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休息嗎?”電話里,傳來殷雪華淡淡的聲音。
“沒有。”我回應了一句,又笑道:“姐你這樣的成功人士,還不休息,我這窮屌絲,有什麼資格休息啊。”
殷雪華笑了一聲,道:“早上那會我在開會,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我沒想到早上殷雪華說回頭打給我,還真的打給我了,不由有些受寵若驚,急忙道:“沒……嗯,就是問候一下,祝姐節日快樂。
注意休息,勞逸結合。”
殷雪華又笑了一聲,道:“你有空的話,請你幫個小忙。”
我急忙道:“有空。姐,你說。”
殷雪華道:“一個朋友送了我一件禮物,我自己搬不動,請搬運工,又怕他們毛手毛腳碰壞了,要不你幫我搬一下?從公司這邊,搬到家里。”
我心中一動,道:“沒問題。姐,什麼時候搬啊?”
殷雪華沉吟了一下,道:“下午3點吧,你最好開個空間大一點的車,到上次你給我送貨的那個倉庫。”
“好的姐,那下午3點見。”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揮了下拳頭。
雖然這看似只是一件日常小事,但是里面隱藏的東西很多啊。
首先,能幫客戶做點私活,對業務員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事。
那是增進感情的最好機會啊。
其次,這個客戶,還是殷雪華這樣的大美女!
拋開客戶的身份,僅僅是她這個人,就能令多少男人甘願去拋頭顱灑熱血啊!
最後,她的東西是要從公司送到家里的,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可以登堂入室,進入她的香閨了啊!
能跟這樣的天生優物一起回家,領略一下她香閨的風景,換做誰都會浮想聯翩吧!
我忍不住激動起來,看看時間,才十一點多,做什麼的心情都沒有了,恨不得時間一下子跳到下午3點,好去見殷雪華,跟她回家。
現在我是真的開始慶幸國慶節沒有回家了,先是柳如雲約我明天幫她卸貨,明天還沒有到來,今天殷雪華又請我幫忙往家里搬東西,這都是求之不得的機會啊!
看來機會真的是留給有准備的人的!
我平復一下心潮,暫時將剛剛跟陳杏芝發生的不快拋到腦後,想著怎麼打發3點之前的這段空閒時間。
想來想去,心里興衝衝的,也不知道該干什麼好。
干脆光著身子,在屋里做起俯臥撐來。
做完俯臥撐,對著鏡子,又開始徒手深蹲。
忙活了半天,出了一身臭汗,我這才衝了涼,看看時間十二點了,到樓下吃了東西,回來之後,到頭就睡。
聞著枕頭和被單上不知是溫玉的還是陳杏芝留下的陣陣幽香,輾轉反側,不知什麼時候,昏然睡去,直到鬧鍾響起,下午兩點,我睜開了眼。
迷糊了幾秒鍾,我翻身坐起,想著去見殷雪華這種女人,應該穿什麼。
平時牛仔體恤什麼的,是不是不太合適?
殷雪華這種大佬的女人,應該更喜歡成熟穩重一點的吧?
我拉開簡易衣櫃,看見里面收拾的整整齊齊,心中一暖,知道是我不在的時候,溫玉幫我收拾的。
年會時候穿的西裝,筆挺的掛在那里,衣櫃下面的腳架上,放著擦的鋥亮的皮鞋。
來不及想那麼多,我穿了皮鞋西褲,上身沒有穿西裝,而是穿了一件黑色偏休閒的襯衣,對著鏡子照照,又把領口的扣子解開一個,袖口也挽上來,鏡子里的人,身材筆挺,成熟中又透著幾分不羈的魅力,我滿意的笑了。
特別是左耳的銀色耳釘,看上去怎麼有幾分邪魅的感覺呢?
我心中一動,腦海浮現了楚笑笑的面容……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我抓起車鑰匙,衝了出去。
下午兩點五十分,我趕到了上次來過的那個倉庫。
見倉庫的門關著,附近沒有殷雪華的車子,她應該還沒來。
我坐在我的五菱神車里,點上一根煙,剛抽了一半,眼前一亮,看見一輛紅色的沃爾沃轎車緩緩駛了過來。
我坐著沒動,等沃爾沃在對面停好,殷雪華推車門下來,左右張望著,我一時倒忘了下車。
如果說嶄新的紅色沃爾沃令我眼前一亮的話,那麼殷雪華今天的裝束,則令我心頭一蕩了。
她今天竟然一改之前成熟風韻的格調,穿著一身牛仔裝,上身的牛仔夾克敞開,露出里面鼓鼓的紅色T恤,下面的牛仔褲,膝蓋地方竟然還是破了一個口子的。
她戴著大大的墨鏡,站在沃爾沃旁邊,那麼完美的詮釋了什麼是香車美人。
這特麼絕對就是活生生的車模啊!
我一時有些恍惚,直到看見她拿出電話,開始撥打,我才急忙推門下車,走了過去。
殷雪華看見我走過來,笑了笑,收起了電話。
她沒有摘墨鏡,淺淺一笑,道:“你來的挺早啊。”
說著,抱著膀子,斜倚在車上,似笑非笑的打量我。
我知道,她是在打量我今天的穿著。
我看著她緊致嬌俏的身段,吹談可破的臉蛋,加上這身裝扮,要跟韓佳瑩站在一起,說是同學或者姐妹,沒有人會不信。
而事實上,這妞的年齡,至少在三十開外吧。
有些女人會保養,但也就是可憐巴巴的從歲月的手中,祈求挽留一些青春的痕跡。
而有的女人,天生優物,天生是歲月的寵兒。
她們在歲月的侵蝕下,如魚得水,反而更增魅力。
殷雪華顯然是後一種。
我一時也忘了什麼客戶是上帝了,我走到她面前,靠近她,做出一個吊兒郎當的撩妹動作,道:“妹子,約嗎?”
殷雪華噗嗤笑了一聲,她摘掉大墨鏡,眉目不動,自有風情,看著我道:“不叫姐了?”
我咧嘴笑道:“你看上去正是十八一朵花,這個姐,真的叫不出口。”
殷雪華抿嘴笑道:“你今天倒是穿的很成熟啊。”
我挺了挺腰,道:“怎麼樣?這樣的搬運工,還入您的法眼嗎?”
殷雪華笑了一聲,道:“屈才了。跟我來吧。”說著,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朝倉庫的門走去。
等她走到門前,卷閘門正好緩緩升起,似乎提前排練過一樣,里面的人點頭哈腰的問好:“殷總,您來了。”
殷雪華點了點頭,昂首直入。
我跟在後面,怎麼有種追隨江湖大姐的感覺呢?
我這個搬運工,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朋友送的禮物?
到底什麼東西,令殷雪華擔心搬運工毛手毛腳碰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