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鈴聲把他突然驚醒,“您好,李局。”劉波以為李局長還有什麼事沒吩咐完呢。
“劉哥,是我,我是勝利啊。”
“哦,是勝利啊,你在哪兒呢?”
“我在北京,剛才得到消息聽說我的洗浴中心出事了,劉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邊的黃勝利急速的問道。
劉波輕輕嘆了口氣,說:“勝利啊,我跟你說,你別急,這新上任的市局李局長突然發布了掃黃命令,由於你在外地,沒能及時通知你。不過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著急也沒用,還是先到外地躲一躲吧。”
“躲?劉哥,你不是開玩笑吧?就這點事兒,不就是交點罰款的事兒嗎?”
黃勝利不解的問。
“你不知道,此次不同往常,我剛剛接到李長有局長的電話,他說明天就要在全國范圍內通輯你,還說要是抓住你,十年是最輕的,勝利啊,你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人,應該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現在可不是當初陳局長在世的時候了,你要是敢現在回來,那就等於往槍口上撞,那是必死無疑呀。聽哥的話,先躲一躲,過些時候風平浪靜了,哥再幫你疏通疏通,你再回來東山再起。”
那邊的黃勝利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劉哥,那就讓你多費心了,過兩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啊,好……不、不、不……有情況還是我通知你吧……我給你打……”
黃勝利何等聰明,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是“准通輯犯”了,人家公安分局的局長那是一定要避嫌的,若不是看在人民幣的份上,恐怕早就和自己絕交了。
本來黃勝利還沉浸在母親手術成功的喜悅當中,現在,歡喜的心情一掃而光,他叫醒熟睡中的妻子陳湄,向她簡單的交待了幾句。
陳湄也是大吃一驚,這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做夢也沒想到的事兒。
“那你……准備去哪兒?”陳湄緊張的問丈夫。
“我還沒想好……先到小地方躲躲吧,嗯,等有了准確的落腳地方後我再電話告訴你……過兩天你就帶咱媽回H市吧,這事兒千萬別讓咱媽知道,就說……就說我有緊急生意要談。回去之後,去劉波家串個門,多送些錢,沒他這事兒擺不平……我現在就得走了,免得夜長夢多。”
“那我送你。”陳湄起身要穿衣服,被黃勝攔住了,“你睡你的覺,別大驚小怪的。”
陳湄呆呆的目送丈夫推門出去,真仿佛在夢中一般。
黃勝利忽然又轉身回來,對陳湄說:“聽說我們的洗浴中心已經被封了,你回去之後,別忘了把那十多個員工的工資給結清了……嗯……每人再多給200吧……”
“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個。”陳湄帶著哭腔道。
“呵呵。”
,黃勝利望著眼中含淚的妻子,勉強笑了笑,說:“我也從苦日子過過,將心比心,出來打工都不容易。”
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不在家,你多保重,和誰也別說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等這陣風過去了,我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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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陳湄回到H市,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洗浴中心的經理王學志。
王學志是黃勝利的一個遠房表弟,黃勝利不在的時候,洗浴中心的一切大小事情都由他料理。
和王學志一對帳,發現少了二萬多元錢。
原來,黃勝利幾經周折,逃到了山西太原的一個農村。
前兩年有個叫劉用的小伙子曾經在他的洗浴中心打過工,和他的關系處的不錯,後來劉用回山西老家結婚,沒再回來。
黃勝利也是慌不擇路,憑著當初和劉用閒談時只言片語的記憶,還真就找到了劉用的家。
對這個朴實的農村小伙子,黃勝利也沒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如實說了。
劉用見自己當年的老板居然淪落至此,深感同情,當下對黃勝利說:“黃哥你放心,你就安心住在我家吧,我這里天高皇帝遠,沒人注意的,不過……可能吃住條件差點……您就得將就點了……呵呵……”
此時的黃勝利只要能有個安身之地就行了,哪里還在乎什麼吃住條件,連連向劉用稱謝。
黃勝利稍一穩定下來,立刻又想起了自己的洗浴中心,他知道自己的妻子陳湄比較小氣,怕她回去後不給員工結算工資,這才電話告訴表弟王學志,讓他把所有員工的工資結算清楚,每人另外再多給拿二百。
聽王學志的一番解釋,氣得陳湄直跺腳,“洗浴中心都黃了,老板都沒影了,這錢不給他(她)們發,誰又能咋的?哎,三萬來塊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後來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那些分文不差得到工資的員工對黃勝利心存感激不說,就是很多從來沒見過黃勝利的人也會暗暗挑起大拇指。
筆者沒見過黃勝利,也不敢妄自評價他的為人,但僅憑這一點,可以看出他至少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
見陳湄臉脹得通紅,輕嗔薄怒的樣子,王學志的心猛然一動,他輕輕握住陳湄柔軟的小手,安慰道:“嫂子,那點錢不算什麼……”,王學志一直在暗戀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小表嫂,此時見她無反感之意,頓時大起膽來,用力一拉,把陳媚拉進懷里。
“干什麼你?”陳媚突然大叫一聲,用力把王學志推開。“放尊重點,我可是你嫂子!”陳媚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學志。
“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王學志語無倫次的道著歉。
見王學志不知所措的樣子,陳媚“卟哧”一聲笑了,“行了行了,下回注意好了。”
王學志走後,陳湄只覺得心亂如麻。
長相漂亮,今年剛滿三十歲的陳湄之所以嫁給了大著自己十多歲的黃勝利,最主要還是為了一個利字。
四年前兩人一見鍾情,迅速墜入愛河,陳湄被黃勝利的出手大方所折服,而黃勝利也同時傾倒在她的美色之下。
兩人相識半年後,黃勝利毅然決然的和自己的結發妻子離了婚,並在同年把陳湄娶到家中。
這幾年,陳湄跟著黃勝利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黃勝利的一擲千金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黃勝利雖然比她大了十多歲,但對她知冷知熱、知疼知愛,言聽計從。
漸漸的,陳湄從內心深處還真就對黃勝利產生了排除在金錢之外的愛戀之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湄頓時猶如一只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航向的小舟一樣不知所從。
從王學志的嘴里,陳湄了解到現如今的H市嚴打的非常厲害,這幾天又有娛樂場所被查封,責任人也被抓了起來。
看來,自己的丈夫短時間內是休想再回H市了,說不定…
…想到嚴重處,陳湄冷汗直冒,不敢再往下想。突然想到丈夫曾經囑咐她去給劉波送錢的事,看來要想擺平此事,必須得求人家了。
在電話里一聽到陳湄的聲音,劉波立刻顯得十分熱情,聽陳湄說晚上要到他家里串門時,劉波沉默了一下,說:“近來公務忙,經常不回家,回家也沒有個准點,這樣吧,你要是有事兒就到局里來,我現在正好有時間。”
十幾分鍾後,陳湄來到東望分局劉波的辦公室。
陳湄把一個裝有五萬元錢的信封放在劉局長的辦公桌上,還沒等開口相求,就聽劉波大聲嘆了口氣,為難的說道:“我說弟妹啊,你家的事兒現在可大瑟了,不太好辦呀。”
“又……又怎麼了?……”陳湄緊張的望著劉波。
兩人四目相對,劉波見陳湄秀眉緊鎖,漂亮清秀的臉上布滿了愁雲,更增幾分讓人憐愛的美感,不由得心中一動,劉波早就垂涎陳湄的美色,甚至有時和別的女人做愛時,腦子里都在幻想陳湄的影子。
但陳湄畢竟是良家女子,不同於那些小姐,他想干就干,她的老公黃勝利是個家資千萬的大老板,和自己又是兄弟相稱,所以,劉波知道這塊美肉對自己而言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可如今,黃勝利逃亡在外,看來這真是天賜良機,自己無論如何也決不能錯過這個收服美人的好機會。
劉波心里暗自盤算著如意算盤,表面上卻是一臉莊重的說道:“勝利躲起來了,可還有你啊,你們是夫妻,財產是共有的,現在上邊正在催繳罰款呢,只是看在我和勝利的情份上,我才沒好意思打擾你,不過,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那……那得罰多少?”陳湄問。
“本來規定是不多的,可現在是嚴打期間,這一嚴打就不好說了,十萬、百萬,沒收全部非法所得,這都說不定……”
“劉哥,你可得幫我啊……”,陳湄帶著哭腔雙手抓住坐在身邊沙發上的劉波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
劉波卻乘勢伸手攬住她的肩頭,輕輕拍打著說:“別怕,有我呢。”
說著,手一力,把陳湄摟進懷里。
陳湄輕哼一聲,溫順的伏在男人懷里,沒有反抗。
劉波的手已經放肆的按壓在她豐滿的胸脯上,用力的撫弄著。
“別……劉局長……別這樣……”,陳湄輕聲呻吟道,試圖移開劉波的手,卻沒能移動,她不敢大力掙扎,只能任憑男人輕薄。
劉波怕被人撞見,不敢久摸,戀戀不舍的把陳湄軟綿綿的身子扶正,把嘴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妹子,今天晚上八點到海洲賓館找我,讓哥好好稀罕稀罕,你的事兒就包在哥身上了。”
陳湄走後,劉波忍不住隔著褲子用手輕輕揉弄著硬脹得生疼的陰莖,只盼著時間快一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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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陳湄和劉波打過很多次交道,從男人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中,陳湄能夠感到男人心里想的是什麼,好在他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可是今天,陳湄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放過自己了,而自己又有什麼其它的選擇呢?
她刻意的打扮了一番,輕施粉黛,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裙,八點鍾的時候准時來到海洲賓館。給劉波打了個電話,劉波告訴她在813房間。
剛一按門鈴,門就開了。陳湄見劉波赤身祼體,只穿了條三角褲衩,不由得臉一紅,被劉波一把扯進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