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記憶不會得到繼承。】
【假如我和今天的姐姐吵了一架,明天的姐姐不會繼承跟我吵過架的記憶。】
【對,無論我和今天的姐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到了次日都會只有我記得。】
【我和姐姐之間的記憶,只存在於我和每一個姐姐之間,存在於當下的節點。】
【無論我做了什麼,姐姐都不會記得。】
【無論我做了什麼,世界都會進行修正。】
【無論我做什麼……】
【姐姐都會忘記……】
【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
【所以我什麼都可以做……】
【即便姐姐壞掉了,明天也會恢復如初。】
……
……
將蜘蛛女的事情歸結為夢境以後,我想坐起身來。
“哎呀,我都說了我腿麻了,你先別起來。”
我的腦袋被女生冰涼的小手摁住,她的力氣出奇地不小。
“因果關系錯了吧?是因為我壓著你,所以你的腿才會麻。”
“聽你這麼說,有點道理哦?”
“所以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你讓我起來,你的腿就不麻了。”
趁著女生晃神的功夫,我掙脫起身,從膝枕的幸福當中脫離了出來。
“呀……還是麻……啊啊!要抽筋!”
女生的臉色變得難看,雙手揉捏著大腿。
“我應該昏過去挺久的吧?旁邊也有其他的病床,為什麼沒把我放到旁邊去?”我看了眼校醫室內的時鍾,已經快要中午了。
“抽筋……抽筋……”
我伸手替女生將蜷起的兩腿擺直,然後用手輕輕地幫她舒緩著腿部的血液循環。白潔光滑的雙腿,嬌小細嫩的雙足,均透著病態的蒼白。
“唔……啊……哈……”
“別叫得那麼奇怪。”
我回過頭看了眼門口方向,沒有關門,要是誰路過聽到這聲音可就不太妙了。“那要怎麼叫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我會枕在你的大腿上,沒有躺在旁邊的病床上?”“因為你睡著了呀。”
我看著女生蒼白面容上露出的笑臉,虎口用力,捏著女生的小腿肉肉。“啊啊……痛痛……別這樣弄我啦……我說!我說!”
“說吧。”
“對睡著的人惡作劇不是正常的嗎?”
“膝枕算是惡作劇嗎?”
我揉捏著女生的雙腿,感受著肌膚細膩的觸感。
“本來是要惡作劇的,但因為你睡著了的樣子很可愛,所以我就不忍心繼續惡作劇呀。”“你……”
“我?”
“你該不會是個智障吧?”
“瞎說什麼呢!”
女生抬起腳踢了我一下,說道:“我可是很聰明的。”
隨後,女生又捧著腿嗷嗷大叫道:“啊啊啊!快捏快捏,抽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