填補的漏洞,這樣我就更不能說,特別是在這個我渾身冒著無名欲火,性欲強烈的晚上,我要說了就是十足的笨蛋。
這個說喜歡我的女人,讓我看到了在天明之前能夠來一次交歡的曙光,我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盡可能套愛一番,無論是真愛還是假愛都從我喝得有點大的舌頭間輪番迸出,帶著我要交歡的使命,殺氣騰騰的撲向對面這個清純得可以卻打扮得像雞的女人,然而往往是這樣的女人才最難搞定,一番廝殺下來,我筋疲力盡,才搞到可憐的一點信息,這女人竟不是雞,只是一個剛出道不入流的演員,跑過幾部戲的龍套,參加過幾次不成功的歌手選秀,折騰了一年毫無人氣,看不到紅的希望,今天是和經紀人來談生意,在經紀人沒有談妥之前,只能在外面晃悠。
她目光里透著一種對成名極度渴望和無奈的落寞,和她交談有些費勁,特別是喝了酒以後。
我問她:“喂,你叫什麼名字?”
“知道嗎?你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錯失了一次今晚泡上我的機會。”
我啞然失笑,說道:“要泡你,總要知道你叫什麼吧?”
“錯!一夜情從不問是何人,做何事,你要先前就直接把我拉走,一聲不吭帶我去賓館開房,說不定你就已經得手了。”
她夾著煙,抓起一個杯子,把啤酒倒了進去。
“這種事我還真沒經驗。難道你可以和任何人睡覺?”
“你覺得這是個問題?”
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要看感覺,要來電,我有心情就做,沒心情就不做。這同買東西,染頭發差不多。東西覺得好就買了,頭發覺得什麼顏色好看就染,做個愛用這麼麻煩嗎?七拐八彎,還不如直接的來得有效和痛快。”
她把手里的啤酒喝完,“我不用問,就知道你一定對我很來電,你色迷迷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你孤身一人,表明你需要一個女人,你興致勃勃的和我套話,就知道你對我另有所圖。”
“那你來電嗎?”
我笑眯眯的看著她。
“看你那色樣!要在一年以前,我早就把你騎了,但現在,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我需要潔身自好,你沒有我需要的東西,所以很難。”
“你需要的東西?你需要什麼?”
我不解。
“說了你也不懂。”
她的眼睛再次充滿了落寞,開始顧望左右,一口接一口的抽煙,像是在等待什麼人。
“說說看,說不定我會懂。”
我表現出好奇的樣子。
“潛規則!”
她突然大聲說道。
“潛規則?”
我摸不著頭腦。
“你不懂了吧?”
“是不懂。”
“沒勁!”
她又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喝完,“你不看娛樂版的嗎?打個比方,如果你給我唱你在廣場唱的那首歌,我能紅,或者有這種可能性,那麼未嘗不可。這就是潛規則,潛規則!對我這樣的人,如果能夠被潛規則,就是幸運。今晚我就是來找我的幸運的。”
我終於明白了,她所說的潔身自好,是為了成名之後所做的准備,為著以後不被壞名聲所累;她希望被潛規則,也是為了踏上成名之路所預備付出的代價。
我以為在我的意識里,對於她們這一類的人應該都是嗤之以鼻,應該通過對她們的謾罵和打擊來顯示自己的清高,但當我真正碰到了,才發覺對於她們的唾罵根本無從談起,她們只是在社會的規則下,找到了一條可以存活下去的路子而已,誰又能說她們錯了呢?
她那楚楚可憐的清純,以及傷心落寞的眼神,讓我怎麼也打擊不起來。
酒勁上來了,我的表情有些古怪,打了個哈哈,說道:“你真會說笑,哪有人願意被潛規則的,更別提什麼幸運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干什麼不好?”
她又把一杯啤酒干了,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我是說真的,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我。”
我繼續笑著看她,笑得有點傻,好像這樣的話題只有這樣的笑才適宜,“你真有意思,你剛才提到要唱我的歌,如果你真想唱,那就唱啊,你要真的紅了,我也跟著成名了,呵呵。”
“這是你說的哦,我還真有這個打算。”
在我還沒來得及接口的時候,她身邊來了一個男人,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她露出了一臉的興奮,是和我交談了這麼久以來最興奮的。
她跳下長腳凳,轉身隨著那個男人就要離開,根本就忘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人。
酒勁越來越大,但我還是明白我不能就這麼放走她,要不我渾身的邪火往哪泄啊?
我急忙叫道:“哎,你就這麼走了?”
她轉過身來,“帥哥,我有事要走了。”
“真有事?”
“沒事就不能走了?”
她故意刺我。
“你這人……怎麼說走就走啊,把人吊了個不上不下。”
“吊你的人是你自己,可不是我,我走了你繼續吊吧。”
“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雪兒。”
“能知道是什麼事嗎?看你那興奮勁。”
“你這人真囉嗦,剛不告訴你了嗎?我今晚是來找我的幸運的。”
她大聲說,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跟著那個男人擠入人堆里,飛快的消失了。
對於最後我奮力說出的那句:“要去哪里找你,待會你還會回來嗎?”
她已經聽不見,真是敗興到家了。
隨著她的消失,我和今晚試圖要交歡的對象瞬間離析,我的陰莖從始至終都在翹直著,怎麼也不甘心就這麼讓一個性感漂亮的小妞從手邊滑走?
桌面上還有五六瓶啤酒,我必須找到轉移自己性欲的辦法,我把啤酒都倒進杯子里,頂著喉嚨上涌的惡心將黃色的液體一杯接一杯吞咽下肚,沒有緣由的不甘一陣陣的涌上心頭,漸漸的這段日子以來其他有關或無關的不甘情緒竟集中到一起,也跟著涌來,一種深層次的莫名痛苦攪得我既混亂又無奈,真是邪門。
突然,喉嚨以下一大口惡心直衝上來,緊接著全身一陣神經質的顫抖,我撐著小桌子,就要隔桌嘔吐,我可不想這麼丟人現眼,奮力將那一口惡心狠咽了下去,頭皮緊跟著一陣冰涼和發麻,有種暈厥感,我咬緊牙關,倉皇衝到衛生間,狂吐了起來。
我一邊吐一邊還在想著那個叫雪兒的小妞,對於自己這種莫名的痴心妄想非常困惑。
不就是剛見過一面的小妞嗎?
至於如此掛心嗎?
我嘔得撕心裂肺,陰莖在這樣的狀況下還堅硬如鐵的硬挺著,頂在厚實的牛仔褲上一陣發疼。
雪兒那包裹在透明紗衣里的小奶子在腦海里不停的浮現,揮之不去,我不得不強制去想別的女人,從方靜再到許幽蘭,再轉到上官雲清和孫倩,然後是一些個認識和不認識的其他女人,甚至先前迪廳里不斷扭動軀體的各種女人,都能讓我的性欲不停勃發,不住的往上高漲,即使是最強烈的嘔吐也無法讓我停歇,我想操一個女人,我從未像現在一樣想操一個女人,我就想操一個女人,就想把她操翻在床,操死在地!
我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
我真的一定很有病!
我趴在洗漱盤洗干淨臉,猛的回頭衝向衛生間的門,衛生間的門瞬間卻被推開了,一陣濃烈的香水味,一個女人進來了,我看到了她,竟是宮菲花,她的眼睛也在看著我,我和她一個勁都在的確認著對方,先是都不敢相信,然後都表現出一種鄙視般的不屑一顧,對於這個女人我從未有過好感,相信她也跟我一樣。
我還未開口,她那尖嗓子的獨特嗓音就響了起來,“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能不能有點公德心啊,要搞女人不要總是跑到女廁所來搞吧,不顧別人感受,也沒必要這麼明目張膽吧。沒錢沒本事的人,還一天到晚的亂搞,你還算是個人嗎?真是垃圾。”
我對她的話有些懵,掃了一眼衛生間的門,一個女性穿裙子的標志赫然入目,我靠,剛才一陣慌亂竟跑錯了衛生間。
我對宮菲花不分青紅皂白的數落,還真是來氣,惱勁一下子就竄上來了,衝她喊道:“我就喜歡用女側所了,怎麼了?哪條法律規定男人不能用女廁所啦?我就愛用了,怎麼了?這里很干淨,用得很爽,很舒服。你不爽就別用啊,回家用你自己的去吧!你說誰垃圾,你說誰垃圾了,你說,誰哪里垃圾了?還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亂搞了?真是胸大無腦!”
宮菲花一看我還敢跟她來勁,張開罵她,火氣也上來了,瞪著一雙明顯喝多了的酒紅色的眼睛咒起我來:“我說你垃圾,你就是真垃圾。看你那恬不知恥的樣子,我真是為生下你的這個家伙的父母感到難過,我要真有你這樣的兒子,打出生就應該把你弄死,免得禍害人間,侮辱視聽。還真是下半身發達的腦殘動物!”
我的心火一陣猛的上竄,不等我接話茬子,宮菲花繼續張開就來,“你亂搞還少了?我就兩只眼睛都看到了,別不承認!有本事亂搞,就別躲啊,都被撞到了,還躲什麼躲啊,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女人,能忍著惡心跟你亂搞,難道是沒有喉嚨的女人,不會吐的嗎?”
話音剛落,宮菲花就越過我,有些踉蹌的一個個的檢查衛生隔間的門,尋找她確定一定躲了起來的女人,一邊還高呼,“出來,別躲了!讓我看看長怎麼樣?”
一扇扇的門被她打開又關上,哐哐直響,我的惱火也被她翻找的聲音倏地的就要轉成怒火,但最後還是被我奮力忍住了,沒必要和她沒來由的互相辱罵。
但待她翻查完畢,她望向我充滿懷疑的眼神,我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找到了嗎?你看到誰了?別他媽不爽了,往我頭上亂扣屎盤子!”
“一定是爽完走人了吧?辦事還挺快,不知道是你不行,還是到鍾了呢?別他媽的裝無辜,你本來就是個賣肉的,還裝什麼裝!我先前還真是看走眼了,雲清也真是傻得可以,相信你這種人,真該買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我真替雲清不平,我從頭到腳的鄙視你!”
宮菲花一點都不害怕的盯著我,連珠炮似的一句一句往我身上招呼,擺出一副老鴰樣子,我突然記起來,這女人本來就是老鴰,而且現在看起來果真就是老鴰!
我靠,咒我夭折就算了,現在還扣了個賣肉的帽子。
我那個氣啊,差點就要衝過去對她暴打一頓,但還是生生忍住了。
我指著她說道:“你給我說清楚,誰賣肉了,誰他媽的賣肉了!別起勁了張嘴就來,我他媽就知道你以前就是賣肉的,老鴰是吧,就是你吧,賣了自己還賣別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是做多了都成本能了呢,還是本來你就是一條發了神經的母狗,見誰就亂咬說是賣肉的?我告訴你,你別再亂扣別人帽子,扣得再多,也整不干淨自己是賣肉出身!我靠!”
“你……”
我這話果真擊中要害,她有些張開結舌說不出話來。
她盯我好一會,咬牙說道:“你這垃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不是賣了自己,把自己賣給許雪茵那個老淫婦,誰幫你把王仁天的事情擺平,一定是你在床上把她弄的喊聲震天,她才幫你擺平的吧?弄得還真徹底,一屍兩重傷,五十萬賠償,王仁天還不敢哼聲,你說除了她以外還有誰能辦到?你這面首還真當得好有價值,深仇大恨輕輕松松在床上就搞定了,你那玩意兒還真比你的人有價值。”
“宮菲花!”
我大喝一聲,“你不要血口噴人,再他媽的亂說,我就不客氣了!誰他媽的當面首了,你給我說清楚!”
宮菲花根本不顧我的暴怒,繼續刺激我,“說說怎麼了?說你還是輕的呢!就是你,就你當面首了,別抵賴了,在幽雲山莊的監控錄像里,看到那晚你從老淫婦房間里出來了,在里面幾個小時的時間,不當面首還能有什麼好事,還他媽的趕潮流玩群P,連雲清的老媽都敢搞,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你就等著吃好果子吧!我呸——”
宮菲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昂挺著雪白的脖子從我身邊走過,走向衛生間的門。
我不知什麼時候緊緊攥著的拳頭,差點就要揍向宮菲花那張白花花卻又極度鄙視的臉,極度的暴怒幾乎讓我的肺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