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坐在炕上,試著上次那樣閉著眼睛,左手大拇指放在右手掌心,挨著右手中指的玉扳指。
而其余幾枚手指亦是在手背處貼近玉扳指,隨後開始一戶一吐,呼吸了幾十個周天,感覺那些彩色的一團一團的混沌色彩再次出現。
陳楚便在這諸多的色彩斑斕中徜徉起來。
呼吸吐納亦是順暢了許多,如果有人站著陳楚跟前,會隱隱的發現,他噴吐出來的氣息表層帶著淡淡的黑色,那便是體內的些許的雜質。
而陳楚只是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亦是比以往輕便了許多,他從夜里十二點開始休息的,而不知不覺外面傳來了第一聲的雞鳴聲。
陳楚微微睜開眼,兩手結印慢慢分開,隨即看了看手機,才兩點半,暗想這該死的雞鳴,怎麼叫的這麼早。
凌晨兩點半應該是睡意正濃的時候,月亮偏斜,四周天籟寂靜,毫無任何吵雜之音,而偏斜的圓月此時也隱沒於一面黑色烏雲之內,照射出來的大地銀光影拽卓卓,大地亦是顯得清涼靜默。
陳楚卻絲毫沒感覺出任何的睡意出來,相反,頭腦清晰,神情明朗。
感覺那般的神清氣爽,不禁從炕上下來,拉開燈光,想去洗把臉出去練拳。
而陳楚走到鏡子跟前,見自己鼻孔周邊有許多的暗色的東西,用手一摸,那暗色的東西沾染到了手指上,像是一層薄薄的灰土塵埃。
陳楚轉念想到張老頭兒讓他背誦的功法的修煉書中介紹過,如果吐故納新之後,身體會達到伐毛洗髓的效果,便是修煉的第一層境界,便是先把身體里的雜質清洗出去,排出體外,讓體內淨化。
陳楚回想了一下自己打坐的這兩個半小時,的確是神清氣爽了不少,以前自己昏昏欲睡,感覺無力的時候,精神仿佛都被什麼壓制的一樣了。
陳楚暗想是不是把這些雜質清楚了,自己才這般頭腦輕盈的?
他不禁呼出口氣,心想張老頭兒這老家伙還真留??真留下點好東西,不禁腦中琢磨了那套古拳,果然又有一些心得了。
陳楚從後門走到後院。
畢竟是代理副村長了,給他家翻蓋房子的時候,這後院本來亦是很荒涼的,倒數是雜草縱生了,而且都是低矮的土牆。
現在已經在周圍砌了將近兩米的紅磚高牆,有種威風凜凜的感覺。
這還不算啥,村長家比他的氣派的多了,別看農村窮,你去鄉長家里看看,那房子蓋的就跟別墅似的,甚至比別墅還要好。
陳楚家院子不小,這下院牆不僅給搭砌好了,里面的荒草也被清理了干淨立正。
干干淨淨的小院,來年村里還要在他的小院弄兩棵小樹,再弄個小涼亭啥的,陳楚知道,這便是當官的好處,你當官了,這些事兒都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有人就給你辦了。
相反,你不當官,哪怕你都快要餓死了,這個低保戶沒准還跟你連個邊都掛不上了。
而要是混黑社會,可能人家怕你,但不是心里怕,是表面上怕你,心里面恨你,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而你當官了,老百姓卻是從心里面怕你,國人自古就怕官,一見當官的,腿肚子發軟,膝蓋都發軟。
夜色清亮,陳楚越發感覺當官的好處,想自己當官,當大官,那金錢美女會一堆一堆的朝著自己奔涌而來了。
陳楚呼出口氣,閉上眼,手動,腳走,不知不覺間古拳的套路已經施展出來,一陣的虎虎生風。
陳楚不禁感覺張老頭兒說的不錯,這古拳的確是精髓,而這拳法最重要的除了熟練,便是感悟了,感悟這招式的應用與克敵制勝的方寸之間。
古拳的諸多套路,陳楚慢慢的揣悟,忽的,他感覺這里面亦是博大精深,又對立面的幾個貼身的招式明朗了一些,比如寸勁兒,不管拳腳,手掌,只要接近對手,才能擊打的到。
而一般的拳法套路便是靠著距離,和對方有一段的距離之後揮拳踢腿才能發出大力。
但是這古拳中的寸掌便是恰恰相反了,講究的便是一個寸勁兒的力道,寸勁兒可開磚裂石。
陳楚感悟著這寸勁,那寸掌便是在靈犀只見感悟中爆發而出,加上爆發力與寸勁,還有呼吸的氣息一起發出,虛空發出呲呲的勁風之聲。
陳楚不知不覺感覺遠近四處的雞鳴聲時起時伏,連成一片,而亦然有些農家亮起了燈光。
陳楚亦是感覺渾身汗水涔涔,不知覺的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凌晨五點了。
自己不知不覺又練習了兩個半鍾頭的古拳?他感覺這時間過的挺快了。
不過感覺已經掌握了寸掌七八層了,他不禁暗想,是不是這打坐的呼吸吐納能讓人心清神朗,然後能更好的感悟這拳法的精髓?
亦能讓人記憶力更強?
陳楚不禁打開高中的一些物理化學書籍,這亦是他從王霞那里弄來的。
不禁只看了半個小時,一本高二的物理書已經看完,里面的知識亦然了然於胸,陳楚做了幾道物理習題,隨後再翻看一番後面的答案,亦然全部正確。
陳楚倒吸了口涼氣,一拍腦門,心想我靠!老子又發現了這玉扳指的一個秘密。
竟然他媽的打坐之後再干別的事兒更是事半功倍啊,並且就像是陰陽調和,勞逸結合,這玉扳指亦是講究精神體質雙方修煉了。
打坐是修煉的精神,而古拳修煉的是身體的體質。
也便是說精神境界達不到一定的程度,這體質也別想修煉的有更好、更高的突破了,就像一個人只有先想到什麼,才會去做什麼,想是第一位的,比如見到劉翠了,自己先想到把她褲子扒下來,然後插進她屁股下面干一炮。
然後自己才去做,才去實施。
玉扳指的打坐就是自己所想,練習就是自己所做……
陳楚有些欣喜了,不禁想到,老子以後天天先打坐修煉,等打坐完畢了再去練拳,我糙!我是不是太聰明了!哈哈哈哈哈!
陳楚美的大鼻涕泡都要出來了。
不禁想到這拳路的博大精深,但卻不像是泰拳那般的簡單明了可以速成,以後遇到一些小混混還是用泰拳直接解決,而當自己古拳琢磨到一定的境界的時候了,再遇到高手,比如龍七那樣的,便用古拳應付應付試試。
陳楚索性又去看了陣子書,等到了差不多七點鍾了,這才起身做了點面條,自己吃了,也給老爹留點,隨後把車開到張財家里。
張財老婆起得早,接過陳楚的車鑰匙還在他的手上摸了一把,陳楚心里咧嘴,心想張財娶了這個小老婆也真難辦啊,這樣早晚不得給你戴綠帽子了。
不禁心想老子現在不是以前了,是個女人就騎,現在眼光更好一些了。
陳楚淡淡笑著,隨後回到家,騎著摩托奔瀚城去了。
還在途中,龍七電話就打來了。
“楚兄弟啊,你人在哪呢?我妹子都快到了,趕緊來火車站!”
龍七越是著急,陳楚就越是咧嘴,心想你妹子?老子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看你長得那樣就知道你妹子啥樣了,除非你們倆不是親生的。
陳楚把摩托車停好,隨後奔火車站去了,到那正是七點五十五分,就看到火車站門口接站的地方,站著龍七。
瀚城也不算大,早上接站的人也不多,也就四五十個,龍七三角眼挺好使的,一瞄就看到了陳楚,忙走過來拉著陳楚說:“哎呦,楚兄弟,你買的這身衣服真不錯,人也精神了。”
“啊!七哥,我一會兒還得去九陽集團,九陽集團人家也是八點上班,哎呀,我還沒跟人家請假呢,只能呆十分鍾就得走……”
……
這時,傳來了一陣火車鳴笛的聲音,便是這車到站了。
人群便朝著出站口涌去,那樣子像是想第一時間接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啥的,龍七也不例外也往前擠。
陳楚咧咧嘴,心想你擠個屁啊擠,人既然已經來了,還能飛了咋的?真是的,歲數越大越沒個樣子。
陳楚兩手插兜,呼出口氣,不禁觀賞起周圍的景致來了。
而火車站歷來的的精致就是人多,小偷兒多,亂七八糟的,到處是拉客的。
出租車在那喊:“老弟!妹子,哥們,走不走啊!五塊錢,去哪啊?麻痹的你聾啊……”
“小伙兒啊,小姑娘,住店不啊?十塊錢單間,五塊錢小時房,干淨啊……”
“哎,哎,哎,兄弟要不要小妹兒?都是學生,小姑娘,老漂亮了,五十塊錢打站,歲數大點的,三十塊錢……”
這些拉客的,扯皮條的,還參合著一些賣茶蛋的,賣瓜子礦泉水的,反正車站就是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地方。
陳楚甚至還看到兩個半大小子去偷人家錢包,他也懶得管,他又不是警察,也不是褲衩穿在外面的超人,管那屁事兒呢,再說也不是偷美女的錢,要是偷美女的錢,他去管管還行,沒准和美女認識了,套套關系發展發展還能干一把啥的。
正在陳楚四處撒目著,而且還買了個茶葉蛋,扒開正咬了一口,偶然抬頭,見人群龍七星拉著一個大美女走了出來。
美女短發,黑色皮衣皮褲,腳下黑色筒靴,身上皮衣外面還穿著一件黑色短小的羽絨服,後面背著背包。
那美女似乎比龍七還要高一些,身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了,而加上皮靴的鞋跟,至少有一米七九的身高了。
這樣女人的身高在人群中足以鶴立雞群。
更讓人麻木的是女人大大的眼睛,長長睫毛,白皙無暇的如玉般的瓜子臉上像是冰霜一樣的冷漠,紅潤的小嘴兒微微翹起,干練的短發把整個人的冷漠又加深了一層。
此時,龍七正笑嘻嘻的指點著陳楚在說些什麼。
而陳楚下面已經硬了,嘴里還塞著茶葉蛋,而那女人眼睛只掃了一眼陳楚。
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堆屎一樣的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