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很快，仿佛還沉浸在噩夢之中，每一次耳邊回響起婭淑姐的聲音，邱潔都會清晰地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緊迫感讓她連呼吸都困難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如同鑽石般珍貴。
邱潔心意已決，幾個深呼吸後輕輕敲門，“小白妹妹，我可以進來洗臉嗎？”
“可以啊，進來吧姐姐。”米小白回答。
邱潔推開門，朝女孩微笑著點點頭。
米小白坐在馬桶上，裙擺團在手里羞澀一笑。她還是穿著那身護士服，只不過因為睡覺，把護士帽給摘掉了。
她沒有化妝，也完全不需要化妝，少女的美是那麼自然天成。
哪怕她睡眼惺忪滿臉倦容，也難掩那份俏麗姿色。
外加她臉上還透出一絲微紅，像是因為有人在旁邊“聽雨”而感到羞澀，更為她平添了一些可愛之氣。
“姐姐？你哭了是因為蘇哥哥嗎？”米小白看著邱潔仍有些發紅的雙眼問。
邱潔還以微笑，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說，“不是的，姐姐做夢了，很可怕的夢。”
“做噩夢我也有過的，嚇到哭醒呢。”女孩笑了，眉眼新彎，很治愈。
邱潔心中一凜，立刻找到了切入點，故作隨意地說，“等以後有人陪你睡，就沒那麼害怕了。”
說著她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拍在臉上掩飾自己的尷尬。
換做一般的小女生，被人這麼一說，那還不害臊得不成樣子了。邱潔相信，如果換做是自己，也一定會是這樣的反應。
而米小白卻沒有那樣，只是嘆了口氣說，“哎……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呢……”
邱潔聽出了女孩的憧憬和落寞，期待與不甘，頓了頓，想了想，又一邊洗臉一邊接著問，“……小白妹妹……你有喜歡的男生嗎？”
“唔……”米小白略一沉吟回答說，“有啊。”
邱潔擦了擦臉上的水看向女孩，見她很認真地點頭。
邱潔心頭一顫，追問道，“是同學嗎？”
“……”米小白垂下眼，搖搖頭。
邱潔心里有數了，她又開始激動起來，就像她看到米小白熱力四射地照顧蘇南，而蘇南硬著下身時那樣。
邱潔決定不再拐彎抹角，拿毛巾擦著臉問，“那，你喜歡蘇哥哥嗎？”
“當然啦！”米小白抬起眼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副正經的表情，讓人感覺這問題是多余問的。
“真好……”邱潔點點頭，琢磨著該怎麼繼續，好知道她和蘇南的關系進展到哪一步了。
“我也很喜歡姐姐呀！”米小白還沒等她提問，就繼續說了下去。
邱潔愣了，難道女孩口中的喜歡，指的是這個嗎？
米小白喜歡蘇南和喜歡她，會是同一種喜歡嗎？
不行不行，膽子要大一點，步子要快一點，沒時間給她磨蹭了。
邱潔心里一沉，看著米小白微笑的臉龐說，“那以後你如果再做噩夢，害怕了就來找我吧，我抱著你睡就不會怕了。”
“哇……”女孩驚訝得張大了嘴，半天都沒合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陷入了沉思，“那……蘇哥哥呢？”
邱潔笑了笑說，“他不會吃你醋的，我一手樓一個。”
這就是她臨時想出來的策略，先把他們兩個弄到一張床上再說。
在邱潔心目中，只要小姑娘沒意見，那其他的困難都是容易克服的。
和她預期的一樣，米小白並沒有表示反對，更為甚者，她的眼圈竟然紅了，眸子里還閃現出淚光。
只見她捂住嘴，顫抖著聲音發問，“……真的嗎？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不是啊，你怎麼了？”這下換邱潔感到詫異了。
“沒什麼……我，我太激動了……”米小白抽動起鼻子，抹了抹眼睛笑著說，“……從小都是一個人睡覺，孤零零的，被子永遠是涼涼的，我還從來沒和別人抱在一起睡過覺呢，那一定會很舒服的對吧？”
“嗯。”邱潔微笑點頭，但鼻子里酸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這女孩真是太可憐了。
米小白眼珠一轉，突然看向淚眼婆娑的邱潔說，“可是……蘇哥哥一定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呀？”邱潔也知道，這件事要說動蘇南並不容易，但應該也不會太難。
男人嘛，哪個不想左擁右抱。就算蘇南是個小異類，她也有信心壓制住他的反抗。畢竟在這間病房里，他就已經接受女孩睡在他身邊了。
但米小白說得如此肯定，還是勾起了邱潔的好奇。她很想知道，女孩為什麼敢如此斷言。
卻見米小白側過頭，含羞看向一邊輕聲問，“那他睡著睡著，想和你做羞羞的事了該怎麼辦？”
“噗……你這小家伙，怎麼什麼都懂啊。”邱潔笑了，嗔怪一句。
“嘻……”米小白也笑了，仰起紅撲撲的小臉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邱潔一早就知道，這女孩雖然年紀小，但懂的可不比大人少，既然她表現得如此開放，那何不趁熱打鐵。
想到這里，她緩了口氣小心問道，“那種事，你……你和男生做過嗎？”
“沒有呀……”米小白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說話間又是一臉的落寞表情，還嘆了口氣自嘲道，“哎……小處女一枚。”
“……”邱潔把眼睛都瞪圓了。
米小白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而她也完全沒必要撒謊。
是自己猜錯了嗎？
昨晚蘇南陰莖上殘留的精液和女人氣味，難道說，他不是和米小白做的嗎？
或者是自己的嗅覺出了問題？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
邱潔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而米小白卻是一直在思索，眼珠子轉來轉去的。
“姐姐，你可以和蘇哥哥說，到時我可以躲開呀，等你們結束了我再回來睡覺。”
女孩思索著說，透著些小心謹慎，隨後又一臉期待看著邱潔，目光閃動，“要是蘇哥哥不同意的話，也別勉強他，那說明他在乎你呀。但不管怎樣你都要答應我，我們叁個永遠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邱潔身子一震，瞬間淚目。
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孩，把她的心都給融化了。
邱潔忍不住在她身上多看了兩眼，米小白撩起裙擺卷到腰部，露出下身雪白一片，膝蓋輕靠著但大腿還並不太攏，腿根的深處，是一條稚嫩無比的細縫。
邱潔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用力拉扯了一下，隱隱作痛。
她還是個孩子！
這種赤裸裸把未成年少女往床上勾搭的行為，會不會太過分，也太罪惡了？
而米小白的最後那句話，“叁個人永遠不分開”，卻無意中觸碰到了邱潔柔軟的禁區。
這樣的承諾，她在十五年前就曾做出過，至今沒能兌現，而討債的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她放下了自責，含著淚鄭重點頭，女孩的笑容瞬間綻放，耀眼奪目。
……
回到床上躺好，邱潔睡不著了，向米小白發出“同床邀請”並被欣然接受之後，她腦子里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怎麼說服蘇南，米小白住過來之後又該怎麼做，什麼時候可以退出並告訴蘇南真相才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還沒整里出個頭緒，她突然聽到了米小白細微的聲音，“……姐姐？”
“嗯？”邱潔應道。
“我現在就想抱著你睡……”
“嗯，過來吧。”邱潔笑了，看著米小白繞過病床鑽進她懷里，雖然有點擠，但軟綿綿的身子抱起來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