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輕輕一吻
“混賬!”
男人的聲音中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他一雙矍鑠的眼睛死死盯住跪伏在床前的女子,“我想,我不是個告訴你攻心為上的人。下藥!下藥!你腦子里滿腦子都是藥,慢說是江淑影,但凡一個正常心智的女人,你以為下一兩次藥把她迷奸了,她就會乖乖噘起屁股俯首稱臣嗎!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天性墮落嗎?”“咳!咳!”
男人發出了兩聲難受的咳嗽,女子慌忙爬行上前,輕輕俯拍著男人的脖頸。
“那杯酒明明被換過了,為什麼她還是中了藥勁,難道,兩杯你都下了藥?”
男人死死盯著陳雁婷,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狠毒的凶光,他的一生,最恨不聽自己命令的人。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其中一杯下了藥,也立即做了報告請示,可是我哪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該死的許強居然在另一個杯子也下了藥。”“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
男人閉上了眼睛,喉嚨上下聳動,似乎是在艱難的吞咽著。
他伸手在女人光滑的脖子上摩挲著,隨即將手順著女人細致的鎖骨滑入了她寬敞的衣領中。
一團飽滿溫軟的物體滑入了男人的手中,他滿意的輕哼了一聲。
縱是有千般的憤恨,可是又怎麼會有男人能抵御得住如此性感的尤物。
他滿足的撫弄著女人那對飽滿而富有彈性的乳房,閉上眼感受著女人身上充滿誘惑的香水味。
“你這對奶子,真的是極品,無論怎麼揉搓,都是顛撲不破的手感。”
“這麼美好的肉體,可不要被我親手毀掉才好。”
男人平緩的話語中帶著森森的殺意。
“我還有一個地方,手感更加的好。”
女人微微一抖,隨即媚笑著半直起身子,將一對飽滿的乳房直接懸吊在了男人的頭頂,右手引導著男人的大手往自己的臀部滑去。
美乳與美臀,是她最自豪的兩處地方。
當然,還有她那號稱“九曲回廊”
的極品名器。
“江淑影的奶子,手感也不錯吧?”
“她的奶子比我更大,乳暈粉嫩粉嫩的,而且非常的小巧。”
女人解開了披在身上的睡袍,一對沒有被胸罩束縛的豐滿美乳應聲彈跳而出,粉褐色的乳尖似一對初開的蓓蕾般綻放在男人的面前。
“操,每次都被你們說得直癢癢,可是真正上過她的卻沒有幾個。”
男人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女人的口腔之中,輕輕捻動女人的丁香小舌,隨即用濕漉漉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乳頭大力揉搓了起來。
“越是正經的女人,背地里越騷。叔叔的大雞吧把她操爽了,還怕她不天天求著你用大雞雞操嗎?”
“嗯~”
男人口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悶哼,是那女人伸手探入襠中握住了他的男根。
那根男根如同一條巨蛇般趴著,只是微微有些硬起,以示對女人辛勤獻媚的尊重。
“陳雁婷,你這個女人,真是蛇蠍心腸。”
不待男人說完,一團碩大飽滿的雪白乳肉已經牢牢頂在了他的面門之上。
男人感覺到握住自己下體的小手揉搓得更加用力了,他心情一蕩,伸手滑入女人睡衣下擺,握住了女人那豐滿挺翹的臀瓣。
“叔叔說要用強便用強,叔叔說要攻心便攻心,只是現在,求叔叔好好的操我,用最強的雞巴操我。”
女人跨坐在了男人的身上,雙手交叉,褪去了披在身上的浴袍。
旖旎的美景,讓男人眼前一亮。
正所謂,赤裸的女人絕沒有性感的女人那麼有誘惑力。
眼前的陳雁婷,身上穿著不少東西,可是恰恰這每一樣東西,都足以挑逗起男人熊熊的欲火。
她將一頭大波浪長發高高扎起,露出了高高的額頭和精致的鵝蛋臉。
雪白的脖頸上,帶著一條香奈兒的金色kr,兩條細細的金鏈從kr上懸掛而下,經過她那深深的乳溝之後再次分向兩邊,圍繞著高聳飽滿的美乳繞了半圈,隨後匯入了女人背後精致的小金環之中。
在那金環之中,另有兩縷金鏈沿著她姣好纖細的腰身低垂而下,分別束住了女人腰間的一道金鏈。
再定睛看去,原來那並不是一道普通的金鏈,而是一條由一縷縷極細的金鏈構成的丁字褲的腰线。
金鏈做成的丁字褲垂貼在女人雪白的美臀之上,隨著女人的腰肢輕輕擺動,發出沙沙的輕響。
自女人頎長的大腿根部而下,套著兩條黑色薄紗吊帶絲襪。
女人那雪白光滑的美腿自那半透明的黑色絲襪中半露半掩,一道暗金色的絲襪筋线自大腿根部順著女人曼妙的腿部曲线一直向下延伸,匯入女人腳下厘米高的金色尖頭高跟鞋之中。
女人雪白的臀部高高翹起、雙腿分開騎坐在了男人的身上,細細的金鏈絲毫掩飾不住她那豐腴性感的雪白肉體。
男人那根碩大的肉莖已經被她掏了出來,她一邊呻吟著一邊用自己那穿著黑色薄紗吊帶絲襪的美腿輕輕摩擦著那傲人的雄物,直蹭得絲襪上一片片白亮的水痕。
“江淑影在床上真的很騷嗎?”
“她那屁股一噘起來,不知道多少男人當場會要秒射。我告訴你,她的穴粉嫩粉嫩的,如同年輕處女的一樣,怎麼操都不會變顏色。”
“她做愛的時候水特別多,兩瓣陰唇充血鼓脹起來,會讓你的雞巴產生一種被緊緊吸住的快感。”
“還有呢?嗯?”
男人的呼吸急促了,原本如同肉蟲般疲軟的陰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著。
他的手深入陳雁婷的兩胯之間用力扣弄著,“是這種吸力嗎?是不是比你逼的吸力還要強?”
“唔……啊……叔叔,你好好的干淑影,干淑影的小妹妹。”
陳雁婷用力抱住了男人,把男人包在了自己雪白豐滿的美乳之間。
“淑影,你喜歡什麼姿勢?”
“什麼姿勢都行,只要能大力操我,大雞雞大力操我!”
男人的陰莖明顯受到了情景代入的刺激而暴漲,他一把推翻陳雁婷,“噘起屁股來!
掰開來!
對!
露出屁眼和逼,讓我的弟弟嘗嘗你這騷逼。
”陳雁婷將雪白的屁股高高的噘起,兩手用力撐開自己的兩瓣陰唇,露出了粉褐色的穴口,那穴口赫然已經是水光粼粼,一整片陰毛都已經被打濕了。男人習慣性的揉搓了一下自己巨大的龜頭,將整個陰莖用力向下一推,然後松開手,任憑堅硬的陰莖反彈後拍打在自己的肚皮上發出一聲清亮的脆響。
這是他最習慣的動作,每次當他要使用自己這根引以為傲的肉莖來征服女人時,他都會用這個富有挑釁意義的動作來炫耀自己性能力的強大。
粗大的肉莖頂住了陳雁婷粉褐色的陰道,鵝蛋大的龜頭頂開了她那緊閉的穴口,沒有絲毫的停留、整根刺入。
最凶勐的穿刺,一擊而征服胯下的女體。
陳雁婷只覺得下體一陣臌脹和酸麻,隨即一陣無法言說的愉悅自子宮深處傳來,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呻吟,更高的噘起了豐滿的屁股去努力迎合男人的深入。
一縷縷金线垂貼在女人豐腴的肉體上,將那雪白的肌膚映襯得愈發的奪目。
那穿著黑絲吊帶和金色高跟鞋的美腿肌肉隨著男人的抽插時而緊繃、時而舒緩,變換出一道道美妙的曲线。
陳雁婷的美穴喚作“九曲回廊”,玉門窄小,回廊彎彎曲曲,有如羊腸小徑,除非男性的陰莖是特大的霸王號,要不然,很難探到花心。
作為其中極品的陳雁婷,據說穴內有九折之多,諸如許強之流,恐怕至今也就在一兩折處就無以為繼,也唯有如陶正直和這個男人一般碩大無比的陽具可以攻破最深的妙處,品味九折環握的美妙滋味。
男人只覺得下體彷佛被緊緊握住一般,每向外抽離一分,便有穴壁緊緊刮動自己龜頭的棱肉,一根肉莖抽出,那刮動自己棱肉的次數竟然有九、十次之多,說不出的酥麻酸癢。
咕……咕……兩人下體的交合之處已經發出了一陣陣的水聲,一股隱秘的騷香伴隨著陳雁婷的體溫自下體處蒸騰而上,讓男人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興奮之感。
“先生。”
正當兩人顛鸞倒鳳之時,門外傳來了敲門之聲。
男人並不以為忤,反而很自然的低喝了一句:“進來吧。”
言語中帶有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胯下卻並未停歇,繼續催動著下體的肉莖。
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緩步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將一個文件夾遞給男人。
男人一邊聳動跨步操弄著下面的絕色美人,一邊匆匆瞥了一眼便在文件上畫了個圈,龍飛鳳舞的寫了個“閱”
字。
臉色潮紅的陳雁婷抬起頭、咬住下唇,媚眼如絲般的朝著那個高大英俊的保鏢,嘴里還不停發出“唔、唔”
的呻吟聲。
她就這樣挑逗般的看著保鏢,雪白的肉體卻同時被另一個男人操弄得前後起伏。
“騷貨!”
男人狠狠在陳雁婷雪白的肉臀上狠狠一拍,語氣中卻絲毫沒有慍怒。
“看到年輕英俊的帥哥就泛春水,媽的,一下子出了這麼多水。老子的保鏢一個兩個都被你勾搭了。”
“唔……唔……叔叔不是最喜歡看我和別人做愛嗎……啊……用力……大雞吧用力啊……”
陳雁婷一身柔膩的美肉被男人強有力的抽插帶動著上下欺負著,一對豐滿的乳房如波濤般涌動。
訓練有素的保鏢卻似乎見慣了這一幕一般,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們都是我忠實的鷹犬,否則,我哪有命活到今天。高處不勝寒啊。等他今天辦完這事,就讓他陪你吧。”
男人將陳雁婷推得側躺在了床上,將她雪白豐腴的美腿高高抬了起來,兩人下體結合處清晰的暴露在了保鏢的眼前,碩大的陰莖在緊窄的蜜穴內高速抽插,時不時帶出一圈圈粉嫩的穴肉。
“你還沒玩過這個騷貨,也算對你這段時間努力工作的獎勵。”
這句話卻是對保鏢說的。
“許強那雜碎找到了嗎?”
“此人狡兔三窟,在江南省黑道又有些背景,應該是藏到暗網中去了。”
“哼,他既然傷了正直,就不能留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還能和組織對抗?”
“我們已經抓來了她的情婦。”
“嗯,那個跟饒舌歌手出軌的傻白甜?”
“是的,就在樓下。”
陳雁婷感覺男人再次興奮了起來,那原本就碩大陰莖變得愈發的堅硬。
她只覺得那根滾燙的陰莖在自己的蜜穴內橫衝直撞,攪得每一寸媚肉都舒爽無比。
又抽插了兩三百下,男人探下身子,將手覆蓋在了陳雁婷的陰蒂之上。
陳雁婷很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只感覺到男人那兩根沾滿自己穴口滑膩淫水的手指開始高頻率的在自己的陰蒂上摩挲,伴隨著同樣頻率的肉莖的抽插和另一只手給自己肛門帶來的揉搓,她瞬間到達了愉悅的頂點。
她那穿著半透明黑絲和金色高跟鞋的美腿緊緊繃直、高高抬起,一道清亮的水流自她的胯下激射而出,直噴得面前年輕英俊的保鏢滿頭滿臉。
隨後她的美腿和軀體無意識高速的抽搐著,配合著嵌入體內的陰莖進行著最後的衝刺。
啊……男人一聲悶哼,在即將射精之時拔出了粗大的肉莖,隨著啵的一聲如開塞般的輕響,一股股濃稠的精液狠狠噴射在了女人那穿著黑絲的美腿和雪白的俏臉之上。
保鏢打了個響指,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超短裙的女秘書快步走進房間,遞給男人一塊熱毛巾。
“舒坦!”
接過女秘書的毛巾,男人還不忘在女秘書散發著體香的手背上輕輕親了下,然後將熱毛巾敷在了臉上。
在他的下體,那位同樣性感的女秘書已經半蹲了下去,用抹著亮橙色油性唇彩的丁香檀口吮吸著男人兀自堅挺的肉莖,為他做最後的清潔。
“帶我去見那個女明星。”
男人披上了睡袍。
“對了,今晚她是你的。”
男人衝保鏢指了指陷入高潮後半昏迷狀態的陳雁婷補充道,“你們去X俱樂部玩一玩吧,今晚的主題是女上司和男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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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內最好的醫院,最先進的設備,最優秀的醫生。
然而我仍然躺在無菌倉內昏迷不醒。
媽媽已經在外面整整坐了36個小時,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看著我,粒米未進、滴水未沾。
“江醫生,你……”
孫姝被眼前的媽媽嚇了一跳,這個永遠高冷美艷、氣度雍容、充滿靈性與智慧的首席醫師,此刻頭發凌亂、面色憔悴的呆坐在透明玻璃牆外,面無表情。
媽媽曾經對我說過,一個人如果沒有良好的體態儀容,就如同不穿衣服般在泥地中打滾般粗鄙。
可是下載,她卻棄往日視為生命的儀容儀態於不顧。
憔悴的面容遮掩不住媽媽那絕美的容顏,反而只會激發人們那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就連同為女性的孫姝也心軟了,她輕輕俯下身,將媽媽抱在了懷里。
兩行淚水從媽媽美麗的星眸中無聲的落下,她是如此堅強,我從沒見過她哭出過聲來。
無言的流淚,已經是她脆弱的極限。
“休息一下吧,快兩天了啊,你身體怎麼扛得住。”
“如果子澈醒來你卻病倒了,他該多難過啊。”
孫姝輕輕勸慰著媽媽。
媽媽卻沒有回話,只是默默流淚,木然呆坐。
只是,當她快要脫離孫姝的懷抱時,她用極快的速度,擦干了自己的淚珠。
“我如同愛護自己聖潔的光羽般呵護自己的高傲,縱然黑雲壓境,面色不改。苦難於我,止於肌膚。心懷光明,縱陷在黑暗,又何懼哉。我心,便是那黑暗中的明光。我心,不墮。光明,永存。”
這是我偶然看過媽媽以前寫過的詩歌。
只是,我無從得知,當面臨自己兒子生死未卜的厄運時,她要用怎樣的心態來面對這種遠比黑雲壓境更為慘烈的黑暗,她甚至,找不到可以反擊的辦法。
除了死亡,一切都可以反擊。
可是死亡,是每一個人都不能反擊的。
此時的我,仍然靜靜的躺著。
我不記得當時有沒有意識,但我肯定,當我漂浮於無邊的混沌無所適從之時,有一位天使,展開她那聖潔耀目的光羽,手執星月般璀璨的儀仗驅退了黑暗,冥冥中指引著我的方向。
“澈兒的手動了。”
媽媽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無菌倉中的我。
是的,我的手指正微微顫抖著,彷佛在努力比出一個讓媽媽放心的手勢。
“大腦供氧量增加,血液流動趨向正常,嘗試暫停透析儀器。”
“儀器暫停,病人生命體征穩定。”
“自主呼吸正常、血壓正常、心跳穩定。”
“遙感檢測傷口愈合良好,股溝動脈愈合良好,新的組織正在生成,皮膚及內髒留下手術瘢痕的幾率已經由99.9%下降至5%.”
胸外科主任親自遠程操作著儀器,每報一句都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媽媽緊張的攥住孫姝的手不斷顫抖著,“嗚”
的一聲,激動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泉涌而出。
……“陶院長按計劃要進行第四次手術。等你主刀。”
剛走進監控室,陳雁婷便不合時宜的說出了這句話,“他真是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媽媽恍若未聞般的兀自盯著無菌倉內的放大鏡頭,淚水仍在汩汩涌出。
“陳醫生,子澈的身體剛剛有好轉的跡象,江醫生肯定沒心思管陶院長,況且又不是什麼大手術,你們安排吧。”
孫姝氣鼓鼓的瞪了一眼不識時務的陳雁婷。
“你不去嗎?”
陳雁婷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
媽媽只是輕輕搖了搖手指,沒有任何的表示。
“走了走了。”
孫姝急匆匆的將陳雁婷退出了房門。
……“好了好了,穩定了就好。小伙子身體素質好,恢復起來快。江醫生,趁著全身掃描的空檔,你快吃點東西休息下。”
孫姝輕聲勸慰道。
媽媽緊緊的盯住已經被各種掃描機器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無菌倉,仍然是搖搖頭。
“子澈隨時會醒來,你總不能讓他一睜眼就看到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的媽媽吧?那他得多難受啊,說不定,還會影響恢復呢。”
孫姝拍了拍媽媽的肩膀。
“你說得對,我不能讓兒子看到我這個樣子。”……又過去了2個小時。
在過去的2小時中,借著我即將恢復的喜訊,媽媽終於喝了點粥,洗了個澡,重新換上了一身干淨整潔的制服。
陶正直完成了他最後一次手術,這次手術不大,由於他的傷口比較單一,且沒有傷到肺部以外的其他內髒,暫時不需要像我一樣進無菌倉恢復。
“預計子澈會在48小時內蘇醒,小江你放一萬個心吧。”
主任滿意的看著厚厚一絡檢查報告,“一醒來馬上叫你,你快去休息一下。”
“我就在值班室,他醒了一定要時間叫我。”
媽媽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
孫姝輕輕把媽媽推出了監控室。
“太好了,淑影姐,子澈沒事就好。”
陳雁婷興高采烈的看著媽媽,“他這麼年輕,恢復得很快的。”
“嗯,希望一切都好。”
媽媽輕輕點了點頭,坐在了值班室的床上,她,太累了。
“陶院長的手術也很成功,術後已經蘇醒了。一醒來就問你呢,說夢見你給他做手術來著,問怎麼沒見你。”
陳雁婷似乎無意的又提了一句,“這個男人也是傻,哪有一見面就問別人的。也不顧著自己差點丟了性命。”
“我去看看她。”
媽媽的心中再次涌起了一陣愧疚,那張年輕、英俊,時而穩重、時而卻有些玩世不恭的臉彷佛浮現在了面前。
“你去吧,他應該醒著。我留在這給你鋪床。”
陳雁婷似乎很殷勤的忙活了起來,任憑媽媽獨自走出了值班室。
輕輕推開陶正直的房門,這個同樣命大的男人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媽媽搬過椅子,在他的床邊坐下,看著這張永遠帶著和煦微笑的臉,一時間五味雜陳。
男人緊閉雙眼,眼睛在眼皮下高速移動著,似乎在做著很激烈的夢。
媽媽就這樣無聲的坐著,分鍾後,她輕輕起身,准備離開。
“淑影!”
身後的男人發出了一聲低呼。
媽媽匆忙轉身,卻看到男人那緊閉的雙眼。
“可能是幻覺。”
媽媽搖了搖頭,再次轉身要走。
“淑影!快跑!”
這次不是幻覺,是男人口中清晰吐出的文字。
“快跑!不要管我!”
“來啊!媽的,誰敢動我的女人,我就要誰的命!跑啊!淑影!”
眼前男人胸口劇烈起伏著,似乎在做著一個無比激烈的夢。
“我愛你!淑影!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只要你沒事,我的命算得了什麼啊。你知道嗎,從我見到你的眼起,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
“你走啊,淑影,不要讓兩個人都死在這里,答應我,下輩子我早點遇見你,你做我的女人。走!快走!來不及了!”
“我愛你,可是我不能說,因為你有老公孩子啊。可是如果有機會,我這輩子就想和你在一起,你的兒子就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成長,好好呵護你們母子倆。
我想牽著你的手,走過我們剩下的人生。
我好愛你,可是這些話我不能說啊,淑影。”
“淑影,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在我冰冷的嘴唇上給我一個溫暖的吻,讓我在下面的黑暗中也帶著一份溫暖。”
“再見了,淑影,再見了。跑啊!來啊!你個雜種,你就算捅死我我也不會放手,那是我的女神,我的女人,我用生命守護的人!”
男人口中不斷低語呢喃著。
一顆滾燙的淚珠從他緊閉的眼眶中滴落。
一顆滾燙的淚珠從她毫無表情的星眸中滴落。
“唉。”
媽媽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嘆息,微微俯身,在陶正直冰冷的嘴角留下了輕輕一吻。
房門無聲的關閉,病房內恢復了黑暗。
只是在那黑暗中,似乎有兩點黑色的亮光一眨一眨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