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柏化作一抹無形清風循著蒼浪所指的路一路向北,很快就來到了匈奴王宮外。
黑柏重新變回人形,卻用法術遮隱了身形,大搖大擺的從王宮守衛的面前直接進入了王宮,在王宮內如入無人之境般。
匈奴的王宮建在大草原之上,雖然比不得大瀛皇城雕梁畫棟巍峨雄壯,卻也算得上是高大雄壯了。
黑柏在里面轉悠了一會,竟然沒能找到匈奴王子的寢宮。
他本就是個沒耐心的,轉了幾圈就不耐煩了,索性隨便逮了一個王宮中的仆役,拉到無人之處用幻術逼問了起來,“匈奴王子住在何處?”
“大單於並沒有子嗣。”那人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雙目渙散的回答。
“以前那個匈奴王子住在何處?”黑柏越發不耐的問道。
“不知道。”誰料那人的回答更是干脆,氣的黑柏差點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要不是知道此人被自己攝了心魄,回答的肯定是實話,他還以為這人是故意耍他玩呢。
“那有誰知道?”
“朴都尉。”
鬼知道誰是朴都尉?!
黑柏怒氣衝衝的撤了幻術,強壓著怒意將人放走了,又在王宮里抓了三四個人細細逼問,最後總算有個年紀比較大的老女人知道地方,黑柏便用幻術迷惑著這個老女人帶他前往前匈奴王子所居住的殿宇。
“站住!什麼人!”女人走到半路突然被一隊巡邏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黑柏其實並聽不太懂匈奴話,可是也能從這些守衛們的行動和表情上看出意思來,他既不知道女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回答,便索性撤了幻術。
那女人醒來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陌生之處,大驚失色,守衛們細細盤問無果,便將她抓起來帶走了。
看來這女人身份低下,是不能在宮中隨意行走的,黑柏氣的跺了跺腳,只得繼續去找下一個帶路的傀儡。
這一次黑柏學乖了,索性用幻術迷惑了一個守衛,用法術將他和自己的身形都遮掩了起來,這才順利的來到了匈奴王子的殿宇。
這個殿宇看起來也算精致,門口守著數十個守衛,看來是怕那個匈奴王子或者是他的手下悄悄潛回來吧。
黑柏將那守衛帶到遠處放了,身形一閃進入了匈奴王子的殿宇。
黑柏用法術搜尋了一下這座院落中所留存的氣息,似乎有八九道比較濃郁的,其中有一道似乎在這里住上了數十年,他判斷這一道就是匈奴王子納吉的氣息。
黑柏在院中下了禁制,確定院外的人都聽不到里面的任何響動後,便席地而坐,運行起了定混術。
黑柏的元神隨著那抹濃郁的氣息一路追去,終於發現了納吉的藏身之所。
收了法術後,黑柏勾起了嘴角,下一刻便從匈奴王宮之中徹底消失了。
當黑柏再次出現在邊城王府時,也不過是當日午時剛過半刻而已。
“黑大哥,你那麼快就回來了?”就算是知道黑柏的本事,可蒼浪還是為他驚人的速度感到吃驚,“可有找到納吉的下落?”
“當然,本來我大可直接將人帶回來,可又怕影響日後的計劃,便回來問問你可要派人隨我前去?”
“黑大哥果然思慮周全,還是我與你同去為好。”蒼浪不由笑道,“不知這納吉躲藏在何處?”
“去了你便知曉。”黑柏故意賣了個關子。
蒼浪不由苦笑道,“那我們即刻出發?”
“急什麼?我才回來還沒用膳呢,而且這時候去只怕也是見不著人的,還是晚上再去吧。”
“好吧。”蒼浪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入夜,蒼浪讓阿銀留在府中,自己帶了一些侍衛騎上馬隨蒼浪出去了。
蒼浪隨著黑柏來到了邊城內的一處勾欄院門口,便停了下來。
“到了。”
“到了?”看著人聲鼎沸的勾欄院,蒼浪先是驚訝的看著黑柏,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勾欄院其實就是妓館,既然設在邊城,自然是有官府管轄的,這里雖說是魚龍混雜,但也不是隨意可以鬧事的地方。
這里白日里是沒有客人的,到了晚上才會賓客滿座,白日里沒人會往里頭亂闖,晚上客人們又都喝了酒,加上夜色的遮掩,還真不會發現眼睛的異色,這里對納吉來說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走吧,我們進去。”幾人下了馬,走了進去。
“幾位客官看著可眼生,不知可有熟悉的客人介紹?”他們才進門,就有人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
雖說這人臉上帶笑,可是手卻在身後不停的打著手勢,不遠處的幾個護院已經開始朝門口走來。
估計這人看蒼浪和黑柏兩人氣度不凡,身後又跟著一群侍衛模樣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大有來頭,以為他們是來鬧事的,不由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