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對於郭玄光的工作非常滿意,聲音里也帶著笑意:“喂,小郭啊,事情辦得不錯!你待會兒先送人回去酒店,然後回來俱樂部,我會在這等你的!”
如果不是這通電話,郭玄光還真的把送人的事給忘了。
當他風風火火地趕回魅力之夜的時候,他對著高強劈頭就問:“司晴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因為那老蟲?是老蟲害她的嘛?”
高強看了郭玄光一眼道:“司晴?你也認識她?不過這也正常,都是聯大的學生,有些交流不奇怪的。不過這事你怎麼會扯到老蟲頭上了,跟老蟲有什麼關系?”
郭玄光激動起來,大聲道:“怎麼會沒有,我來的時候就是他在七樓的。
還有司晴那個樣子,分明就是被、被……虐……整死的,不是他是誰?“高強笑道:”你呀,想問題要細致一些,一腔熱血解決不了問題的。老實告訴你,那女孩子是自己把自己給弄死的。你不用胡思亂想了,以老蟲的經驗和能力,怎麼會弄出這些事來,你忘了我們的第一准則嗎,安全!好了,你先給我說說那招警官是怎麼說的,然後我會再提醒你一些事的。“
郭玄光唯唯諾諾地聽完了高強的話,心里仍不相信司晴不是他殺的事實。
他怎麼也不相信一向看起來斯文的司晴會這樣子,像是一個被虐者似的躺在那X架上受刑。
雖然郭玄光的心里如風起雲涌一般,但是這事確實也沒有引起什麼事情。
隨後學校里是風平浪靜的,居然沒有傳出一絲司晴不幸的消息。
郭玄光猜想肯定是因為高強的關系,這事就給摁下去了。
司晴父母雖然悲憤,但是一來高強手段厲害,二來女兒在SM俱樂部里身亡始終是尷尬和難以解釋的事,最後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那招警官應該和高強關系匪淺而且來頭不小,要不如何能迅速地把屍體處理掉。
高強不說,以上的事郭玄光也只是推測,他也不敢真的去追問。
郭玄光只是覺得,最近的事真的如過眼雲煙,刹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心里還記著劉瑩的溫暖,但是此時是人去樓空;司晴和陳亮本來還是一對冤家挺開心的,現在卻變得陰陽永隔。
於是最近這幾周,郭玄光變得好像坐立不安的樣子,老是愁眉苦臉的。
郭玄光從郭玄光口中也知道了司晴的事,不過他卻瀟灑很多。
“人來人往的,你不用那麼愁嘛!我不常說你不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何況那是一顆根本不屬於你的樹,想那麼多干啥!”
郭玄光也不是鑽牛角尖的人,只是他在這些人身上投入的感情比郭曉成要深,所以一時間無法抽身。
幸虧還有學習這主要的東西把郭玄光給拉了回來,而且郭曉成爸允諾他的暑期工也令他十分向往,開始數著手指頭等待著暑假的來臨。
司徒幗英細細一數,來到翡翠宮也兩個月了,社長的任務也算是基本完成,不知何時要離開這里。
這天司徒幗英就如往常那樣上班,臨近下班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天眼的社長。
令司徒幗英更加吃驚的是,社長是和她要跟蹤的那個肥女人一起出現的。
看兩人的神情就知道她們是認識的,而且還談笑風生地走入了電梯。
不過社長連半眼都沒有瞧瞧司徒幗英,只是顧著和肥女人說笑。
司徒幗英也機靈,眼神只是那麼一閃爍,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三天之後,司徒幗英就收到了社長讓她離開翡翠宮的正式通知,還再拿到了兩萬塊作為獎金。
司徒幗英可不是只認錢的人,看著社長那神采飛揚的樣子,她覺得這天眼偵探社是越來越神秘了。
既然天眼的任務結束,翡翠宮是肯定不用再待下去了。
想到終於可以擺脫玲瓏和經理等人的糾纏,司徒幗英終於松了一口氣,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那經理和端木安的關系。
不過司徒幗英也不擔心,反正在翡翠宮也有段時間了,里里外外也挺熟悉的,有機會再回去探探就行了。
於是司徒幗英就發了短訊給翡翠宮和玲瓏說不干了,然後就把與假身份有關的東西全部銷毀,徹底地消失了。
接下來司徒幗英當然是回歸到那無聊的日子當中,每天繼續在辦公室里發呆。
可惜完成了翡翠宮的任務之後,社長再也沒有什麼工作給司徒幗英。
突然閒下來的司徒幗英每日只能在辦公室里打發時間,覺得有些不大自在。
她不時還惦記著與玲瓏同居的日子,甚至還想得有渾身發燙的感覺。
這天司徒幗英正在網上隨意地瀏覽著新聞,在娛樂版里看到了一則關於“紫荊俠”的報導,不禁自言自語道:“這年頭,真的是什麼人都有。做善事你就做唄,弄成這個樣子無非就是想出名罷了。”
不過看著看著,司徒幗英好像是越來越開心的樣子,手指頭還把桌面敲得“咯咯”響。
只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還露出會心的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實在是太激動了……”
郭曉成一把抱著郭玄光道,“我居然會做,我居然會做那題……這回我一定是揚眉吐氣了,我保證這學期肯定不用補考了!”
郭玄光推開郭曉成道:“得了吧你,有哪回兒你不是這樣說的,等成績出來了你再慶祝吧!”
郭曉成舉起一根手指搖著道:“NO,NO,NO,這回絕對不一樣!”
無論郭曉成怎麼說,郭玄光是不會放在心里的。
因為郭曉成那家伙每次考完試都重復著這樣的話,成績也自然是重復著的。
不過郭玄光對自己的成績還是頗有信心的,等今天結束了最後一科的考試,他就會全力以赴准備暑期工的事了。
郭玄光等待這一天已經有些時間了,暑期工是通過郭曉成父親的關系給他在聯邦集團屬下的一個電腦公司找的。
更加令郭玄光期待的是,他將會前往在政投市的分公司上班,在那里他可是有一位老朋友的。
於是過了周末以後,郭玄光就獨自一人出發了。
郭曉成一來嫌棄政投市不如梁山市那麼好玩,二來他父親也要求他暑假跟著去談談生意,因此就讓郭玄光單飛了。
雖然從來沒到過這偏遠的城市,但是郭玄光早做好准備,還找了聯邦的學生公寓作為住所。
星期一早上十點,郭玄光就前往這間叫做“金銳”的電腦公司與經理見面。
金銳在市中心的一棟辦公大樓租用了整個樓層,還是相當氣派的。
簡單介紹以後,郭玄光就被派往“信息工程部”跟著原來的兩位員工干活。
碰巧的是,其中一人雖然是政投市本地人,但是是在聯大畢業的。
雖然畢業已經有十年了,畢竟算是師兄,一下子就熟悉起來了。
另一人年紀也是三十左右,從首都過來的。
雖然金銳剛在政投市成立分公司沒多久,不過工作還是挺多的,這第一天上班郭玄光就跟著師兄到一個分區的稅務局談網絡擴建的事了。
來到了稅務局後,師兄兩人自然遞上了名片。
郭玄光只是給臨工,當然沒有名片,只好在一旁看著。
接待郭玄光三人的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面容清秀的女子,她接過名片後馬上伸出手滿臉笑意地道:“您好,您好,兩位陳工,這邊請!”
郭玄光看到那女子禮貌地和兩位同事握了握手,自然也微微向前一步,正想伸出手去。
誰料那女子正眼也沒瞧郭玄光一眼,轉身就領著兩位陳工上樓去了。
“哼哼,陳工陳工,什麼工程師,還不就是個搞電腦的,說得好像什麼重要人物似的。”郭玄光自覺沒趣,趕緊把手僵硬地收了回來。
不過他也不那麼介意,想著你不理我我也就不理你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比起一個分區稅務局,魅力之夜在規模上當然及不上。
不過一理通百理明,郭玄光仔細著聽著師兄的陳述,不斷地和自己的知識和經驗作對比,發現其實也相差不遠。
事情談得很順利,下午兩點半就已經結束了會談。
陳師兄就道:“小郭,那今天就這樣了,也不用回公司了,你自己安排吧!”
郭玄光本來是准備周五看看有沒有時間再去學校探訪劉伶,現在既然有空,那麼當然是提前執行了。
不過很不巧她卻撲了個空,劉伶此時居然不在政投市。
“校長前兩天出國度假去了,應該是還有個把月才回來。她也應該休息休息了,整天沒日沒夜地工作,連周末也常常在學校了!”
雖然緣慳一面,郭玄光也不是太介意,干脆就在政投市內到處走走。
說實在的,這里比梁山市可差遠了。
如果說梁山市五光十色,這里就如黑白單色一般。
雖然政府引入外資大力發展,但是其實整個城市還是相對落後的。
不說別的,光是治安就是個問題。
臨行前郭玄光父母還特別叮囑他要注意,不要到處亂跑。
郭玄光見慣了大城市的風貌,自然對政投市不感興趣,逛了一下就干脆回家算了。
接下來的幾天郭玄光就跟著兩位陳工到處跑,稅務局、海關、銀行還有電訊公司都去了好幾回。
郭玄光當然是受益匪淺,不過像第一天那樣的冷眼也遭了不少。
說實在的,像郭玄光這樣跟著轉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跟班的,哪會搭理你。
不過郭玄光可能是最閒的跟班了,基本上就是跟著到處走,什麼活也不用干。
不知是因為師兄怕郭玄光技術不過關還是其它原因,無論他怎麼請纓,兩位陳工還是包辦了所有東西。
郭玄光不是怕辛苦的人,只是覺得技癢難忍。
幸虧每天都有大開眼界的感覺,也不至於讓他覺得憋悶。
時間一晃就過,很快就到了周五。
早兩天陳師兄已經和郭玄光約好,今天晚上他和另一位陳工請客,去KTV搞一個歡迎會。
因此他們三人借著外出的機會,4點多就已經開溜了。
不過郭玄光想:“三個大男人,到KTV玩啥?如果郭大少在就好了,最起碼肯定可以叫上幾個女的一起玩!”
出乎所料的是,當郭玄光三人到達KVT的時候,他們訂的房間已經有女士在那了。
一經介紹,原來是兩位陳工的家里人,妻子和孩子。
美其名曰“歡迎會”,其實卻是個“家庭同樂會”。
兩家人有吃有喝的,玩得是不亦樂乎。
郭玄光不是怕熱鬧的人,不過對著兩家人有大有小的,怎麼也有些尷尬的感覺。
郭玄光想著反正自己也沒事干,算了,就這麼著吧。
大伙兒盡興以後,兩位陳工就各自領著家人回去了。
雖然兩人都有車,不過他們好像都覺得郭玄光是本地人似的,也沒說送送郭玄光。
郭玄光和郭大少外出後向來都是自個兒回家,因此也不介意。
不過這里可是政投市,當郭玄光走了兩步想找公車站的時候,發現四周烏燈黑火的,也不知打哪兒去了。
其實打個電話給師兄這事就了了,不過郭玄光沒有這個想法,而是掏出了手機查地圖。
當然網絡上什麼咨詢都有,很快郭玄光就找到了車站和去車站的最短路线。
於是郭玄光就按著GPS的指引,快步向車站走去。
與梁山市不同,夜幕下的政投市顯得十分安靜,就算是周末也是如此。
除了剛才KTV附近的一小片區域,路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正當郭玄光走過一條小巷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有人說:“喂,小伙子,你掉東西了!”
郭玄光一愣,放慢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來回頭想看看怎麼回事。
就在郭玄光轉過身來的那一刹那,他只看到有什麼東西在眼前一晃,接著就聽到“呲”地一聲,一股濃霧般的東西撲面而來。
幸虧郭玄光反應不慢,趕緊側身一閃。
雖然躲開了濃霧的直接攻擊,但是鼻子里早已涌入了不少強烈的氣味。
郭玄光暗叫不妙,只感到頭部一陣眩暈。
朦朧之中他看到襲擊的人是一位比他矮了一個頭的瘦弱男子,但是樣子卻無法看清了。
那人也不著急,看清楚郭玄光腳步不穩的樣子後才又再舉起噴霧撲了上來。
此時的郭玄光已是腳步蹣跚,想避也避不開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斜刺里突然冒出個人影來。
只見那人舉起手刀劈在瘦弱男子的前臂上,一下子就把噴霧打掉了。
緊接著這人抓住瘦弱男子的手臂一扭,就把整條手臂扭到了他背後,順勢把他推到了牆邊。
郭玄光此時連視线也有些模糊,但是還能看清這第三個人穿著一套超人般的衣服。
而且這人身手敏捷,一下子就把襲擊他的人制服了。
緊接著郭玄光聽到第三人嬌叱一聲道:“哼,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就知道你會不思悔改的,你別以為躲到政投市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郭玄光感到這女超人的聲音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聽過。
但是此時他已經支撐不住,身體慢慢地軟了下去。
雖然他仍有些意識,不過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此時那瘦弱男子吃驚地道:“你、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來這里的?”
女超人道:“哼,你叫做陳大,九個月之前在梁山因為公車非禮案被判刑了,前些天剛放出來。你是政投人,當然要回來這里咯。”
陳大顯得更是驚慌道:“你、你、你到底是誰……誰……你、你為什麼知道、知道這些事的……”
“我還知道那事其實你有個同黨,只是因為你把事情都攬上身了,因此就你一個判了刑!”
“什麼……你……你……沒有、沒有……沒有同黨,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別說屁話,我只問你一句,那天那個西裝男是不是你的同黨?”
“什麼同黨,沒有……沒有……沒有同黨!”
“我知道你是代罪羔羊,你不過是代人受罪而已。你放心,我不會透露你任何事情,只要你給我一個肯定答復。”
“哎喲我的超人姑奶奶啊,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問了,案子都判了,我也放出來了,過去的事不要提了好不好?”
“非禮案放出來不到兩周,再犯下個迷魂搶劫案,你說你這回要去里面多久了?”
“你……你……哎呀好了好了,是那個學生打扮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學生?你說那個學生?你確定?可別騙我!”
“確定、確定,我現在還哪敢騙你啊!”
“諒你也不敢,如若不然我肯定回來找你的!”
“是是是,我不敢不敢,那姑奶奶能先放了我嗎?”
“哼哼,我當然要放你的,我抓你干嘛,這可是警察的事!”
女超人說完,拿出一條帶子把陳大扎了個嚴嚴實實地丟在一旁,然後撥通了報警電話。
沒多久,郭玄光就被送到了醫院,經過了治療睡了一晚後才恢復了精神。
“這女超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郭玄光覺得昨晚的事有些像發夢一般,無論陳大還是女超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最巧合的是這兩人居然都和梁山市有關,似乎之前在梁山市還發生了一些事情。
郭玄光一邊和警察做著筆錄一邊回想起昨晚的事,可惜遇襲後他的意識也不太清醒,只記得女超人提過梁山市,具體是什麼就想不起來了。
雖然女超人的話郭玄光想不起來,但是陳大搶劫的事實卻是不容狡辯的。
加上陳大早有不良記錄,這回進去沒有個三五年恐怕是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