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紅印
舊宅門口,一個大約四十歲穿著一身灰色舊大衣的婦女似乎是導游,正熟練的給門口七八個饒有興致的游人講道,“……好了,這就是木牆街11號的歷史了,三百年前,一個可憐的婦女和她的兩個女孩,被認定是女巫……半夜被反鎖在屋中,被大火吞噬……雖然房子的火被很快撲滅…但無一生還…也沒有抓到縱火者……”
真的是女巫的舊宅?看著那燒黑的門廊柱,聽著那婦女的講解,仿佛火焰和尖叫的那個夜晚就出現在面前似的。
袁曉芸抓著孫雨澤的手也緊了幾分,在孫雨澤耳邊低聲道,“啊……居然是女巫的舊宅呢……那兩個女孩好可憐呢……雨澤…我們要進去麼?”
看著眼前舊宅黑洞洞的門口,孫雨澤心里也有些難以名狀的惴惴,可是已經到了這里,他也不好打退堂鼓,只好安慰的說道,“沒事兒…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再說也不會有女巫的…”
正說著,前面那個導游似的微胖婦女看了看手表,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他們,說道,“好了,今天這是最後一次展示了,為了修繕這個歷史建築,費用是每人二十m國元,請大家把現金放在這個盒子里……好了…跟我一起來看看那段黑暗而神秘的歷史吧……”
……
雖然聽那些鬼屋的故事時,常常抱著嗤之以鼻的心態。可是,真的走入了那舊宅,走在空蕩陰森的走廊,看著讓人心里異樣的餐桌舊床,聽著分不清遠近的滴水聲,嗅到那混著腐敗,苔蘚,塵土,和不知道什麼的陰沉味道,仿佛那種恐懼,就變得真實了。
那恐懼就仿佛身後的陰影一般真實,就如同燒焦的木桌一般真實,就如詭異的人像壁畫一樣真實,就如無光陰森的屋中透著涼意的空氣一般真實。
孫雨澤雖然竭力告訴自己,根本沒什麼女巫,但是那莫名的恐怖卻依舊冰冷的爬上脊背。身邊的袁曉芸更是一直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抱著他的胳膊,蜷在他的身旁,大大眼睛中的好奇也越來越混入了更多的恐懼。
那個導游婦女似乎相當熟知歷史,在屋中,地下室,閣樓,帶他們足足逛了有兩個小時,也講了兩個小時。雖然孫雨澤告訴自己,根本沒有女巫,但她描述火災中的慘叫,舊宅中閃現的人影,遠處鄰居聽到的夜晚響動,卻不知怎麼的,那些話在腦海中縈擾不去。
孫雨澤和袁曉芸離開時天已經全黑,沒有了陽光,冬夜自然是愈發寒冷,他和袁曉芸趕回了旅館,草草的吃了些旅館的晚餐,身體終於恢復了溫暖。
旅館的房間倒是相當舒適和溫暖,奶油色的地毯,木制的牆壁和家具,古典的落地燈和台燈。喝著紅酒,袁曉芸俏臉泛著動人的紅暈,仿佛緩緩從下午那陰森的故事中恢復過來,又饒有興致的看著下午在湖畔和古董店里照得的照片,和孫雨澤聊著明天的出行計劃。
時間過得很快,和袁曉芸的閒聊中孫雨澤有些心不在焉——這是他和袁曉芸第一次的旅行,雖然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但是他還沒有真正占有袁曉芸。每一次,褪去袁曉芸的衣物,去欣賞觸摸她那白皙嬌嫩,窈窕動人的身子,都讓他煞費苦心,這一次,他們在旅館中共度一夜,應該就是他徹底占有袁曉芸那讓人向往的花徑的機會了。
可是事與願違,大約晚些時分,袁曉芸突然說起感覺有些不適,她本來清澈閃亮的美眸,不知怎麼,變得迷茫和散亂,她仿佛半昏迷似的倒在床上,顧不得脫去衣物,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輕聲嬌吟著,“唔…雨澤…人家覺得好奇怪…頭昏昏的…唔…身上一點力氣…唔…也沒有…”
孫雨澤湊到床前,看著袁曉芸波浪的秀發中那美艷暈紅的俏臉,關心的撫著她額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感冒?是不是穿得太少著涼了?”
“不知道…好像不是…人家也不覺得的別的…唔…也許…嗯…只是太累了…唔…又喝了紅酒…”袁曉芸抿著紅紅的小嘴說著。
“嗯,那,你頭痛麼?嗓子痛麼?要不要吃些藥?我帶了一些的……”孫雨澤捋著袁曉芸耳畔的秀發,關切的問道。
“唔……好像也沒有!不疼的!嗯…人家不想吃藥嘛!唔唔……就是頭暈……”袁曉芸輕蹙著柳眉。
“好,好,不吃藥,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孫雨澤用手心輕輕按上袁曉芸白淨光潔的額頭,溫溫的,似乎也沒有發燒的跡象。袁曉芸抵抗力一直很好,又常年練舞,雖然身子纖細高挑,但是可青春健康,一點兒也不纖弱。
“唔唔……不知道!雨澤,你別擔心,人家睡一會兒就好了……”袁曉芸嬌聲喃喃著,俏臉發紅,疲憊的閉上了美眸,緩緩呼吸變得勻細。
看袁曉芸平靜的睡了,孫雨澤輕輕幫她脫下了靴子,坐在床邊,伏在了床頭。想到也許今晚又失去了征服眼前這個可人女友的機會,心底有些無奈,但在一天驅車的疲憊中,也緩緩睡了過去……
……
小鎮的夜色很寧靜,耳畔響起了水的聲音,讓孫雨澤幽幽轉醒。
他還趴在床邊,身上似乎是袁曉芸給他披上的毯子。眼前是空空的床榻,而洗手間傳來輕輕的洗漱聲。目光掃向牆上的掛鍾,大約是夜里十點了。
“曉芸?你好些了麼?”孫雨澤舒展著有些麻痹的臂膀,關心問道。
“咔……”洗手間輕輕被推開,袁曉芸的倩影出現在眼前,她美艷的俏臉似乎又恢復了些神采,輕笑著道,“嘻,別擔心嘛,雨澤,人家已經感覺好多了…”
看到袁曉芸閃亮的美眸,孫雨澤心里踏實了不少,余光掃到她那黑絲褲襪緊裹的纖細長腿上,她黑色吊帶連身裙領口半露出的雪膩上,他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可想到她身體剛剛好轉,又不忍再欺負她。
他帶著復雜的心情走到袁曉芸身邊,握上她嬌軟如棉的柔荑,輕聲說道,“好了我就放心了,應該就是累了吧…”
正說著,他正巧瞥到袁曉芸的掌心,心里感到一絲驚異——似乎有一團暈紅。
“咦?這是什麼?”孫雨澤說著,攤開袁曉芸的手掌,看見她那白嫩玉滑的掌心居然有一片硬幣大的紅印,鮮紅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