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蘇南慘叫一聲,兩只手被死死夾在了屏幕和鍵盤中間,瞬間壓平。
屏幕很燙,壓力很重,米小白用力按著屏幕不放手,疼得他渾身上下直發抖。
“快,快松手,疼……”蘇南嘴角抽搐,哭的心都有了,用目光向邱潔求助。
“小白妹妹……”邱潔驚愕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忙進入勸架模式。
“吃飯!”米小白沒理邱潔,兩眼盯著蘇南,像只生氣的大白貓。
蘇南求饒,“吃,吃,我吃!”
米小白笑容瞬間綻放,滿意地松開手,“嘻嘻……這才乖嘛……”
“嘶……”,蘇南抽出手甩著,齜牙咧嘴。
還好現在沒有掛點滴,否則天知道會傷成啥樣,會被針頭扎穿手掌吧?
很可能連電腦都用不了也說不定。
但兩只手背上都有針眼,重壓過後又酸又疼。
他心里一陣陣後怕,正色說道,“……以後不能這樣了!”
米小白卻是雙眼含笑,撇了撇嘴說,“哼……我又沒碰你!也沒——”
“——行了行了!”蘇南趕忙打斷女孩說,“我是說……額……電腦弄壞了多麻煩。”
他當然沒忘記昨天的約定,米小白答應治愈自己之前不能碰他,更不能往他身上爬。
他真怕女孩把後半句脫口而出,邱潔可還在旁邊微笑著看他們倆呢。
“蘇哥哥可比電腦脆弱多了,你看看手還能動嗎?”米小白狡黠一笑,蘇南動了動手指,骨頭肯定沒斷,但是又疼又麻,指尖發顫。
“張嘴……啊……”米小白已經端著碗坐在床邊,伸過一勺飯,上面還蓋著亮晶晶的菜。
蘇南看了看伸到面前的勺子,又看了看邱潔,卻見她滿臉都是欣慰的笑容說,“嘗嘗吧,你最喜歡吃的……”
說完邱潔也端了飯菜坐在病床另一邊,和米小白一左一右,一人一口的喂他吃。
蘇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兩個人這麼伺候,他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飯來張口”,這頓飯吃得相當慵懶而愉快。
而飯後的擦身卻又讓他心情變得低落了。
因為包括他在內,叁個人都能察覺到,蘇南那光溜溜的小兄弟,又像是回到了冬眠狀態,穿好皮衣縮回去了。
他心中嘆息,和霜兒做愛過後的余波,終於還是過去了嗎?
…………
……
蘇南坐在病床上開始工作,米小白和邱潔在簾子外面,關掉聲音看無聲電視,一屋子氣氛融洽,叁個人井水不犯河水。
而就在此時,有一個人已經兩天沒吃飯,餓的奄奄一息了。
“大哥,真的,快不行了……給口吃的……行嗎?”老九反手被綁在椅子上,身上就穿了一件大紅色馬甲,下半身一絲不掛。
椅面上鏤空出一個大洞,像馬桶圈,但沒有馬桶圈光滑舒服,相當扎人。
洞下面擺著一個痰盂,他這兩天拉撒都是在這椅子上解決的,一秒鍾都沒有站起來過。
不過因為只喝過一些水,沒有吃任何東西,所以他也拉不出什麼。
老九只記得派對那晚,火災過後,他被氣喘吁吁跑到別墅的叁個男子狠狠打了一頓,之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時就已經被綁在了這里。
房間不大,昏暗空蕩,潮濕陰冷,沒有一扇窗,像是一間地下室。
“做夢吧你!害老子差點兒撞死你還好意思他媽要吃的!”
說話的就是那個帶頭痛毆他的男子,黑衣黑褲,板寸青須,精壯得很,耳垂上還戳了個圓形耳釘,應該是叁個人的小頭目。
他們堵在門口席地而坐,抽煙打牌。
“我,我到底犯什麼法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報警……”老九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他威脅報警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連他自己都麻木了,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越來越輕,越來越不自信。
“隨便你,如果你還能走出這扇門。”另一名紅發黑衣男不屑地說著,他很年輕,看樣子就像是個小混混。
老九心說,難道他們真要把自己活活餓死在這里?
多大的罪過啊,值得他們這樣做?
“呵呵,這孫子真他媽能裝,還非法拘禁……”紅發男朝另外兩人笑笑,搖搖頭又瞪向老九,“還不知道自己闖多大禍啊?!老板的女人你他媽都敢碰!”
“……我,我沒有啊!真的沒有!你們不是有監控嗎?”老九再一次解釋,已不知是第幾遍,“……我軟的,真沒插進去!”
“操!得虧你沒插進去,否則你早成灰兒了你信不信!”耳釘男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
“軟你妹啊,我剛才還瞅你硬了!別不承認啊!”紅發男指著老九胯下嚷嚷起來。
老九低頭看了看身下,腳踝被固定在凳子腿上,他兩腿被迫打開著,而那小兄弟無精打采地垂著,就和派對那晚的情形差不多。
但他也能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之前像是被打了麻醉藥的肉棒,慢慢又能感覺到血液流動了。
剛才那紅發男端著痰盂幫他接尿的時候,他還一個不當心,一跳一抖把尿飈在了外面。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來,“硬不硬,試試看就知道了。”
“法哥!”叁人呼啦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恭恭敬敬迎著來人,老九看了眼他那雙鷹目,凶狠至極,嚇得他把頭扭到一邊。
肖法走進屋子,大聲喝道,“把他們倆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