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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我要上你 酌青梔 2556 2024-03-03 06:13

  人生得意須盡歡。

  潘薇這輩子過得太舒服了。

  少年迷茫時有人引她回正途,青年平庸時有人愛她叁五年,不遠千里兌現她當初一句隨口戲言。

  除去和家人親情淡薄、恩師早逝,她幾乎算得上是人生贏家。

  看見樊旭那一眼,潘薇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轟——”地一聲,盡數坍塌了。

  這個季節的小城多雨,男人風塵仆仆,身上帶著雨水泥土腐爛交纏的潮味——他比起以前成熟很多了,但眉目下頜還是以前那樣冷硬,已然是男人了。

  清吧的音響里放著老歌,潘薇剛咽下去的那口酒忽然就火辣辣地從喉嚨燒到心口——樊旭在哭,那些眼淚好像滴到了她心上,一滴就燙出一個洞。

  他以前在她面前不是沒哭過,被她戲耍玩弄、戴著玩具無法射精時,被她叁言兩語冷漠的話氣的無法反駁時,還有最後被她丟棄苦苦哀求時。

  那些眼淚並不能讓她動容,就算有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她似乎恍恍惚惚著,忽然明白自己這麼幾年孤身一人時,偶爾心頭揮之不去的悵然從何而來了。

  潘薇往前邁了一步,她哽咽一聲,似乎想說什麼——

  下一秒已經被樊旭擁進懷里——男人發出粗重的飲泣,這淚如雨下,為他無疾而終的青春,為他幾年無望的等待,也為他失而復得的狂喜。

  “別再丟下我了,求你。”

  兩情相悅的戀愛也好,一廂情願的玩弄也罷,甚至是不死不休的糾纏都好,別再丟下我,求你。

  愛到底是什麼?

  千百年來無數痴男怨女,從來都沒有一個標准答案。

  潘薇叁十二歲了,如今才見到所謂的愛。

  “好。”她聽到她靈魂的震顫,為這一句心甘情願的承諾。

  這次不是騙你的,我不會再丟棄你了。

  潘薇租的房子外長了一圈野薔薇,開的正盛,細雨打在花瓣上,別有一番脆弱易碎的風情。

  兩個人就在昏暗的玄關接吻,像當年樊旭稚兒般痴痴試探潘薇那次一樣——誰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都同樣渴求著對方。

  樊旭的吻像疾風驟雨,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急都凶,恨不得吃了潘薇一樣。

  潘薇輕輕喘息著,久曠的身體重新涌起熱切的情潮,驅使著她迎合起樊旭。

  這場唇舌的交纏更像一場你來我往的交戰,樊旭一手插到潘薇腦後的頭發里,迫她更近向自己,舌頭又舔又吸,吻得潘薇都有點兒受不住了,又轉而去舔咬她的耳朵尖。

  潘薇被親的腿腳發軟,樊旭另一手穩穩撈住她的腰,濕熱的喘息逐漸遍布往胸前。

  “……去臥室……”女人的嗓子里開始泛起情欲的啞。

  仿佛是一直蟄伏著在等待這一刻的獸,樊旭突然打橫把潘薇抱起來,摸索著往臥室里去——潘薇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到了床上。

  樊旭黑雲壓城一樣覆了上來,鋪天蓋地帶著情欲的吻再度襲來。

  潘薇正是欲望強烈的年紀,又好幾年沒有做過,樊旭吻得再沒有章法,也足夠勾引得她欲火焚身——更別說他跪在她身體兩側,下體微微聳動摩擦著,兩只手各抓住一只乳兒揉弄著——

  沒一會兒,潘薇就濕透了。

  樊旭極盡所能,把這些年拉下的吻都還回來,直親的潘薇呻吟都帶上了哭腔,他抬起她兩條腿架在兩肩,腫脹粗硬的性器抵在女人水光泛濫的穴口。

  潘薇饞的要命,樊旭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插進來……樊旭……”她叫他名字的語氣,好像一只潮濕了吐息媚眼如絲的妖精。

  樊旭兩手死死握住她的大腿根部,挺起腰來磨蹭潘薇濕答答黏糊糊的陰戶,那透明的淫液沾染到陰莖上,久違的酥麻快感直衝頭頂,逼的樊旭直咬牙。

  “……你想我嗎?老師,你想過我的大雞巴嗎?”他從未這樣色情而又下流地逼問,看潘薇情欲上臉高高仰起脖領,卻固執地不插進去,似乎今天非要從她嘴里撬出自己想聽的話。

  潘薇氣息不穩地喘,下穴蠕動著,淫水兒不要錢一樣流個不停:“……我想,我有想過……”

  到這一刻,潘薇好像終於和那個故作淡漠的自己和解了:她就是想過樊旭,想過他的身體,想過以前和他相處的日日夜夜。

  她不是輸了,這場角逐她贏得徹底,最後這句軟話,不過是勝者額外的一點縱容補償。

  樊旭猛地把自己整根插了進去,肉莖埋進蚌穴的“噗呲”一聲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陰道媚肉本能下的層層蠕動——樊旭骨頭都酥了,吮吻潘薇乳頭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伴隨著一絲蹂躪暴虐的快感。

  潘薇被肏的瞬間繃緊了身體,久違的入侵撻伐填滿了她的空虛,濕的一塌糊塗之際被那根大肉棒插到底,她幾乎舒服到失聲,連淺細的吟哦都發不出來。

  這個姿勢下,她顯得那麼地無力,雙腿懸在半空中,唯有腳腕還能落在樊旭脖頸間借力。

  樊旭聳著腰抽插起來,偏偏肏的又那麼重,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陰莖只抽出一半,再狠狠地衝進去。

  這樣激烈地,甚至是狂躁的性愛下,潘薇的性快感來的很猛很快,她上半身如同毫無依附的浮萍一樣顛簸浮沉,下半身卻被一根肉釘死死釘在床上承受肏干——兩個人都很滿足,叫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高潮來臨的一瞬,潘薇已經被那陣要命的瀕死快感支配到微微痙攣的地步,樊旭的肏弄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最後高仰起脖領死死抓住身下床單泄了的時候,身上的人進犯的速度不慢反快。

  潘薇甚至發不出聲來阻止對方,她腦子里還像炸煙花一樣地懵著,下半身剛高潮過敏感到極點的陰穴還在被持續不停的衝刺抽插著。

  她大概要被他干死在床上了。

  樊旭最後射在潘薇胸乳上,他跪在她身側,湊到她耳邊叫了聲“老師”。

  “……無套好舒服,老師,再來一次吧?”像搖著尾巴求歡的發情狗狗。

  潘薇閉著眼睛假寐,樊旭就趴到她兩腿之間,揉著她的陰蒂給她口交。

  潘薇再次抖著腿經歷了一次暈眩般的高潮快感——樊旭就趁她最虛弱最無力的時候,就著她腿間的淫液,一股腦插了進去。

  ……

  樊旭上高中那會兒,他那個同桌兼小嘍囉之一的男生結婚了,給他發了喜帖。

  樊旭這麼些年來幾乎和以前的同學老師斷的七七八八,當年的事情說毫無芥蒂是絕無可能的,但那個男生算是少有的向著他和潘薇的人。

  他就帶著潘薇去參加了那個同學的婚禮。

  新郎看見他一臉訝異,拍著肩膀說以為他不會來的,畢竟這麼多年樊旭從來不參加什麼同學聚會。

  “還單著呢,要不要兄弟給你介紹一個……”

  話還沒說完,才發覺樊旭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遠處的某一點,順著他視线看過去——

  一個穿長裙的女人,低著頭在挑選小甜點,看著有點兒面熟。

  那人先是震驚,然後了然。

  “那是……潘老師?”

  “嗯。”

  “等這麼多年都單身,還是因為她?”

  “嗯。”

  “追到手了?!”

  “嗯,下個月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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