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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世道變了和狗日的愛情

風流杏花村 欲留香 2177 2024-03-03 08:35

  閔翠翠瘋了,青年點都知道了,孟慶年再也沒有心思日球了,第二天一中午就給所有的知青蓋完了章,看著大家都在打理著行李,他想去看看閔翠翠,生怕出了問題,可心里有沒有底兒,立刻就讓王江河准備了三套馬車,說是歡送知識青年,看著汪舸怡領著一臉嬉笑的閔翠翠上了車,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他和大家握手告別,握到陳慶華的時候,王志浩惡狠狠地看著他,他感激揮著手躲到了後面。

  小六思在人群里來回的穿著,他沒有看見稻子姐,又返回青年點的屋子,他仔細看著每一個角落,忽然他發現了一個精致的筆記本,接過手一看,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認識幾個不多,可硬紙皮上的大海航行靠舵手的畫讓他稀罕,揣在懷里就像偷了人一樣跑出來,再到馬路上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拉著知青的馬車一點影子,只有孟慶年還站在馬路邊上。

  孟慶年幾乎每天都在村東頭看著,天天看著,看到王老七趕馬車回來,看到雪花飄下來,一直盼到兒子真的回來。

  兒子回來了,也上班了,還是縣里,他的心又開始了毛躁,心里開始想孫衛紅怎麼了?汪舸怡和閔翠翠呢?

  他在到牛蘭英那里的時候,許牛蘭英根本就不掩飾尷尬了,直接盤腿就靠在他身邊,還給他准備一壺酒,故意把靠著他,可孟慶年再也提不起神來,又一次牛蘭英的手都放在他的雀兒子(讀音:巧子)上的時候,他只是笑了笑。

  孟慶年的心里到了五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女人的概念,皮膚,腚溝子,還有奶子,這些知青都好,無論是孫衛紅的大奶子還是閔翠翠的小米粒,都讓他在夢里不知道繞了多少圈,即使是大喇叭直接就騎上他,他象征性地捅兩下就算叫完公糧,氣得大喇叭罵他就是個老窮種,放著自己家的好人不日,還想著日不著的人。

  “你懂什麼?你一輩子知道日球之外還能有什麼?”

  “除了日球就是生孩子,還能有什麼?”

  “愛情。”

  孟慶年說出來的時候,特自然。

  這可能是杏花村第一個說出愛情這個詞的人,可愛情是什麼呢?

  孟慶年想不明白,他的愛情還是光滑的和好看的奶子,還有流著血的腚溝子,還有那吳音嬌嗲的呻吟……

  “知識青年就是好,有了文化就是日著舒服,就好像日著評書一樣。”

  孟慶年心里的想法越來越多,可他的日子卻越來越不好過。

  他納悶了,怎麼瞬間就變了,上面一紙文書下來,自己的書記就要帶領著圈大隊的人開始分田地了,和打土豪那陣子一樣,可打土豪是把土豪的田地分給貧農,現在的田地可是黨的國家的,難道要革命?

  還革到……

  他越想越糊塗,可胡宏革還是來到了杏花村,親自盯著,說:“這是中央的政策,要不折不扣的執行。”

  此時的胡宏革怎麼在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成了縣里的領導?

  更有他想不明白的是要選村長了。還要民主競選,難道自己的這個書記不管用了?

  看著孟繁有從縣里回來,他立刻就鑽到兒子的屋子里問,孟繁有臉上的光彩很重,想杏花村秋天收杏那樣喜悅。

  “爹,世道變了,你就認了吧,現在主席都走了,‘四人幫’都下台了,你也老了。”

  “難道我真的老了?”

  孟慶年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老了,就在春節前還生龍活虎把汪舸怡和閔翠翠挑下馬,還讓牛蘭英都吃了自己的騷湯子,自己怎麼就老了?

  孟繁有倒是沒老,怎麼都結婚快半年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村長的競選自己是必須要參加的,孟慶年根本就沒有把顧長生和王長河看在眼里,顧長生還是個人物,可王長河呢?

  一個飼養員,一個小光棍,都是光棍,還敢和自己爭?

  他現在看著的是稻子的肚子,她怎麼就不大起來呢?

  開春前一定要分完地,看著一塊塊良田都劃割到每個人的手里,孟慶年心里這個難受,雖然自己也分了幾塊好田,就是高興不起來,每天拿著那一百米的尺子在田地里量來量去,就如割了他的心。

  他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就到了縣里,見著曾大奎就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呢?”

  孟慶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胸前的老棉襖都濕了,曾大奎一臉的陰沉,還是苦笑著說:“這是形式,你要跟上形勢呀。”

  曾大奎也是一臉的無奈,最後還是笑著說:“我可能要離開長水縣了,就是最近的事情,大家都是黨員,都是磚,要服從革命的需要。”

  服從革命的需要,這就是曾大奎給孟慶年的最後一句話,孟慶年從縣里回來的時候還是沒有咂摸出到底是什麼滋味兒,可村長競選卻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最熱鬧的就屬顧長生,這個三十歲的男人沒有老婆,有的是閒時間,除了分田之外,就組織村民活動,還說什麼要發財之類的話,這些都讓孟慶年反感,發財?

  這不是走資本主義道路嗎?

  可是發財就是讓老百姓高興,大家都靜靜地聽著,王長河都來聽了,顧長生說的很興奮,似乎這個小組長馬上就要轉正了,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上村長了。

  清明節馬上就到了,稻子的肚子還是靜悄悄的,孟慶年看著心里就難受,村子里已經傳開說孟繁有就是因為那次受傷,早就不是男人了,白白浪費了稻子那麼好的女人。

  孟慶年聽了更加來氣了,連村長競選都不放在心上了,老孟家最然已經有了兩個帶把的,傳宗接代不是問題,可老小子是英雄,英雄怎麼能沒有後代?

  看著孟繁有天天在縣里,絲毫不把生孩子放在心上,即使回來的時候,也看不見他有多興奮,孟慶年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了。

  可是當他從自己的屋子來到兒子的房前的時候,他又懷疑自己了。

  他剛走進院子就聽見了自己最熟悉的上海人那種聲音,嗲得酥了骨頭,嬌得讓雀兒子(讀音:巧子)都找不到北,自從知青離開杏花村,這可是獨一份了。

  孟慶年坐在院子的角落里,點上煙,吧嗒著,耳朵卻伸進了孟繁有的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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