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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紅塵刀劍歿

神雕外傳 藍月 7748 2024-03-03 05:59

  終南山全真教,雖在全真五子、老頑童周伯通與教眾努力之下,驅走來犯的金輪法王、霍都等人,但蒙古四皇子忽必烈機謀巧辯、運籌帷幄,軍威勢力已逼近全真教,為求保住全真教多年績業,全真教眾全體下山,不與蒙古軍正面對敵,同時,失去小龍女的楊過也隨之下山,一行人往郭靖、黃蓉所在襄陽城而去,一來投奔,一來楊過對黃蓉也有幾分超乎師徒、嫂侄愛戀情誼,更重要的是,楊過要問問黃蓉這位女諸葛,關於小龍女失蹤留字的看法。

  其實,這種詢問對情人是相當殘忍的,但,比起黃蓉,小龍女在楊過心中份量重了許多,雖然,楊過與黃蓉之間有扯不清、超乎道德的關系,彼此發生過無數回的歡愉。

  陸無雙、程瑛等美麗少女,又何嘗不是一樣,但當小龍女出現,楊過的“紅顏知己”就不再重要,那種時刻,四處留情的楊過,心中只有“龍兒”這個名字,徒留程瑛、陸無雙在孤獨中佇立。

  比較起來,黃蓉幸運的多,她至少有郭靖,雖然將幫主大任移交給魯有腳長老,卻仍是中原群俠欽仰的“永遠的丐幫幫主”、“忠貞、玉潔、聰穎、美艷、清麗、機變的女諸葛”。

  幾個少女,走在襄陽城熱鬧的街上,一邊嬉笑,一邊唱著歌,“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死生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咦!後面怎麼唱啊?忘記了”

  “算了,不會唱就換首歌,想那麼多干嘛!”

  “就是嘛!嘻嘻……”

  在嬉鬧聲中,少女們漸漸走遠,戰亂之中,並不妨礙她們自己的享樂。

  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年紀約莫與郭芙一般大小,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沒練過任何武功,幾個大漢正追打著他,少年被打的口吐鮮血,卻仍倨傲的叫著,“欠錢還錢!還我錢!還錢!我的錢!”

  黃蓉一行人經過,出手趕走了那幾名大漢,黃蓉仔細瞧著這名少年,不自覺想起楊過那付倔強模樣,更不禁想起與楊過那段纏綿時光,柔聲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怎麼惹上這群流氓?”

  少年久未有人溫柔對待,說起話來不禁期期艾艾:“我靠彈這破古箏討幾個錢維生,這群人硬要我跟他們下棋,我說沒玩過,不想賭錢,他們都不管,非要我跟他們下棋賭錢不可。”

  少年頓了一下,續道:“結果,沒想到下棋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一下子贏了七、八盤,他們不但不給錢,還搶我的錢,我不肯,就一直打我!”

  黃蓉憐惜心起,給了少年一點銀兩,傳授了他一點基本內息、馬步的基本功法,再送了他幾套衣服。

  阿浪一路上一直沉默,但在與少年分手時,偷偷塞了一本書給他。

  一本計載著花、蛇、猿、犬四妖奇術,與情花谷刀劍並行、如來神掌、楊家槍,以及互相融合而成的新招。

  阿浪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所以,憑著天意,他要找一個資質不錯的傳人。

  正巧,這個倨傲少年資質不錯,又還蠻像自己的。

  與少年分手的時候,黃蓉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笑著答道:“有緣相見,何必言明,你們對我好,我知道,至於名字,“何足道”矣!何足道!”

  襄陽城內,眾多身著勁裝的各路名家高手,紛紛涌向李將軍府旁另一大宅,武林忠義的歸向,郭靖郭大俠也忙著張羅大宴的雜事,丐幫占了所有武林人士的五成,另外還有各大鏢局、大小門派、鹽幫、布幫、酒幫、船幫等,聲勢相當浩大,一邊聚集,一邊喊著:“郭大俠!黃幫主!郭大俠!黃幫主!……”

  李將軍府樓頂觀月台,王大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街頭盛大景觀,一旁的侍衛一句話都不敢吭,王大人身上透出陰沉的氣息,良久,十二丸藏緩緩由樓下走來,欺近王大人身旁咬耳,王大人這才眉頭紓緩,笑了一笑,說道:“這樣啊?那咱們就動身吧!”

  十二丸藏道:“還有另一件事,負責守城的呂將軍,最近似乎有一幫來自京城的人頻頻與他接觸。”

  王大人陰笑道:“那個懦弱無用的東西,沒什麼好怕的,叫李將軍調一隊偵察兵前去監視。”

  王大人搓著肥胖的手:“該出發了!哈哈哈哈哈……”

  郭靖府邸一清麗的美婦正在門口招呼各路英雄,她有一頭長發及深邃的黑眼珠,清朗的秀眉,雪白、吹彈得破的肌膚,慧黠靈活的大眼,標致的身材,豐滿渾圓的美臀,高挺的趐胸,纖細的腰身,美艷無雙的瓜子臉龐,正是艷名遠播的中原第一美女、第一大幫幫主,女諸葛黃蓉,但從容的應對之中,卻似乎深藏著許多的心事。

  黃蓉一行人與郭靖終於會合,黃蓉見到自己丈夫,心中百感交集,黃蓉想盡情地說出心內的苦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幾個月來的苦難、所受折辱,萬般辛酸卻又不敢對自己丈夫訴說。

  黃蓉內心想著:“我能告訴靖哥哥,我的身子已被玷辱了嗎?已被許多的男人奸淫過,不再是完全屬於他一人了嗎?公孫止、武家父子、丐幫長老、楊過、王大人和他的手下、甚至還有一只狗,都和我有過肉體關系,我要怎麼面對靖哥哥?”

  黃蓉心中淒苦:“因為我的照顧不周,完顏姑娘、耶律姑娘和芙兒都喪失了清白女兒身。”

  黃蓉回頭看看自己花朵般嬌艷的女兒,“公孫止、武家父子、花怪花滿天、猿怪、丐幫長老、耶律齊、絕情谷男弟子奸淫、凌辱,女兒啊女兒,真苦了你。”

  郭靖見到美艷絕倫的妻子,多日的分離,心下高興非常,忙帶黃蓉一行人來到英雄大廳,朱子柳等中原群俠正在廳中等候,大廳熱鬧非常,一個油髒的仆人正在整理、擺設食物,群俠中不乏許多的丐幫弟子,因此,此人雖一副冷漠、髒臭,卻並不被嫌惡,反而受到丐幫弟子們親切招呼。

  這個人是新來的長工,他習慣人家叫他“阿才”。

  大廳主桌有一個神色哀傷的老人,正式最近慘遭滅門的方總標頭,旁邊一身著白衣麻紗孝服的美婦,是滅門慘案中除了方總標頭外唯一活口,陸冠英的夫人程遙迦,這一次的英雄宴,除了為歸來的黃蓉等接風洗塵,也為了幫中原群俠之死討一個公道。

  朱子柳見到恩師一燈大師,異常的高興,趕忙上前跪地請安,一燈的師弟天竺僧此時正在襄陽城外,一些奇形的藥草吸引了天竺僧的注意,所以沒有隨黃蓉進城,朱子柳談到這個師叔,不禁好笑,但談到泅水漁隱之死,又不禁憤然。

  一燈大師道:“生欲何哀,死又何苦,人生本若繁夢一場,夢深而來,夢醒而歸,漁隱既已西去,逝者已矣,也不用太過傷悲了。”

  阿才走近一燈師徒,將一小小的羊皮卷拿給一燈,附耳跟一燈大師說道:“該才外面有一個人叫我將這東西交給大師,他說完話就走了,沒有留下姓名。”

  一燈大師打開羊皮小卷一看,不禁大驚失色,羊皮卷內包著一只耳朵和一只拇指,一燈大師一眼就認出它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師弟天竺僧,羊皮卷內有一行小字,“久聞大師風采,請大師獨身前往城外百里亭一聚,天竺大師已先到,相談甚歡,盼望切切,請莫讓小可失望”。

  一燈大師還不及與中原群俠客套,飛身而起,向城外狂奔而去,朱子柳不及問明,只道老師不喜參予世間塵宴,而其他群俠們,也正因交談熱絡而沒注意一燈大師的遠去。

  郭靖握著黃蓉溫潤的玉手,憐惜的看著不發一語,黃蓉深知自己丈夫不善辭令,肯在眾人面前握著自己的手,關懷之情內斂而漸形於外,已讓黃蓉相當感動,郭靖見到黃蓉身後幾個男女,說道:“蓉兒,不介紹一下你帶來的俠女壯士?”

  黃蓉臉一紅:“對不起,見到大家太高興了,忘了為大家引薦引薦。”

  黃蓉續道:“這一位是老頑童周伯通唯一弟子耶律齊,他的妹妹耶律燕姑娘,楊過的好友完顏萍姑娘、公孫綠萼姑娘,以及“刀劍浪子”阿浪。”

  聽到“刀劍浪子”,所有人不期然的全部安靜下來,只見方總標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阿浪,一只顫抖的手指指著阿浪,不住的喘氣,逼紅的面容怒火衝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程遙迦輕嘆道:“剛剛遠遠一看,就覺得是你,只不過因為你是隨著郭夫人而來,沒有多加注意,沒想到,你竟然敢出現在眾人面前,也好,還我丈夫命來!”

  阿浪滿頭霧水:“什麼?你說什麼?”

  此時,王大人帶著李將軍、“刀不使二”十二丸藏、幾個貼身護衛和一大群士兵衝入大廳之內,說道:“凶手現形,凶手阿浪速速放下武器,國法自有公論,莫作無謂的抵抗!”

  黃蓉急道:“靖哥哥,不要相信王大人說的,他是個無恥惡賊!”

  郭靖聽到妻子的大叫,原本准備出手的攻勢緩了下來,狐疑的看著黃蓉、王大人、程遙迦等人。

  突然,一個勁道十足的身影衝到阿浪身邊,雙掌一並,無數掌影化作七色彩虹,彩虹瞬間暴漲,奔騰的氣流涌向阿浪,眼看阿浪就要被淹沒。

  阿浪躍上半空,劍色如虹的利劍畫出無數劍圈,如雨點般打在彩虹上,正是以“如來神掌”之“天佛降式”化成的劍招,猛招相撞,周圍的桌椅受不住紛紛碎裂,阿浪隨即一翻身,腿邊厚刀拔出,一個回身劈出一刀,卻是“正宗楊家槍十八勢”之一所化成的刀法,凌厲的刀光將受劍圈削弱的彩虹華輪切開,華輪光彩一散,一雙凌厲的鐵掌拍向阿浪胸膛,阿浪不慌不忙雙刃交叉,劈出一道十字劍氣刀光,來人急速一退,刀光劍影劈向牆壁,留下一大型十字痕跡。

  攻擊阿浪的,竟是“鐵掌水上飄”裘千仞。

  阿浪道:“裘老前輩,為何突然攻擊我?”

  裘千仞冷一張臉,說道:“我來證明,你的確是滅了鏢局滿門的殺人凶手!”

  王大人暗笑,心想:“黃蓉小女娃,如果一個人知道,你將他的妹妹與全家人都殺光了,即使他是你最好的盟友,也一樣會出賣你的,我只跟裘千仞說了十分鍾的話,他就願意幫我對付你,誰教你要滅了絕情谷?”

  滿懷忿恨的朱子柳運起判官筆,火急運出一陽指內勁,以“張旭肚痛帖”

  的狂草書法攻向阿浪,一旁耶律齊、武家父子等人,雖聽黃蓉說過王大人是個卑鄙惡賊,卻沒聽黃蓉說過他是怎麼個惡法。

  而阿浪的出現,原本就充滿疑竇,阿浪是個不明身分的高手。

  黃蓉總不能詳細解釋,她是被王大人奸淫了,王大人肥胖丑陋身子曾在壓在自己美艷清麗的胴體上,曾被迫吸吮幾個王大人護衛的肉棒,讓他們將精液射到自己嘴里,還得滿臉淫蕩似的挑逗男人,吞咽他們的精液,曾被三個人同時在自己口、下體、菊花蕾凶猛的抽插。

  黃蓉更不能說出口,她是怎樣被一只狗奸淫的,怎樣讓狗的肉棒插入自己神秘花瓣,讓狗的肉球狀生殖器塞在自己的體內,不斷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裸裸的表演人獸相奸,狗的肉球卡著自己的花瓣,直到狗的精液射入自己體內才能拔出來。

  雖然,郭芙、完顏萍、耶律燕、武家父子、耶律齊等人,也曾在李莫愁、公孫止的毒計下發生了難以厘清的糾葛,每一個女人和男人的性關系都錯綜復雜,但因黃蓉也牽扯其中,黃蓉不願再提起被公孫止奸淫的往事,更不願回溯自己和屬下、弟子、弟子之父發生的亂倫關系。

  因此,對於阿浪的出現、幫助,黃蓉亦語焉不詳,因為這牽扯到自己不願發掘的內心深處,一個重大的秘密。

  之所以,連武家父子、耶律齊等人,也對曾並肩浴血的阿浪出現了敵意,功力已大增的幾人,也分別運起降龍十八掌、一陽指、全真劍法,雖還未參加戰斗,卻也做好了攻擊的准備。

  阿浪急速地回轉身子,快絕的旋轉,厚重的黑刀順勢劈向朱子柳,內蘊一陽指內勁的判官筆與刀鋒相撞,激出刺耳的撞擊聲和如刀割般的勁風,大廳功力不足的人受不住後退躲避,一把芒如青虹的利劍忽而刺出,指向裘千仞的咽喉。

  裘千仞不慌不忙,鐵掌伸向劍芒,初時緩後而極快,猛力的拍向劍面,利劍因而搖晃下墜,裘千仞旋轉手臂,抖出鐵掌絕技“攀枝蔓延”和“流雲袖”

  卷住劍身,內勁猛吐突收,欲奪下阿浪的劍。

  一股凶猛的劍氣突然由被制住的劍氣發出,裘千仞大驚失色,急忙松手並反劈一掌,阿浪停下旋轉的身勢,刀一揮,又劈出一猛烈的刀氣,裘千仞腳猛一蹬,使出“地絕落”,大廳地板碎裂激出一道土石牆,刀氣劈在土石牆上,凶猛的爆裂。

  裘千仞道:“劍氣!?“刀劍並行”、“刀行劍旋”?據我所知,武林中只有絕情谷技法能將內力透劍而發出傷人劍氣,公孫止早被四淫之首花滿天以“寄生”術殺死,因而習得“刀行劍旋不留命”絕技的花滿天,也被老夫正法,而你,阿浪,竟然會使用此等武學?”

  裘千仞將全身功力蘊於雙掌,雙掌透紅發燙,冷冷說道:“莫非你就是四淫最後漏網之魚,蛇妖蛇項言?!”

  阿浪說道:“天下武學、門派眾多,誰也不能稱言能全部了解,即使您裘老前輩,也不免少見多怪,若然見識淺薄,不說別的,據我所知,東邪黃藥師的第三弟子曲靈風,就是以將掌力發於空中的“劈空掌”稱名於世。”

  王大人突然附耳與身旁的護衛“刀不使二”十二丸藏說了幾句話,再回頭吼道:“大膽奸賊,給我拿下!”

  大聽眾俠聽見欽差的命令,一擁而上,阿浪紅著眼殺意怒漲,刀劍交擊爆出幾點星火,順勢一分兩團火光隨劍、刀氣飛出,一名丐幫七袋長老與一名“海砂門”高手,胸口多了一個血洞,身子軟倒死去。

  阿浪身形一變,以“劍氣”發出“如來神掌第六式——佛光普照”,森冷的劍氣隨一股溫暖的風吹向眾人,卻是殺機重重的溫暖假象,大廳眾俠紛紛躲避、抵擋,功力稍不繼者,在不知不覺中,心髒、咽喉就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轉眼間,眾俠死傷已不少。

  裘千仞暗道:“這人武功雖似絕情谷的刀劍絕殺,卻又融合了其他失傳門派的高深武學,而且融會貫通,並不像花滿天只單純吸收他人功力壯大自己,看來相當不好對付。”

  大廳內數不盡的高手,紛紛將攻勢招呼到阿浪身上,凶猛的攻擊如破堤洪水般涌來,阿浪威力無比的招式,逼退一次又一次的“洪水”,卻也深知在眾多高手下,今日恐難生還,於是,他突然往後抽離戰圈。

  “洪水”緊跟著追逐,阿浪幾個變招虛晃,向黃蓉所在之處前進。

  有一些話,是一定要在機會未消逝前說出,或者,即使沒有機會,也得找一個不適合的時間說,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此時阿浪一個閃身已來到黃蓉身旁,悄悄說道:“黃蓉女俠,其實我真的就是四淫之一蛇項言,只是,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這一生,我不再對別的女人有興趣,我第一次有“愛人”的感覺,我暗自發過誓,今生無論多漫長,我都要與你一起,即使是不可能有結果,我也要用全力保護你,別說我無恥,我本來就是淫人妻女之下流鼠輩,我好想日日夜夜吻著你、奸淫你,但是現在,我要用盡我每一分力量好好守住,即使殺光群俠我也不在意,因為,我不能倒,若我倒了,下一個被毒計所害的一定是你,群俠生死與我無關,但我絕不容許那姓王的淫賊狗官再次侵犯你、汙辱你清麗的身體。”

  黃蓉悄聲說道:“你自己想辦法殺出去吧,別管我了。”說完,一個精妙的打狗棒法忽然使出,重擊阿浪肩頭,阿浪一只手臂幾乎脫臼,無力再提起。

  黃蓉叫道:“他果然是蛇項言,想趁機混入襄陽城,所幸及早發現。”

  黃蓉借力使力,犧牲掉阿浪,以保全自己和中原群俠,她已經看出王大人欲利用此間矛盾,重創群俠實力,所以,雖然阿浪救過自己一命,也只好犧牲這個本性邪淫的阿浪。

  何況,這個蛇妖化身的“阿浪”,真的可靠嗎?

  會不會再次陷入遭人奸淫的惡夢?

  黃蓉不敢冒險,公孫止、王大人的性游戲,她想都不願再想,黃蓉不敢將賭注壓在阿浪身上。

  王大人皺眉暗道:“這小女娃怎麼突然陣前倒戈,壞了整個布局,算了,先捉到蛇項言再說。”

  一道黑影隨“人煉獄”、“虐龍”的猛攻急收如死神般殺來,正是“地獄虐龍”暗藏殺招,裘千仞雖傷不亂,左右鐵掌反向畫圓逆轉干坤,將“天河”

  猛烈噴出,化成凶猛血柱噴向死神鐮刀般黑影。

  但黑影突然一分,竟化作數十條,原來許多功力低弱的人,被氣流卷起,跟隨在“鬼魅”“虐龍”氣流之後,受氣流引導不自主的運起畢生功力推動刀氣,所以攻向裘千仞的攻勢才會強了幾倍,而最後又與“死神黑影”結合,化作許多殺人者劈向裘千仞,正是由“萬佛朝宗”演化而來。

  裘千仞不禁暗嘆:“了不起,了不起,竟然能將絕情谷絕式中,因人心貪生怕死的本能,而使“借他人力、用他人身”不切實際、發揮不出的招式,如此完美的改善、使出。”但裘千仞也並非庸手,“化水”部份見勢變招,化作無數水柱噴向每一人影。

  每一黑影都中招,但因“天河”力量分散,因此黑影們猛烈的一晃後,依然殺向裘千仞,攻來的黑影漸融為一人,阿浪再度現身,手中刀已盡碎,口角微微淌著血,一掌“迎佛西天”拍向裘千仞。

  裘千仞招式已老,功力渙散一時難以回氣,勉強回掌硬接,雙掌對擊,裘千仞如同雷震身軀飛撞上梁柱,大口鮮血噴出。

  裘千仞嘗到了許久未有的敗北,阿浪飛身再擊一掌,裘千仞已無力抵抗,閉眼待死,兩條人影突然來到身邊,正是郭靖與黃蓉。

  郭靖一招“見龍在田”發出,與“迎佛西天”對擊,已身受內傷的阿浪受不住吐血狂噴,黃蓉精妙棍法再施,阿浪腿斷摔倒,仆倒在地,順勢撿了一把劍撐起,成為坐姿,將劍放在胸口防身,但血還是不斷由口中涌出。

  裘千仞聽見黃蓉說話:“裘老前輩,我猜你已知道了我們滅了絕情谷,所以才會陣前倒戈,可是你看,你要殺人,人何嘗不是要殺你,你殺了一個嬰兒,瑛姑還不是為你苦痛一生。”

  裘千仞回想一生,刀血風雨,突然澈悟,起身飛奔,哈哈一笑離開了大廳。

  幾名王大人的刀手此時才拔刀,毒辣狠招攻向阿浪,幾名失去師兄弟、好友的俠士也分別一涌而上,欲結束掉已深受重傷的阿浪。

  阿浪頭一甩,因痛苦而流的冷汗與血,隨長發散亂灑出點點的水珠,頂地的劍一彎,“叮”的一聲閃出眩目火花,劍彈起,劍指天,阿浪狂叫道:“浪奔!浪流!狂浪濤濤不罷休!”喊罷,突然口中噴出一凶猛血箭,眾人見此情景不禁一呆,而此時,阿浪的劍閃電般劃出,一道劍影衝上天擊散正落下的血水。

  劍影由阿浪頭上一尺處,化成十多道劍影環身落下,靠近的人閃躲不及,分別死傷倒地。

  阿浪順勢將劍插入“王家劍”掌門王霸先的心口,王霸先一雙豹眼不相信的看著自己心口,搞不懂練了一輩子劍,一個三、四十歲的、受重傷的江湖新手,在一招內就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阿浪緩緩拔出劍,再一次將劍撐地,支持著身體不倒,目光深情的直視艷麗無雙的黃蓉,忍不住又吐了一大口血,忽然吟唱道:“你從春天走來,你在春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為何總是這樣,在心中深藏著你。”

  一名武師發掌,重擊阿浪,阿浪不閃不避,繼續唱道:“天南地北雙飛燕,老翅幾回寒暑”,中掌的身軀搖晃的更厲害,但在受掌同時,冰冷的劍尖也穿透武師咽喉。

  黃蓉急使眼色,叫阿浪快離開,阿浪卻柔情的看著黃蓉焦急清麗的大眼道:“歡樂聚,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朱子柳一陽指發出,另一名劍客也發出一劍,阿浪不理一陽指的急點,一劍殺出,那名劍客倒地身亡,阿浪身中一陽指再次摔倒在地,但劍客卻也中劍死亡,阿浪冷笑:“在我面前用劍,打擾我唱歌,該死!”

  阿浪續唱:“燕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只影向誰去?”

  夢一般的刀如蝴蝶般飛舞,光影蝴蝶圍繞著阿浪飛舞,阿浪唱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死生相許”,同時輕輕的出劍劃向蝴蝶。

  刀劍相擊,蝴蝶碎裂,阿浪中刀,慘然說道:“佐佐木小次郎“冷流”的“碎裂蝴蝶刀法”?……好……刀……法……”說罷倒地,氣貫背脊以最後力量由下而上劈出“金頂佛燈”劍招。

  十二丸藏不及反應,單手長刀晃出三道刀影,腰間自殺用小刀也出鞘。

  刺中阿浪的是腰間小刀,阿浪笑了,“好久沒看到這麼好的刀法,“武神流”宮本武藏的雙刀技法,好,很好。”阿浪軟倒,十二丸藏背起阿浪不知是死是活的身體,走出大廳。

  黃蓉、朱子柳突然急速衝向布簾旁,攻擊一名毫不起眼的奴仆,而大廳中剩下輕傷和功力較深厚的中原俠士們,突然大叫一聲“不好!”因為每一人都發覺急速運功後,功力正急速的消失!

  黃蓉、朱子柳各以“蘭花拂穴手”和“一陽指”按住那名渾身髒臭奴仆的重穴,沉聲道:“交出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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