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瘦鬼急匆匆的喝了水之後便開門見山道,“大哥,斧頭幫是被趕出豐都的。”
“什麼?被趕出豐都!”
胖子不名所以的看著瘦鬼,斧頭幫在整個江都省的勢力根深蒂固,已經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幫內高手眾多,誰有能耐把斧頭幫趕出豐都,難道是——“瘦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的說清楚。”
瘦鬼沉吟了片刻,捋了捋思緒才開口道:“這消息是我無意中聽到了,本來斧頭幫在豐都勢力是很大的,關系網更是錯綜復雜,根深蒂固,但近年來新生一個股勢力,叫華青幫。”
“華青幫,果然是它。”
胖子對華青幫也早有耳聞,這個幫派不簡單,後台硬的很。
華青幫有一個太子爺,此人二十歲左右,叫王東,和夢驚雲年齡相當,他還有一個綽號叫王子,傳聞此人手段殘忍毒辣。
麾下有十大戰將,喪彪,銅眼,鐵手,吸血鬼,金勾,響尾蛇,罌粟,狐狸,老妖,櫻花,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本領,都是以一擋十擋百的硬角色。
而王東就是華青幫的老大。
這個幫派是近幾年崛起的,但其發展的勢頭猶如下山猛虎,短短兩年時間就統一了整個江都省十多個大中小城市的地下世界。
而那王東,就真如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王子一般,睥睨蒼生,做那暗夜皇者。
之所以說他是太子爺,那是因為他家世非常殷實,爺爺王沐風是江都軍區集團軍的前任總司令,雖然如今已經退下來了,但他的門生遍部軍界各個職位。
其父,王為國雖然已死,但其母秦嵐,正是資產過百億,(山風集團制藥公司)的董事長,舅舅秦兵是王沐風的門生,現在是江都集團軍的總司令。
在軍界,更確定說是在江都省,王家是一家獨大,所以說這樣的權勢家族自小就熏陶出王東,不可一世睥睨蒼生,草菅人命,桀驁的性格。
他有實力桀驁,有那個資本稱雄,所以他建立的華青幫在江都黑道上無人敢擋,以龍卷風的姿態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發展壯大,達到欲將整個江都黑暗世界統一的地步。
如今,華青幫把斧頭幫趕出豐都就是事實,這個已經扎根幾十的幫派都被拔了起來,狼狽的逃到了懷陽市,看來,在不久的將來,華青幫必定以泰山壓卵之勢蕩平懷陽。
“你是說,斧頭幫是被華青幫逼的走投無路,才來到懷陽?”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胖子還是報著僥幸心理。
瘦鬼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吧!”
“那他們現在的勢力怎麼樣?有什麼明顯的動作嗎?”
“勢力不好說,自從屠雄收購了夢幻夜總會,陸陸續續的,大約來了百十個生面孔,一看就是那種刀口舔血的硬角色,這些人就隱藏在酒店里,很少外出,也不和人攀談,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動作嘛,目前我還沒有發現。”
“他們有沒有趕你走?”
“沒有,屠雄來了之後,很少在公眾場合路面,就連酒店先前各個部門的職位都沒有任何的變更,也從來沒有人找我談過話。”
“嗯!”
聽到這話,胖子沉默了下來,想了許久之後便讓瘦鬼回去,繼續觀察,一有任何消息,立即匯報,之後胖子讓人喚來了陳奎,把此事和他詳細的說了一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是不是過江龍,我們都要小心謹慎。”
“我當然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屠雄這家伙如果想避開戰端,完全可以離開江都,蟄伏起來,但他偏偏來了我們懷陽。”
“你把這事告訴了老板沒有?”
陳奎問道。
“沒有,我想再觀察一段時間,不想打擾雲哥的生活,既然斧頭幫沒有動作,那麼我們就靜觀其變,光頭,你的天狼軍訓練的怎麼樣了?”
“嘿嘿,有老板傳授的武功,你說呢,其實我想說,不管是他什麼斧頭幫還是華青幫,只要他們觸犯到我們天狼幫,那麼我就帶領天狼軍團掃平一切。”
“你小子口氣好大呀!”
“嘿嘿!”
“不過,我就喜歡你口氣大。”
劉天夫婦在拿到女兒從何輝那里借的十萬塊錢之後,第二天便約了施艷在酒樓里辦理轉讓的手續事宜,同來是還有女兒劉亦菲。
劉亦菲主要是怕父母上當受騙,她好歹也是個大學生,雖然不是法律系的,但一些法律常識她還是懂的。
現金交易,在一切手續都妥當之後,施艷起身笑道:“劉先生,哦,不,呵呵,我該叫您劉老板,經後這家酒樓就是您的,你好生經營,也預祝您發大財。”
一聽劉老板這個稱呼,劉天是笑的合不攏嘴,在家鄉也開餐館,但人家都叫他老劉,但今天,有人叫他老板了,而且是一個氣質型的都市女性,這讓劉天著實感覺到一種成功人士的感覺。
身子頓時雄赳赳氣昂昂的挺了起來,就象縣太老爺招搖過市一樣,還提了提腰帶,左右瞥了幾眼。
妻子何淑芬見丈夫那小農民樣子,撇了撇嘴,皺著鼻子臊了他一眼,而劉亦菲卻在旁邊掩嘴呵呵偷笑,劉天一見登時橫了她們娘倆一眼,這才笑呵呵對施艷客氣道:“那里那里,小生意,什麼老板不老板的,施老板才是大老板。”
而就這時,一個衣著光鮮,五十歲上下,高額頭,花鬢半白,大腹便便提包的中年男子。
和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穿金帶銀,嬌奢氣十足,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子聯袂走了進來。
這一老一少看上去就象一對父女,但他們的行為舉止卻不分明不是,男子一雙寬厚肥大的手掌總是在女子圓翹的屁股上撫摩,而女子笑聲浪蕩,總是用飽滿的胸-脯去撞擊男子的胳膊。
這二人一位正是珍妮,她今天來就是要打下施艷這家酒樓的,前些天是沒錢,但今天她有了,她身邊的男子正是他的新情-夫,叫陳大海,西部汽車賣場的老板。
施艷一看來人,就認出了珍妮,知道這個牛皮烘烘的女人今天多半就是來轉她的酒摟,但已經晚了。
她倒不是對珍妮有什麼偏見,賣肉,也是憑本事賺錢,人家有那個資本,在都市中闖蕩這些年,燈紅酒綠的事情她聽得多,看得多,早已經習以為常。
劉亦菲也是如此,雖然心里厭惡,但面上還至於表現出來,母親何淑芬雖然是個剛從農村出來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淳朴女人,但她的性格頗為圓滑也沒在面上露出什麼表情。
而劉天就不同了,作為一個父親,看到和女兒一般大小的女子居然墮落至此……在他的眼中倒沒有憤怒,卻流露出深深的厭惡,在他們農村,要是誰家有這樣的女兒,那在整個村子里都是抬不起頭的。
“這家酒樓倒是還不錯,位置也滿好的。”
一走進來,陳大海的目光便落在酒樓的環境和結構裝潢上,至於其他的人,他也只是掃了一眼。
“當然啦!我親自選的還會差嗎,我早想好了,把這堵牆打掉,增加點空間,如此一來就又可以多擺幾桌了。”
“嗯!想法不錯,真有你的。”
陳大海點點頭,笑呵呵的捏了捏珍妮尖尖的下巴,調笑道:“看來你以前還真做過這一行,有些眼光。”
二人完全把施艷等人當成空氣,似乎,這家酒樓已經是他們的,已經琢磨著怎麼整改了,嘻嘻笑笑的,一點也沒有顧及外人在場。
劉天聽得有些回不過味來了,這家酒樓已經屬於他了,這突然,來倆狗男女居然在他這個老板面前說要拆他的牆,改他的屋,完全把他當空氣嘛!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施艷,雖然憤怒,但他還不至於捋起袖子馬上衝上去。
而施艷一身紫色高領洋裝,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現在她已經是個外人,所以自然不會出聲,在看到劉天等人的目光之後,便小聲嘀咕著把珍妮的身份說了一遍。
一聽這話,眾人才明白過來。
“誒!說你呢,我們都來半天了,招呼也不打,茶水也沒有,就讓我們這麼干站著,難道你還不過來給我們詳細介紹一下嗎?還想不想轉讓啦。”
珍妮斜眼睨著施艷,面色一板,滿是不悅的說道。
“呵呵!”
施艷一攤手,聳著肩膀做出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劉亦菲三人見狀,差點沒捧腹大笑起來,見過牛B的,沒見過這麼牛B的,作為客人來到主人的地方,招呼也不打就東指西點的,完全跟自家一樣,到最後還頤指氣使使喚起主人來。
“你還真不想做生意了是吧!”
珍妮見施艷沒采她,火氣頓時上來,聲音也尖上幾分,就連陳大海也不悅的瞥了過來。
沒有辦法,施艷只好開口道:“不好意思,你們來晚了,我的酒樓已經轉讓出去了。”
“什麼?”
一聽這話珍妮差點沒跳起來,哐哐,面色很是難看,踩著高根鞋走到施艷面前,皺著眉頭不滿道:“我不是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嗎,你這個人怎麼不信守承諾,沒有信義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不好意思,那天我就已經提醒過你,如果你誠心要轉我的酒樓,就要先支付押金,是你失去了機會,請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我不是已經說了,過兩天就過來辦手續,你這女人——”
施艷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珍妮還要上前理論,卻被陳大海拉住了,他看著施艷無所謂笑道:“你轉給誰了?”
“我!”
劉天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抬頭挺胸。
陳大海和珍妮的目光頓時落在劉天身上。
只見他一身黑灰色老式西裝,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街邊小攤上幾十一百塊的便宜貨色,而且袖子領口上雖然看似干淨,但上面油亮泛光,一看就知道沾了不少油漬,已經洗的變色。
最滑稽的就是一身西裝,這麼熱的天里面還搭配一件圓領的毛衣,勃頸處露出一大片的皮膚,十分不達調,而這毛衣一看就是手工一針一线打出來了,完全沒有什麼款式。
再看他的面目,粗槽不堪,一雙眼睛紅紅的,就象幾天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頭發也沒有仔細梳理過,被風吹的蓬亂不堪。
二人同時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嘴臉,“就你——哈哈……”
珍妮笑呵呵的對著施艷道:“你別開玩笑了,你說是他這個鄉巴佬轉讓了你這家酒樓嗎?”
“有什麼不妥嗎?”
施艷面色有些不悅了。
“你說誰鄉巴佬。”
劉天一聽這話,怒氣頓時上涌,一副氣勢凶凶的樣子,“老劉!爸!”
母女二人立即拉住了劉天,知道他是個火暴脾氣,最注重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