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經歷過上午的查房和換藥之後,徹底清醒了。
疼!
實在是,太疼了!!!
撕裂的刻骨銘心,是“初夜”專門留給女孩子的,蘇南沒想到,他作為男人也會疼的對這一晚永生難忘。
主治大夫一邊檢查一邊對實習醫生講解,跟上課似的,蘇南這才對自己的傷勢有了完整的了解——呼吸道灼傷倒是還好,左腳輕微骨裂上了夾板,身上還縫了好幾針,特別是耳垂和肚子上的裂口,相對比較嚴重。
醫生每講到一處傷口,蘇南都會在腦海中努力回憶這傷是怎麼來的。
然而,除了鑽窗戶撕裂耳朵和跳泳池摔到腳之外,絕大多數的傷蘇南自己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得的,就像是又經歷了一次短暫失憶。
隨後兩個小護士給他全身傷口換藥,蘇南疼得是滿頭大汗,不過鑒於一屋子人,他愣是忍住了沒喊出來,但嘴唇都快被自己給咬破了。
邱潔在一旁看著,心疼得直抹眼淚。
“嗯!不錯啊!小伙子挺堅強的……”護士長和邱潔差不多年紀,今天上早班,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南,她拍了拍邱潔安慰她說,“放心吧,我包你兒子全須全尾出院,一點疤都留不下來!”
“——嗷!”蘇南瞪過去一眼,牙關一松,嚎叫聲頓時就冒了尖兒。
卻見邱潔抹著眼淚,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打算去跟護士長解釋他們是夫妻關系。
“喲!二十五了?你們寫錯了吧?!!”護士長隨手翻了翻病歷夾,還瞪了一眼值班小護士。
“沒,沒寫錯。”護士連頭都沒敢抬,手上還加重了力道。
蘇南不是不想辯解,但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
他重新咬緊牙,把眉毛擰成了麻花,任憑兩個白衣小護士對他上下其手,往傷口里撒各種藥……那滋味就跟撒鹽沒啥兩樣。
蘇南感覺,時間又變慢了,像是在坐過山車。
……
漫長的換藥結束後,蘇南對“白衣天使”已是充滿了恐懼。
不過疼痛終於消散了,他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像是躺在雲彩里。
蘇南開始相信醫生的話,自己的傷並不嚴重,換完藥就不那麼疼了……
也可能是疼完了!
“護,護士……我能下床了嗎?”見護士們給他掛好點滴准備離開,蘇南顫顫巍巍的問。
“今天再忍忍。”護士長嚴肅回答,然後又看向小護士吩咐道,“明天給他送副拐杖過來。”
蘇南心頭一松,聽她的意思,明天終於可以自己去廁所了。
“那,我能洗澡嗎?”蘇南又問,他靈敏的鼻子已經開始嫌棄自己的味道了。
他感覺自己都快餿了。
叁名護士卻都笑了。
“呵呵,你說呢?還嫌傷的不重?”小護士斜睨他一眼。
“……”蘇南嘴角抽搐,笑的極為勉強。
“傷口別碰水啊,擦擦身就行了。”護士長說完,朝邱潔點點頭,帶人離開。
蘇南對護士的印象,徹底完了。
……
不過,他身上終於不那麼疼了,蘇南在高興之余,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錯覺,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那種不曾有過的感覺,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的小兄弟,好像醒過來了!
都不用掀開被子看,蘇南也能感覺到它正開始發硬發脹,甚至有頂著被子站起來的架勢。
這種不靠視覺刺激就硬起來的經歷,在蘇南身上還鮮有發生。
蘇南困惑了,仔細回想才發現,昨天晚上和霜兒做愛之後,他的陰莖也是很長時間都沒軟下來,直到火災發生。
當時他想,這也許是和霜兒親熱,余波未平的結果。
但這余波也太長了點兒吧?
他心中一驚,難道說,自己這奇葩體質,真的被霜兒這個小蘿莉給治愈了不成?
蘇南越想越激動,一下一下收縮會陰部,默默體會著身下的脹感和跳動。
同時他也在心里盤算起台詞,等會兒邱潔發現(那是一定會發生的,除非他憋一天不尿),他該如何解釋。
邱潔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坐在旁邊跟他聊著天,話里話外都是米小白的各種好,蘇南嗯嗯呀呀地應付著,注意力大多都藏在被子里。
……
時近中午,門敲叁下,蘇南瞥見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嚇得他身子一顫。
又來換藥了嗎?!!!
但很快他和邱潔都愣住了,怔怔看著走進屋的“小護士”。
她那身白色護士服明顯偏短,比給他換藥的護士穿的短得多,膝蓋上還露出一截大腿。
款式也有所不同,腰部收窄,箍出嬌小身材;寬邊衣領,在脖頸下鏤出一個帶著弧度的深V字,像桃心,雖然不見溝壑,但也是白皙一片。
護士帽也不是純白色的,正中一個紅十字,分外顯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穿的是護士服。
只見她一手拎著幾個大紙袋,另一只手里還拖著個旅行箱……
蘇南終於看清了來人,眼睛都瞪得快彈出來了。
這,這不是米小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