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做春夢。
當性欲累積到一定程度卻無處發泄時,男男女女的潛意識就會打開泄壓閥門,讓他們在睡夢中得到一定的滿足,免得宿主憋到爆炸。
所以,蘇南很少做春夢。
他不是從來沒夢到過性愛,雖然少,但他那顆敏銳的心卻總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是在做夢。
因為這感覺陌生得讓他訝異,又刺激得令其眩暈,就比如現在…………
恍惚之間,蘇南發覺自己又回到了初遇霜兒的那一天,頂點會所的七號包房。
霜兒跨在他身上,潔白的陰部正對著他臉,幼嫩的陰唇鼓鼓脹脹,粉口微張,晶瑩剔透,含苞待放。
少女的私密之處和他貼得如此之近,近到蘇南只要稍一抬頭就能親到。
呼吸間,全是那少女暖暖的體香,還混著淡淡的甜騷氣味。
蘇南全身上下盡是軟綿綿的,除了一個部位挺立著,硬得發疼。
他腹中熱辣,手腳發麻,根本無法動彈,也完全不想動彈。
他舍不得,生怕一動就會醒過來。
哪怕他明知這種夢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是女巫降臨,春夢變噩夢,他也要堅持到最後那一刻,被恐懼驅逐到現實。
……
身邊盡是些奇幻光影來回舞動,像是包房里星空炫彩燈在迷霧中旋轉,又像是發著白光的小精靈圍著他打轉。
突然,他下身傳來陣陣異樣,滑膩滾燙,四面緊壓,肉壁蠕動,上下抽送。
他心頭一顫,目光一凝,四周像是有塊幕布被猛然間扯開,他驚覺自己又置身於“私宅溫泉”的房間中了,而身上趴著的人也像是在一瞬間換成了米小白。
興奮的小兄弟正被她那小口吸吮,而且還含得非常緊實,不留絲毫空隙。
劇烈勃起到顫抖的陰莖,在溫潤的肉洞里被擠壓摩擦,但龜頭上傳來的快感,卻比當時少了許多。
雖然他依舊保持堅挺,但那刺激的感受卻如夢似幻,飄忽不定,漸行漸遠,像是山洞中的回聲……
哪怕看不到女孩正面,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自己絕對是在做夢,又一場性愛春夢。
因為他身上的女孩並沒有俯下身,這個姿勢她是不可能為自己口交的,這一切都是只是想象和回憶。
更別說,此刻他手上也傳來了陣陣奇妙的感覺,手指被溫熱的肉洞裹覆著,層層褶皺擠壓著指腹,溫熱的蜜汁順著指縫間流淌,就如同他在海盜船上扣弄女孩下體時的觸感一樣。
全身上下各個部位,都在向他不停傳送著興奮的記憶。
仿佛他的潛意識,正在把他大腦中庫存的“激動時刻”一並獻上,取悅他,滿足他,吞噬著他的性欲。
場景不斷切換,會所、溫泉、更衣室、游樂場……
帶著回響的聲音變得愈發雜亂和清晰,女孩的嬌喘、嬉笑、呻吟、尖叫,嘰嘰喳喳揉作一團……
這一切都讓蘇南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他不願醒來,哪怕身體感受不到多少快感。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只是因為身處夢中,他像是被打了麻藥一樣靜靜躺著,任由周圍幻境、面前所見、身下所感、手指所觸帶給他絲絲快感。
哪怕這份感受是如此的虛無縹緲,對他來說也像是夏夜里的一絲涼風,冰窟中的一堆余燼,苦藥外薄薄的一層糖。
他在緊張中默默等待著女巫的降臨,因為他知道,她們一定會來。
春夢與噩夢,一字之差,對他來說也僅僅是一絲之隔。
…………
……
十一點剛過,雪兒搖搖晃晃上樓。
來到游戲室一看,她頓時眉頭就皺緊了,因為屋里沒人。
她走到露台探頭張望,見小小和老九兩人摟著坐在一張躺椅上,兩個人正低聲交談,卿卿我我,不時還會吻上一口。
而另一邊,米小白和霜兒正圍著一扇窗戶,捂著嘴朝里偷偷張望。
“你們怎麼都躲在這?做賊呢?”雪兒大聲問道,“其他人呢?”
米小白嚇了一跳,猛一甩頭看清來人後把手指豎在唇上,“噓……”
雪兒疑惑地走過去,湊近窗戶往窗簾縫隙里看了看,頓時大吃一驚,“他們,在干什麼?!”
“額……做游戲啊!”米小白笑答,嘴角抽搐。
“我也要參加!”雪兒叫起來,轉身就走。
“不行不行!”小白趕忙拉住她。
“你不是要留著體力回家用的嘛……菲菲?”霜兒帶著幽怨說,提醒她晚上還有人要服侍。
“切……”雪兒不屑,扭過頭一眼又瞥見躺椅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滿地說,“小小,你和九哥哥還在這兒膩歪啥呢?警報解除了!”
“嗯?”小小一臉的不解。
她們倆都親身經歷過,很清楚一旦自己答應了小楠姐做尤總的妹妹,就會得到細致入微的保護,當然也可以說是監控。
不僅限於今天,而是每時每刻。
只要出現“破身”苗頭,比如當眾脫內褲或者和男人獨處一室,就會立刻有人及時出面制止。
完全猜不到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隨時隨地盯著她們。
小小把這一切都和老九說了,所以他們才會和米小白來到露台,規矩得像是一對青澀的小情侶。
卻見雪兒一臉的壞笑,“那叁個家伙啊,暫時是醒不過來了。”
“……”幾人一聽全都是一愣。
叁秒過後,老九和小小突然反應過來,起身跑到陽台邊往下看。米小白和霜兒緊隨其後,一群人趴在欄杆上把頭伸得老長。
雪兒口中所說的叁個家伙,除了包大廚和兩個保鏢之外,還能有誰?
只見兩黑一白,本應負責今晚別墅安全,特別是時刻保護小小姑娘身子周全的叁個人,此時都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一動不動。
“他們死了?你把他們給殺了?!!”老九大驚失色。
“……!”雪兒白了他一眼,小嘴咧得像是吃了只蚊子。
“你干什麼了?”霜兒問。
“我喂他們吃了點兒好東西……然後,他們就睡過去了,嘿嘿……”雪兒驕傲地回答,一副得勝歸來的樣子,緊接著她又打了個哈欠,拍著嘴巴說,“我現在也快不行了……困……啊……困死……”
“……”幾個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只有霜兒盯著雪兒,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她想起了雪兒藏起的那幾盒藥,其中除了紅綠兩盒“春”藥之外,還有另一個灰色的盒子。
如果沒猜錯,那里面應該就是能讓人昏睡過去的藥吧——蒙汗藥?!!!
她又想起雪兒是怎麼不知不覺把“春”藥喂給尤總的——偷偷用嘴含著和他接吻……
難道她就是這麼對付樓下那叁個人的?這會不會就是她現在困得要死的原因?
雪兒卻忽略了霜兒的如芒眼神,衝著小小和老九擺了擺手說,“如果你們想做點羞羞的事,那就趁現在吧,沒人管你們了。”
老九和小小兩人同時一怔,緩緩對視,兩人的臉一下就紅了幾分。
思索片刻後,小小春情滿目,臉帶嬌羞,點了點頭。老九的嘴立馬就咧到耳朵根了,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於是兩人甜甜蜜蜜手牽著手,並肩走向露台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