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把邱悅的話,說給了周楚聽。
她聽了笑道:“什麼第一個孩子,你們還真是年少無知,當過家家呢。”然後她給我科普:“懷上兩個月的時候,頂多一個小胎芽,連個小蝌蚪都算不上,哪里就孩子了呢。”
然後她接著說:“按照你們這種想法,要說第一個孩子,女人第一次排出的卵應該算,你們男人第一次夢中遺,更是成千上萬的孩子沒有了。所謂意外懷上,也就是女人的卵和男人的種子,在錯的時間里,碰巧遇見了,沒有被浪費在體外,而是留在了宮里而已。”
學醫的人,見慣生老病死,更是把人·體當標本研究。
在很多問題上,是要豁達一點。
不過這次意外孕事,還是帶給了我很大的震動。
術前檢查過後,邱悅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等在外面,似乎很漫長的時間,又似乎很快,手術室的門開了,邱悅躺在手術床之上,被推出來。
她雙目無神,頭發更是披散在床邊。
我握著她的手,低聲道:“還好嗎?”她也不答應。
旁邊的小護士沒好氣的道:“麻醉還沒過去呢,先別跟她說話……過來,把她抱下來,挪到病床之上。”
我像孫子一樣,被小護士指揮著,從手術床之上把邱悅抱下來。
她整個人像癱瘓一樣,渾身沒有知覺。
那一刻,我真切的感受到,女人原來是那麼的嬌弱。
護士給邱悅掛上點滴,我坐在病床邊,一直握著她的手。
她的意識漸漸恢復了一些,我愧疚的道:“都過去了,休息一下吧。”
邱悅閉上眼睛,睫毛抖了幾下,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
從醫院出來,我小心的扶著她上了車。
她的情緒倒還平靜,道:“送我回學校吧。下午還有課。”
我低聲道:“現在天大的事也不要想,好好休息。要不,”我咬了咬牙,道:“還回我哪兒吧。我給你燉點雞湯什麼的。”
邱悅無力的笑了一下,道:“沒那麼嚴重,才兩個月而已,又不是小產,或者真的生孩子。”
“那也不能去學校。”我猶豫了一下,道:“不能上課。”
“好吧。”邱悅妥協道:“我回宿舍休息休息。”說著,還咳嗽了一聲。
我只好送她回宿舍。
好在宿舍很清淨,雖然平時很少有人在這住,不過也都開著暖氣。
我扶著她躺在床之上,道:“想吃點什麼?”
邱悅搖了搖頭,道:“想睡覺。你去忙吧。”
我沉吟了一下,道:“我留下來吧,還是不放心你。”
邱悅看著我,過了一會,道:“你要不放心,就出去租個房子吧。我想到外邊去住。”
我楞了一下,喜道:“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去附近找找看。”
邱悅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最好租個大一點的。我不想去酒吧跳舞了,想著可以開個培訓班,教教小孩子。錢你先墊上,回頭我還你。”
我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道:“你說的,咱都這樣了,還跟我客氣什麼。”
邱悅笑了一下,沒說話。
我見她沒什麼事,讓她好好睡一覺,然後開車在附近找房子。
為了節省時間,我直接找到了中介,把要求說了之後,也是碰巧,附近一個小區,有一套三室的房子,因為業主要去南方,想要出租。
我去看了房子,一百多平米,朝陽,很寬敞,關鍵是暖氣費已經交了,有暖氣,生活家電什麼的,也都齊全。
北大學城區比較偏,租金也相對便宜,一個月2000,我直接交了半年的房租。
拿到鑰匙,下午就把邱悅接過來了。
她恢復的很快,外表看上去,已經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了。
看了房子,她也挺滿意,我幫她把一些簡單的衣物被褥拉過來,當晚就住下了。
這一天,我沒有離開她。
傍晚,還特意買了只柴雞,燉了一鍋雞湯。
晚上,梅姐給我發信息,問我有時間嗎,她可以跟我聊聊賈慶的事。
我猶豫了下,還是推辭了,約她改天再談。
無論如何,邱悅剛做完手術,一個年輕姑娘家,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主要的是,心中有愧疚。
我一直在她這里,住了三天。
三天時間里,幫著清理屋子,購買了些必須的生活用品。
邱悅精神很好,把客廳和兩個大房間都騰出來,准備當做教室。
她還說,以後招收的孩子多了,一個人忙不過來,可以叫一個師妹過來幫忙。
看見她這麼樂觀,我也就放心下來。
三天沒有露面,我也該回去忙我那一攤子事了。
根據賀強給我反饋的信息,最近龔飛鵬頻繁去西區的芙蓉小巷,應該是去見賈慶的。
而上次我為了賀強出頭,打了賈慶的幾個手下,不出意料的話,這個西王賈慶,很快就會對我出手了。
在他對我出手之前,我一定要摸清他的底細。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目前對我來說,他還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所以,我才托了看似很有辦法的梅姐。
“姐,實在不好意思,有點私事,忙活了幾天。現在抽空身了,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去找您。”我給梅姐發了信息。
“別您您的,好像我很老一樣……”
“咳……說實話姐,您,哦不,你在我心中,是女人最美的樣子。只是我心里對你尊重……”
我這話也不算純粹溜須拍馬,關梅這種女人,年屆四十,還能風韻美好,皮膚緊致身材輕靈像小姑娘一樣的,像有味道的普洱茶一樣,不得不令你著迷。
而我內心對她的尊重,也是實實在在的。
果然女人都喜歡聽贊美的話。
聽了我的話,關梅發來語言,語氣輕飄飄的,道:“明天午後吧,我請你來家里喝下午茶。順便把查到的一些資料,給你說說,或許對你有用。”
“好。明天見。”約好梅姐,我心中總算安穩了一些。
跟邱悅在一起的三天,我都沒有過那生活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春風得意,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妞上馬,這次連續憋三天,好像是最長的禁·欲記錄了,覺得體·內有些洪荒之力,需要發泄。
正在考慮,晚上該去找誰,左蘭給我發來了一張圖片。
是一個在廚房忙活的背影。
那背影無比的婉約美好,我忍不住咽口唾沫,道:“溫玉在做飯嗎?”
左蘭小聲道:“她今天有喜事。我們准備吃火鍋慶祝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