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喝了幾口湯,看著韓瀟瀟笑了。
她臉紅紅的,醉人的像是一顆大櫻桃,陳楚有種想要過去親吻的衝動。
不過還是忍住了。
他發現了,韓瀟瀟屬於那種不能喝酒的人,不喝正好,一喝就多,而且一喝完酒就變態……
呼呼,陳楚有種不妙的感覺,果然韓瀟瀟笑著笑著,舉止形態有些異常了。
大抵是喝多了的表現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陳楚咧嘴了,心想這才一瓶啤酒好不好?天,這神仙真是一瓶倒的主了。
陳楚不禁問道:“小蕭大警官,你多大?”
“二十一啊?”
“哦!那你……你生日哪天的啊?”
“嘿嘿……不告訴你,嗯……是臘月初二的,小吧,其實我毛歲算二十,周歲十九呢!不過我上學早啊!我爸讓我早上學,然後早點成熟,他就能輕松不少了。”
陳楚撇撇嘴,心想你還成熟呢,沒看出來。
陳楚笑道:“韓大警官,你是不是沒錢了。”
“咦……你咋知道?你看我錢包了對不對?里面就剩下兩毛錢了?就夠上兩次公共廁所的……”
韓瀟瀟說著搖了搖頭。
陳楚唉了一聲:“我給你那點錢吧,你一個月生活費多少啊?”
“喂,啥意思?我們警察可不能要老百姓的一針一线的……”
陳楚呵呵笑了:“韓大警官,一針一线也不值錢,你拿那玩意干啥啊?對吧,嗯……算是我借你的吧……”
陳楚說著抽出二百塊錢遞了過去說:“我兜里沒帶那麼多,這二百塊錢你先花著,回頭我從銀行取錢再給你拿點……”
韓瀟瀟一把接過錢,隨即說:“陳楚,今天我可救了你啊,二百塊錢你還說借?真是小氣。”
“呵呵,那就送給你了。”
韓瀟瀟咯咯笑了兩聲,更填了一絲的媚態。
陳楚不禁想:“要不要……趁機……把她給…?給……”
他猶豫著,面對美女第一次的猶豫了。
響了一陣,陳楚搖搖頭,算了,這樣的警察不多了,而這樣胸大無腦的好警察更少了,要是天朝多一些這樣的傻瓜警察,或說天朝就是缺少這樣的傻瓜警察,傻瓜的當官的。
陳楚覺得自己不是好人,隨即找了個蹩腳的借口,那便是韓瀟瀟有用,自己不破她的身,是因為以後還用的著她……
陳楚悶頭喝湯,韓瀟瀟則咯咯咯笑著慢慢的吃烤串。
隨即,他拿起筷子吃了口面,無意間從牛肉面的大瓷碗邊緣折射出來一個影子,或者說是一張臉,雖然影像有些模糊,不過陳楚感覺那張臉好像一直在盯著他這邊看。
陳楚裝作筷子掉了,慢慢彎腰,去撿起筷子之時,裝作不經意回身的時候,看到斜刺四十五度角的方向看到一張偷窺的臉。
那人在一處人群密集的桌前,那張桌子坐著四個人。
兩兩對坐。
其中那張偷窺的臉,頭發有些長,擋住了眉毛,而那張臉斜刺的一條深深的傷疤觸目驚心。
時間長了,人很容易忘記另一個人長得模樣,但那條深深的傷疤讓人看了一眼,或許一輩子都忘不掉聖劍守護者。
那傷疤從他的右眼的眼角一直經過鼻子,到他的左邊的嘴角。
傷疤呈暗紅色,那人面目一動,那傷疤就像是一只長長的成了精的毛毛蟲一樣的蠕動著。
不禁惡心,更是駭人。
陳楚眉頭一皺,更多的那條傷疤在陳楚的印象中便是仇恨了。
“老疤……”
陳楚低低的念道了一聲,不禁想起這貨對付自己,又要殺季揚,現在偷看自己這麼久,想要干什麼?
麻痹的……
今天要是敢找事,老子不管是不是高進現在在瀚城,都他媽的干廢了你……
“老爸?”
韓瀟瀟嘿嘿笑了一下。
把陳楚低低念叨的老疤錯以為在問她老爸。
“陳楚……我老爸是當官的,省城的官,嘿嘿……厲害吧?你說厲害吧?”
看著韓瀟瀟活潑可愛的模樣,陳楚收攏了心頭的憤怒,亦或是將憤怒壓抑在了心底。
淡淡笑道:“嗯……厲害,我說你怎麼在瀚城公安局沒人敢惹你,就像是你家開的似的,而且今天還把少爺抓起來了,你真威風啊……”
“嘿嘿!那是啊!瀚城多大個地兒啊,他還敢叫少爺?人家我們dl市也有個少爺,跟我爸斗了三年了,那才叫真少爺呢!他……穆啟明?算個屁啊!真是的,一個瀚城的小破副局長就得瑟勁兒的,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要是在京城,他這個小破副局級別官,扔出去個轉頭在大街上隨便砸中一個都……咳咳……”
“都是副局級?”
“切!最少是個人大代表……”
“哈哈哈!”
陳楚被韓瀟瀟逗笑了。
韓瀟瀟伸出手指頭,指著陳楚說道:“你不信哪?京城是天子腳下,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麼!到了深圳才知道自己錢太少,到了京城才知道官的大小,到了東北才知道酒量啥叫干喝不倒……哈哈……咳咳……”
韓瀟瀟邊說邊比比劃劃的。
陳楚過去拍著她的後背,韓瀟瀟咳嗽了一陣比劃著說:“沒事……我也沒喝多。”
陳楚隨即又問:“韓……瀟瀟,你爸爸是干啥的?”
“嘿嘿!不告訴你,我爸就是dl鐵面無私檢察官韓鐵林。”
陳楚歪著頭想了一下,不知道韓鐵林是誰。
反正韓瀟瀟能在這邊很牛,那她老爹也一定很牛叉了,不過陳楚都不知道檢察官到底是干嘛的,到時候問問邵曉東好了。
陳楚吃完了牛肉面,只是裝作沒發現老疤那一伙人似的,隨即眼角余光發現那些人像是在打電話。
這時,陳楚看見韓瀟瀟摸了摸腰間。
陳楚忙問:“你……你不會是在摸手槍吧?”
韓瀟瀟嘻嘻笑道:“你咋知道?咦?好像沒帶……”
陳楚咳咳兩聲,心想沒帶好啊,不會亂開槍,打到別人我也就不管了,別給老子呼上一槍就行了鳳絕天下:毒醫七小姐。
“額……瀟瀟大警官啊,一會兒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我家?我家在dl市啊?”
陳楚揉了揉腦袋,無語了,又耐心的隨即問:“那你臨時住的地方呢?不會住公安局吧?我送你回家……”
陳楚想把這個酒鬼送回去,然後回來收拾老疤。
現在高進在瀚城,大規模的打斗不行,容易被逮住,正是嚴打期間還往槍口上撞那是找死了,不過小規模的可以。
自己一個人干她們,機動性好,目標也小,陳楚不禁摸了摸腕子上的銀針,心想媽的,你們人多老子就拿銀針射死你們……
“我臨時住的地方?”
韓瀟瀟想了想撅嘴說:“可是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啊!我想去樓上玩,去八樓……”……
陳楚沒辦法,不去八樓,這娘們就咧嘴像是要哭似的。
一下像極了一個幼兒園的小女生,陳楚聽邵曉東說過,女生是要靠哄的,每個女生別管多大,哪怕她二十五,三十了,其實還是需要男人的關心愛護,還是希望自己被寵的。
只要遇到了她們心愛的人,她們就會零智商下來,極其弱智的去撒嬌。
韓瀟瀟這是喝多了,本性的刁蠻任性露了出來,不去八樓,她除了咧嘴要哭,就要舉起盤子砸人。
“好吧好吧……”
陳楚拉著她走了。
兩人來到八樓,陳楚傻了。
都是一群小朋友在玩,這就是個幼兒園的世界,小滑梯,水上小樂園,積木搭建的卡通房子,里面還有米老鼠唐老鴨舉手歡迎的卡通大頭像。
跳跳床,電動的木馬。
反正小孩子也小,沒多少重量,家長在旁邊守候著,看著孩子在玩。
而韓瀟瀟也要玩,就要騎那種電動木馬,然後轉呀轉的。
陳楚從小到大沒玩過這種東西,在農村打石頭,拎著彈弓打鳥,掏鳥窩,采蘑菇,談玻璃球,扇‘pia記’,便是用紙疊的四方的紙片,一面是平面的,一面是斜型的十字花圖案的一種極其簡單的玩具。
不過那時候玩的卻格外的開心,鄉里的孩子家庭條件好一點的能玩上游戲機,打打魂斗羅,玩玩超級瑪麗啥的,那時候陳楚對於游戲機便是十分的向往,最大的渴望就是自己也能玩一玩超級瑪麗魂斗羅這樣的游戲,不過老爹說玩那東西影響學習,老師也說玩游戲學習不好,但他不玩,學習照樣不好,而直到現在他也沒能實現十一二歲時候的願望了。……
陳楚看著城里孩子的這些游樂園,不禁有種想笑,又有種酸楚的感覺,想起自己**歲的時候哪里有這東西了,想笑便是此時的都有點東搖西晃站不住腳的韓瀟瀟正在跟管理木馬的管理員爭執著,為啥不讓她上去玩洪荒殿。
那樣子著實有趣。
管理員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姨媽,指著木馬說:“那都是孩子玩的,你這麼大的姑娘了,不能玩……”
“憑啥?”
韓瀟瀟打了個酒嗝說:“怕我不給錢咋的?那上面不是說五毛錢十分鍾嗎?我有錢!給你一百……”
韓瀟瀟晃晃悠悠的掏出陳楚剛借給她的二百塊錢,隨即抽出一張,在那管理員大姨媽眼前晃悠了兩下。
那大姨媽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陳楚一拍腦袋,心想我滴奶奶啊!不帶你這麼玩的……
陳楚忙啊跑過去一把拉過韓瀟瀟,摟著她的細腰,然後把一百塊錢搶到手了。
隨即說:“我們出一塊錢,一塊錢十分鍾行吧!她剛才說給你一百的沒零錢,我這有啊……”
管理員大姨媽呼出口氣:“行啊,你們是……男女朋友還是啥的?行啊,一塊錢十分鍾……”
陳楚遞過去兩塊錢零錢,然後把二百塊錢又塞進韓瀟瀟的褲兜里。
“瀟瀟大警官啊,你玩吧,我瞅著你。”
韓瀟瀟呸了一聲說:“我用你瞅著啊,我又不是小孩兒……”
韓瀟瀟嗤的笑了一下,咬著嘴唇被陳楚扶著騎到了一個木馬上,那馬是白色的,轉盤啟動了,韓瀟瀟坐在木馬上洋洋得意,臉上紅撲撲的笑的異常的開心。
那管理員老太太旁邊就放著飲料啤酒。
陳楚買了兩罐易拉罐的荔枝飲料。
他還沒吃過荔枝什麼味道,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至於這荔枝飲料易拉罐他更是沒喝過的。
只是老爹收破爛的時候經常收易拉罐,一毛錢一個踩的扁扁的易拉罐,他小時候特別喜歡踩那東西,不過從來沒有喝過。
陳楚問道:“多少錢一罐?”
“兩塊錢……”
陳楚買了兩罐,隨即問:“對了,有葛根麼?”
沒想到這里還真有,可能是經常有在四樓喝多的家長領著孩子來八樓玩,這里也就賣葛根這種解酒藥吧。
陳楚買了一瓶,遞給正玩著嗨皮的韓瀟瀟。
韓瀟瀟一喝挺甜的,衝陳楚嘻嘻笑道:“你真好……”
看著韓瀟瀟開心的咧著嘴,露著白白的貝齒還有紅潤的牙花子,陳楚忽然有種想一直這麼陪著她的想法,就這麼看著她坐在木馬上轉呀轉的,要是她能永遠這樣醉著,可愛著,不會醒來,那該有多好,如果這是一個夢,如果可以的話,那麼這個夢就不要醒來,看著她這傻傻的笑容,陳楚有些呆呆的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