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紫一紅兩名妙齡女郎向花弄蝶拱手道:“紫羅蘭、紅玫瑰參見宮主!”
花弄蝶道:“嗯。調查得如何?”
紫羅蘭道:“根據屬下這幾天埋伏調查,發覺石豹進出莆田‘百劍門'長達三次之多,而且神色頗為詭異……”紅玫瑰續道:“屬下曾偽裝賣花女,在莆田左近探聽虛實,據說有些百姓親眼目睹’觀世音菩薩'顯靈,依屬下之見,想必是‘她'現身沒錯!”
花弄蝶精神一振道:“很好,你們去吧!”兩名女子向她一拜,頓時呼嘯而逝。
花弄蝶立即取出文房四寶,寫了張紙條鎮在桌上,身形一閃,從窗口貫竄而出,頓時失去蹤影。
當陸玄霜發現桌上的字條時,已是向晚時分。
陸玄霜望著西沉的夕陽發呆,腦海中不時映出花弄蝶留下紙條的字字句句:小霜親親吾愛:與親親共結連理,為姐平生宿願。
惟姐今要事相纏,不得不辦,故未及親言以告,含淚而去。
乞親親艱守醫廬,萬難不卻,不多時將團圓於廬,共效於飛。
巫山之情,不敢或忘!
蝶姐筆
自從花弄蝶不告而別後,陸玄霜格外顯得空虛寂寞,鎮日面對的,是一具乾枯老化的軀體,還有一根銀樣蠟槍頭的肉棒。
為了等候花弄蝶早日歸來,她只得繼續咬牙忍受。
而何三郎為了要取悅陸玄霜,不僅假陽具又重新啟用,並且下了好幾帖價格昂貴的壯陽藥材,希望能夠重拾他男性的尊嚴;這方法果然有效,陸玄霜的確獲得了很大的滿足,可是幾次下來,卻也搞得他腰添上彎、腿添上酸、口添上涎、陽添上綿,真是虧損累累,而且又欠了一屁股債,何三郎知道這樣下去,非傾家蕩產不可;可是只要一看到她嬌媚絕世的芳容,冶艷動人的身裁,光滑白晰的肌膚以及風情萬種的體態,就再也忍不住了。
誠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天,陸玄霜正在浴桶中沐浴時,廳堂處傳來鬧哄哄的吵雜聲,她心生狐疑,便抹乾身子穿上衣服一探究竟;卻看見廳堂中除了何三郎外,又多了兩個陌生的男人。
一個生得高顴突眼,下巴尖瘦,皮膚黑黝黝的;另一人鳳眉蠶目,面色臘黃,兩人看來約莫三十出頭,非常健壯的男人。
當兩個男人見到陸玄霜時,原本怒目橫眉的凶相盡皆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瞠目張口的貪婪神情,猛盯著陸玄霜全身打量。
那黃面男子咋舌道:“他奶奶的!
老頭子,你哪來這麼漂亮的孫女兒?“何三郎苦笑道:“她不是我的孫女兒。”
黑面男子道:“是你的女兒嗎?”
何三郎道:“也不是。她……她就是我那個相好。”
“什麼?”兩個男人盡皆大愕:“你的相好?這麼漂亮的女人,你是怎麼勾搭上的?”
何三郎得意笑道:“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陸玄霜見那兩名男子說話俚俗無禮,心中有氣,也不加以招呼,逕自回房去了。
才過不久,那兩名男子竟門也不敲地闖了進來,黑面男子笑吟吟地把房門拴上。
陸玄霜驚嚷道:“你……你們,怎麼可以隨便進來?滾出去!”兩名男子不但不理睬,還露出了淫猥的笑容,兀自把自己全身的衣物脫得精光。
當陸玄霜看到兩人下體的凶器時,差點暈眩過去,兩人的肉棒,簡直就像巨炮般的昂然挺直。
那黃面壯漢邪笑道:“寶貝,跟那老頭子在一起,簡直太委屈你了,讓我們來安慰你寂寞的芳心吧……”便和那黑面壯漢一起對她毛手毛腳。
陸玄霜拼命掙扎著,黑面壯漢移動下體,把他雄偉的寶貝舉到她的面前,要她把巨棒含在嘴里;陸玄霜咬緊牙關,忿怒地拒絕了,誰知那黑面壯漢毫不憐香惜玉地抓住她的下顎,硬把她的嘴巴擠了開來,這時黑面壯漢的巨棒已經塞入她的嘴里,他抓著她的頭發前後不停搖晃著。
黃面壯漢也脫下了她的裙子和褻褲,揉捏著豐臀的雪白雙丘;受到兩側壓迫而隆起的肉瓣,發出妖媚的光芒。
陸玄霜扭動屁股想把他甩開,黃面壯漢卻用力抓住兩個肉丘,撥開到極限的程度,然後瘋狂地舔著擴開的秘密溪谷。
屈辱、羞恥和快感,把陸玄霜的思緒徹底攪亂。
她的嘴巴感到快裂開來,每一向前,就直塞住喉嚨,她感到一陣嘔吐,眼淚直流,口水猛滴。
沒多久,黑面壯漢終於耐不住了,可憐的陸玄霜只好吞下那濃稠的精液。
他們交換了位置,叫陸玄霜趴在地上,將她的上下口都占據了,她感到身為女人的悲哀,無奈在巨棒的衝擊下,她早已昏厥不醒。
兩名大漢逞完獸欲後,便回到廳堂和何三郎一起喝酒吃菜。
陸玄霜過了些時候,才慢慢醒了過來,她拖著疲累的身體,倚在房門旁恨恨地瞪視著三人。
何三郎看到陸玄霜,趕緊扶她過來一起坐下,陪笑道:“你醒啦?我來給你介紹,這位黑面的男人叫‘丁七',黃面的叫’通仔',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從現在起要在咱們這暫住五天,你可要好好伺候人家哦!”
陸玄霜怒道:“憑什麼要我這麼做?”
黃面壯漢“通仔”道:“憑什麼?我來告訴你,你這老姘頭在賭場里欠了咱兄弟一屁股債,沒有本事還,家里連個值錢的屁兒都沒有,只好拿你來抵債了。”
黑面壯漢“丁七”續道:“咱兄弟倆是出外人,來這‘福興鎮'辦點事情,五天後就要回去了,這段時間便索性寄宿在這,要和你搞也方便。”
陸玄霜恨恨然道:“我又不是妓女,為什麼要讓你們予取予求?”
通仔向何三郎努嘴道:“只怕這可由不得你了,誰叫你這個老姘夫不中用?”
何三郎摟著陸玄霜尷尬笑道:“不要這樣嘛!就算是幫幫忙,犧牲一下好不好?況且他們都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會讓你滿足,我才答應他們的。”
丁七淫笑道:“是啊!我們的表現,你也見識過了,保證會讓你上癮的!”
陸玄霜無奈地噓了口氣,不敢想像未來五天會如何度過了。
陸玄霜望著窗外的風景微微出神,心中惦念著花弄蝶,只要有空,便站在窗前等候,希望花弄蝶能突然出現在窗子的另一邊,帶她遠走高飛,只可惜都成了奢侈的幻想。
自從那兩名不速之客住進來,已是第五天了,陸玄霜深深體會到什麼叫“旺盛的精力”。
想想在這小屋,不過四、五天,每天都被他們宰殺十次以上,其中大部份都有快感,真是不可思議。
最令她感到印象深刻的,便是昨晚的游戲。
記得昨晚才剛喝下通仔的滾滾精液,丁七緊接著又把硬梆梆的肉棒壓進了她的嘴里,到達了喉頭。
閉著眼、鎖著眉的陸玄霜沒有辦法,不得不張口含住。
新的官能侵襲著陸玄霜,雖然腦中對此已經麻痹,但卻又十分著迷。
“寶貝,好好地喝吧!”邊說著,丁七搖動著腰部,陸玄霜也用舌頭在整只肉棒上圍繞著;火熱的凶器在陸玄霜嘴里昂起了歡喜和高揚,律動般的搖晃在一刻鍾後,陸玄霜的口中充滿了熱熱的精液,從喉頭流入的精液流暢了全身。
陸玄霜張開口,此時口中滑出來的肉棒依然不失硬度,整只沾滿了口水。
她用臉頰去擦,又抱緊了丁七的腰。
事實上她喝了精液後,反而令她更興奮、更狂野了。
此時,通仔來到陸玄霜面前,伸手撫摸著她雪白豐滿的臀部。
“啊……”
僅是如此,快感就侵襲了陸玄霜。
他的手指沿著美麗的裂縫挖弄著,當她不自主地打開誘人的大腿時,便輕揉著她的陰唇。
陸玄霜美貌泛上紅潮,腰枝自己扭動著。
通仔抱起陸玄霜的兩條大腿,自己昂起的肉棒,龜頭對准著她的陰唇。
他讓陸玄霜一點點、慢慢地坐了下來,插入那已溢出花蜜的肉瓣。
他的下體開始了抽動,一只手揉捏著她的乳頭。
“啊……喔……”陸玄霜全身流著香汗,泄流著熱情地喘息。
“爽嗎?
寶貝!
“通仔抽動得越來越快,陸玄霜尖聲道:”好……好爽……好棒……“這時,丁七從她背後吻著她的紅頰,陸玄霜興奮地將自己的紅唇貼上去,吐出舌頭貪心地纏繞著他的。
丁七從背後也抱起了她的大腿,又熱又硬的龜頭抵住了她的肛門。
陸玄霜驚恐不已,尖叫道:“不……不行啊!那里不可以……”
丁七的龜頭慢慢鑽入了陸玄霜緊閉的肛門,淫笑道:“放心吧!這幾天讓你吃了一大堆瀉藥,你的肛門比以前松多了,插得進去的……”肉棒突然向上一頂。
“啊!”陸玄霜一聲慘叫,痛苦地皺起了眉頭,疼痛的感覺中竄出淫穢的快感。
“好緊哦!真是太爽了……”丁七邊說著,與通仔開始合作,兩人一前一後、你來我往地抽插著。
陸玄霜的大腿同時被兩個男人抱著,身體完全浮在空中。
兩支肉棒一前一後深深地插入陸玄霜的體內,當前面的肉棒向上頂時,後面的肉棒便抽離;而當後面的向前衝時,前面的就後退,陸玄霜難受的下體,隨著前後肉棒的律動,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快感,那強烈的愉悅,在她體內爆炸開來,咆哮著將自己喜悅的身體,委托給兩人的你來我往之間。
不中用的身體,就在昨晚那次奇妙的衝激下爆炸了五次,想到這里,陸玄霜不禁面紅耳赤,心跳加快。
聽到了廳堂傳來說話聲,陸玄霜知道他們回來了。
明天丁七和通仔就要離開“福興鎮”,何三郎先前便領著他們到鄰近的“福田鎮”購買馬匹及車輛。
廳堂桌子上擺滿了酒菜,丁七、通仔及何三郎如餓狗般正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陸玄霜在何三郎旁坐了下來,通仔強行把陸玄霜拉到自己身邊,伸手探入她的裙子里毫無忌諱地亂摸。
丁七哈哈笑道:“這次保鏢任務這麼順利完成,回到‘福州府'可以向弟兄們大大夸口了!”
陸玄霜聞言大驚,問道:“你們在‘福州府'的鏢局任事嗎?”
何三郎笑道:“這兩位兄弟可是‘福州府'最有名的鏢局’威遠鏢局'的鏢師呢!”
“是啊!”丁七道:“咱們‘威遠鏢局'在白少丁總鏢頭的領導下,早已蒸蒸日上,名氣響遍中原了!”
陸玄霜吃驚道:“可……可是,據我所知,‘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是陸德威先生,並非白少丁啊?”
通仔笑道:“寶貝,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還真多,以前總鏢頭叫陸德威沒錯,可是最近一次大換血,總鏢頭換人了,連鏢局里的鏢頭鏢師也都汰舊換新,我們就是那時新加入‘威遠鏢局'的。”說罷便倘開她的衣襟,開始搓揉著暴露出來的乳房。
陸玄霜眉頭一皺,沉吟了片刻,又問:“那麼……陸德威先生現在人呢?”丁七移到了她身旁,也開始把玩著她的乳房,笑道:“他呀,他和他老弟鋃鐺入獄了!聽說他女兒跟著兩個鏢師私奔,把一部份人家委托保鏢的鏢物偷走了,兩個老人家還不出這筆賠償金,只好挨告被關了……”
“什麼?”陸玄霜心中大驚:“史大和陳忠,竟然沒有把那些寶物送回去?
可惡!“心中頓時對於置身囹圄的兩位老人家,感到憂心忡忡。
吃完酒菜,又是作樂的好時機。
三個男人把陸玄霜脫得一絲不掛,又開始玩起集體雜交的游戲。
陸玄霜的嘴巴、陰部和肛門,被兩根怒脹的巨棒及一根栩栩如生的假陽具占領著,乳白色的精液灑滿了濕熱的陰部、發紅的肛門及美麗的臉上,但陸玄霜不但不以為忤,反而熱情地賣力服務著,因為她的心中,已經下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當早晨何三郎從睡夢中轉醒,發現丁七、通仔及陸玄霜失去蹤影時,心中大感著急,正要出門尋找時,發現了陸玄霜留在廳堂桌上的一張紙條,寫著:何郎:我和他們一道走了,蝶姐回來時請務必轉告。
霜留氣得何三郎的白發又不知多了幾根。
這正是陸玄霜下的決定,在自己身無分文、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之下,為了能回故鄉探視獄中的兩老,她只好答應當他們的玩物。
丁七、通仔兩人見她自動送上門來,自然也就趁著何三郎呼呼大睡時,歡天喜地地帶著陸玄霜偷偷離開了。
一路上,自然也是春光瀾漫,活色生香。
丁七、通仔對於能夠擁有一個這麼妖媚迷人的玩物,都感到十分的興奮,自然也就不吝於施雲布雨,讓陸玄霜接受大量的甘露滋潤了。
陸玄霜覺得現在的處境,和當初與史大、陳忠在一起時頗為相似,不同的是目前這兩名鏢師的那話兒,似乎是更大上了一號,而且精力也比史大、陳忠旺盛許多,每天總是要干上十幾次才肯罷休。
陸玄霜深深覺得和以前比起來,自己現在更像是泄欲的工具,但為了要順利返回福州,她也只好暫時接受這個事實了。
回到福州府通仔的家,已是夜半三更了。
經過幾天的奔波,大伙兒都累了。
通仔脫光了陸玄霜一起洗頓鴛鴦浴後,便即摟著她呼呼大睡了。
陸玄霜趁兩人熟睡,趕緊著上衣物,毫不留戀地逃離這淫窟。
走在這熟悉的街道,陸玄霜心情倍感激動,雖然長夜漆黑,但一切都是這麼地熟悉;只是景物雖依舊,人事盡已非,陸玄霜不禁唏噓。
來到鏢局門口,看到“威遠鏢局”的匾額依然高掛,陸玄霜心中更是傷感。
有一種想要跨門而入的衝動,卻遲疑不敢向前。
猶豫了一陣,便決定還是偷偷進去看兩眼,不讓人發現就行了。
畢竟是自己的家,不舍之情自然難免。
撥開了叢生的雜草,鑽進一個通往後院的小地洞,很快就進入了“威遠鏢局”。
這個地洞是小時候她和白少丁一起挖掘的,當年陸德威對女兒管教甚嚴,不准她女孩子家常往外跑,而一向貪戀玩耍的她,怎能忍受父親的控管?
便拉著白少丁強迫他幫忙完成,從此只要父親不注意,便和白少丁從小洞一起溜出去玩耍,直到她年紀稍長,父親不再限制她的行動時,便再也不曾使用過。
多年前的往事,陸玄霜卻是歷歷在目,只是沒想到以前常藉著偷溜出去的小洞,今日反而成了自己偷溜進來的管道。
陸玄霜環顧四周,一切似乎並無改變,但那種心靈契合的感覺,卻是少了很多。
一片黑暗,亦無人蹤,陸玄霜逗留片刻,便往自己以前的閨房走去。
才剛步出,卻又止步,因為在闃黑之中,赫然發現自己閨房內竟有燭光閃爍。
陸玄霜心中大驚,小心翼翼地趨向前,隔著門縫窺視,不禁百感交集,呼吸急促;房內一個白衣男子,正自撫著她以前的佩劍出神,這名白衣男子正是白少丁。
陸玄霜頓時淚眼盈眶,心情大為激動:“原來大師哥還一直惦念著我……”想到白少丁如此多情,而自己卻成了人盡可夫、毫不知恥的蕩婦,羞愧之情登時縈繞,忍不住輕嘆一聲。
“誰在外面?”白少丁聽到嘆息聲,倏地奪門而出。
陸玄霜大駭,發足便逃。
白少丁追了幾步,伸手一嘆,抓住了她的臂膀,將她翻轉回來。
當他看到陸玄霜的面孔時,竟然吃驚地退了兩步,瞠目結舌,難以言語,不知過了多久,白少丁才勉強吐出幾個字來:“小……小霜……你……回……來……了……”
在陸玄霜的閨房里,她背對白少丁坐著,低頭不語。
白少丁望著她那嬌柔的背影,感傷地問道:“這……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陸玄霜再也按捺不住,傷心啜泣起來。
白少丁顫抖的雙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柔聲道:“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陸玄霜嚶嚀一聲,投入白少丁的懷抱中,盡情痛哭著。
白少丁撫著陸玄霜的頭,笑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讓我們再重新開始吧……”
一大早,白少丁便召集全鏢局的眾鏢頭、鏢師們,把陸玄霜介紹給大家認識。
她和史大、陳忠兩人私奔的丑事,早已傳遍整個福州府,是以大家都用極為異樣的眼光盯著她瞧。
當她和鏢師群中丁七、通仔兩人的眼光接觸時,更加面紅耳赤,羞赧不已。
白少丁向大家吩咐了幾句後,便陪著陸玄霜肩並肩走著。
陸玄霜問起了鏢局的近況,白少丁感慨道:“自從你離開之後,咱們鏢局可就變樣了;咱們無法把閻員外的珍寶順利護送回粵,閻員外大為震怒,告上了公堂,知府大人便把咱們鏢局給查封了,師父、師叔兩位老人家也身陷牢獄中受苦,最近就要判刑了。可恨人情冷暖,鏢局有難,弟兄們竟都紛紛求去,絲毫不留情份,我也被迫流浪了一陣子。後來那位閻員外竟花大筆資金,重建‘威遠鏢局',聘我為總鏢頭,重新招攬人手,重新開始,咱們’威遠鏢局'才得以恢復舊貌……”
陸玄霜點頭道:“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答謝閻員外的寬宏大量……”
白少丁脫口道:“這是條件交換,有什麼好謝的……”
陸玄霜奇道:“什麼條件交換?”
白少丁一愣,不禁囁嚅道:“條件……交換?我有說嗎?一定是你聽錯了· ··”便即扯向別的話題。
陸玄霜大感不解,卻也沒有繼續追問。
想到父親及叔父身陷囹圄,不禁急道:“我得盡快去探視兩位老人家!大師哥,陪我去吧!”
白少丁道:“師父倆老目前遭收押禁見,府衙官差根本不許任何人探監,恐怕連你也不例外。”
陸玄霜這下更急了:“我去求知府大人,請他務必通融!”
白少丁道:“倆老不久就要判刑了,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急事緩辦,此事有待從長計議!”
不久,白少丁去接見了幾位前來拜訪的江湖前輩,陸玄霜一個人在後院閒逛著,突然眼前人影晃動,通仔出現面前冷笑道:“原來那個和兩個男人私奔的大小姐就是你,難怪你對三人的游戲這麼駕輕就熟。”
陸玄霜雙頰泛紅,轉身要走,丁七也早在另一邊阻擋道:“幾天來的恩愛,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陸玄霜前後受阻,又驚又羞,紅臉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通仔失聲笑道:“過去的事?我的大小姐,你也太健忘了吧!天沒亮之前,我還在舔你的陰唇呢!”“是啊!”丁七道:“我吸你的乳頭時,你還‘好爽、好爽'地叫著,記得嗎?”
陸玄霜苦苦哀求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求你們饒了我吧!我相信不久,你們會找到比我更適合的姑娘的。”
通仔邪笑道:“要找一個既淫蕩,又有豐富雜交經驗的,只怕沒人比你更適合了!”丁七促狹道:“你是要我們向大家公布咱們的關系呢?還是現在就引我們到你香閨里去?”
看來是談不攏了,陸玄霜萬念俱灰,引他們進入自己閨房里,決定再和他們周旋一次。
一進房門,通仔二話不說,將唇壓在她的紅唇上強吻著;丁七更從她的背後伸手扯開她胸前的衣襟,抓著她的兩顆乳房瘋狂地推移。
陸玄霜緊閉雙眼,雙頰泛紅,無奈地任由兩人玩弄著。
通仔強拉陸玄霜的左手,讓她握著自己堅硬的巨棒急促地推移,自己則探入她的褻褲中,用手指盡情挖弄著她逐漸濕熱的肉洞;丁七也讓陸玄霜用另一只手愛撫著自己的肉棒,自己也伸出食、中二指,插入她的肛門中翻攪著。
兩男一女淫亂的動作持續進行著,陸玄霜始終閉著眼,兩手的動作越來越快,希望趕快結束這場惡夢。
丁七、通仔以為陸玄霜興奮起來了,才會加快速度,於是更加大膽地揉捏著她的乳頭和陰核。
正當三人快達高潮時,恍惚中只聽到有人大叫:“快給我他媽的住手!”一道人影呼呼兩拳擊中丁七、通仔的臉頰。
陸玄霜急忙把衣襟拉回遮住雙乳,定睛一看,卻見白少丁不知何時已進了房間,雙拳緊握,臉色鐵青。
丁七、通仔兩人的嘴角皆滲出血絲,驚慌道:“總鏢頭請息怒!我們和她……”“敢碰我的女人?找死!”不等分辯,白少丁失去理智地抽出牆上掛著的長劍,便往兩人刺去。
兩人嚇得失聲大叫,左支右絀地閃躲,踉蹌打開房門,沒命似地拔腿開溜。
白少丁殺得雙眼泛紅,發足要追。
陸玄霜急忙抓住白少丁的臂膀,哀叫道:“讓他們走吧!別追了!”
白少丁氣得把劍重甩地上,大吼道:“沒想到你居然惡性不改?太讓我失望了!”
陸玄霜心痛如絞,垂淚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是個不乾淨的女人,我· ··我配不上你!”雙手臉,拔腿要跑。
白少丁怒道:“你走吧!再和他們去鬼混吧!你和史大、陳忠胡來,在妓院干那青樓女子的勾當,我都可以不計較,為什麼你還不能明白我對你的真情?還要干出這種齷齪無恥的事情呢?”
陸玄霜心頭大震:“大師哥怎會知道我在妓院待過?雖然我‘愛奴'的花名還算小有名氣,但’愛奴就是陸玄霜'這件事,怎會傳到這里來?”頓時方寸大亂,卻也依然揮淚而去。
白少丁喘著怒氣,躊躇了一會兒,牙一咬,立即奪門而出,奔到鏢局大門口左右張望,卻哪里有陸玄霜的蹤跡?
一些鏢師見到白少丁不知在找尋什麼,其中一名便趨前詢問。
白少丁急道:“有沒有看見陸玄霜小姐跑出去?”眾鏢師你看我我看你,盡皆聳肩搖頭,表示不曾見過。
殊不知陸玄霜自忖無顏再多待鏢局片刻,奔出後院便往那小洞鑽出去;白少丁尋向大門方向,自然追不到她。
陸玄霜失魂落魄地噙著淚,毫無目標地走著,心中大感悲淒,自覺命運乖戾,遭遇坎坷,萬念俱灰之下,竟想一死了結。
不過這個想法僅在她心中一閃即逝,因為她想起了還有愛她的花弄蝶、百般照顧她的芹姨,以及有養育之恩的父親和叔父。
想到自己的兩名親人身陷牢中受苦受難,心中更是傷慟難忍。
“說什麼也要和兩位老人家見上一面!”陸玄霜抱定決心,便朝府衙方向而去。
時至未時,陸玄霜徹夜未眠,如今又未曾進食,早已飢疲交迫,無奈身無分文,既不能飽餐一頓,又無法入店打尖,而府衙遙遙三十里遠,以前快馬一鞭,二刻可到,如今只靠女人的雙腿,當真遙遙無期。
陸玄霜只得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一步算一步。
有一個在街上搜括保護費的地痞不期遇見了她,當他看見陸玄霜媚艷綽約的容貌和體態時,當真淫心大熾;見她孤寡一人,便上前調戲。
陸玄霜瞠目蹙眉,不予理會;那地痞食髓知味,便開始說些不堪入耳的淫詞,更伸手對她毛手毛腳。
在飢疲難耐的情況下,陸玄霜妥協了,半推半就地被那地痞拉到一處無人的死巷內奸淫。
陸玄霜喝下了地痞射出的大量精液,也因此得到了十兩銀子,於是便找家客棧打尖,吃飽睡足了便又繼續出發。
當她來到府衙大門時,已是華燈初上,月兔甫升。
陸玄霜上門謁見,等待多時,一名婢女引著陸玄霜通過兩個庭院,進入一個書房里。
陸玄霜見到太師椅上坐著一名長眉修目、口似彎弓、頷下留著五綹長須、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自聚精會神地覽視著手中的書冊。
陸玄霜襝衽行禮道:“‘威遠鏢局'陸德威之女陸玄霜見過大老爺……”
隔了半晌,那長須男子的目光才從書冊中移向陸玄霜,長眉一揚,微微點頭道:“街頭小道傳言,‘威遠鏢局'陸總鏢頭的獨生女,乃我福州府第一美人,老夫一直無暇求證,今日一見,當真解了我幾年來心中之謎。看你芳齡只怕不出二十, 可是全身卻散發一股極為濃郁的女人味,當真奇哉怪也!”
長須男子對陸玄霜品頭論足一番後,續道:“這個時候求見大人……想必是為了令尊令叔而來吧?”
陸玄霜道:“是的,小女子驚聞父親身系囹圄,憂心忡忡,特來請求大人准許小女子與父親、叔父見上一面……”
長須男子道:“大人日理萬機,無暇處理這等瑣事。老夫姓‘莫',乃知府大人師爺,一般的小事情,老夫還可以作主。”
陸玄霜忙道:“那麼請莫師爺您幫幫忙,讓小女子與兩位父執見上一面吧!”
莫師爺心平氣和地笑道:“陸姑娘孝心可嘉,老夫理應幫忙。然而令尊二人目前既已收押禁見,而且近日之內即將宣判,老夫若循私於你,豈不亂了律法?
視大人命令為無物?
況且你我素昧平生,又憑什麼要老夫冒此大諱,幫忙於你呢?
“陸玄霜立即雙膝跪地,垂淚道:“我父女多年來相依為命,小女子尚不及報答養育之恩,父親便遭此大劫;今日之求,只是盡為人子女的一點本份罷了,求師爺念我思親情切,破例一次吧!”
莫師爺道:“說得好!我且問你,令尊令叔桎於牢中,已經一月有余了,既然你有思親之情,為何今日才來求見?”
陸玄霜聞言一愕,紅臉道:“我……小女子當時行動有所不便,直到今日才……”莫師爺打斷她的話,促狹道:“行動不便?哈,怎地行動不便法,老夫倒要請教!”陸玄霜一時面紅耳赤,咬牙不語。
莫師爺譏誚道:“不好意思說嗎?既然敢做,又為何不敢說?你陸玄霜和兩名鏢師私奔的事,早已傳遍全府,家喻戶曉了,又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陸玄霜急得哭出來:“我是被他們挾持走的,怎能稱之為私奔?莫師爺您怎可信口雌黃,毀我清白?”
莫師爺微笑道:“陸姑娘你別激動,是挾持也好,是私奔也成,我且問你,和他們在一起這段時間,你可有保住自己的清白?”陸玄霜恨得緊咬著唇,不發一語。
莫師爺冷笑道:“這不就成了?你自己都守不住清白,又怎能說我信口雌黃,毀你清白?”
陸玄霜站起身來,皺眉道:“莫師爺一番問話,倒不知和我求見我爹這事有何關聯?”
莫師爺捻須道:“有關聯!大大的有關聯!你現在有求於我,就要對我開誠布公,實言以告,才能獲得老夫的信任,老夫也才能進一步考慮要不要幫你,你說是嗎?老夫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須據實回答,你若改變主意不想見你爹,大可揮袖而去,老夫絕不勉強!”
陸玄霜忙求道:“對不起!方才小女子有失禮之處,請師爺海涵,您的問題,小女子必定據實以告,絕不隱瞞。”
“很好!”莫師爺得意笑道:“老夫問你,你和那兩名鏢師在一起,是不是常常作愛?”
陸玄霜羞道:“您怎麼問這種問題?”
莫師爺不悅道:“不想回答就請吧!”
陸玄霜無奈,只得紅著臉道:“是……”
莫師爺道:“他們是輪流和你搞?還是兩個一起上?”“都有……”陸玄霜已感到無地自容了。
莫師爺揚眉道:“你比較喜歡玩哪一種?”“都不喜歡!”“為什麼?”“因為我是被迫的!”陸玄霜怒道。
莫師爺點頭道:“好,你會用嘴舔他們的那話兒嗎?”
陸玄霜怒道:“為什麼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
莫師爺沉聲道:“你若再不針對問題直接回答,老夫立刻轟你出去!”
陸玄霜咬牙道:“好,我回答。會!”
“你覺得自己的技術好不好?他們被你舔得舒不舒服?”“我不清楚。”“他們如果噴出精液,你會怎麼處理?”“吞下去。”“精液好吃嗎?”“不……不知道……”
“現在想吃嗎?”陸玄霜聽到莫師爺竟說出這番淫猥的話,不禁惡狠狠地抬頭瞪著他……。
衙門的鄭捕頭例行巡視府衙,經過庭院時,遠遠看到莫師爺在自己的書房中背對著門站著,於是走上前推門而入。
鄭捕頭與莫師爺向來私交甚篤,不拘小節,是以他看到莫師爺在書房內,也就不先敲門,直接進入了。
莫師爺聽到開門聲,知道唯有鄭捕頭才會不先叫門,於是回過頭來道:“老鄭,你來得正是時候!”說完便又轉過頭去,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雙腿之間。
鄭捕頭皺眉道:“你在搞什麼鬼?”走到莫師爺的面前,赫然發現莫師爺撩起了自己長褂的前擺,而陸玄霜正跪在莫師爺的身體之前,鮮紅色的嘴唇正含著莫師爺深褐色的肉棒。
陸玄霜發現了鄭捕頭,趕緊吐出肉棒,羞得將臉轉向一邊。
莫師爺道:“喂!還沒完呢!”抓住陸玄霜的頭發,壓向自己的肉棒。
緊閉著雙眼的陸玄霜,只好伸出了舌頭,舔著紅通通的龜頭,上下地吸吮著。
鄭捕頭看得眼冒火花,咋舌道:“這不是陸德威的女兒陸玄霜嗎?聽說她和史大、陳忠兩人私奔了,怎麼又會……?”
莫師爺淫笑道:“她說史大、陳忠不能滿足她,所以找上老夫了……”
看著陸玄霜的動作,鄭捕頭奇道:“真是奇妙!她就這麼乖乖地舔著……”
莫師爺笑道:“這就叫做‘賣身救父'啊!哈……”伸手摸了摸陸玄霜發燙的紅頰。
鄭捕頭瞪大眼睛,仔細地看著陸玄霜的一舉一動。
莫師爺曖昧笑道:“怎麼?老鄭,有興趣的話,待會兒你也來試試。別看她年紀輕輕,工夫可是職業級的哦!”
鄭捕頭囁嚅道:“可……可是,我還得執勤呢!”話雖這麼說,卻興致勃勃地看著陸玄霜嘴巴的動作,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這時,陸玄霜的嘴含著肉棒,開始前前後後不停地活動,莫師爺與鄭捕頭也都把注意力投注在陸玄霜的動作上。
正當三人都渾然忘我時,“碰”地一聲門被踹開,白少丁發瘋似地挺劍刺向莫師爺。
鄭捕頭眼明手快,身上的佩刀一隔,叱道:“大膽!竟敢行刺師爺!”
立即揮刀回砍。
莫師爺嚇得大叫:“來人呀!來人呀!有刺客!”白少丁挽著陸玄霜的手,與鄭捕頭拆了十余招。
這時,衙門捕快陸續循聲而來,將白少丁與陸玄霜團團包圍。
白少丁大吼一聲,抖劍削去,數名捕快哀叫幾聲,已掛了彩。
趁此機會,白少丁每人一腳,將他們一一撂倒。
突破重圍後,拼命奔向府衙門口。
眾捕快追至大門時,白少丁已攜著陸玄霜躍上一匹預先准備的駿馬,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
在西街盡頭的鬼屋里,泛著磷磷火光,火堆旁蹲踞著的白少丁與陸玄霜依舊驚魂未甫地喘息著。
此時,黑雲遮月,野風狂吹,把叢生的雜草吹得沙沙作響,火焰也被吹得搖晃不已。
白少丁再也按捺不住,抱頭狂嘯,嘯聲震天動地,陸玄霜住兩耳,哀叫道:“大師哥!求求你快停止啊!”
這時,白少丁披頭散發,淚流滿面,口中喃喃道:“這一定是報應!這一定是報應!”在磷磷火光的照映下,顯得淒厲駭人。
陸玄霜心生恐懼,急道:“大師哥,你怎麼了?”只聽得白少丁喃喃道:“只有報應,才會讓我最心愛的人,一再做出那種事情……老天爺啊!你太殘酷了· ··”白少丁抱頭痛哭。
陸玄霜喝道:“大師哥!你瘋了?”
白少丁怒目圓睜道:“我不是你的大師哥!現在我老實告訴你,我不是白少丁!白少丁早就死了!”
陸玄霜皺眉道:“大師哥,你在胡說些什麼?”
白少丁緊握陸玄霜兩肩,沉聲道:“你仔細聽好!我不是白少丁!我是謝鋒,你最討厭的謝鋒!白少丁已經死了,那個死了的謝鋒才是真正的白少丁!你明白了嗎?”
陸玄霜揮掌重摑他臉頰道:“大師哥!求求你清醒過來好不好?”禁不住垂下淚來。
白少丁住臉頰呆了半晌,說道:“你不相信我是謝鋒嗎?好,你還記不記得陸總鏢頭宣布把你許配給白少丁那一夜,我謝鋒對你做了什麼?還有,你和白少丁打獵那一次,我躲在草叢里,你用箭射我,後來……後來你對我說了些什麼,你還記得嗎?你說……‘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正眼瞧你!'你還說……’你快滾你的蛋,別站在這里礙眼。'還有,你要我走得遠遠的,永遠也不想再見到我。你記得嗎?”
陸玄霜這一驚非同小可,白少丁所述,皆是她和謝鋒獨處時發生的,他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只聽白少丁又道:“就是那一次,你深深刺傷了我的心,我這麼愛你,你卻這麼殘忍對待我,我好氣!我好恨!我發誓我要報仇!今天會造成這樣的悲劇,一切都是因此而起。我仇是報了,你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是……我……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好後悔!我的一念之間,不但毀了你,毀了白少丁,毀了‘威遠鏢局',也毀了我……”
陸玄霜聽得直冒冷汗,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人會是謝鋒,急道:“你說你是謝鋒?可是,你的容貌,你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是白少丁本人啊!”
“那些都是‘百花宮主'的傑作!”白少丁道:“她把白少丁的臉皮移植在我臉上,又讓我服下’百變神丹',使我說話的聲音和白少丁的一模一樣,你看!”指著自己下巴的疤痕道:“這個疤,就是當初換臉皮時留下的傷口,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陸玄霜連退數步,失聲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白少丁道:“那個死了的謝鋒,才是如假包換的白少丁!”
陸玄霜惴惴道:“這麼說……你真的是……謝鋒?”白少丁道:“沒錯!”
陸玄霜頓時發瘋似地連摑謝鋒數十掌,尖叫道:“你為什麼要殺了大師哥?
為什麼?為什麼?“謝鋒嘴角流出一道血痕,鎮定道:“白少丁非我所殺,卻是因我而死。那個殺了白少丁的人,正是花─弄─蝶。”謝鋒把殺人凶手的姓名一字一字吐出來,陸玄霜聽了差點昏倒,叱道:“胡說!這和花弄蝶有什麼關系?”
謝鋒咬牙道:“相信你和花弄蝶,已經產生了非比尋常的親蜜關系,我的話你自然不信。其實,她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女魔頭,這一連串,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陸玄霜喘氣道:“說下去!”謝鋒道:“我當然會說下去!我要把一切的一切都抖出來!她既然不能遵守和我的約定,帶你回百花宮享福,卻讓你在外面倍受凌辱,我也不必再為她保守秘密了!”
謝鋒道:“花弄蝶是個心理變態的女魔頭!三年前當她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把你占為己有,於是設計了這一連串的毒計……”
這時,陸玄霜慢慢回想起第一次和花弄蝶碰面的情景。
那時陸玄霜從城郊外黃泥大道跑回來,撞見了女扮男裝的花弄蝶;花弄蝶曾說過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當花弄蝶離開時,她覺得這人的背影看來挺熟悉的,或許三年前的某一天,真的和花弄蝶曾經見過面,只不過自己淡忘了,否則怎會覺得她的背影很熟悉?
陸玄霜這樣推理著。
只聽謝鋒續道:“其實,閻員外的那趟鏢,就是那女魔頭下的第一顆棋子。
你想想,平時咱們不論生意大小,總是會有山寨土匪前來打劫,閻員外這趟鏢價值連城,怎麼從京城運回來,卻反而沒人找碴呢?
“陸玄霜忙道:”為什麼?
“謝鋒道:“原來女魔頭派了部下暗中護行,把想要劫鏢的幫派門會全都給挑了,所以一路上我們才會暢行無阻。這趟鏢安全運回,才能繼續下她的第二顆棋子。”
陸玄霜疑道:“這些事情,你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謝鋒道:“那天我在城郊遭你辱罵,心受重創,找了家酒招子猛灌悶酒,一時酒性大發,竟失神殺了人,正自束手無策時,一個手持摺扇的藍衫青年出現了。”
陸玄霜心頭浮現出三個字:“花弄蝶。”
謝鋒道:“她就是花弄蝶。她說她不但能幫我躲過這個劫難,又可助我報仇雪恨。我問她有什麼條件,她說沒有條件,只要我配合她的計劃行事就行了,於是告訴了我她所有的計劃……”
謝鋒續道:“我聽了她的指示,把白少丁引到這里,那女魔頭一招便殺了他!想想真可怕,白少丁的武功火侯不小,當今武林,能在一招之內取他性命的,只怕僅有花弄蝶一人了。”又道:“這女魔頭殺了白少丁,取了他的臉皮,把我易容成白少丁的模樣,奪你貞操……”
陸玄霜一想到白少丁無辜慘死,自己的清白又毀在謝鋒手里,頓感悲憤不已。
若不是想繼續探知真相,早已手戮此廝了。
謝鋒道:“我奪了你處女之身,心頭的怨恨早就消逝了。沒想到這女魔頭要我助她達成計劃,我若不予,便會付出慘痛代價。在她軟硬兼施之下,我不得不妥協,只有繼續錯下去。”又道:“那女魔頭相當喜歡你,為了讓你有資格加入她的組織,便設計了一套調教你的計劃……”
陸玄霜咬牙道:“她的什麼組織?她的什麼計劃?你快告訴我!”
謝鋒道:“花弄蝶正是百花宮主!‘百花宮'的宮規,新人必須要歷經各種凌辱的考驗,才能加入這個組織,成為百花宮人。於是乎,我成了她的劊子手,騙你喝下了強烈的春藥……”
陸玄霜大驚道:“我明白了!原來是你!把我放在史大的房中,讓他們奸辱我!又偷了寶物栽贓給他們!他們騎虎難下,只好帶著我亡命天涯,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
謝鋒辯道:“我也是受制於人,無從選擇啊!你和史大、陳忠在一起,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個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奸辱你,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啊!”
陸玄霜大夢初醒地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就是調教我的計劃,讓我成為一個淫亂的女人……”
謝鋒道:“沒錯!這正是花弄蝶那女魔頭的意思。後來你墜入谷中,更被雷一虎那淫賊蹂躪著,我原要出面救你,卻被那女魔頭制止了。她說,這件事雖不在計劃之內,卻比原計劃更有效果,所以便任由你遭受那淫賊無情的虐待……”
陸玄霜道:“這麼說,史大、陳忠把我賣入妓院,也是計劃之一了?”
謝鋒咬牙道:“沒錯!看到你這一連串的遭遇,我再也受不了了,要女魔頭立刻收手。那女魔頭給了我承諾,只要讓你在妓院受幾天苦,她便會出面救你,帶你回‘百花宮'享福,我想你既然就要苦盡甘來了,也就順著她的安排,回到’福州府'讓閻員外資助我,使我無憂無慮地登上總鏢頭的寶座……”
此時此刻,陸玄霜終於了解,自己這一連串慘痛的遭遇,原來全在花弄蝶的算計之下。
她也可以領悟到,花弄蝶為了擄獲自己的心,甘受石豹百般凌辱;也了解為什麼花弄蝶會答應何三郎無理要求的真正原因了。
陸玄霜不氣不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強烈的恐懼感。
自己的命運,竟被一個心理變態的女魔頭玩弄於股掌中,而這個女魔頭,竟是自己最愛的人!
若不是遇上了丁七、通仔,陰錯陽差地回到“福州府”來,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恐怕現在仍倚在何三郎的窗邊望伊早歸呢!
謝鋒望著全身顫抖的陸玄霜,頹然道:“我原以為自己可以改頭換面,重新過著新生活的。可是我卻仍然惦著你,仍然深愛著你啊!昨晚你突然現身,更使我徹底領悟到這一點,我原以為我們可以重新再出發,編織一個美好的未來。現在我發覺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出悲劇,現在,也該讓悲劇告一段落了!”話一說完,謝鋒立即挺劍反轉,一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陸玄霜驚駭不已,扶著倒地的謝鋒垂淚道:“錯誤已成了事實,你這麼做,休想我會因此原諒你!”
謝鋒臉色發白,口吐鮮血,奄奄一息道:“我不敢……求你原諒……只· ··只望悲劇……到此為止……”
“你這麼做,只怕才是悲劇的延續……”聽到這熟悉而帶有磁性的嗓音,陸玄霜猛然跳起,望著倚在破門前的藍衫青年,嚇得全身哆嗦,連連後退,直到背部撞上了牆壁。
謝鋒恨恨然道:“花……弄蝶,是你?”這名藍衫青年,正是女扮男裝的百花宮主花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