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葉小蘭把頭蒙在被窩里,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葉老實兩口子起早去地里干活了。
葉小蘭一個人在家越想越氣,本來不讓她念書,就已經讓她傷心到了極處,現在又讓她嫁給村長的傻兒子,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
可自己又無法說服父親,後來干脆把牙一咬,心一橫,給父母寫了封信,說自己出去打工,就偷偷離開了家。
長這麼大,葉小蘭最遠的出行就是和父親到縣城賣過兩次白菜,至今她還清晰的記得白菜還沒賣出兩棵,秤就被城管搶走的情景。
她曾經聽人說過,打工是要到大城市的,在她的腦海中,縣城無疑就是個大得不能再大的大城市了。
她花兩元錢搭乘一輛三輪車來到雲山縣,一下車,葉小蘭頓覺眼花繚亂,其實雲山縣根本不大,從城南到城北步行也用不了半個小時。
可對於葉小蘭來說,卻如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一葉孤舟一樣,根本不知何去何從。
她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想向人打聽一下哪里能找到工作。
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年青女郞迎面走來。
“大姐,我……”,那女郞根本瞧都沒瞧她一眼,就挺著胸脯走了過去。
葉小蘭不敢再向別人詢問,只能繼續向前走。
後來,她走到了火車站,她實在累得走不動了,就隨著人流進了候車室。
她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休息,由於太累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葉小蘭腹中飢餓,可她口袋里只有三十幾塊錢,她舍不得買東西吃。
她想回家,可又怕爹爹真把她嫁給那個趙大傻子,就這樣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強忍著飢餓的煎熬,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凌晨,她是被餓醒的。
昨天早上從家里出來時,吃了兩個煮地瓜,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日一夜,水米未盡了,不用說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就是成年人也受不了啊。
她實在忍不住了,花一元錢從旁邊的小超市買了一個面包,又到衛生間的自來水龍頭處,喝了一通涼水。
葉小蘭正坐在椅子上啃著面包,看見從外面進來四五個扛著行李的男人。
那幾個人在葉小蘭旁邊的空位上放下行李。
有個人看看表,說“還有一個來小時呢,趕趟。”
另一個問道:“小六子,你去年掙了多少錢?”
那人答道:“八千多吧,我們老板還行,一分錢不差我們的。三哥,我早就勸過你,讓你到我這兒來干,誰讓你不聽來的。”
“哎”,那個被叫做三哥的人嘆了口氣,說:“我不是怕走了,工資要不出來嗎,都干了大半年了,沒想到,越欠越多。”
說著,從兜里摸出個煙口袋,又扯了張卷煙紙,卷了起來。
這時,一個警察走過來,嚴厲地說:“這里不許吸煙,吸煙罰款。”
“啊。”那位三哥趕緊把手中剛卷好還沒有點燃的煙揣進兜里,嘴里一個勁說著:“我知道候車室不讓吸煙的,這一說話嘮嗑的就給忘了……”
那警察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葉小蘭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幾個人閒聊,漸漸的,她聽明白了,那幾個人也都是雲山縣農村的,現在去H市的什麼工地上干活。
葉小蘭心中暗想,看來打工得去市里,於是,她起身去細看牆上的列車時刻表,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鍾。
半個小時之後,就有一輛通往H市的火車,票價是三十元。
葉小蘭狠了狠心,買了張去H市的車票。
這趟列車在中午到達了H市,在站前廣場,葉小蘭再次陷入了迷惘,那麼多人,個個來去匆匆,人家都有歸宿,為什麼只有自己沒有?
正當她絕望的在廣場來回徘徊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頭。
葉小蘭嚇了一跳,急忙一回頭,見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漂亮姑娘。
那女孩兒個子比葉小蘭高半頭,頭發焗成了淡黃色,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見是個小姑娘,葉小蘭放下心來,詫異的看著那姑娘,問道:“你,你有事兒嗎?”
“姐們兒,從農村來的吧?”那女孩兒反問道。
“啊,是,是啊!”就葉小蘭這身打扮,任誰都能一眼就看出她的來處。
“是不是來城里找工作的?”那女孩兒接著問。
“是,是啊,你怎麼知道呢?”葉小蘭很吃驚。
“呵呵,看出來了唄。”
那女孩兒笑著說,“我剛好從這里經過,就看到了你,我有個親威在市里開茶樓,前幾天托我幫他找幾個服務員,每月兩千塊錢,我還沒找到合適的呢。我看你不錯,長得也挺漂亮的,不知道願不願意干啊?”
那女孩兒說得很快,但葉小蘭全聽明白了。
“二千塊啊,現在不用說二千塊,就是給二百塊,葉小蘭也會毫不遲疑的答應,因為此時的她,只要能有個容身之處也就滿足了。”
那女孩帶葉小蘭上了一輛葉蘭從來沒有坐過的轎車,轎車隨著車流緩緩駛出車站,駛進市區。
“你,你都會開車啊?”葉小蘭坐在女孩兒身邊,看到女孩兒熟練的駕駛汽車,不無羨慕的感嘆道。
“這算什麼啊,市里會開車的小姑娘多了。”女孩子滿不在乎的淡淡說道,“我叫穆清,十九了,你呢?”
“我叫葉小蘭,十七歲,初中剛畢業。”葉小蘭小心的回答,生怕哪句話說錯了,人家不要自己。
穆清把葉小蘭帶到林偉新開不久的“夢囈茶樓二部”,林偉平時不經常到這里來,在這里負責的是他的一個情婦,叫顧欣彤。
顧欣彤上下打量了葉小蘭一番,見葉小蘭大約一米六的身高,腦後翹著兩條羊尾小辮兒,圓圓的臉蛋上雖然滿是灰塵之色,但仍然掩示不住她美麗的容貌。
上身穿了件花格上衣,胸脯微微向上隆起。
下身是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上穿了雙手工納底做的布鞋。
雖說看上去有些土氣,但那一份十七歲農村少女獨有的清純,卻是在市里難得一見的。
“媽的,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又要便宜這個色狼了。”
顧欣彤心中暗罵。
原來,她好長時間沒和林強在一起了,本來約好了前天晚上和林強共享魚水之歡的,可前天下午手下人從南方拐騙來一個小姑娘,林強見那小姑娘長得漂亮,就把顧欣彤晾到一邊,睡那個小姑娘去了。
顧欣彤懼怕林強,不敢找他理論,心里卻是越想越氣。
她老家在外地,在H市讀的大學,並在上學期間處了個男朋友叫小唐。
三年前,她大學剛剛畢業,由於工作不好找,迫於生計只好暫時到林強的茶樓打工。
結果林強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漂亮的女大學生。
顧欣彤上班還不到一個星期,就被林強在包房里來了個霸王硬上弓,把那時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她硬給開了苞。
後來又多次奸淫她。
顧欣彤不敢聲張,只好提出辭職。
卻因此被林強暴打了一頓,林強威脅她說,要是她敢辭職就要了她的命。
有一次,顧欣彤的男朋友小唐有事兒到茶樓找她。
正好被林強看見,當他得知那人是顧欣彤的男友時,突然一把把顧欣彤拉進旁邊的一間包房。
小唐聽見顧欣彤在屋子里發出悲慘的叫聲,拚命的用腳踹門,門踹開了,見自己的女友高高的撅著屁股,象狗一樣地被林強按著跪伏在沙發上,裙子被撩起到腰上,褲衩子在小腿上掛著,林強正在從後面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