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

第57章

  說實話,她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其實此時我的心里也特別難受,本以為已經百毒不侵的神精沒想到還是有些不堪實戰的攻擊,有一種特別強烈的衝動,想緊緊摟住她,然後也同她一起放聲痛哭,用這個辦法來好好釋放一下心中的苦悶,但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已,我心理明白,她已經不再適合承擔這個角色了。也許她的心理此時也覺得很委屈,需要一個溫柔的碼頭,但我也無能為力,原因很簡單,就因為我們彼此角色的矛盾,她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妻子”……

  我還是繞過她的阻攔,用右手轉動了門把手,在這同時,我聽到她發出了痛哭的聲音,那里有一種絕望的味道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對我無情的怨恨,其實她哪里有看到,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我的眼眶也已經被潤濕……

  第二天我們一起去了大興的野生動物園,主要是為了兩個孩子,具體表哥一家的生活,在這里就不細表了,晨這兩天有三次在我倆單獨面對的短暫時刻每次都是用一種無助,試探的口氣詢問我同樣一句話“你還要我嗎?”

  我的回答只有是和另外五個人搭話而避開這一時刻,晨的情緒越發低落,這樣肯定是難以逃脫嫂子的眼神,她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自然會詢問晨一番,那天是周日下午,我們正在某個景區,表哥帶著兩個小孩去玩一個游戲了,我們三人在一旁等待,嫂子也不必避諱什麼,直接了當的詢問,“怎麼了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晨笑了笑說“是有一點,沒什麼事。”

  嫂子笑了笑,然後靠近了晨壓低聲音說出一句話,晨聽完表情非常尷尬,極不自然的笑著用力的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沒有,不是了。”說完,抬頭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想看我有沒有聽到。我將頭扭向一旁,雖然我沒有聽到嫂子詢問什麼,但從晨的表情我也可以猜測出來,這的確是一個讓她尷尬的問題,嫂子接下來說的話,更印證了我的猜測,她的聲音還是不大,但我也能聽到了,“楚楚也這麼大了,該要了,我就羨慕有老二的家庭…”說完笑呵呵的撇了我一眼,我衝她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就轉身向遠端走去,嫂子真是的,說點什麼不好呢,這也不能怪她,她肯定沒有惡意,但這句話突然又令我想起那件事情,心里面又一陣的惡心,情緒也隨之低落。看來生活中在外人眼里看起來一個很普通的細節,也可以影響到我,從而使我的情緒迅速變化,這種陰影隨時侵擾我的心靈,這樣的生活怎麼能過的下去呢……

  我們陪他們一家三口玩了兩天,周日晚上我帶他們去我的餐飲公司了,本來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表哥一家強烈建議,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一家三口表面看起來歡聲笑語的出現顯然讓於有些驚訝,晨和於面對的那一刻,我發現兩人都是有意的避開對方的目光,於和晨輕輕的打了一聲招呼,晨點頭回應了一下。好多天沒來這里了,看來於打理的不錯,客源似乎比過去還多了一些,員工們都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驅除了一些混濁的東西,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好多,看起來工作的很愉快。在臨走的時侯,於把我們送到門口,我和她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可能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衝她點了點頭,她也會意的衝我點了一下頭,其它的什麼也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我點頭是什麼意思,可能更多的是對她工作的肯定吧,而她的點頭呢?無心猜測….

  在周一我以事情太多為理由提出白天要正常工作了,表哥一家非常理解,就這樣,晨把她的皇冠留下供他們使用,以後這幾天就讓他們一家三口單獨玩了,在我們分開之際,晨再次詢問了我那個問題,這一次是周圍沒有任何人,我的回答很簡單,甚至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晨接著說“你先別走,我們談一談好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有什麼好談的嗎?除了簽字的事情以外,不需要再談什麼了,你還是盡快做決定吧。”

  晨又哭了“既然你都不留任何余地了,那等待我的決定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即然也知道是這麼回事,那還提出和我談什麼呢。這樣吧,等表哥他們一家回去,我們就辦理這件事情吧,我不想鬧的滿城風雨,我們最好還是以一種平和的方式低調的解決這件事情。”說完,我轉身離開了…這幾天的工作時間,我們還是各自忙碌自已的工作,晚上和表哥一家在一起,有時去老人那,有時去外面品嘗美食,有時在別墅假裝開心的閒談,總之,這幾天一直就是這樣一副其樂融融的虛幻景像,在第六天的時侯,他們該回去了,在送別的時侯,我心里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和每次送他們走是完全不同的,每次更多的是一種意猶未盡的不舍,而這次好像是有一種永別,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這次開心的聚會也許就最後一次了,表哥還在興致勃勃的講述下次再來的計劃,我也在裝模作樣的一一應付著,嫂子和晨也不知在談論什麼,可能也是在計劃著下一次,晨的狀態和我差不多,有口無心的應對著,下次……哪還有什麼下次了,下次也許最多只有五個人了,而缺失的必然是我和晨其中的一個,想到這里,我的心里更加的沉痛,還是不要再拖延更長的時間,萬一晨忍不住,暴露出什麼明顯的跡像來,會讓表哥一家也憂心重重的離開,那會給這最後一次整齊的聚會留下遺憾,我不想這樣,看樣子再不走的話就真會出現這種可能…

  告別了他們一家,尤於來時是開一輛車,楚楚上學了,沒有同來,所以回去只好我和晨獨處一段時間了,本來我是想把車給她,我打車回去,可她拒絕了,我不想再大庭廣眾之下再起什麼爭執,只好帶上她一同趕回去,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晨不時的轉過頭看我一眼,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快到家時,還是我先打破了僵局,“我要回公司,你去哪兒?”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聲音非常小,“你去哪,我就去哪。”

  聽完她的回答,我的心里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好像是反感之中還夾雜著一絲憐憫,我嘆了一口氣說“晨,我怎麼跟你說呢,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你為什麼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呢,你認為我即使勉強答應了你,我們繼續生活在一起還會幸福嗎?”

  “…….我不管那麼多,你怎麼對我都沒關系,你罵我甚至打我都可以,你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你要是心里難受就發泄出來吧,打我出出氣也好。”她又哭了

  “你……晨,我們必竟夫妻一場,你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來找我,我肯定還是會義不容辭的幫助你的,我並不希望我倆變成仇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番話出自我的口讓晨極不適應,她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哭泣著打開車門,向家里的方向跑去。我一個人不知在車里遲愣了多長時間…

  晨現在的心理可能也很難受,人在困難的時侯可能都希望能有一個人出面幫助一下,可是她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別人想幫助她也無能為力,就像娟那樣……

  第二天的上午,我還是一個人座在辦會室里抽煙發愣,手隨意的打開一個抽屜,然後又馬上關上,再打開下一個,我不想找什麼東西,完全是無心的狀態。在打開第三個抽屜時,里面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里面有一份晨的簡歷,還是剛畢業時制作的,沒有什麼用,一直就放在我這里,我拿出來,從頭至尾的又看了一遍:

  李X晨

  女

  共青團員

  學歷:本科學士學位

  畢業院校:上海復旦大學國際金融系

  身高:170厘米

  體重:53公斤

  特長:歌舞,鋼琴,多次參加學校舉辦的相關賽事並獲獎…

  業余愛好:讀書,運動,唱歌……

  教師評語:該生學習努力,在校擔任班干部期間工作認真,責任心強,善於處理人際關系,贏得同學的擁護,有較高的威信。富有愛心,能積極熱情的幫助生活困難的同學,為人正直,人品端正,覺悟高尚……

  我看完又不禁感嘆,如果來按照社會對人才需求的評判標准來認定的話,這是多麼優秀的一個人呀。多年以來我一直為能擁有如此出色的妻子而感到自毫,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來近乎完美的人才,竟然也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也許人才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看起來會比普通人更加明顯,她老師的評語此時看上去更像是一種諷刺…

  門外的敲門聲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索,小楊走進來說樓下有一個人找我,他說他姓黨

  我聽完精神緊張了一下,他怎麼來找我?他找我一定和鞏有關系,我示意讓他進來…….

  來人不是老黨,而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姓王。他進來後很恭敬的和我打了聲招呼,我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示意他座在對面的沙發上。這個小伙看起來神情有些焦急,和上次來時的從容鎮定竭然不同。

  我先讓小楊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掏出一根煙遞給了他,他開門見山的就和我說了昨天發生的一件事情,果然和我之前想的那樣,和鞏有關系。我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緊鎖雙眉,許久沒有說話。最後示意讓他先帶我去看看老黨。不詳細的描述我們之間的對話了,把事情的經過介紹一下:

  原來鞏並沒有立刻離開北京,而是跑到了遠效區。在幾天以前,鞏又悄悄的回到這里,找到了老黨以及他的同鄉,先質問老黨為何沒有按他的話做,言而無信。老黨這個人是很實在的,有什麼就說什麼,直接了當的就對鞏說“說實話,你想瞎折騰,我們不想,我們還是想踏踏實實的混口飯吃,沒事我們真的不想去找事,再說我當時聽完你的交待,什麼也沒說,並沒有答應你。”

  鞏聽完當然很氣憤,“真沒看出來,你是過河折橋的東西,你故意害我,想借機會要了我的命是吧?”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說實話,鞏,我真是竭盡全力幫你了,要沒有我,你現在可能也不會在這。”

  鞏也許明白了他話的意思,感覺現在發怒也沒用,於是繞開了這個話題,直接說出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行,這事過去就去了,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黨警戒的看了看他“什麼忙。”

  “你放心,這事好辦,不會讓你不踏實的。”

  “你說”

  “過去我也幫過你,你還有其它好多同鄉都是我介紹到這里來的吧。就當是知恩圖報吧,你們今天一人給我湊二千塊錢。”

  鞏的這個要求讓老黨很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這里的同鄉都算在一起,也不是少數,大概有三十多位呢,湊在一起可不是個小數目,這個要求實在有點苛刻,再說大伙身上根本也沒這麼多錢。

  黨問“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

  鞏說“你別管我干什麼,趕緊去辦就行了,以後我會還你的。”

  “你是不是還想報復他呀?”老黨問

  “我說了,你別管我想干什麼,就按我說的辦,我從來沒求你過吧,今兒就算求你一回。”

  “大伙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真湊不出來,再說我也不能代表大伙。”

  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說“真沒看出來,你還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求你這點事都不幫忙。我明白了,你也是個認錢不認人的貨,那混蛋花多少錢買的你呀?!啊!”

  老黨被他說的也有點急“鞏,我真不明白了,你到底折騰什麼呀,啊!老哥哥勸你一句,你別折騰了。你現在好好的自由了還不認便宜?你干嘛這樣呀,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辦這麼湖塗的事,咱們再退一步說,你惹誰不好你非惹他呀,那是什麼人呀,要真想治你一百個也白給呀。再說人家也沒招你沒惹你,對你沒的說,你卻干出這種事來,你拍著良心想想,你對嗎?賀老板就這樣放了你,說實話,絕對夠意思了。鞏,聽哥哥一句話,別鬧了,啊,咱惹不起人家。現在沒工作了沒關系,我在平谷有個朋友,他們那缺大車司機,我把你介紹過去,一個月二千塊錢,咱好好干,以後好好過日子比什麼不好……”

  “行,行,行。別說了,你到跑這教育起我來了,你跟我扯什麼蛋?你不瞧瞧你自已原來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認為現在比我強了?還給我找工作,你他媽怎麼想的呢?我說我要報得他了嗎?別說廢話,一句話,這錢你給不給湊?”鞏有些咄咄逼人,可能是因為過去他幫過黨,所以對他一直很客氣,今天這樣他接受不了,他還是沒擺正位置,不知是不是想在老鄉這里找點尊嚴。

  “…….沒錢,湊不了。”

  “行,你夠意思!”鞏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了

  老黨和王站在原地目視著鞏憤怒的離去,王問黨鞏會不會來報復咱們,黨緊鎖雙眉,就說兩個字,“他敢!”其實黨這樣說也不是盲目自信,這里光同鄉就有三十來人,在加上老黨人緣很好還是個頭目,所以工地的人絕大多數都和他關系處得非常好。而且他認為沒借鞏錢也沒什麼不對的,鞏也沒有理由報復。總之,他錯就錯在把鞏還看成一個正常人….

  以後的幾天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大家都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不自覺的就放松了警惕。

  其實人無論是三六九等,基本上都會有幾個志同道合或者說臭味相投的死黨,鞏也不例外,這事並不奇怪,在那個效區就有幾個他這樣的朋友,他這些天一直住在那幾個人那里,但他並沒有和他們說我和他的事情,只是編了一個理由說辭掉了工作。

  就在昨晚,黨和另一個同鄉一起出去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在回來的路上,被六個人截住了,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頓痛打,那個同鄉也未能幸免。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其實老黨只是讓他來告訴我注意一下,不要說他被打的事。但小王可能覺得委屈,還是把事情說了,這不奇怪,老黨太無辜了,我聽完心情更加沉重,沒想到因為我的家事竟然還會累及到他,我有些自責。小王百分百的肯定說就是鞏找人打的,而且黨也說有兩個人他以前見過一次,還知道其中一個人的名字。

  我和小王一同趕到工地附近的那家醫院,先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醫生介紹,左手二根手指骨折,腿部被刀劃傷,面部有擦傷,身上有多處被鈍器擊打,但都是外傷,沒有什麼危險,一個月左右就可以痊愈。黨正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樣子,里屋還有幾個同鄉,見到我來,他還要起來,我讓他躺下。簡單的安慰了他幾句,告訴他好好養傷。未了,囑咐醫生用最好的藥物來治療,當然一切費用都由我來出。我出來時就帶了一萬元現金,黨說什麼也不要,我沒和他爭,把錢塞給小王,囑咐他多買點營養品,過兩天我再送過來點錢,他沒有過份推辭,連聲感謝我。

  我和老黨商議了一下他想怎麼處理這件事,他這個人太忠厚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算了。這也就算兩不欠了。說實話,他這樣做讓我的心里挺難受的,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小王說他這樣做也是自尋死路,同鄉也都表示和他沒完,無冤無仇的,下手太狠了,看到他一定廢了他,而且他以後也別想再回家了,只要他在陝西被發現,絕對讓他混不下去。大伙都責怪他欺人太甚了。唉,我其實並不贊成大伙這樣,可他實在是引起公憤了。以後可能都要躲躲藏藏的……”

  我聽完黨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心里也感嘆,鞏,你這是自已作的呀,即然你自取滅亡,那講不起說不起了……想到這,我對老黨說“你把他想的太好了,有報警嗎?”

  “報警?沒有…沒想過。”

  “他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算了吧。畢竟是同鄉……”

  這時,一個小伙走過來“黨哥,你太老實了,他這種東西應該進去,留下來指不定還要坑害誰,賀經理說的對,報警吧。賀總,我們也不認識什麼人,這事您幫個忙行不行?”

  另外幾個人包括小王在內也一至同意那個小伙的意見。老黨沉默了一會兒“唉……他現已經是無家可歸,無處投奔了,也算是夠慘了,我看還是算了…”

  另外幾個人將目光轉向我,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撥通了小薛的電話……

  朝中有人好辦事,小薛聽說要抓的對像是鞏,顯得有些興奮,我這樣做不算是給他添麻煩,鞏確實是犯法了,而且性質很惡劣,他直接把案件轉交給刑警隊的朋友辦理,用他的話說,對這種東西不必客氣。

  根據老黨還有那個同鄉的线索,我還有王一起隨同小薛他們趕奔遠效區平谷,這邊刑警隊共去了四個人,我基本也都認識。在平谷警方的協助下,沒費太大力氣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所在地,而且掌握了他們的資料,其中有兩個人自已經營個小餐館,辦理抓捕什麼手續之類的這些過程不詳細交待了,當天晚上我就留在了平谷,第二天上午,我隨他們一同趕往了那家餐館……

  為什麼我在前面提醒所有人千萬不要觸犯極刑呀,還是那句話,您別不服這個,有些人也不要報著老子豁出去愛怎麼著怎麼著的心態,抓住我也不怕,有什麼呀!?到時可真不是那麼回事。這現實中的刑警可和您從電視里看到的或者您接觸過的派出所民警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抓人的時侯,說句難聽的話,就是一群“混蛋”,這個詞此時可沒有貶義,對待犯罪份子也沒必要講道理,你橫?到時你可能就知道什麼叫橫了……

  平谷這邊也派出了人,幾個人基本就是闖進去的,也不管周圍有什麼人,注意什麼影響之類的,此時正是上午十一點左右,進門就看見有六個人聚在一張桌子圓桌前用餐,同時周圍還有兩桌客人,還有幾個服務員,幾個人上去先詢問那六個人其中的一個,叫什麼?那人也被這個場景驚待了,遲愣了一下,然後說出了名字,未了還加了一句“你們什麼意思呀?”

  幾個警察幾乎是同時已一種非常有震懾力的高聲喝道“別動!”然後也不由分說上前就把六個人按到桌子上,那情景讓普通人看了都有點恐怖,就像是暴力搶劫一樣,扭過胳膊就給拷上了,根本就不容你反應,然後讓幾個人都蹲到牆角,其中一個人又矮又胖,蹲下有些吃力,可能是想站起身來調整一下,順嘴又說了一句“大哥,我們怎麼了?我們沒犯事呀。”一個警察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咬著嘴唇高聲的說“我讓你別動你沒見!!?”說完狠狠的推了他的頭一下,這種場景絕大多數人都得老實,那胖子被推倒在地上,站起身來乖乖的蹲在那里了。幾個人又搜查了一遍餐館,遺憾的是沒有發現鞏。幾個人被帶到刑警隊接受什麼審迅,什麼懲罰不細說了,可想而知,被逮進刑警隊的資味能好受嗎?!據他們提供的线索,鞏可能去了河北一個朋友那里,但小薛他們趕到時還是撲空了,不知他躺藏到了什麼地方

  這畢竟不能算是什麼大案要案,刑警隊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浪費過大的精力,如今公安系統已經是全國聯網辦公,這樣使法網的密度大大的增加了,他們在內部網絡上公布了這條信息,全國各地的警方都已經知道,一旦有了线索,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北京這邊,然後這件事情只能暫時擱淺了。鞏以後的生活可能只會有兩種情況,一是被抓獲,二是亡命天涯,終日不得安寧,真正是有家難歸,回去不用說警察,他的同鄉們也絕不會饒恕他,這也許不能算是他的最終下場,但到此也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其實對於我來說,他無論落什麼下場,也不能徹底洗刷我心底的恥辱,這一點我沒有任何辦法……

  回到市里,安排了一下黨這邊的事情已經是深夜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石景山的住宅,說實話,當天沒有抓到鞏,雖然小薛讓我放心,但我的心理還是不太痛快,如果他落網了,可能會讓我暫時的舒服一點。帶著一種梗梗於懷的心理,我迷迷糊糊的睡去,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晨站在一個空場前,不知為什麼焦急的哭泣著,並高聲喊道“你快跑呀!!”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看到鞏從前方拼命的跑過來,在他後面,小薛帶著二個警察在追趕著,眼看越追越近了,晨更加焦急了,跺著腳用更大的聲調高喊“你快呀。”鞏還是沒有逃脫,被小薛三人按倒在地。晨見到這個情景,發出了一聲撒心烈肺的慘叫,看她的樣子特別的痛苦,接著呼吸好像也變得困難了,逐漸的有些站立不穩,身體開始搖晃,然後也倒在了地上,她似乎有些不甘心,艱難的又用手撐扶起上半身,對小薛說“求求你們,不要抓他……”小薛好像根本沒有發覺她的存在,押著鞏往她的方向走來,從她的身邊走過時,晨的喘氣聲越來越急促,最後發出了一聲痛苦絕望的呻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雙腿痛苦的蹬了兩下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徹底失去了知覺。小薛他們的身影漸行遠去,空場上只有晨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

  我是被這個夢驚醒的,躺在床上久久的回味夢的內容,夢中的每個場景似乎都確實發生過,清晰的印在我的腦海里。不明白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晨在夢中的表現讓我的心情很開始沉重,好像是她的生命都已經和鞏連接在一起了,也許在我內心深處還是認為晨真正愛的是鞏,也許是我的意識里希望鞏被抓,但是又怕見到晨知道他被抓時流露出痛苦難過的樣子,那肯定又會是一副令我作嘔又心痛的表情,但願我是在胡思亂想,不會出現那一幕……想到這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點燃了一支煙,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五點鍾,我就一直這樣沉思到天明……雖然隨時提醒自已,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她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她的一切都不必在乎,曾經以為自已可以做到了,不會再被傷害,可沒想到夢還會來找麻煩,看來是自欺其人而已。

  早上八點鍾,晨打來了電話,還是想和我談一談,我答應了,我也想通一些了,這是她的權利,那我還不如放平心態認真的面對最後一次,最好能讓她平和的在協議上簽字。

  這次交流溝通的內容還是沒有任何改變,晨主要還是為了表明自已的意見,不想離婚,談及過去的往事,表明自已不能離開我的態度,並且擺出了離婚的種種阻礙,而我依然是堅持自已的觀點,我真的找不到原諒她的理由,我倆現在可能都很痛苦,其實這件事對於我來說真的太難了,我明白,不接受她,將來可能會後悔,原諒她,將來可能更後悔……

  最後,晨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

  我平和的對她說“你說吧”

  “……你處理他還是不要太衝動了,那樣真出事可能對你不好,雖然我不知道你把他怎麼樣了,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沒別的意思…”

  我聽完這句話,火一下又撞到了頂梁門,真是難以壓制,也許她沒有惡意,但當時因為我又想到了昨晚做的夢,就認為她還是想要救鞏,隨著心情的變化,我的眼里就露出了殺氣…

  晨顯然被我的表情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伸手打斷了她的話,依然用那種眼光注視著她,然後緊咬著嘴唇惡狠狠的說“晨,一個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最好別突破我的極限,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嚇唬你,真到了那一步我可要發瘋,一發瘋我可瞪眼宰活人!!”

  “我是為了你好,怕你衝動,到時侯得不償失,太不值得了。”晨被嚇的有些驚慌失措

  “我多謝你了!”我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這次談話就以這種方式收場

  接下來的二天,我們沒有聯系過,我還是在一種不穩定的情緒中胡亂的渡過,白天面對客戶的笑容是條件反射,不需要經過大腦處理,而夜晚的愁眉不展才是真情的流露…

  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突然接到了岳父打來的電話,只冷冷的說了一句“馬上來我這一敞。”……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心理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岳父的口吻說明,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很嚴肅的事。我沒有耽擱,迅速的駕車趕往岳父家,劉阿姨告訴我去書房,岳父,岳母,還有晨都在里面,見此情景,我馬上就意識到不好。

  二老都面沉似水的盯著我,晨座在一邊面無表情的望著地面發愣,看樣子是剛哭過。

  “爸,媽”

  二老稍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岳父開門見山的就說“說吧,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和我裝傻!”語氣冰冷嚴肅

  我不知道晨和二老說了什麼,但肯定是提到了離婚的事情,不然氣氛不會如此緊張。

  “我……”我根本也無法回答,看了看身旁的晨

  晨也正注視著我,還是一副無助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明知犯了錯誤,卻還覺得委屈的孩子。她輕聲的對我說“有什麼就說什麼吧,沒關系,我已經說了。”

  “你少插嘴,我問你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岳父打斷了她的話,繼續嚴厲的詢問我

  說實話,這一幕來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雖然路上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備,可還是沒有想到晨會這樣,她說已經說過了,她到底說過什麼了?我究竟該如何作答。

  “我…”我真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岳父看到我的表情,臉沉得更歷害了,也許他誤解了我,認為我的心里有愧,有些壓不住火了

  “說呀!”

  我還是難以啟齒,我真是不想讓老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沒來得及和晨說這件事,沒想到她就自作主張這樣做了。我大概能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晨看我沒有回轉的余地了,實在想不出如何是好,憑自已是不可能讓我答應她的要求了,只能想到去依賴別人,可事到如今她也知道,娟都幫不上什麼忙了,還能有誰呢?自然也就只剩下從小就依賴的父母……她從小就是這樣,犯了錯誤也不怕,最後父母肯定是她最堅實的後盾,她可能沒有意識到這樣,可事實就是這麼回事。看二老的表情,似乎並沒有相信她說的話,不知她說了多少,也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自已的錯誤,想讓二老出面干預,讓我不要離開。百密難有一疏,雖然想極力用最低調的方式處理,可還是落掉了一步,我怎麼就提前沒想到晨會這樣做呢……真是不想讓老人受這種刺激,可事到如今,我可能也沒什麼辦法了…

  “晨不是和您說了嗎,這是她說的那樣。”我冷冷的說

  “你放屁!我閏女是什麼人我不知道?還她有外遇?這是你想的主意吧,虧你怎麼想出來的,你當我老湖塗了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今你跟我說實話,我告訴你,以前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說話,可是你也別當我是傻子,什麼都相信你。欺負我閏女,門都沒有!!”一旁的岳母捅了捅他,示意冷靜一點,但對我也是怒目而視。

  我聽完老頭兒這番話,一股難以形容的滋味一下就涌上心頭。我明白了,晨的確是說了,但並沒有詳細說,意思是把錯誤提前向他們承認了,必竟是親生女兒,歸根結底還是要向著自已的,目的是想讓二老幫忙,勸我不要離開她,可沒想到二老竟然不相信,認為女兒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也不奇怪,我開始不是也認為不可能嗎,可事實就是如此。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認為是我出的主意。有人說我怕我岳父,其實您說錯了,我怕他干什麼呀?我對於他們二老,完全是一種應有的尊敬,根本不能稱為怕,坦白的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我媽,我誰也不怕。

  “…….”我緊鎖雙眉,盯著地面沒有說話

  這時晨哭泣著說“爸,我說的是真的,您不要汙蔑他。”

  “你行了,你瞧你那窩囊勁。你不要再說話。”接著又轉向我,“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記得上次我找你嗎?你認為我是憑白無故的懷疑嗎?”

  “……爸,您冷靜一下,先別上火。您這是從何說起,我一直也不明白。”

  老頭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又開口說“我問你,鞏哪去了?”

  我聽完這個問題,像是被電了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他這是什麼意思?顯然,晨並沒有說她出軌的對像是鞏。

  “你也不用編,我告訴你,小伙早就和我說過了,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你放心不下,把他辭了,沒錯吧?”

  我聽完恍然大悟,難怪岳父會懷疑我呢,原來是他搗的鬼呀,肯定是他胡說八道,和岳父說我在外面有些不清不楚的,惡人先告狀,把這家里搞的烏煙瘴氣,老人至少是懷疑不到晨和他了,同時也可以暗中破壞我和老人的感情,總之,我家里是越亂他越高興。王八蛋,你損到家了你……

  我冷淡的說“噢,是鞏和您說我有外遇,對嗎?”

  “人家沒說,那小伙子憨厚,也聰明,人家點到為止得了,但我也不傻,聽話聽音還聽不出來,我想提醒你一下你明白了,打住就得了,不想撕破臉。可沒想到哇,你還真是夠狠的,竟然到了這種地步,現在成事了,有錢了,也能把我閏女甩了。好哇,今兒我他媽……”說完,站起身就奔我走來,看樣子是要打我

  我沒有說話,站在原地沒動,面無表情的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晨,她的目光容突然變得憤怒,顯然岳父的話讓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好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一下站起身,放聲痛哭,然後衝到我面前,擋住了岳父,這突然的舉動顯然讓二老有些意外,不由的愣住了

  “爸,您不能冤枉他,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晨的舉支顯然讓二老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將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我想阻攔她說話,但她甩開了我的手,說“沒有他的事,我說的是真的,的確是我出了問題。責任都在我身上……”接著,晨毫無隱瞞的將認弟弟到鞏妻來,到第一次的經過都說了出來,當然楚楚的事還有懷孕的事都沒有說

  這回聽完,他們想不相信也不可能,二老半晌啞口無言。屋子里至少有十分鍾都沒有任何聲音

  老頭氣的臉都變了顏色,這種突然的事實肯定是難以接受,他緊咬著嘴唇,看了看晨,又打量了一下我,“這事是真的?”

  晨哭著點了點頭,我沒有說話

  岳母臉色發白,愣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是無法相信。

  晨被這種情景嚇的不知所措,當時的我都是大腦一片空白,晨走上前,“爸,”剛一出口,老人就打斷了她的話,“別,你別叫我爸,你是我爸。”顯然是被氣蒙了

  晨不知該說什麼好,我走上前,想要勸慰幾句,老人也伸手打斷了我,對晨怒目而視“我真沒想到哇,你自已不想一想,一個丫頭還有沒有比干出這種事更不要臉的了?這家里面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呀,你瞧你他媽找這個人,你他媽什麼東西你,你不是我閏女,你整個是我的冤家…”老頭被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逮什麼罵什麼,岳母伏身在沙發上哭泣著

  晨也是邊哭泣邊低頭傾聽著,老頭越說越不解氣,突然抬起手來對著晨的臉就打了一巴掌,這一下打的結結實實,晨差點倒在地上,不知為什麼,我看到這一幕,心里突然覺得很痛,說不清是為什麼。晨捂住左臉座在地上哭泣,岳父還要上來接著動手,我擋住了他的去路。

  “爸,您冷靜點”

  “你給我躲開”岳父拼命的推搡著我,要我讓路

  我一直阻攔著他,他邊推我嘴里邊說什麼,我也聽不清,最後就聽到這一句

  “今我打死她,也不讓她給我丟這人!”說完,轉身走向旁邊的書櫃。

  我知道那里面有一把手槍,是他廣州的一個朋友前幾年送的,至於是具體怎麼回事,就不細說了,本身老人過去在部隊,軍人喜歡這東西,只是純粹當作收藏,至於什麼私藏槍支,違法之類的,這事和故事本身沒有關系,也就不必較真了。

  我看他果然是要拿那個,也害怕了,現在他在氣頭上,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趕緊跑過去,伸手奪過槍,老頭拼命的掙扎著。我邊制止邊回頭衝晨喊,“還不快走,走哇!”晨好像也寧上了,那意思好像是隨便處置,岳母見情形不好,拉起了晨,拼命的拽出了房間。

  我經過好一陣阻攔,他才精疲力竭的座在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我把槍裝在自已口袋里,走出房門,岳母和晨在旁邊的房間,我先把槍交給岳母讓她藏好,然後讓她去勸慰一下。

  房間里就剩下了我和晨,她眼圈紅腫著,臉也被打的通紅。我氣憤的對她低聲說“你瘋了吧你?誰讓你把這事和他們說的!你還想闖多大禍?”

  她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下撲到我懷里,摟住我,哭泣著說“無論我怎麼做,你也不要我了,我實在不知怎麼辦好了,才想出這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仰天長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輕輕的推開,這時,我聽見岳父的聲音又傳來“讓她給我滾,永遠也別回來。我沒這個女兒”

  “別在這里待著,你先走吧,先回家。”

  晨也明白我的意思,轉身奔樓下走去。希望樓上發生的事情,一樓不會聽到。

  我一個人想先冷靜一會兒,然後再去勸慰一下老人,如果真把老頭氣出個三長兩短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過了一會,岳母推門走進來,衝我搖了搖頭,“你也先回去吧,先別理他,你知道你爸的脾氣,越勸火越大。”我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晨在客廳一個人發愣,楚楚在我父母那,我回來主要是怕她在做出傻事來,這個晚上,我也沒有和她說什麼,單獨在各自的房間中思索著。第二天,晨和我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我沒有搭言……

  第三天下午,我趕奔岳父那里,走進他的書房,整個屋子里煙霧迷漫,老人背對著房門,在吸煙,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有回頭。走上前,看到他的樣子我心里一陣酸楚,似乎三天的時間一下讓他老了十歲,面目很憔悴

  “爸”我壓低了聲音叫了他一句

  他沒有答應,仍然座在那里呆呆的望著對面的牆

  我座在了他對面,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久,他才長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唉,想我當年在部隊指揮千軍萬馬都得心應手,誰曾想,到頭來竟然沒有教育好自已的女兒,我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您別這麼說,這不是您的錯。”

  老頭搖了搖頭,然後對我說“你別安慰我了,昨天我誤會了你,向你道個歉,好孩子,我還是沒看錯你,你離婚我完全支持,就當是我沒有這個女兒。”老人說完,眼圈有些發紅

  “……爸,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說吧”

  “我不想干了,想把公司關了,實在是太累了。”

  “關了公司,你去干什麼?”老人的目光又變的犀利起來

  我避開他的目光,低聲說“我,我考慮過了,我想參加年底的公務員考試,然後找一個合適的單位…”

  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個巴掌落在我臉上,他正對著我怒目而視,

  “您……”

  “你瞧你他媽的那熊樣,年紀輕輕的,剛受到這麼一個打擊,就萎靡不振的,能成的了什麼大事?誰的一生會是一馬平川,誰還不會遇到困難,自已不去想辦法越過,反而去逃避。去吧,去考試去吧,去找一個穩定省心的單位,找不到我給你找……還考公務員去,虧你也想的出來!!”老人憤恨的說

  “……”說實話,岳父這一巴掌還有這一通訓斥,諷刺,反而讓我心里舒服了一些

  和岳父又聊了一會兒,勸慰了他一番之後,看樣子他是不會被這件事打倒的,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公司的事情我還是猶豫不定…

  在准備離開時,岳母在一樓把我叫住,讓我去她的房間,她剛一座下,眼淚就流了下來,“孩子,你受委屈了,我真是沒想到呀!”

  “……媽,您別這麼說,我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出了事情還是自已處理,您和我爸保重身體就行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

  “您說吧,還談什麼求不求的。”我嘴里這樣說,但心理已經想到她要說什麼,有些頭疼

  “晨做的不對,她是對不起你。可是你倆畢竟夫妻這麼多年了,楚楚都這麼大了,她也知道錯了,看在我們兩個老家伙和楚楚的份上,你就原諒她一次吧,不為我們著想,也要為楚楚著想呀。”

  “……”

  “我知道讓你很為難,可你就幫媽這一回吧,也算是幫楚楚一回吧,我不能眼看著孫女就這樣失去幸福呀。”

  我聽完老人的話,覺得眼眶有些發熱,沉默了半晌也無言,她說的這一切,我其實都想過,可是還是那句話,原諒她容易,名存實亡的夫妻有意義嗎?不原諒她可能會後悔,原諒可能還是會後悔…

  “你表個態吧,行嗎”

  我思索了好一會兒,最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您讓我怎麼原諒她!”

  老人聽完也沉默不語……

  第二天的晚上,喬治約我見面,正好可以找個人一訴苦衷。他聽完我介紹的情況,只是真誠,意味深長的說了這樣幾句話“兄弟,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我還要說,她現在是處在人生當中最困難的時期,在她的心里,你應該才是她最親的人,你不救她還有誰能救她?!她確實被搶走過,但現在她又自已回來了。”

  我無法完全參透他這句話的含義,不明白我怎麼去救她,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覺得做一個男人真的好累,突然想起上學時流行過的一首歌,里面有這樣一句歌詞,“這世界恩恩怨怨去去又來來,有人說男人很好,有人說很壞;這世界忙忙碌碌實實又在在,有人說男人瀟灑,有人說男人無奈。

  接下來,喬治說了一件讓我驚訝的事情,他打算在今年聖誕節就終止在中國的任教,回到英國去了,原因就是岳母身體越來越不好,妻子和他長年待在異國,老人需要照顧,但又難以割舍故鄉來中國,所以喬治做出了這個決定。最後他深情的對我說“我真是不舍離開這生活,工作了半年的地方,我對這里的一切都有了很深的感情,本打算是永遠都在這里渡過的,我很喜歡中國。我一直認為中國人是這個世界上質量最高的人種,無論是身體,還是智慧,我的學生里面絕大多數都有著驚人的智商,令我不得不佩服。但是,現在還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有極少一部分人缺乏一些團結意識,不過這種現像也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中國將是這個地球上最“可怕”的民族。”

  我相信喬治的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因為我發現他說這番話的時侯眼睛里閃動著淚花,是真正一種依依不舍的情結。

  最後,他說“還有,至於你最擔心的那件事,我也考慮過。我打算在那個小家伙初中畢業以後就把她接到英國,換一個環境接受另一種教育,相信會對她的心理及成長有所幫助,直到她大學畢業。”

  我和喬治在凌晨三點鍾分別。我准備在他走之前盡量多和他見面,這兩天我一直在回味喬治那句話“她確實被搶走過,但現在已經回來了……”

  晨沒有再和我商議我倆的事情,不知這些天她在干什麼,我這些天一直住在家里,但不是和她同居。在六月剛過的時侯,她突然向我說出了她的決定,但是,不是親口,而是存放在那支錄音筆里,是一封有聲的信。

  大概意思就是“賀,(我怕你會反感我在叫你那個我想要的稱呼,所以只能這樣叫你。)這些天,我想了好多,也明白了自已犯下的錯誤有多嚴重。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提醒是對的,現在似乎明白你經常所說的人心險惡的真正含義,正是我的愚蠢,片面才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想想我確實是罪不可恕,你的決定我完全可以理解,這是讓我終生難忘的教訓。

  現在,我不求你的原諒,但我還是想表明,在我的心理你確實還是無法替代的。經過這些天的思考,我做出一個決定,我想去淨化自已,我知道身體上的淨化是永遠也無法實現了,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從新洗刷我的心靈,就像你說的,我應該學會自已長大。

  我已經安排好了,去德國學習一年,不為別的,只想讓自已在一個陌生孤獨的環境里磨煉,從小到大我都是幸福的,從父母到你都給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現在明白我真正缺少的不是愛,而是苦難,這也是成長的必要因素。我已經和楚楚交談過,她也同意並且支持我的計劃,想起來我很內疚,我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讓她順利的成長,也許只有我真正的健全了,才能有資格去教育她。

  希望你的生活能夠快樂一些,不要在因為我的錯誤而懲罰自已…….”

  聽完她的這段留言,我的心理稍微感到了一絲欣慰,她敢走出這一步,也許就證明她已經長大了,至少敢於承認自已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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