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在床上怔了半晌,耳中只余窗外清寥的蟲鳴聲,愈感四下的靜默死寂,心頭泉噴似突突狂跳,思忖道:“天地造化,才有今宵良機,我怎可暴殄天物呢。”
當下著魔似地下床來,躡手躡腳走到晴雯那邊床前,悄悄撩起紗帳,見晴雯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解下,披散枕邊,錦被及胸,一雙雪膩的玉臂卻貪涼露在外邊,白晃晃得撩人心魄。
寶玉低低喚了一聲,晴雯只靜靜的睡著,她素來侍候寶玉慣的,若在平時,倘若有一絲動靜,怕不立時就醒了。寶玉又在她俏臉上輕輕地拂了一下,卻仍無絲毫反應,心中大喜道:“果然也中了那幾個采花盜的迷香。”
當下將晴雯抱起轉回自己的大床,將之置於襲人旁邊。見襲人被自己剝得寸縷不掛,兩廂不稱,笑道:“好晴雯,你瞧襲人都光著身子,你也脫了吧,免得她害羞哩。”便笑嘻嘻地動手幫晴雯寬衣解帶。
寶玉輕輕掀開晴雯外邊的淺碧短綃,仔細品賞了她身上那只可人的月白小肚兜一會,只覺嬌俏可人賞心悅目,又伏下去跟她臉貼著臉,雙手探到她背後幫她解那肚兜兒,自言自語笑道:“難得肯依我這麼親近,平日只你侍候我寬衣,今回我也侍候你一遭吧。”
待松了她背後的結兒,坐起身來拿掉那只肚兜兒,立時就痴了,但見眼前的俏人兒裸著那潔白雪膩的上邊身子,胸前翹著一對嬌俏玲瓏的玉乳,峰尖點著兩苞紅艷艷的花蕾,令人目眩神搖。
寶玉瞧了半晌,早已神魂皆化,眾丫鬟里,就數這個晴雯最得他心底寵愛。平時別的丫鬟大多對寶玉半拒半誘半推半就,偏偏晴雯卻從不肯與寶玉胡來,奈何她性情潔淨潑辣,倒是寶玉這個主子還怕她多些,因此雖是喜愛已極,卻從不敢用強造次。如今得此無拘無束的良機,寶玉卻仍半晌不敢伸手去她身上摸一摸,生怕褻瀆了這個冰清玉潔的玉人兒。
寶玉心神掙扎許久,終斗不過那如熾如燃的情欲,昏昏沉沉俯下頭去,用唇在晴雯臉蛋上輕香,手也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她身上去,只覺手中所觸皆是如絨如脂般的滑膩軟綿,更是口干舌燥,血脈賁張。
寶玉一陣胡來,下邊的寶貝勃得硬如金鐵,猛覺不知何時已隔著薄薄的褻褲抵於晴雯腿心,心中暗喝自己:“如此荒唐,已是唐突佳人,再不可因貪圖一時之樂,壞了她的女兒身。”
淫欲難熬,便從晴雯身上爬起來,重俯到旁邊的襲人身上,分開她雙腿,把玉莖插入她蛤內抽添,眼睛卻望著旁邊裸著上身的晴雯,心中略做比較,忖道:“果然是晴雯可愛些,樣子又美,肌膚也比襲人要好。”
一輪抽添,襲人玉蛤內已有些濕滑,只是人被迷香麻倒,遠不如平時那般如潮似雨的腴潤,寶玉弄著反覺別有一翻如膠似漆的黏纏滋味,心中愈興,忽又想道:“既是整園子人都被那迷香麻倒了,我何不趁機再把那幾個平日難近的小丫頭都湊在一塊樂樂?”主意一定,便把玉莖從襲人蛤內拔出,也不整衣裳,只在腰間圍了條大汗巾,就從床上下來,走到外間。先把模樣清麗可人的小佳蕙抱回自己的床上,又復去將茜雪、秋紋、麝月、蕙香、碧痕和綺霞幾個大丫鬟一個個搬進來,並排與襲人、晴雯放於一起,再尋去院子里小丫鬟們的歇處,將模樣姣好的五兒、春燕、檀雲也搬回里屋去。
心中貪念未已,想起墜兒嬌俏可愛,復又去搬,誰知乜見與墜兒睡在一塊的一個小丫鬟,竟生得眉目如畫,年只十一、二歲模樣,卻已有些嬌艷之色,睡姿張狂,被不遮體,一條白白的粉腿斜斜架於墜兒腹上,卻是十分誘人。寶玉想了半天,記得她好象叫小紅的,便又多走了一趟,也將之搬回里屋。這人滿懷色念貪欲,接連搬了這許多女孩子,出了一身大汗,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寶玉的床榻雖大,丫鬟們個個嬌小玲瓏,卻也堆得個玉體橫陳雪軀交迭。寶玉見這一床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中樂不可支,連連暗嘆自己不知何世修來的福氣,如今方能一臨這溫柔鄉。
一會尚嫌屋中燈火不夠亮,又去櫃里尋了兩盞琉璃燈點了,放於床前的幾上,卷起紗帳,讓燈光照得滿床明亮,不禁哼起從薛蟠處學來的花花調子,這才樂滋滋地摸上床去……
寶玉生怕壓壞玉人,東挪西鑽,好容易才找到個落腳之處,自己把衣褲脫個精光,得意洋洋地躺在眾花間,嗅著滿鼻的芬芳香甜,勾勾這個的尖尖玉頷,碰碰那個的軟軟酥胸,自言自語地樂道:“你不是不肯睬我麼?你不是最惱我這樣子麼?呵呵,還有你哦,讓我聞聞你的袖子里的氣味好不好?看你今個還怎麼逃……”當下胡天胡地起來,興之所至,便脫了這個的小衣,欲縱心間,就褪了那個的褻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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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盜望著街那邊燈火微明處血染衣裳的少年,明明知道他的武功至多只不過能與自己的其中一個打平,何況現在又受了嚴重的刀傷,實在是沒什麼好忌憚的,卻不知怎的,看著他那臉上十分好看的笑容,反而開始有些不祥的感覺了。
午夜淫煙滿連邪笑道:“在這種情形能這麼冷靜,不俗不俗,可惜可惜。”他江湖經驗老到,言中提醒包括自己的眾盜可能是因為對方的氣勢所鎮,同時也在威懾對方。
白玄仍在微笑,輕言道:“為我可惜是麼?但真的是你們要為自己嘆惜了,午夜淫煙、花山鱷、春水流、再世淫僮,還有那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無極淫君韓將吧?嘿嘿,幾個江南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盜就此命喪京城了。”
花山鱷紀豪忽覺按捺不住,暴喝道:“什麼不陰不陽的,手底見真章!”騰身撲上,一招“巨鱷翻江”卷鎖少年全身。
白玄臉上突現一層赤紅,雙掌揚起,十指奇特的大大叉開,驀地如有無窮熱量從間散發出來。
紀豪只覺前面一片炙燙,一股強大的氣勁霎間就拆破了自己的攻勢,續勢已無以為繼,眼前忽現出一只如真似幻帶著烈焰的手掌來,心中大驚,誰知自己的雙臂重若千斤,竟無法收回來阻擋,電光石火間臉上已著了一掌,悶嚎一聲跌飛開去。
後邊四盜又驚又怒,見對方一招就重創紀豪,皆惦量自己絕辦不到,況且他們從來就不講那什麼光明正大的,再顧不得是不是以多欺少,滿連、肖遙與王令當三盜已合圍從攻上。
無極淫君韓將飛身接住紀豪,見他半邊臉竟似被火焰炙壞,不禁駭然,心中閃電般轉過數念:“是西域的‘烈日大法’?還是白蓮教火將軍的拿手絕學‘聖火寶典’?”心中明白,如果碰見真是其中一種,今晚可就不好過了。抬首一瞧,只見前面一片通紅,滿連等三人身形模糊,仿佛真是身處於一片烈焰當中。
忽聽懷中紀豪斷續呻吟道:“這小子邪門,剛才沒使出真功夫……”
話音未落,滿連等三人已呼呼喝喝地從對方氣勁范圍中搖搖晃晃跌出來,顯然都吃了大虧。
春水流肖遙赤著雙臂,一對神出鬼沒的長袖已不知何蹤,袖緣上一圈焦跡,仿佛真是被火燒去一般,狼狽異常。
再世淫僮王令當則於肩膀上焦了一大塊,臉色灰敗,緊咬著牙似在忍受鑽心的劇痛。
午夜淫煙滿連瞧不出哪里吃了虧,只拔出腰間那把“美人眸”一陣亂舞,赤著眼狂喝道:“大伙小心,千萬小心!”哪里還有那老練自若的采花大盜風范。
白玄卻宛如閒庭信步,緩緩收掌,臉現欣喜之色,望著自己的雙手,自言自語道:“果然是絕世神功。”
無極淫君韓將心知碰上了出道已來最扎手的人物,如稍有大意,今晚定將盡墨,長吸一口氣,暗運內力,聚氣於掌,他修習了數十年的“驚濤掌”非同小可,自忖就是碰上了白蓮教的火將軍也可拼上一拼。緩緩道:“你是哪家武館的弟子?師父是誰?”
白玄神色如常道:“我是正心武館的弟子,師父殷正龍。”
韓將道:“原來是無心的徒弟,可你剛才使的絕非少林功夫,你跟白蓮教火將軍是什麼干系?”
白玄微笑道:“我跟那邪魔妖孽毫無干系,你以為這是‘聖火邪典’里的功夫麼?”
無極淫君韓將吸了口氣,道:“難道是西域的烈日大法?”
白玄搖搖頭,道:“來,我們斗一斗,在你死前我告訴你。”
韓將暗怒,已見對方迎面撲來,心道:“我這‘驚濤掌’不知擊敗過多少江南的內家好手,你功夫雖邪門,但我幾十年的功力,硬拼卻不見得怕你。”當下雙掌推出,同時又准備了對方變招時的應對。
誰知白玄笑道:“硬拼?好,正想試試這絕學的威力。”並無變招,直推上前,與韓將雙掌正正對上……
一見他們對掌,旁邊四盜不禁暗自心喜,因為他們曾親眼見過近十名江南內功名家被這個老大的掌力活活擊斃……
只聽一聲悶響,兩人已接掌對上。無極淫君韓將忽覺自己錯得厲害,一道強大無匹的炙熱內勁已勢如破竹地直侵過來,與之一對抗方知自己的內力差得老遠,無奈為時已完,徒盡人事地拚力一擋,身形只是滯了一滯,便如斷线風箏般飛了出去,體內已是五髒如焚。
旁邊三盜一掩而上,只求趁機制敵。
白玄叉開十指的雙掌翻飛,一掌印在春水流肖遙的腹上,一掌拍於再世淫僮王令當的肩膀,再一掌切中午夜淫煙滿連握著“美人眸”的那只手。
滿連只覺手上如被一只燒紅了的鐵鏟炙了一下,卻猶不肯棄掉那把無數次幫他出奇制勝的寶刃。
白玄另一掌又魔幻般地擊中了他的下頷,大喝一聲:“放手!”滿連便飛了出去,與先跌飛出去的肖遙和王令當一樣,身上如纏繞了無形的烈焰,滿地翻滾,個個面容無比痛苦可怖,卻又無聲無息,整條原本寧靜安謐的小巷轉眼變得一片慘烈,仿佛那傳說中的阿鼻煉獄忽已搬到了人間。
白玄一手鮮血,握著那把“美人眸”舉到眼前,眼中如夢似幻地吟道:“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你啊你……兩年前傷我一次,剛才再傷我一次,現在又傷了我一次……不過,我還是不怪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無極淫君韓將委身支地,強忍著體內如熾似燃的炙燙,望著白玄那擊飛滿連後緩緩收回的手,瞧著那大大叉開五指的怪異形狀,突想起這百年來武林中兩個大魔頭其中的一個,神色恐怖地顫哼道:“你是天竺魔女‘不死羅刹’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