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一邊走一邊低聲同赤月說道,“殿下,寧太妃和淑嬪居然在一起,其中必定有異……”
“本殿知道。”赤月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但此處不是討論的地方,他回去之後會告知蒼炎。
然而他們還沒有走遠,便聽到了一個女聲響起,“殿下請留步。”
赤月本想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但是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殿下!殿下請留步!”
赤月只得停下腳步,回過頭去,喊住他的正是王妙瑩。
“殿下,妙瑩有些話想同您說。”
“請說吧。”
“能否借一步說話?”王妙瑩欲言又止。
赤月無奈的點頭,隨著王妙瑩再次走進了芙蓉園。
“殿下可否屏退旁人?妙瑩有些話想單獨同您說。”王妙瑩將隨從留在了芙蓉園外,而後同赤月說道。
“小林子下去吧。”
“殿下……”林若怎麼肯留下赤月獨自離開?
“狗奴才!讓你退下沒聽見麼?!”王妙瑩聲色俱厲的喝道。
“沒事的,下去吧。”
“是。”林若被留在了芙蓉園外。
“這里的風景很不錯不是嗎?”
“不知淑嬪究竟有什麼話要同本殿說?”赤月單刀直入的問道。
“妙瑩只是想同殿下說一下剛才的事情,妙瑩聽聞芙蓉園的荷花開了,便帶著仆從來芙蓉園走走,想著既然已經到了漪蘭宮便去同太妃請安了。”
“其實淑嬪無須同本殿解釋的。”赤月其實對於王妙瑩的說辭一個字都不信,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須解釋那麼多?
而且她現在有孕在身,本該安分的在宮中養胎,若是想看荷花,大可讓奴才們摘一些回去宮里養著,何須大老遠跑到這里來?
“妙瑩知道……只是……”王妙瑩微微垂下了眼簾,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好似受了欺負。
赤月不願看她做作的模樣,轉身裝作欣賞荷花的模樣,沒有發現王妙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異光。
“啊……”王妙瑩突然驚呼一聲。
赤月回頭就看到她朝著自己撲了過來,下一刻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他可以肯定王妙瑩使勁了全力在推自己。
赤月勾起嘴角,略帶嘲諷的笑了笑,紋絲不動的站著,然後低頭看著撞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淑嬪這是怎麼了?可得小心些才是。”
聞言,王妙瑩的臉上頓時一陣白一陣青,但是很快,她又再次心生一計。
“來人呐!快來人呐!”王妙瑩突然大聲喊叫起來,一邊拼命的捶打著赤月的胸口。
赤月被她嚇了一跳,為了不讓她再發神經,只得抓住了她的雙手,於是當守在園外的侍衛們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赤月緊緊抓著王妙瑩,而王妙瑩滿臉淚痕的模樣。
寧太妃那邊聽見了吵鬧聲趕了過來,事情很快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蒼炎趕到漪蘭宮的時候,就看見寧太妃滿臉怒容的坐在主位,而赤月面無表情的跪在地上,王妙瑩則抽泣著坐在一旁。
“怎麼回事?”蒼炎立即上前將赤月扶了起來。
“臣妾叩見皇上。”王妙瑩掛著淚痕盈盈下拜。
“起來吧。”
“妙瑩,你給皇帝說說是怎麼回事。”寧太妃皺著眉說道。
“是啊,你說說。”蒼炎倒是想看看王妙瑩演的到底是哪出。
“臣妾見今日天氣不錯便想去芙蓉園賞花,正巧遇上了赤月殿下,豈料赤月殿下他……”王妙瑩說著說著便淚如雨下。
“他怎麼了?”蒼炎淡淡的問道。
“豈料赤月殿下竟對臣妾欲行輕薄之事……”
這簡直是蒼炎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可有人證?”蒼炎在心底冷笑著挑眉問道。
“哀家同這屋子里所有的侍衛都是人證!”寧太妃厲聲道。
“真的嗎?”
“皇帝這是何意?”寧太妃眯起了眼睛。
“你怎麼說?”蒼炎看向赤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赤月輕笑一聲道。
蒼炎環顧一圈後問道,“小林子呢?”
“皇帝找那奴才做什麼?”
“朕可不能只聽一家之辭。”
“皇帝這是不信哀家了?”
“哪里,朕只是想更確認一些罷了。”
“誰知道那狗奴才到哪里去了?!”寧太妃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太妃息怒。”蒼炎嘆了口氣,“你們都下去,朕有話要同太妃說。”
“皇上!”王妙瑩哀怨的喊了一聲。
“都給朕去外頭等著。”蒼炎給了赤月一個眼神,赤月微微點頭,率先走了出去,如此一來,王妙瑩和一干侍衛都不得不跟了出去。
“皇帝難道是要包庇那賊人?”等人都退了下去,寧太妃冷聲問道。
“事情尚未查清,太妃就如此說,不覺得太過武斷了?”
“難道哀家會冤枉他不成?”寧太妃面露不滿之意。
蒼炎不卑不亢的問道,“赤月輕薄淑嬪之事,太妃可是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